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大丈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迪巴拉爵士
吴兴伏在马背上,有人在前面拦着马儿,看了一眼他腹部的伤势,喊道:“破口子了,破口子了。”
腹部开口,这就是重创,生死由天。
“快送去医馆!”
“吴龙图,您挺住啊!”
“抓住那个女子!”
一阵兵荒马乱后,军巡铺的人来了。
“那女子何在?”
“就在那,她竟然没跑?”
众人缓缓围拢过来。
妇人抬头,淡淡的道:“是我动的手。”
军士缓缓说道:“放下刀。”
妇人松手,短刀落地。
军士们走了过来,有人问道:“你是何人?”
妇人说道:“王左氏,外子……王雱!”
……
第二更。
北宋大丈夫 第1511章 唐铁光的女红
吴兴今日定然会上奏疏自辩,去盯着,一旦奏疏进来了,就去打听消息,乔二……”
庆宁宫中,乔二面如死灰。
怎么又是我啊!
赵顼站在台阶上,淡淡的道:“要打听清楚了。”
不清楚就收拾你。
王雱是这个小团体的智囊,如今他昏迷不醒,沈安又不在,折克行被扣在营中,苏轼的主意大多是馊的……
赵顼觉得自己必须要坚持下去。
若是王雱不治呢?
这个想法只是转了一下。
“大王,若是王郎君不治……”
王崇年却把这个现实问题抛了出来,就是想提醒赵顼,此事要稳着些。
赵顼淡淡的道:“元泽若是不治,我会让吴兴后悔终生。”
沈安一旦归来,面对这个局面,定然会发狂。
“大王,沈郡公挟灭国之功归来,若是听闻此事,吴兴怕是会被他活活打死啊!”
沈安的威慑力在此刻就出来了。
“吴兴定然会自请外放!”
外放才能避开沈安的报复。
“乡兵们若是想刺杀一个人……太简单!”
赵顼还没说的是闻小种。
沈安一旦大怒,那手段……吴兴怕是会把肠子都悔青了。
乔二回来了,一脸的震惊。
“大王!”
“查清楚了?”赵顼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最近他又试验了几种配方,乔二吃下去竟然pì事没有,于是他换了个对象……王崇年直接燥热的脱了衣服狂奔。
这药人看来是不行了啊!
“大王,外面有人说王雱的娘子当街拦住了吴兴,一刀……”
乔二打个哆嗦,觉得女人真可怕,“只是一刀就拉开了吴兴的肚皮,她杀了人还没走,就站在那里,有人问,她说是王左氏。”
赵顼捂额,身后传来脚步声,“大王。”
向氏来了。
她手中端着茶盘,见赵顼面sè难看,就把茶盘递给了随行的常大娘,说道:“事情有缓急,你莫要生气。”
这个女子还在探寻着自己夫君的秉性,所以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赵顼点头,向氏告退。
常大娘递上了茶杯,赵顼接了,说道:“那左珍刚烈如此,此事却麻烦了,乔二去打听吴兴的消息,若是死了赶紧来报。”
“王崇年!”
赵顼喝了一口茶水,“左珍定然会被收押在女监里,你去一趟。”
王崇年心知肚明自己该去做什么,一路到了开封府的女监后,报上来路,验证了身份,顺利的进了女监。
女监里灰暗,那些女子蓬头垢面的呆坐在那里,听到脚步声就扑上来,双手抓着栏杆喊着:“奴冤枉啊!”
一个女子用头撞着木栏杆,呯呯有声,让人骇然。
随行的狱卒说道:“这女子和jiān夫一起杀了自家官人,还分尸……”
王崇年摇摇头,觉得女人真可怕。
再往里走了几步,王崇年就看到了左珍。
左珍就坐在草堆上,草堆看着陈旧,一股子霉味。
“脏!”王崇年只是说了一个字,然后转身就走。
狱卒楞了一下,喊道:“来人,换,换新被褥!”
