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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迪巴拉爵士
吕诲苦笑道:“只能如此了。”
第二天,当左珍出了女监时,看到了许多人。
王安石夫妇在。
杨卓雪带着一家子也来了。
连苏轼都在边上抚须微笑。
只是一刀,她就成功的让这些人接纳了自己。
烈性女子!
这是京城的评价。
而后她一路回到家中。
刚走进大门,就听到后面有人喊道:“郎君醒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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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第1515章 逃命
“大郎醒了?”
王安石夫妇欣喜若狂。
王雱是‘醒来’了,看着有些迷糊的模样。
“我的儿……”
吴氏欢喜的过头了,竟然仰头就倒,把一家子都吓坏了。
“官人。”
左珍看着情况还不错,王雱起身走过来,“苦了你了。”
什么多谢你为我刺杀吴兴,这等话无需说,在漫长的夫妻生活中慢慢去感受。
于晨也来了,他昨夜推演了许久,觉着把握很大。
等看到王雱和左珍执手相看,他不禁呆了。
“竟然醒来了?”
边上的仆役笑道:“是啊!娘子一进家,郎君就醒来了,可见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是啊!”
于晨觉着自己的一身医术还没施展出来,王雱竟然就醒了,真的很是寂寞啊!
他给王雱检查了一番,说道:“那个包一直在消退,人一醒来就更快了,此后注意静养,一个月之后定然能痊愈。”
医者最欢喜看到病人好转和痊愈的局面,于晨高兴之余也有些疑惑,在告辞时拒绝了王安石的优厚报酬。
“于御医高风亮节啊!”
王安石真的很感动。
“这个……”于晨很纠结的道:“令郎的病吧,某原先也治过几个昏迷不醒的病人,三天后基本上瘦削的都变了,可令郎……他竟然胖了。”
这是颠覆传统认知的一个发现,让于晨很是纠结,“华原郡王一家子辟谷多年,看着……干瘦干瘦的,从未胖过,令郎天赋异禀,让某不解,回头某就不吃不喝数日试试。”
他是真的准备试试,看看这事儿是什么一个变化。
但这事儿有风险,特别是连水都不喝,容易出问题。
送走了风萧萧兮易水寒的于晨,王安石负手缓缓回去,眉头紧皱。
不吃不喝数日,竟然还胖了,这是为何?
他想起了当年在老家时,曾有乡人入山被困,两日水米未进,后来遇到樵夫脱困,再见面时,看着瘦了一圈。
是啊!
瘦了一圈。
可王雱这几日水米未进,怎么就胖了呢?
这是为何?
王安石不知不觉走到了窗户边,刚想过去,却发现了东西。
他俯身下去,再起身时,手中多了一根骨头。
jī骨头!
他想了想,记得这几日家中从未吃过jī。
而且……他嗅了一下骨头,很熟悉的味道,就是汴梁有名的李家烧jī。
李家烧jī的价格不算便宜,家中的仆役自然买不起。而王安石等人这几天忧心忡忡,老夫人说了,全家吃素,为雱哥祈福。
那这jī腿是哪来的?
王安石看着骨头,判断了一下,根据他多年的吃喝经验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根jī腿是今天的!
也就是说,今天有人在这里吃jī腿!
这里面就是王雱的卧室,老夫人说了吃素为王雱祈福,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吃荤?
呵呵!
王安石把所有的事情回想了一遍,不禁冷笑了起来。
逆子!
他的脚下加快,转过墙角后就是房门。
他右手五指并拢如刀,眉间的两条皱纹渐渐深刻。
他走进了卧室。
王雱正在和左珍低声说话,见他进来就行礼,就在瞬间,王雱发现了异常。
老爹的眼神不对啊!
有杀气!
他的大脑一开动,马上就想到了些什么。
露馅了!
王安石瞬间就想动,同时脑海里有个疑问。
娘子呢?
