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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鱼九久
    不好,季牧之生气了。



    嗯明明伤心的是她,他生的哪门子气啊



    “季……”



    宁姒正要说话,季牧之却转身走了,留下一个挺拔却落寞的背影。



    宁姒坐在秋千上,一脸的莫名其妙。就在她纠结着要不要去找他问清楚的时候,喜宝回来了。



    像是多嫌弃她似的,喜宝就在垂花门下站着,也不过来。



    “素月姑娘来了,在偏厅。”说完就走,一点都不含糊。



    好嘛,这下连小姐都不叫,直接说事儿了。



    宁姒懒得同她计较,细细抹去泪痕,再到偏厅见客。



    本想着是不是自己治好了南枯,兰花专程过来道谢了。转念一想,若要道谢,就不该是素月来啊!



    心底涌起不好的预感,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不等宁姒踏入偏厅,素月连忙起身迎上来。两眼通红,肿得跟核桃似的。一见到她,直直跪了下去,泪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

    下掉。



    完了,真出事了。



    “宁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家姑娘。”



    “别别别,有什么事起来再说。”



    宁姒拉她不起,望向一旁的喜宝示意她来帮忙。哪晓得那丫头傲娇的把头一昂,假装没看见,最后甚至转身走了。



    算了,回头再来收拾她。



    两手发力强行把素月拉起来,一问之下才知道,之前兰花进宫为南枯寻解毒的灵药,至今不曾归来。南枯伤愈入宫寻她,才知兰花被囚在了通天阁。



    “通天阁……”



    宁姒不由得想起城南山谷的屠灵大阵。



    通天阁与雀隐本为一丘之貉,雀隐既能残忍屠灵,兰花落到通天阁手里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南枯呢”



    “在流景园,就是他让我来找姑娘相助的。”



    “走,先去找他了解一下情况。”



    ……



    喜宝气喘吁吁的跑到书房找到季牧之。



    “殿下,你快去管管我家小姐啊,她又要去管人家的闲事啦。你说说,这才刚过两天安生日子,她怎么就这么爱折腾呢!”



    季牧之听喜宝说完原委,心想她何时安生过



    “她要去便去罢,我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去管她”



    “可是你们昨天……”喜宝猛的噤声,不敢去看季牧之的表情。



    莫非是因为沐王殿下不想负责,所以小姐才说那样的糊涂话



    真是……都睡一起了,居然还说没立场没资格。



    “你想说昨晚都睡一起了,对吧可就算睡一起了,那又如何”



    她不还是

    是没打算嫁给他



    用自嘲口吻说出喜宝没说完的话,季牧之继续练着书法,淡定得就像在说别人的事。



    “沐王殿下!”



    喜宝怒道:“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这一年多来我家小姐跟着你出生入死,对你一心一意,如今你们……这要是传出去,我家小姐的名声得被人糟践成什么样众口铄金呐殿下,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家小姐……”



    喜宝又气又替宁姒不值,眼眶含泪,却倔强的不肯落下。



    “一心一意”季牧之在纸上写下这四个字。



    谁又不是呢



    ……



    季牧之居然真的没有去找宁姒,气得喜宝在屋里嘀嘀咕咕骂了他半天。



    &n




第308章 启发
    人灵结合,有违天道。



    虽说人与灵都是天地所育,不该厚此薄彼,但各族有界,与异类相通,必为天道所不容。



    这是季牧之早就预想到的,当这些话从骆平川口中说出来,他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是嘛……”



    他给自己倒了杯酒正准备喝,酒杯突然被骆平川以手盖住。



    “殿下,酒多伤身。”



    “先生说的是。”季牧之果然不再喝了。



    “殿下身处风月局,瞧不透这其中的利害。还请听在下一言,有违天道之事断不可行,否则等待你的将是世间万般苦难,无止无休。”



    “受教了。”季牧之起身作别:“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殿下慢走!”



    出了飘香楼,季牧之站在街上,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往右是回家,往左,是兰花的流景园。



    宁姒现在应该就在流景园。



    兰花出事了,不仅是宁姒,他也想全力施救。可是,与宁姒一道并非明智之举,他不懂灵术,说不定还会成为她的拖累。



    那就去做点自己能做的事情吧。有些事,不是光凭一身本事就能做成的。



    ……



    楚今下朝回府,楚言上前行礼,他犹如未见,黑着脸一句话都不说,直冲冲回房去了。



    楚言已经见怪不怪了。



    想必老爷子又在朝上与尊后一党起了争执,压不住为臣不忠者,跟自己置气呢!



    楚言带人出门,继续寻找靳桂的下落。



    城门戒严,靳桂肯定是出不去的。必须赶在官府之前找到他,才有可能保住他。



    楚今

    今当然知道自家儿子这段时间在忙活什么。他本不愿让楚言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事上,奈何近来因祭天诸事他已经焦头烂额,也顾不上这么许多。



    今天在朝堂上,尊后竟提出要从国库中调拨八百万两银子修筑奉天塔。



    今夏南方洪涝成灾殃及数城,为了赈灾几乎耗了半个国库。天灾难测,百姓艰难,昭平帝体恤万民,刚下发了减少苛捐杂税的利民政策,再一次缩减了国库收入。



    这个时候,尊后竟要大兴土木修建什么奉天塔。如此一来,边疆百万将士的军备粮饷当如何为继



    卫国虎视眈眈,一旦发动战事,难道要让燕国的将士饿着肚子去拼命吗



    最可气的是,如此浅显的道理,竟还有不明事理之徒盲目跟从。



    祭天祈福就能保大燕国泰民安了吗若真是如此,还要他们这些大臣来做什么边疆百万忠勇流的血丧的命又算什么



    楚今换好常服,捧着丫鬟刚送来的热茶啜了一口,终究难抑心头怒火,将茶杯往地上一掷摔了个稀碎。



    门外的丫鬟惊得一颤,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收拾,就听见楚今在里面开骂。



    “混账,都是些混账。为臣者不思为君分忧,反倒以异术马首是瞻,朝堂至此,燕国如何不衰”



    呃……还是晚一点再去收拾吧!