王崇年作为赵顼的代表,不能说的太多,否则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加以攻击。
左珍抬头,神sè平静。
朝中,赵顼得了这个消息,就叹息一声。
包拯出班道:“陛下,妻为夫报仇,臣以为……其情可悯!”
老包这是明目张胆的在庇护左珍啊!
可现在吴兴生死不知,此事却不好说。
医馆里,吴兴躺在床上,几个老郎中在边上摇头,一个年轻郎中却跃跃欲试的道:“都说没救了,不过某却曾沈郡公说过,肚皮被拉开了可以缝,就和缝衣裳一般,你家自己看,若是觉着行,某就动手,不过死活某可不管。”
吴兴的家人嚎哭了一阵,又去求了几个老郎中。可肚皮都拉开了,老郎中们无人愿意接手,最后只得依从了年轻的郎中。
年轻郎中认真的道:“某叫做唐铁光,当年跟着师父去过沈郡公家,沈郡公说了一番话,某一直记着,其中有治疗这等伤势的要诀。”
“多谢多谢。”
吴兴的家人此刻六神无主,只求有人出手。
先是麻翻了吴兴,随后唐铁光叫人弄了高度酒来,消毒器械,消毒伤口,最后就是缝制。
大部分人都被赶了出去,剩下两个老郎中在边上帮手。
他们不动手是觉着没戏,唐铁光却拉出了沈安的名头,这谁能阻止?
邙山神医一脉啊!
唐铁光说的很认真,可一等动手时,却bào露了自己女红能力负数的真面目。
针扎进去,随后再从另一边拉过来,走线歪歪斜斜的,看着惨不忍睹。
一针一线的缝制在进行着,唐铁光突然说道:“有汗。”
两个老郎中没反应,唐铁光就提高了嗓门,“汗不能落在伤口里,会感染。”
一个老郎中伸手擦了他额头上的汗水,唐铁光皱眉道:“你这个上茅厕没洗手吧!这样给病人看病容易害人。”
老郎中振振有词的道:“老夫一直如此!”
cào蛋!
唐铁光一边缝制一边说道:“那脏,病人有口子,你手那么脏,这不是害人是什么?”
他缝制完了里面一层,开始外面一层的缝制。
“谁说的?”
“郡公说的!”
呃!
老郎中本想喷一喷的,听到沈安的名头后才悻悻的道:“罢了,郡公刚灭了交趾,老夫不和你计较。”
就这么一路斗嘴一路缝制,等完毕后,两个老郎中看了一眼,脸颊抽搐道:“你这个针线……”
吴兴的家人进来了,见到他的肚皮上的缝合痕迹,不禁骇然。
这人还能和衣裳般的缝起来?
唐铁光洗了手,回来说道:“他只能躺在这里,否则出去容易感染什么菌。”
这个自然没问题,吴兴的家人随即排班值守。
……
万胜军。
折克行站在卧室外面,身边是折家人。
“你去一趟开封府的女监,告诉他们,若是那左珍在女监里被人欺凌,谁动的手,谁在袖手旁观,某会弄死他们。”
“是。”
那个折家人稍后去了女监,一番话说的杀气腾腾的,“我家郎君是万胜军都虞侯折克行,你等若是欺凌王左氏,回头全数杀了。”
狱卒们默然。
折家人淡淡的道:“别怀疑折家人的话,若是不听,到时候某亲自来送你等上路!”
一个狱卒很无奈的道:“大王的人已经来过了。”
折家人回去了。
狱卒们面面相觑,有人说道:“这王左氏都杀人了,怎地那么多人来为她奔走?”
“又有人来了。”
这次来的是闻小种。
他木然道:“我家娘子说了,但凡左珍在女监里受些委屈,回头沈家自然有话要说。”
大王威胁。
折克行威胁。
现在沈家人终于来了。
有话要说……
那沈安下手狠辣,他大概是要用人命来说话吧。
“不敢不敢,小的们一定看好王左氏,好饭好菜的看好。”
狱卒们被吓niào了,于是女监里出现了一个奇景,左珍同房间的女犯全被换到了别的地方,随即里面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用具都是新的,饭菜都是热乎乎的……
这特么是来坐牢的?