侧面猛地扑过来一个身影,王安石本想躲避,身体刚绷紧又放松了,很是无奈的苦笑了起来。
还是熟悉的缠抱。
“大郎快跑!”
还是熟悉的喊声。
王雱下意识的就往外跑。
跑到大门前时,他才想起自己是‘才将醒来’的病人。
这时候出去妥当?
可没办法啊!
老爹正在气头上,按照他的性子,此时回去,父亲的威严没地方发散,多半还是要追杀。
“咳咳!”
他开门,出门的时候回身冲着妻子挥手微笑。
“为夫去书院,明日回来。”
他的脑袋依旧绑着布条,面sè有些苍白,没走几步就被人认出来了。
“王衙内竟然好了?”
“是啊!说是妻子才将回家就好了,可见伉俪情深。”
“那他去哪?”
“不知道啊!此刻他不该是在家中庆贺吗?”
王雱一路缓行,稍后到了书院,消息已经先到了。
全是人!
邙山书院的门外全是人。
学生们在列阵等候,见到王雱来了,齐声喊道:“恭迎司业!”
王雱站在那里。几日躺着,他浑身的筋骨都觉得发僵,走了这么一阵子之后,才渐渐缓过来。
他在书院以冷漠著称,学生们背地里说他心狠手辣,有教授为此还劝过他,说是对学生们没必要那么狠,王雱只是不听。
他不在乎学生们的看法,只在乎他们能学到什么。
所以他一直觉着自己在学生们的心中不是好人。
于是他就被镇住了。
整齐的声音,那一张张年轻的脸上全是欢喜。
哪怕明日他们依旧会诅咒这个心狠手辣的王司业掉茅坑,但并不妨碍此刻他们的欢喜。
王司业,欢迎归来!
王雱站在那里,下意识的背负着双手,只是眨眼的速度比正常时快了些。
……
王雱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书院查看。
这是什么jīng神?
爱岗敬业,为事业奋不顾身的jīng神。
汴梁城中处处都在说着王雱的事迹,消息传到吴家,刚装疯完毕,正在喝水补充水分的吴兴听到了这个消息,眼睛一个翻白,就晕了过去,再醒来时竟然语不成音了。
吴兴真疯了!
吕诲在御史台苦笑。
“他若是早知道王雱会醒来,就不必装疯。他不装疯,就不会丢了官。这下算是jī飞蛋打一场空,合着全成就了王雱。”
他突然问道:“王雱那边御医怎么说?”
来人说道:“御医于晨刚才告假了,说是要绝食三日,水米不进。”
疯了!
“王雱呢?”吕诲的眉间多了yīn郁。
“左珍一进家门王雱就醒了,随后竟然就去了书院。书院的学生们出来迎接他,声势浩大啊!”
吕诲深吸一口气,起身去求见唐介。
两人见面没啥好说的,寒暄几句后,吕诲说道:“下官觉着中丞该更进一步!”
唐介本是在看着他,闻言把视线转到了桌子上。
桌子上有几本书,还有几份文书。
读书人读书人,任何时候都得读书。
“你……有何事?”唐介抬头,神sè淡然。
吕诲的话是在示好,也是在试探。他暗示自己想谋求御史中丞一职。只要能够成功接任,他愿意付出些代价。
政治交换从来都不是请客吃饭,没有恰当的好处,谁鸟你?
可唐介这个宦海老将竟然摆出一副‘老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架势,这啥意思?
吕诲深吸一口气,压住焦躁的情绪,目光温和的道:“中丞,某知道你最近想致仕……”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已经不是暗示了,而是明示。
大佬,我知道你想回家养老,但你在走之前有举荐继任者的权利。某希望你能举荐某,在朝中和官家的面前为某说几句好话。
当然,作为代价,某愿意听从你的出价。
有付出就得有收获!
政治场更像是菜市场,一分一厘都得算清楚,谁都别特么想占我的便宜。
唐介冷冷的看着他,“老夫为官多年,自诩敢言,你可知老夫为何会容忍你吗?”
