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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鱼九久




第143章 回城
    若非有陷阱牵制,恐怕宁姒这会儿已经被烧熟了。闪舞

    另外,身体的恢复速度快得诡异,也是她能坚持到现在的重要原因。明明前一刻还在吐血,待心口暖意从周身流过,受的伤便会以自身可察的速度自愈。

    莫说她,就是白眉也极为震惊。

    宁姒就地一滚,压灭衣服上的火,微喘着站起来,得意道:“我说的吧,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白眉合手,将两股火焰合二为一。

    “桃树困阵,困不住我;箭林杀阵,杀不了我。之后的浓雾迷踪,幻境惑心,更是轻而易举被我击破。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轻而易举”宁姒扫一眼他身上破烂不堪的衣衫,笑得畅快:“前辈真是会开玩笑。”

    白眉不语,手间灵力不断蓄积。

    宁姒面色渐凝:“你这架势,哪是想看我玩花样,分明是想让我再也玩不出花样!”

    “你倒是机灵,可惜再机灵也救不了你的命。这场愚蠢的猫鼠游戏,是时候结束了。”

    白眉一声爆喝,灵力化作焰刃,携万钧之势朝宁姒劈来。

    宁姒迅速躲到大石头后面,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大石骤然炸裂。

    石块飞溅,破皮入肉,宁姒顾不上疼,赶紧寻找下一个躲避之处。闪舞而被她选中的石头,无论大,全部碎裂在白眉强悍的焰刃之下,无一例外。

    完了完了,这老头儿动真格的了。

    逃命之余,宁姒看向落日方向。

    老爷子,你怎么还不来呀!再不来,我就要和这些石头一样碎成渣啦!

    也不知道是不是宁百升听到了她的呼唤,危机时刻,如救世天神一般从天而降。

    随着他的到来,周围几个沙丘被飓风卷起,重新凝形,化为几只咆哮的沙虎,冲过去拦住白眉。

    “雕虫技。”

    白眉举刃砍去,一只沙虎应声而裂。然而黄沙流动,虎身又重新凝合,除了掉了些沙子,其余毫发无损。

    就在白眉专注对付那只沙虎时,另一只沙虎从他背后扑上去,爪子攀着他的肩膀,撕咬他的手臂,将结印化刃的手强行分开。

    其余几只沙虎跟着扑上去,宁百升趁机将宁姒带到出阵口。

    “你快出去,施术将法阵毁掉。”

    宁姒拉住准备折返的宁百升:“那你呢”

    “我去缠住他,那几只沙虎撑不了多久的。”

    “可是……”

    “放心,我还能被自己设的阵弄死快去,等那老头儿反应过来,咱们一个都跑不了。闪舞”

    将宁姒往外推了一把,宁百升直奔虎啸处。

    “满就拜托你啦!”

    ……

    等待的时间尤为漫长,仿佛过了几年那么久,季牧之终于看到宁姒出来了。

    一刻不停,宁姒直接切断石莲和法阵的联系。没了灵器压阵,法阵开始出现坍塌,黄沙之外,隐约显现出原野之景。

    白眉解决掉沙虎,见法阵趋弱,当即准备强行破阵。

    宁百升才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灵力驱动下,什么沙虎沙豹沙雀沙雕大大的飞禽走兽纷纷扑过来,就算伤不了他,也让他无暇聚力破阵。

    移除石莲,宁姒开始破阵。

    她先推测出宁百升此刻所在的位置,尽可能从边缘往中间破毁,以便让宁百升能察觉到她的动作,好提前应对。

    季牧之当然知道宁姒在做什么,担心问道:“破阵之后,阵里的人会怎样”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季牧之早就猜到有可能是这样,赶紧提醒她:“要是你祖父死了,你们宁家不是就这样断了那你……”

    “破!”

