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跳水的松鼠
德妃正倚靠着软榻,身侧的桦
姑姑站着,穿着大氏衣裙的婉贵人正在给她捏肩。
婉贵妃眉眼含笑,动作柔缓,一下又一下,令德妃舒服的眯起了双眸。
“婉贵人,你知道本宫为什么让你跟着伺候吗?”
德妃悠悠开口。
婉贵人乖巧摇头:“不知。”
“因为你够机灵懂事。”德妃斜了她一眼,这话里不知褒贬,“你只要好好伺候着,本宫不会亏待你。”
婉贵人含蓄低笑:“多谢娘娘。”
她心里头知道,德妃说的是冯婉清和格里斯的事儿。
就是她发现冯婉清和格里斯夜间偷偷溜出,然后暗中报给了内庭令。
没想到内庭令抓到人后,居然偷偷地告诉给了德妃,德妃那晚才会准时出场。
德妃望着婉贵人勾人的模样,勾唇冷笑了两声。
如今后宫来了新人,她得找个得力之人才是,日后行事也方便。
这婉贵人在秀女之时,就有那般心机,明显是个想往上爬的人。她就是想找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做起事来,才能不折手段。
“桦儿,陛下那边有动静儿了吗?”
桦姑姑微微点头。
“回娘娘,刚刚来的消息,司礼内侍已经带着牌子去了御书房,待会儿应该就会知道结果了。”
“嗯。”
德妃眼眸微微眯起,心有不安地转着手腕上的镯子,后牙根紧紧地咬着。
她倒要看看,是谁今夜有幸被陛下临幸。
给她按摩的婉贵人心中紧张,还有些小小的期待,不知道陛下会不会翻她的牌子。
虽然后宫妃嫔众多,很难有机会选到她身上,但也该有些期待不是?
要不然,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德妃清晰感受到肩膀上手劲儿的变化,微微皱眉,瞟向桦姑姑。
桦姑姑瞥了心不在焉的婉贵人一眼,讥诮一笑。
“桦儿,你觉得,陛下会选谁?”
德妃漫不经心开口询问,肩膀上的力道一重,疼的她一皱眉。
婉贵人惊醒,忙提着裙子在德妃面前跪下。
“娘娘饶命,妾不是故意的。”
“哼,不是故意的。”德妃冷哼一声,骂道,“你这小妮子,现在的心思全跑到陛下那儿了罢。”
婉贵人浑身发颤,感受到了浓浓的压迫感,忙不迭地道歉:“妾不敢,德妃娘娘饶命。”
“不敢?”德妃又道,“你这是明着不敢罢。本宫也明确告诉你,陛下今晚若是选,也当在妃嫔里选,也该在大氏族的妃嫔里选。”
这话明显带有歧视,既有份位的歧视,又有民族的歧视。
婉贵人敢怒不敢言,只能憋屈着,暗暗咬着后槽牙,不停地眨眼睛,眨去眼中的不甘。
颤抖的嘴巴勉强稳定,颤着声音便附和。
“娘娘说的是,妾
身份卑微,不敢乱想。”
“知道就好。”德妃趾高气扬地瞪了她一眼,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指,“回去罢,没准儿,陛下还真翻了你的牌子呢?”
“妾告退。”
婉贵人也不耽搁,迅速退了下去。
桦姑姑瞧着失态而去的婉贵人,看不上眼地摇了摇头。
德妃眯着眼:“一个个小浪蹄子,什么样的身份都敢奢求陛下的临幸。桦儿,你说,今晚陛下会来延仪宫吗?”
“娘娘,婢子不知。”
桦姑姑笑了笑,不敢随便搭话。瞧着德妃忽然间的黯然神伤,一时还有些心疼。
“娘娘,如今陛下又要来后宫,迟早会来延仪殿的,只是时间问题。娘娘再耐心等等,那些小浪蹄子就算被临幸了,也只是陛下一时看个新鲜罢了。”
“你说的倒是轻巧。”
德妃扬了扬脖子,面容有些不舒服。
桦姑姑很是自觉地站在了德妃身后,刚刚婉贵人站着的位置,替德妃轻柔地按捏起来。
听见德妃舒服的轻吟声,脸上的愁容也散了些许。
德妃的脸色却没因此变好,反而是更加着急。
“前阵子父亲还托人传信来,让本宫好好抓住机会,早日怀上龙子。可是如今,这选秀进宫的女子不计其数,本宫,又怎么能比得过她们?”