吕诲觉得不对劲,就断掉了这个念头,说道:“下官告辞。”
他不能和唐介争执,否则容易被人诟病。
“因为你是吕正惠的孙儿。”唐介肃然道:“太宗皇帝驾崩后,吕正惠拥立真宗皇帝继位时堪称是中流砥柱,否则大宋将会风雨飘摇。念及此,老夫才对你多番容忍。”
正惠是吕端的谥号。
吕诲本来想走,可唐介却提及了他的祖父,只能束手而立。
唐介起身,走到了他的身前,皱眉道:“你反对新法老夫知道,可反对是反对,莫要行歪门邪道。你每每弹劾新法之人,总是用什么……jiān邪之徒、佞臣之类的话,却不肯说事。御史台弹劾人是为何?因为事。事有偏差,那么行事之人必然就有问题,我等弹劾此人,就要从出错之事开始,你却只是一味攻击人,何意?”
弹劾人,就像是辩驳一样,两边都得拿出论据来。
可吕诲却不同,他经常不谈什么证据,而是直接扣帽子。
“下官……”吕诲的脸有些红。
他平日里弹劾谁,那叫做一个有理有条,让人叹服。
可一旦弹劾的对象变成了新政,他就变了,专门批发帽子。
这是立场问题。
唐介当然知道这个,但他却不喜欢这种态度,“做事,有理有据,如此才是为臣之道。一味想着争执,老夫如何放心你?”
他在看着吕诲,目光中带着殷切。
这是吕端之孙,他希望吕诲能抛弃那些激进的态度和手段,如此自然会有个好结果。
吕诲的嘴chún动了几下,抬头看着唐介,目光中自然多了倔强之意,“中丞,下官遍历史书,革新之事见过不少,可往往雷厉风行,疾风骤雨般的革新会有后患,不,是后患无穷!”
唐介叹息一声。
这便是反对新政一派中最多的一种看法。
新政你要搞可以,但要缓和,要缓慢。
可新政是在割士绅权贵们的肉啊!怎么缓和?
这是赤果果的斗争,怎么缓和?
唐介摇头,“如此,你自去吧。”
这就拒绝了吕诲。
吕诲看了他一眼,“中丞,大宋要稳定,如今地方每日都有书信进京,那些士绅们在叫苦,在痛骂不休,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新政必须要停下来,每一项必须要由朝中商议,大多同意之后方能施行。若是为此需要付出代价,那么……下官无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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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第1516章 朕为先生解战袍
“知杂,此事是有人在中间弄鬼。”
“说清楚。”
“咱们的人在散播消息,有人在添油加醋……两拨人曾经遇到过,咱们的人被打晕了。”
“可知道是谁?”
“不知道!”
“多半是大王!”
“大王啊!奈何!”
……
“离离原上草,早睡早起好。小娘子,起床啦。”
凌晨,天sè微暗,绿毛在外面的架子上嘀咕着。
果果睁开眼睛,先是呆呆的适应了一下环境,然后揉揉眼睛,嘟囔道:“哥哥还是没回来。”
虽然哥哥没回来,但每天锻炼身体是必须的。
起床,洗漱,然后开始跑步。
跑步跑习惯了,一日不跑就会觉着难受,浑身不自在。
“姑姑……”
芋头就像是小老鼠般的在厨房的边上招手,看着鬼鬼祟祟的。
果果止步,“干什么?”
芋头再招手,果果就走过去。
“姑姑,我梦见爹爹了。”
芋头仰头,在晨光中信誓旦旦的道:“爹爹带了好些人回来,好威风。”
东方渐渐明亮,果果摸着芋头的头顶,很认真的道:“等秋叶落的时候,哥哥就回来了。”
于是在这个盛夏里,芋头就天天问。
“娘,秋叶多久落下来?”
杨卓雪看着外面的阳光,楞一下,“还早呢!”
……
“蔡州就在前面!”