怎么像是来度假的呢?
吴氏也来了。
见到儿媳,她低声道:“老夫人说了,你干得好,是王家的好儿媳。”
老夫人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后,直接大声叫好,说左珍有她当年的风范,随即让王安石赶紧想办法,把左珍弄出来。
“你安心。”
吴氏觉得儿媳妇太彪悍了,不过却很满意。
为了自己的夫君去刺杀仇人,这等儿媳妇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子为父报仇,杀人会赢得众人的同情。
妻子为夫君报仇,同样如此。
这个时代就是这么一个价值观。
而外面已经乱套了。
朝堂之上,有人说要处死左珍,包拯大怒,出班驳斥此人,引用了汉代子为父报仇杀人被赦免的例子,说左珍无罪。
那人依旧叫嚣,旋即包拯举起了笏板,然后被曾公亮拦腰抱住,否则他老人家的笏板之下,绝壁会多一道亡魂。
随后王安石上了奏疏,请辞官职。
他没说话,只是跪在朝堂上。
但这比任何咆哮都能打动人心。
他只求儿媳能被赦免。
他谋划了复仇计划,可谋划来谋划去,却不如儿媳一刀。
快意恩仇!
赵曙陷入了为难之中。
杀人偿命,众目睽睽之下,左珍在御街上一刀拉开了吴兴的腹部,这个不好说啊!
“陛下,那拉开的地方看着都是黄sè的肥油……”
“如今医馆都说吴龙图大概是没救了,只是等时辰罢了。”
黄sè的肥油!
众人不禁干呕了一下。
此事不好办啊!
包拯和人在争执,声音很大。
赵曙疲惫的道:“诸卿各自散去吧。”
吕诲出了大殿,身边有人在嘀咕,“那王雱乃是智囊般的人物,沈安等人多番手段里都有他的影子,而且他还是沈安最倚重的人,邙山书院若是没了此人,沈安会发狂。”
发狂了好啊!
吕诲淡淡的道:“去看看吴龙图。”
他随后去了医馆,吴兴还没醒。
出了医馆,他吩咐道:“告诉他们,吴兴大概是不行了,此事…把王雱那些坏事都抖落出来,还有他娘子的……”
随从低声道:“郎君,说女子的坏话……”
这个是毁人啊!
吕诲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沈安归来之时,新政就更得势了,懂不懂?大势要偏了。武人领军杀敌,麾下的伤亡不过是过眼烟云,我辈虽不及他们残忍好杀,可却也能如那王雱一般……”
王雱当年的几次出手,狠辣之极,此刻吕诲觉得就是报应。
就在此时,果果去了王家。
……
第三更,还有。
北宋大丈夫 第1512章 玩舆论战
“元泽哥哥可能好起来吗?”
果果见了王雱的模样,不禁垂泪。
王雱对旁人冷淡孤傲,可从小对她就极好,经常给她带东西。
可现在这个疼爱她的元泽哥哥却躺在床上,人事不省,这让果果很是伤心。
吴氏叹息,“郎中说不知道呢。”
边上有仆役说道:“外面好些人在说郎君的坏话,说郎君如何如何。”
“娘子,宫中来人了。”
来人竟然是赵顼。
“见过大王!”
众人行礼,赵顼见了躺着的王雱,面sè铁青,强笑着对果果说道:“果果最近可好?”
“好。”果果很伤心,恨不能遇到吴兴,一棍子打翻他。
王安石闻讯赶来,苦笑道:“如今外面全是雱哥的坏话,那吴兴被说成了一个君子,还有……左珍被他们说的多有不堪……”
这是舆论战。
赵顼说道:“那就反驳!”
王安石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儿子的仇被儿媳报了,现在他只想保住儿媳。
果果在边上哽咽,突然抬头道:“哥哥说过……”
她想了想,“哥哥说别人叫的凶,那就给他们叫唤,冷眼看着。还有……帮他们一把最好,这叫做什么……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赵顼的眼睛一亮,“好主意!”