(本章完)
()是,,,,!
第六百〇五章 不翻牌子
【】(),
“娘娘风华绝代,怎么就比不过?”桦姑姑道,“反倒是,她们不配跟娘娘相比。”
“是,她们自然不配与本宫相比。”德妃哼了一声,“本宫的出身就是她们比不了的。”
“就算是那个锦嫔和仪嫔,一个哥哥是大将军,一个堂哥是丞相,可说到底都是庶民出身。本宫家里可是世代为公为侯。”
“娘娘说的是。”
桦姑姑笑盈盈地附和着。
德妃一双细长的眸子散发出浓浓的战斗之火。
“本宫,也绝对不会输给她们,这皇后之位,迟早是本宫的。”
桦姑姑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声笑道。
“娘娘,这是毋庸置疑的。贤妃也没有资格与娘娘相争,这宫里,合适的,可不就只有娘娘了?”
“你让人去盯着,看今夜陛下会去找谁。能让陛下头一晚临幸的,定然是我们日后最大的障碍。”
“娘娘放心,已经让人盯着了。”
……
清宁宫,清宁殿。
贤妃坐在书案前,对着烛火看着诗书,目光一瞬不瞬,看的极为认真。
榆姑姑从外面走进来,低声跟贤妃汇报。
“娘娘,御书房那边还没回消息,您说,陛下今晚不会……”
贤妃眉头颦起,将目光从树上挪开,望着某处,沉沉地吐了口气。
关键时候,他可千万别掉链子。
榆姑姑瞧着发呆的贤妃,忍不住又问一句。
“娘娘,李尚宫来问,娘娘要不要亲自去一趟,这时候也不早了。”
贤妃备觉头疼,揉了揉额头,不悦开口。
“怎么什么事儿都要本宫来管?连这翻牌子都要本宫盯着,是想让本宫替陛下将这牌子给翻了吗?”
听着贤妃难得地发牢骚,榆姑姑明白贤妃这是彻底是烦了。
她这娘娘,本来就心性懒散,不爱管太多事,从选秀开始就各种安排,休息都不成,自然是烦的很。
可这关键时候,她若是不管,就真的没人能管,也没人敢管了。
“娘娘,只有您能在陛下跟前儿说上话,这事儿您不管,老是拖着也不像话啊。”
“大长公主那边,适才也派人来催过了。”
贤妃闭了闭眼睛,缓了下疲惫的眼睛,轻声问:“常乐现在在哪儿?”
“回娘娘,刚刚才回宫,好像是喝了些。听说她今儿在城里,跟冯家的小公子当街对骂,不顾仪态。看来,也是心烦的很呢。”
“她是得烦。”贤妃若有所指,又将目光重新落在诗书上,不急不缓道,“再等等。”
现在,只怕是陛下也在烦。现在过去,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好结果,没准儿还平白挨一顿骂。
不过,再等一会儿,陛下再不下决定,她确实是不能再旁观下去
,为了大局着想,只能去劝劝了。
“每回都让本宫做些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哼,其他人倒是会躲着藏着。”
“娘娘,其他人怕是连荣方宫都去不了。”榆姑姑捧着贤妃道,“娘娘,这还要等多久?”
