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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跳水的松鼠

    石来善越说越气愤,就差捶桌子摔杯子,心头梗的一口气出不来。

    这件事儿,他可是憋屈了不少日子。

    谈御史眸光微转,大抵是知道石来善今夜宴请他,所为何事。

    说了这么一大圈儿,原来还是为了这京畿三营的军费之事。

    石来善是想拉拢他。

    现在政局初定,万事还扑朔迷离,他得看清楚形势再说。

    抬眼看向石来善,温和地笑了笑,安抚着劝解。

    “大将军莫要置气,冯丞相提出修建这江堰,也非无理之举。”

    “这江南多旱涝,常年遭遇水患,每年朝廷都要拨不少的银子赈灾。现在建江堰,看似劳民伤财,却是一劳永逸之举。”

    “陛下同意先建江堰,也是为了江南的子民着想。江南郡上奏,这几个月江南比往常多了些雨水,即将是秋汛之期,怕是又要一场大灾。”

    “江山已定,兵马也不是很急,可暂且放放。这黎民百姓的性命,最是要紧。大将军,也得多理解理解才是。”

    石来善显然是不怎么听得进去,冷哼了一声。

    “看来,谈御史也是站在冯希仁那边的了?”

    “大将军这是说的哪里话?同为朝臣,自然是忠君所为,谈某这是站在陛下这边。”

    石来善瞧着谈御史那双略显迷糊的眸子,暗骂了一句老狐狸,忍下恼怒,面色严肃起来。

    “你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打岔。你揣着明白装糊涂,石某却是看不下去。”

    “这江堰分明是常乐那丫头提出来的。别怪石某未提醒谈御史您,这江堰若是建成,定是少不了常乐的一份功劳,到时候,她可不一定还是小小的典客了。”

    谈御史眼中的阴翳散了几分,目光凝重,捏着筷子的手暗中握紧,心生担忧。

    此种担忧,他也不是没有。

    自从常乐进入丹青房,升为三等学士开始,他就没有一天不担心。

    可常乐一直也没做什么不规矩之事,非但未向司伯言进献谗言,反而替大氏解决了不少的问题。

    说起来是个好事情,却不是个好趋势。

    自顾自地抿了一口酒,酒入喉肠,舒服了许多,这才向石来善打哈哈。

    “大将军多虑了

    。”

    “非是石某多虑。”石来善不甘放过此事,“身为臣子,自当忧君忧天下。”

    “今日常乐是典客,明日便有可能入正德殿,很明显冯希仁和陛下都是站在她那一边的,这是迟早的事儿。”

    谈御史刚张嘴,石来善就伸手制止,义正言辞地怼回去。

    “谈御史莫要怀疑,常乐护住了犯宫规的冯家小姐,冯希仁又极力推进常乐的主张,他们二人若无关系,那才是不正常。”

    谈御史竟是无半点反驳的理由。

    石来善晃了晃杯中的清酒,悠悠地继续开口。

    “今日她在外朝,明日……她便有可能入这后宫!”

    猛地将酒盅砸在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将还在沉思的谈御史惊了下。

    这一下,也让谈御史突然清醒过来,扭头瞧向石来善。

    石来善嘴角带着不明意味的笑意。

    “谈御史,你猜常乐若是在前朝站稳了脚跟,再入后宫,她还会只是一个小小的常在吗?我们便是用她曾为人妇的原因阻拦,还拦的下来吗?”

    谈御史眸光微闪,望着石来善那张铁面无情的脸,就知道这也不是什么单纯的武将莽夫。

    常乐是张长修遗孀的事情,不是什么需要隐藏的秘密。只要不提,也不会有人知道。

    石来善知道的这么清楚,分明是专门去打探了一番,将常乐调查了个干净。

    不过,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石来善自顾自地喝了一杯酒,眼中多了几分凌厉。

    “这天下打下来不容易,除掉李仁兼这个奸臣牺牲之人也不计其数,好容易稳定下来的江山,怎么能让一个女子给毁了!”

    “谈御史,你说,是不是?”