    随着一声娇喝,面前的图案从边沿朝中央一一爆炸。田间阵图上声势虽弱,在法阵中却是毁天灭地的景象。

    破了阵,宁姒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也不知道老爷子逃出来没有……”

    季牧之盯紧宁姒,想看看她是否会有什么变化。

    宁姒抛去一个白眼:“你是不是傻老爷子现在都多大岁数了,早就有我爹了,还怕没有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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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长觉
    满给她送饭,她让满别管,说是累。

    季牧之寻思她经过下阳庄苦战,或许是真的累了,也就没放在心上,却不想从俪人坊回来,竟听到她吐血的消息。

    满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手上染了一滩殷红。

    “怎么回事”

    满听到声音,木然的朝他望过去,哇一声哭了起来:“我不知道,宁姐姐要喝水,我倒了喂她,她突然就……”

    满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手里染红的水杯,惊慌又无措。

    季牧之越过他,径直进屋。

    围在床前的丫鬟们看到他,自觉让出路来。季牧之一眼就看到床沿的血迹,以及面色苍白毫无生机的宁姒。

    大夫诊治过后,除了留下来为宁姒擦脸的丫鬟,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大夫坐在外厅桌前,面前放着纸,手中毫笔提起又放下。

    “怎么”

    最终,笔还是搁下了。

    “依老朽之见,已经没必要给姑娘开药了。”

    季牧之心下一沉:“此话怎讲”

    “姑娘身上多处外伤,虽不致命,但多日不曾处理,已经恶化,加重伤情。另外,她五脏俱损,脉若游丝,能坚持到此时还有一口气,已经是奇迹。恕老朽无能,治不了这病。”

    外伤恶化,五脏俱损

    所以,是因为伤重,并非疲惫

    先前季牧之见宁姒毁阵之后精神尚佳,便理所当然的以为她身体无碍。却忘了,她和宁百升对上的,是强上不知多少倍的对手。

    能有现在的结果,本身就是以命相搏,怎么可能毫发无损

    季牧之懊悔不已,再三请求之下,大夫终于挥笔写下一张药方。

    “恕老朽直言,你这是将死之人,我这方子,也是治死之方。药下得重,下得狠,若是姑娘命不该绝,说不定真能起死回生,但若是有个好歹,也别赖在老朽身上。”

    “这是自然!”

    季牧之让人去抓药,又让满照顾宁姒。

    欧阳明死了之后,满无依无靠,季牧之和宁姒就是他最亲的人。所以,让他来照顾宁姒,季牧之最为放心。

    将石莲妥善放好,季牧之更换行头,出了睿王府。

    ……

    把白眉一解决,宁姒松了口气,接踵而来的就是身体的极度疲惫。

    就像半辈子没睡过觉一样,眼睛合上就不想睁开。满给她送饭,也不想吃,只想一觉睡到地老天荒。

    睡着睡着,她开始觉得不对劲了。身体好像不听使唤了,力气抽离,一开始没觉得有多疼的伤口开始疼起来了。

    关窍之中灵力耗尽,又回到最初虚空无力的状态。心口暖意逐渐消退,潜意识里,一直在保护身体的那面软甲正在消融瓦解。

    混沌中,她又到了那片星海,只是此时的星辰,比上次要暗淡得多。

    “喂!”宁姒冲着星海大海,声音传得很远,却始终不见回应。

    那个女人呢让她去帮季牧之的那个人,怎么不见了

    对哦,她根本没见过她,只是听到一个声音罢了。

    “喂,有人吗!”宁姒又喊,星子都跟着颤了颤。

    终于,宁姒放弃了,开始思考该如何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盘膝而坐,手心托腮,认真而专注,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突然,有什么东西在头顶上点了点。她抬头一看,竟然是一把青草。青草上端拴着根细绳,倒映可见绳端连着竹竿。

    这是在干什么钓鱼

    拿草来钓鱼

    宁姒环顾四周,只看到忽明忽暗的星辰,所以,这是在钓星星

    拿草来钓星星

    宁姒想笑,又莫名觉得难过。那把草又在她头顶上扫了扫,宁姒鬼使神差的抬手,轻轻拽了拽。

    “咦”