“再等半个时辰罢。”
……
荣方宫,御书房。
司礼内侍已经在司伯言面前站了许久,站了足足有一个时辰,双腿都有些僵硬。
一小内侍端着案盘恭敬地站在御案之前,端了一个时辰,双臂都有些酸涩,就快端不稳了。
案盘之上,是摞的高高的一堆木牌子,放在最上面的自然是妃嫔的,最下面的是那些不起眼的常在之类的。
这几十块儿牌子堆在一起,可是实在的很。
眼看着铜漏显示的时辰在一点点变幻,司礼内侍担忧地看向站在司伯言跟前整理折子的单总管。
单总管收到他的目光,打算当做看不到,可是规矩告诉他,不行。
犹豫半晌,瞧着司伯言看一份折子看了半个时辰,这才忍不住开口提醒。
“陛下,该翻牌子了,今夜得临幸后宫了。”
声音极轻极缓,既怕打扰到了司伯言惹恼他,又怕司伯言没听见,单总管心里头忐忑不已。
司伯言倒是听见,只是这目光还落在折子上,好看的薄唇也紧抿着。
看着折子上潦草不清,又密密麻麻的字,司伯言双目有些发花,感觉它们一个个从纸上飞了出来,就围着自己的脑袋一圈圈的转悠,绕的他头昏眼花。
“陛下。”
单总管又试探地叫了一声,音调比刚刚重了些许。
司伯言眸光微转,放下折子,在折子附带的批条上用朱笔打了个勾,递给了单总管。
折子上的内容他也没怎么看清,批条是丞相冯希仁看过折子后写的,若无特殊问题,司伯言看过可以,打个勾便了了。
放下朱笔,司伯言又拿起了另一份折子,在单总管再次催促之前,先行开口。
“再等会儿,朕把这些批完。”
单总管和司礼内侍同时看向司伯言左手处,那儿摆着山一样高的奏折,眉头皱的更深。
端着牌子的小内侍瞧见,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没双腿双手一颤,将案盘扔出去。
这堆折子,今晚能批完吗?
单总管不用司礼内侍暗示,已经先行劝告司伯言。
“陛下,您这是不是有点多?”
司伯言瞟了一眼,反问:“多吗?”
单总管知道司伯言这是想逃避,再次劝告:“陛下,长期劳累对身子不好,您还是去哪位娘娘那儿休息休息罢。”
“那是去休息吗?”司伯言轻描淡写道,“你们这是在给朕找更累的活儿。”
单总管和司礼内侍一
时哑言,竟是无言以对。
头一回听说,这种事儿是累活儿,应当是享受快活的才对。
“陛下……”
“好了,朕的耳朵都要被磨出茧子了。”司伯言不悦道,“朕看完这份折子再说。”
“陛下,您要不翻了再看?这样,旨意下去,娘娘也好准备准备。您看完折子过去,正合适。”
单总管笑盈盈地劝告,司伯言一个凌冽的眼神扫过来,立马闭嘴,乖乖地帮忙整理折子。
司礼内侍眨了眨疲累的眼睛,继续端然的站着。
端牌子的小内侍苦着一张脸,已经累到麻木,后悔平时没有好好的练臂力。
司伯言又望着折子,进入了发呆的境地,脑子里又在想,想了大半天的事情。
贤妃走了之后,他就在想贤妃的话。
到底怎么样,他才能让常乐有可靠的依赖感?
瞟了眼正对面的小内侍,就是一阵头疼。
常乐在感情上的依赖感,便是他对她一心一意,不能有其他的女人。可是,身为司伯言的他不愿意,身为皇帝的他也不能这样。
皇室无后,乃是大忌,定是不行的。
牺牲了不计其数的人,才有了今日的他,才有了如今这天下。他的肩膀上,他的身上,不仅仅是司伯言一“人”而已。
可常乐又不愿入后宫,为他绵延子嗣。
难不成,他只能和常乐落得个隔水相望的地步?
但是,常乐并没有回到这弱水之中,而是还跟在他身边。她还在用另一种方式坚持着,自己又怎么能辜负?
时辰一点点地溜走,单总管和司礼内侍越来越着急。
司伯言深思过后,眉头一凝,面无表情开口。
“端过来罢。”
众人大喜,端着案盘的小内侍,不用单总管和司礼内侍开口,三步做两步就跑到了御案前,将案盘递了过去。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