    谈御史只是打着哈哈地笑了两声,不明其意,随意地敬了一下酒,就自己喝了。

    他现在还不能明确站在石来善这边,他现在哪一边都不能随便站。

    朝堂局势初改,目前大权都在陛下手里,跟着陛下走才是最稳妥的。

    不过,也不能一直跟着陛下。

    这后面的路,还要看看,局势倒在哪一边,未来的储君会是谁的。

    石来善眼眸一眯:“谈御史,不妨猜猜,今晚,陛下会宠幸谁?”

    “呵呵,这哪儿猜的着?静观其变就是了。不是要一同饮酒吗,忙碌了一日,就不要谈这些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谈御史继续打着岔,端起酒杯就硬是拉着石来善喝酒。

    石来善见谈御史还在犹豫,也不急这一时,便也笑呵呵起来,附和着碰了下酒杯。

    “来,喝。”

    ……

    丞相府。

    冯希仁还在书房伏案忙碌,桌案上摆着一盏油灯,整个书房晦暗的很。

    石树推门而入,身上还带着几

    分寒意,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往桌案跟前走。

    瞧见冯希仁正在写公文一类,忍不住关心。

    “这屋子里外,怎么连个伺候的人都没?”

    “本官也无需人伺候,入夜,便让他们自己休息了。”

    “那老爷,怎么没多点两盏灯?”

    “够用便可,无需浪费。”冯希仁目不离案,声音带着浓浓的愁绪,“江南郡今年的收成不好,民不聊生,国库不足,天下不济,本官也无颜享受。”

    “老爷这话说的,您日夜为了天下黎民操劳,多点一盏灯还不该了?”

    石树叹了一声,暗道冯希仁有时候就太过公正廉洁,对自己也是严苛的很。

    “再者说,老爷您少点一盏,其他人没准儿会多点一盏。如此小事,对百姓来说,也没什么用处。”

    冯希仁抽空抬眼,瞟了石树一下,不悦地重新低下头。

    “正是有太多人像你这般想,这奢靡之风才难以压制。再者,时刻勤俭,乃是修己修身,自己做到,问心无愧便了,又何必与他人相比?”

    “嘿嘿,老爷说的是。”石树眼中满是赞叹,“老爷年纪轻轻能为相,实在是老爷不同一般之人。”

    “你也别给本官戴高帽子了。”

    石树笑了两声,眼珠子一转,小声道:“老爷,属下刚回来时,瞧见谈御史去了大将军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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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〇四章 陛下会去哪儿
    【】(),

    到底是偶然看见,还是偷偷盯着。

    冯希仁心里头门儿清。

    石树做这些,也都是为了他着想,他虽然不喜,但也无理由怪责,只是敷衍过去。

    “同僚来往,此乃正常之事,无需惊讶。”

    “怎么就正常呢?”

    石树瞧着冯希仁正在写的公文,是写给江南郡郡守的,内容和江堰有关。

    犹豫许久,还是要跟冯希仁多说一点。

    “他们二人相见,多半是大将军想要拉拢谈御史,与老爷你对抗。”

    冯希仁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只管继续写着公文,完全没有要搭理石树的意思。

    他越是这样淡然,石树这个属下就越是替他着急。

    “老爷,这枪打出头鸟,您身为丞相,定是多招人妒忌。您在朝堂之中,也不能没个帮协的人。陛下虽是信您,可也耐不住有人从中作梗,挑拨离间。”

    “这大将军和谈御史若是联手,对您来说,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一阵苦口婆心。

    冯希仁放下毫笔,抬眼看他,既是感激又是无奈。

    “那你以为,本官当如何做?也去拉拢朝中之臣?这是结党营私!”

    “属下并无此意,只是想让老爷多些警惕之心。”

    “为人臣,忠君。为官相,为民。忠君为民,便是本官之所为,其他的,不是本官该想该为之事。他们若是想害本官,本官也躲不掉,不如不理会。”

    石树望着冯希仁坚定的双眸,硬是梗着说不出话来。

    如果这世上最倔的是驴,最犟的是牛,那冯希仁就是比驴还倔,比牛还犟!