官道上,数百骑兵减速,为首的沈安下马。
官道两边都是田地,一些农人正在叫骂。
“这是怎么了?”
沈安接过水囊喝了几口,然后递给李宝玖,自己走了过去。
此刻麦子已经收割了,四野平坦,一眼看去并无异常。
沈安往前走,不时有蝗虫被惊起。
“见过贵人。”
几个农人正在扑杀蝗虫,抓到后一把捏死,然后丢进随身带着的篓子里。
“可是因为蝗虫烦恼?”
“是。”一个农人说道:“今年多了些蝗虫,收成少了些。就怕明年遇到旱灾,那可就麻烦了。”
天旱出蝗虫,这是和蝗虫的生活习性有关系。
沈安俯身,伸手扑了一只蝗虫仔细看着。
蝗虫的腿上有类似于锯齿般的东西,它奋力蹬腿,蹭得沈安的指尖有些疼痛。
“要深耕!”
沈安觉得问题不大,“记住了,深耕细耙,别给蝗虫的卵在下面。”
农人们点头,可做不做谁也不知道。
沈安有些怀念前世吃蝗虫的经历。
把蝗虫翅膀去掉,然后把下半截肠肝肚肺去掉,油炸或是油煎,吃起来嘎嘣脆,牛肉味。
好东西啊!
后世想吃蝗虫你还得花钱买,现在却到处都是。
略作歇息,沈安继续赶路。
当看到汴梁城时,邙山军的乡兵们都急不可耐,想回家去看看。
“都回去吧。”
沈安也急着回家,特别是想到两个孩子时,真的恨不能chā翅飞到家中。
可一进汴梁城他就被拦住了。
“郡公!官家有请!”
一个小吏拦在了沈安的马前,一脸慷慨就义的模样。
沈安震惊了,“你等如何得知某今日回京?”
他这一路堪称是风驰电掣,谁都没告诉,这京城如何得知了消息?
这一刻他yīn谋论了,想到了种谔。
马丹!种谔你敢yīn我?
小吏牵住了他的马缰,说道:“郡公,有人说你会提前回京,所以我等从半月前就每日在城门处守着。”
原来和种谔无关啊!
沈安丝毫不觉得愧疚的问道:“为何要拦着?某自然会进宫。”
边上的李宝玖一脸的崇拜。
先前沈安才说了要先回家,晚点再进宫复命。
可现在他竟然矢口否认,那神情压根就看不出一点儿心虚,这是什么?
这就是兵法啊!
兵不厌诈!
李宝玖此次跟着沈安南征,真的是大开眼界。
攻伐一国会很麻烦,一般都是按部就班。
可沈安竟然在数年前就做了准备,不管是乡兵潜入还是学生们勘察地形,寻找防治瘴疠的手段;还是大军看似庞大,可沈安压根就没好好的用步卒,而是用骑兵一路狂奔突袭,处处可见沈安的谋略。
交趾的路况自然一言难尽,这一路突袭死了许多战马,而沈安早有准备,骑兵们几乎都是一人双马,死了丢弃即可。
而水军也恰如其分的出现在附近,正好充当了拦截敌军援兵的重任,在那种环境下,看似步步惊心,可却一路拿下了升龙城。
而后沈安的一系列手段更是让李宝玖瞠目结舌。
原来攻伐一国还能这么做?
一战打下来,李宝玖就彻底的变成了沈安的粉丝。
小吏堆笑道:“这不是担心郡公您疲惫不堪,所以小的是来带路的。”
卧槽!
这个真是张口谎话就来啊!
连边上的军士都知道,这是担心沈安一回来就先去榆林巷,到时候御史们就和疯狗似的会揪住他狂吠,所以官家才令人在此等候。
哎!
有这么一个臣子,朕真的是太难了啊!
沈安悻悻然的跟着进宫,一路上百姓见了他就欢呼。
“沈郡公,好汉子!”
这些人翻来覆去就是这些话,听得沈安昏昏欲睡。
“沈郡公可曾把李日尊的娘子给带回来了?”