王安石也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喜sè,“是了,他们既然说雱哥夫妻的坏话,那咱们就帮他们一把,把雱哥说成十恶不赦……”
妙啊!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赵顼赞道:“这话好。果果的记性更好。”
果果眨巴着眼睛,觉得自己也算是出了一份力,这才安心了些。
“我这就去安排。”
赵顼准备回去,王安石说道:“此事还是臣来吧。”
两人相互劝了几句,果果突然说道:“哥哥走之前留了乡兵在城外呢,说是紧急时刻,让嫂子和我去寻乡兵。”
呃!
赵顼没什么人手,王安石更是如此,所以他们才会相互谦让。
果果一开口他们就无语了。
是啊!
怎么就忘记了还有乡兵在城外呢?
赵顼说道:“乡兵们cào练有素,这等事做起来游刃有余,如此……果果,你马上回去……”
“我去城外!”
果果起身道:“我恨不能救了元泽哥哥醒来,可却不懂医。城外那些乡兵都认识我,我去。”
“好孩子!”王安石不禁老泪纵横。
果果旋即出了王家,闻小种等在外面,见她出来就问道:“小娘子,可要回家?”
沈安不在汴梁,沈家的威慑力就少了九成,所以闻小种很是警惕。
果果抬头,含泪道:“去城外,去找乡兵。”
闻小种微微皱眉,等果果上车后说道:“小娘子,可是担心王郎君吗?”
对于他来说,王雱的生死没什么关系,可果果的情绪不好啊!
“嗯,元泽哥哥对我极好。”
果果很豁达,能记住别人对自己的好,但对自己的坏大多忘记了。
闻小种开始赶车。
“那等伤是淤血积在脑后,人发昏,醒来就好,醒不来……会饿死。”
醒不来就饿死了。
这年头没输yè器,有你也没东西输。
一路到了城外沈家庄的隔壁,留守的乡兵见果果来了,被吓了一跳。
瞬间二十余个杀气腾腾的乡兵就集结了起来。
“请小娘子示下!”
为首的乡兵沉声请令。
沈安走时交代他们看好作坊,看好沈家。现在小娘子来了,多半是出了大事。
果果说道:“有人说了元泽哥哥的坏话,你们去顺着说,把元泽哥哥说成十恶不赦……”
呃!
这个事?
这不是事啊!
乡兵拱手道:“我等当年受过郎君关于散播谣言的教导,不,叫做舆论战。请小娘子放心。”
果果点头,后世的舆论战就开启了。
“大事定矣!”
吕诲去寻了司马光说话。
“你们这么弄,并不好!”司马光放下手中的书,看了一眼外面,说道:“此事本是吴兴理亏,你们这么弄……那些谣言都是你等散播的吧?”
吕诲点头,目光炯炯的道:“君实,免役法已经推行开来了,下面牢sāo满腹,牢sāo满腹啊!”
司马光最近很是沉寂,他抬头道:“莫要拉扯女人,你等散播谣言也就罢了,把那左珍拉上是何意?”
吕诲皱眉,“夫妻一体,拉上才是助力。”
通过打击左珍来打击王雱,进而打击新政,这便是无所不用其极,也是党争的手段。
“此事吴兴冲动,你自以为得计,可大王出手堵住了你的谋划,若是没有左珍持刀杀人之事,你现在可还能笑得出来?”
司马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目光幽幽,“免役法……老夫昨日便衣去问过百姓。”
他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都说免役法好。有了免役法,百姓可脱离了职役,专心种地。老夫……”
吕诲听出了些不对劲,“君实,你……”
司马光抬头,脸上竟然有泪水,“当初老夫说免役法害民,可百姓却欢欣鼓舞。职役害人,此事不容置疑。免役法劫富济贫……劫富济贫啊!当初老夫就觉着这个不妥,下面的士绅们会怨声载道。”
“是啊!”吕诲放低了声音,“某就接到了不少书信,都是对免役法的怨言,甚至有人……”
他指指宫中,“说昏聩!”