    这心眼也是实打实的。

    冯希仁沉了沉气,又与石树明言。

    “本官知你一片赤诚之心,对本官绝无二心,也一心为着本官。不过,你不必弄什么小心思,本官不会领情。”

    石树笑呵呵道:“老爷这是说的什么话,属下怎么听不明白?”

    冯希仁也不客气,直截了当地就盯着石树,将话说了个明白。

    “婉清在宫中,并无相识之人。除了你,还有谁会帮她逃出内庭?那日晚上,你整宿未归,是去了何处?本官听说,那晚你一直在宫中。”

    “翌日,你便有事告假,难道不是在逃避祸事?”

    石树也不惊诧冯希仁明白这些,反而甚是仰慕地朝冯希仁盈盈一拜。

    “老爷果真是明察秋毫,令石树不得不佩服。既然老爷知晓其中之事,老爷为何不生气,也未追究过属下?”

    冯希仁将目光从他脸上收回,重新执笔书写,漫不经心地开口。

    “自有人惩罚你,哪里用的着本官?”

    这回,石树是惊诧了,深深地望着冯希仁,立马抱拳行礼,格外郑重地开口。

    “属下对老爷绝对忠心,还请老爷

    相信属下!”

    “本官并无不信,你不必慌张。”冯希仁不以为意开口,“本官只是告诫与你,莫要行些不轨之事。”

    “你的心思本官知晓,你纵容婉清去见常乐,是为了让婉清亲近常乐,日后在宫中,有人可靠,可是这般?”

    石树垂眸,不得不承认,冯希仁有着一双慧眼,什么事情都看的明明白白的。

    既然想法暴露,他也不再藏着掖着,只是劝着冯希仁。

    “老爷,冯家在朝中根基不深,小姐在宫中也无可靠之人。常姑娘是最为可靠,虽不在后宫,但小姐出事,也一定可帮助小姐。”

    “就像婉清逃出内宫被罚,常乐找贤妃相救?”

    冯希仁的语气里都透着不悦,又抬头看向石树。

    “你真是糊涂啊。这前朝不得管后宫之事,你这便是在致常乐于险地。常乐插手后宫,日后会落多少人的口实?”

    “她本就是个女子,在这朝堂之上,步步艰难。你让她与后宫之事纠缠,日后,她更是如履薄冰!”

    石树忙安抚道:“老爷无需担心,她不会有事的。”

    “本官不知道你明白多少内情,你可知有个词,叫‘无可奈何’?”冯希仁沉了沉眸子,“若真的到了无可奈何的那一天,谁都保不住她。”

    “可老爷,若是常姑娘相助,小姐定会受陛下宠信,这于冯家是好事。届时,老爷行新政更为便利,您就可以出手护住常姑娘……”

    “石树!”冯希仁恼怒地打断了他的话,“你这是想险本官于不忠不义吗?你若是真为了本官好,此事以后莫要再提。”

    石树沉了沉气,郑重其事道:“老爷,不管您想不想听。属下都要再多说一句。”

    “今晚便是陛下临幸后宫之日,往后谁都会盯着这后宫,陛下宠爱谁,便是谁家势力坚固,这朝堂的局势便会倾向哪边。”

    “老爷,属下知您志向远大。可您若是不期巩固权力,任由他们将你绊倒了,您的抱负又如何再实现?这对陛下来说,也是一大损失。”

    冯希仁阖上双眸,缓吸了一口长气,又缓缓吐了出来。

    “你先出去罢,本官还有公务要忙。”

    石树深深望了冯希仁一样,双手抱拳,转身出门。

    在关上门转身的那一刻,嘴角漾起浅浅的笑意,双眸清亮。抬眼,就看见高空之上,明月朗朗。

    都说三尺之上有神明,这人间却是有个大青天。

    谁说官场险恶,尽是污流浊泥?冯相便是这洪流之中不偏不移的磐石。

    他石树,未跟错人!

    陛下若是珍惜良臣,定会暗中相助。

    今夜,他会不会去仪芳宫呢?

    ……

    延仪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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