    “大人慎言。”



    忽有人影自梁上落下,黑衣蒙面难辨身份。



    楚今镇定发问:“阁下是什么人”



    来人取下面巾露出真容。



    “沐王殿下”



    见来人是他,楚今不由得慎重起来。开门屏退丫鬟,再命近卫严守整个院落。



    楚今直问来意:“殿

    下此次前来有何要事”



    事若不急,季牧之也不会提前潜入他房间等着,至于那些虚礼客套,也就直接省了。



    “我来,是想向大人打听一下祭天大典的最新进展。近日发生了一些事,我想看看是否与祭天有关。”



    说起祭天,楚今气到拍桌,当即将尊后要修建奉天塔一事详细道来。



    “怪不得大人今天火气如此之盛。”



    季牧之在脑子里迅速计算了一番,疑惑道:“不知这奉天塔何等规模,竟要耗掉八百万两银子”



    寻常人家几两银子就能建成房舍,不夸张的说,这八百万两都能修建一座小城池了。&



第309章 寿元
    往前回顾,一切的纷乱好像都是从明堂寺开始的。



    掳劫少女,施展禁术,为己续命。



    自那之后,恭亲王府麻烦不断,卫神宗也是在这个当口进入他的视线。雀隐作为通天阁的爪牙于城南山谷屠灵失败,兰花入宫寻药又被通天阁所擒。



    似乎有一条无形的线将这一桩桩一件件连起来,最始端是操控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正在等待时机将事态推向一个完全不可控的漩涡。



    季牧之觉得,他好像抓到了这条线的边角。至于能否顺藤摸瓜解开所有谜团,还有很多需要求证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说,尊后将祭天提前,是因为等不及要为自己延续寿元”



    事关玄灵异术,季牧之只能找宁姒商量。事情尚无定论,他总不能去问骆平川吧!



    对,就是这个原因,他才不是因为想见她。



    “只是猜测。”



    “你这个猜测……挺大胆的。”



    宁姒双手托腮自顾自的说道:“但是仔细想来,也不是不可能啊。既然明堂寺那个老家伙能用少女的纯阴之气来续命,尊后靠天运之气来续命又有什么稀奇对了,先前雀隐大肆屠灵,要知道这灵物炼化之后,可不止是增强修为这一个用处。”



    “还有什么”



    “延年益寿啊!凡胎,寿元有限,可修为若是能到高级齐灵师级别,活个一两百岁是完全没问题的。”



    “是么……”



    其实季牧之想说,他见过的齐灵师,没一个长寿的。当然了,也可能是因为他没见过几个齐灵师。



    “不过……”宁姒又想到另一个问题。



    “尊后既为通天阁之主,身兼守护国运之重任,还曾向天借子延续戚氏血脉,自是万中无一的灵术高人,修为定然只高不低。怎么才百岁出头,就显出如此老态”



    她没见过尊后,但听楚今说起过。在宁姒的认知里,尊后就是一个总是穿着黑袍脸上爬满皱纹皮肉松垮的阴沉沉的老太婆。



    事实上,尊后的形象跟她想象的也差不多。



    季牧之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结霜的脸不禁柔和了许多。



    “世间能达百岁者何其稀少,怎么

    么到你眼里就如此稀松平常”



    “那是普通人。灵士修行达到一定境界,寿元便不可与常人同日而语。就像人和灵,是不一样的。五十年之后你已经是个糟老头子了,而我还是这般花容月貌,哈哈!”



    宁姒用手指弹着自己脸上的姣白美肌,笑过之后心里突然涌起一阵强烈的失落。再看季牧之,他又恢复了之前冷淡的样子。



    “季牧之……”



    宁姒想解释,她并非真心以此为幸。恰恰相反,只要能与他相伴终老,她宁可不要这长生。



    可是,季牧之没有给她机会。随便找了个蹩脚的理由就扬长而去。



    入夜,宁姒按约定应该去皇城东门与南枯汇合,两人想办法混进通天阁踩踩点。可是最后,居然鬼使神差来到了季牧之的房门前。



    明明前夜还亲近得睡一张床的两个人,仅过了一个白天,似乎就生出了千里之遥的距离。



    房门上映出宁姒的身影,季牧之起身又坐下,最后走过去吹灭了灯。



    “异类结合有违天道,殿下切莫逆天而行!”



    “人和灵是不一样的,五十年后你已经是个糟老头子了,我还依旧貌美如花,哈哈!”



    两个声音在脑海中交替回响,季牧之心乱如麻,强迫自己闭眼入睡。



    宁姒的手垂在门上,因为屋内灯光熄灭而没有落下去。



    昨晚,他说,可不可以不要让他找不着。她郑重应下,来此也是想告知他去向,可现在……



    罢了,回头再说吧!



    ……



    再度来到皇城,宁姒的心情有了一丢丢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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