    头顶传来孩童稚嫩的声音。

    手提竿,竿带绳,绳连草,而宁姒拽着草还没松手,居然就这样被提了上去。

    “呀!”宁姒吓了一跳,结果稳稳立于岸上。

    满天星辰璀璨,和她在星海所见无二。

    但这里不是星海,远处的山影,面前染上墨色的黑河,还有岸边那个握着青草发呆的孩子,一切都证明这里不是星海。

    男孩儿望着青草皱眉:“怎么什么都没有”

    宁姒笑出声来:“你想要有什么鱼还是星星”

    然而男孩儿听不见她,也看不见。



第145章 继续
    经过四个月‘长眠’,宁姒突然醒了。闪舞这一醒,所有的伤病全都好了。

    开下治死之方的老先生一下子成了远近驰名的‘神医’,据说好多得了不治之症的人都花高价求他救命。好在老先生对自己的水平清楚得很,不为金钱所动,一一婉拒。

    季牧之向宁姒说起这四个月里发生的事情。

    “我们把石莲带走之后,无天的后续增援抵达下阳庄,与潘大人撞个正着,又被清剿了一波。”

    “晋帝下旨扶立睿王为储君,如今已由睿王掌政监国。近来晋帝身体每况愈下,估计熬不了几天了。”

    “三皇子贼心不死,还在暗中集结势力,准备为皇位做最后一搏。”

    说完几件大事,季牧之略微停顿,才继续说道:“俪人坊变天了,现在的俪人坊,已由三皇子掌控。”

    宁姒正在吃香草糕,听到这话,差点被噎住,糕屑掉了一身。

    喝口水把糕点顺下喉咙,问道:“怎么会这样俪人坊不是睿王……”

    说到俪人坊,宁姒一下子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来。

    “非雁呢,非雁找到了吗等等,你说我睡了四个月,算算日子,你岂不是该出生了”

    季牧之垂眸,语气冷淡:“哦,是,后天。”

    他生于十月十五,今天已经十三了。

    宁姒拍桌,身子倾向对面的季牧之,加重语气再问:“非雁呢”

    季牧之喝了一口茶,压下心头翻腾的戾气,声浸冰霜,寒入骨髓。

    “在三皇子手里!”

    宁姒一下子站起来,本来想说一些什么,却不知为何,话在舌头上滚了滚,又莫名其妙的咽了下去。

    “你要的答案,已经有了”

    季牧之点头:“虽不尽全,但已知大概。”

    宁姒莫名觉得难受:“你就不打算做点什么”

    季牧之掀了掀眼皮:“你还没明白过来吗不管我们做多少事,仍旧会走向原定的历史。我们所做的那点努力,只不过是让过程有了一些微的改变罢了。”

    岳青是这样,在下阳庄也是这样。

    无天没抢到灵器,反而让潘鄂顺藤摸瓜,各个隐秘据点被逐一清剿,元气大伤。

    而非雁,到了季闵手里,成为要挟睿王的筹码。夺位之争,睿王胜券在握,只等老晋帝驾崩,他就能一登大统,又怎么可能被区区一个女人影响

    不管做与不做,什么都改变不了。

    ……

    宁姒气得很。

    她当然知道季闵为什么抓非雁,可她不认同季牧之的说法。

    要说为什么,就凭作为睿王重要王牌的俪人坊在这个时候换了主子。

    睿王不是没有为非雁做出过牺牲和让步,俪人坊就是证明。

    季牧之笑了,笑得讽刺:“所以,她也就值一家花楼。”

    这里的‘她’,除了指非雁,还有非雁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是季牧之自己。

    宁姒知道,他是在生气,也应该生气,可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

    “你是不是很久没有关注过睿王殿下在忙什么了”

    “为什么要关注议政有朝臣,于我何干”

    “谁说他只是在忙国家大事兴许,他还在暗中与季闵周旋,准备伺机救非雁呢”

    季牧之眸光微动,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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