“住口!”司马光喝住了他,然后目光炯炯的道:“免役法之事,却是老夫错了,咱们都错了。”
他按着桌子起身,有些疲惫的模样,“免役法……劫富济贫这话是沈安说出来的,老夫当初嗤之以鼻,如今看来,却是错了。他当时驳斥老夫,说这般下去,富者愈富,贫者愈贫,只能劫富济贫!”
吕诲恼怒的道:“可士大夫乃是大宋的中坚,为何要拿他们下手?”
司马光低沉的道:“是啊!士大夫乃是大宋的中坚,缺不得,不能让他们离心。所以老夫才这般痛苦煎熬,辗转难眠,只为寻一个结果。”
吕诲皱眉道:“此事……君实,罢了,此事不与你争论,只是王雱夫妻之事却已经发动了。王雱乃是王安石的智囊,也是沈安等人的智囊,他一旦名声扫地,王安石也好不到哪去……君实!”
他抬头,眼中有些怒sè:“御史中丞!王安石再上一步就是御史中丞了。可某呢?难道某要屈居于他之下?”
司马光闭上了眼睛,吕诲俯身过去,“某在御史台兢兢业业,为何不是某?御史中丞执掌御史台,手握御史,若是某能任此职,你可知道有多重要?此后某能让御史们弹劾新政,如此不好吗?”
历史上他赤膊上阵,和王安石展开了论战。不,不是论战,而是单方面狂喷王安石,直接扣帽子。
这是阶级之争,没什么道理可说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当双方杀红眼后,什么不杀文官,照杀不误。
司马光摆摆手,吕诲起身,笑道:“外面之事就交给某了,你只管弄你的学问。”
现在赵曙也没说编书,所以司马光很是清闲。
他闭目养神,把事儿理了一遍。
“大王出手了,苏轼出手了,折克行也出手了。”
司马光睁开眼睛,“沈家呢?”
沈家看似只有妇孺在,可边上人不少啊!
“包拯,杨继年,他们会出主意,用沈家的东西来干涉此事,吕诲……蠢货!来人!”
外面进来一人,司马光吩咐道:“去把吕诲追回来。”
那人飞快去了,可一出去就遇到了回来的吕诲。
“君实!”
吕诲面sè难看的进来了,“外间的传言乱套了,说那王雱和王安石父子一直在想着谋逆,还把大王也拉了进来。大王掌总,折克行掌控万胜军,苏轼写了造反的檄文,沈家出钱出力,沈安此刻就带着南征大军杀回来了……”
卧槽尼玛!
司马光此刻真想骂一句粗口!
“一派胡言!”他恼怒的道:“你弄的什么事,真真是一派胡言。大王地位稳固,他要造谁的反?旁人造反也就罢了,王安石致死也不会,这个官家信他。苏轼……苏轼那就是个蠢的,倒是有可能。折克行才将被官家令人拦截在万胜军中,这时候说他率军造反,是吃多了吗?
至于沈安,一群蠢货,禁军将不知兵,他若是要造反,从广南西路打过来要多少时日?天下jīng锐都在汴梁,他造反……”
司马光起身,拍着桌子说道:“他疯了去造反?”
吕诲面sè发青,“某当然知道他不会造反,可这话也不是咱们原定的话啊!”
“你在城东说自己吃了顿汤饼,信不信传到了城西就变成了你吃了一头羊!”司马光摇头道:“愚不可及!蠢!”
吕诲低头,司马光怒火中烧。
而他们都不知道,这一切就是一个少女摆弄出来的。
“大事定矣!”
赵顼微笑道:“果果真是冰雪聪明,来人,昨日圣人给了几块玉,挑好的给果果送去。”
“是。”
那些东西都在向氏那里,王崇年去了,向氏愕然,“大王不是说要留着的吗?”
那几块玉雕很是漂亮,赵顼爱不释手,说是要留着慢慢把玩,怎么就想着送人了?
王崇年低眉顺眼的道:“夫人,那是宣城郡君。”
“沈果果,上次在宫中我和她相遇,承蒙她出了主意,很是有用。但……”向氏很好奇的问道:“大王对她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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