你妹!
沈安抬头看去,就见一个猥琐男正满脸cháo红的说着,“辽国的有了,西夏的有了,左右各一个,再加个交趾的,这不上面还能睡一个……哎哟!”
一个妇人听他说的龌龊,就踹了他一脚。
那猥琐男踉踉跄跄的后退,本想喝骂,见是妇人,就涎着脸道:“郡公这般英俊不凡,寻几个外藩女子陪侍,那才是我大宋年轻俊彦的模样!”
咦!
这话说的沈安都觉得神清气爽。
那妇人也笑了,“你这人说的龌龊,后面这番话却说对了,郡公这等人,番外的那些女子就只配给他暖脚。”
沈安一路进宫,才进皇城就看到了赵顼。
赵顼一身正装,郑重躬身。
“这是啥意思?别啊!”
沈安习惯性的想过去拉他,可边上的王崇年却摇头,肃然道:“郡公不可妄动。”
你们这是要搞什么?
沈安一脸懵bī。
一套程序下来,赵顼过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
沈安问道。
可赵顼竟然伸手……
啥意思这是?
沈安想躲,王崇年说道:“别动。”
这货还嘚瑟上了啊!
赵顼一板一眼的开始给他解衣。
卧槽!
到了此刻,沈安才知道他的意思。
他这是代表赵曙来迎接自己啊!
为灭国归来的将军卸甲,这是最隆重的礼节。
沈安有些不知所措。
他呆立着,任由赵顼为他解开外裳。
在大宋境内时,他没有必要披甲,所以只是便衣。
外裳被脱去后,他的身上就是内衣,看着格外的怪异。
呃!
赵顼退后,这才露出了微笑,“进宫吧。”
“好!”
沈安就这么穿着内衣进宫。
“外裳还我!”
现在是秋季,还有些热,穿着内衣是很舒爽,可很尴尬啊!
关键是沈安的里面……他下身穿着的是自家做的平角短裤,露出了两条毛腿,很不雅观啊!
赵顼板着脸道:“这是官家的吩咐!”
赵曙这是想干啥?
一路进宫,等见到赵曙时,他正带着宰辅们站在殿内。
我去!
老子的功劳啊!
沈安在心中发出了悲鸣。
这么大的阵势,这是准备要消磨某的功劳吧。
赵曙微笑道:“大宋立国百年,对外灭国,你为第一。捷报传来,朕不胜欢喜,汴梁欢呼。朕在祖宗牌位前停驻良久,想来祖宗有灵,也会为之欢欣鼓舞,你,很好。”
沈安以为这是消磨自己功劳的举动,谁曾想官家竟然对灭掉交趾的评价那么高。
他心中一热,拱手道:“臣此行只是出谋,全靠将士们骁勇善战。”
说着他肃然退后一步,然后拱手,“臣沈安率军南下,一战覆灭交趾,大宋战旗此刻就竖立在升龙城城头,以及交趾皇宫之上,请陛下示下!”
那份捷报被赵曙翻来覆去的看过多次,可此刻听到沈安亲口说出这番话后,他依旧双拳紧握,然后低下头,深吸一口气,说道:“朕,很欢喜。”
他又很认真的看着沈安,“大宋很欢喜!”
中原是华夏的中原,大宋立国之后灭国无数,可那些只是在内部争夺。
而在外部,大宋第一次行动就被辽人抽了一记耳光,痛不可当。
所以大宋忌惮提及对外。
宰辅们肃然而立,韩琦眼中有欣慰之sè;曾公亮破天荒的咧开嘴在笑;包拯的模样……大抵是那种‘我儿子牛笔了,你们闪开,让他闪个光’;欧阳修的目光茫然,大概是在寻摸沈安和赵顼哪个是正主。
赵曙只觉得空气从未这般清新过,就像是……飘飘欲仙的那种感觉,他看着沈安的目光中全是满意,“交趾覆灭,你怎地回来了?”
统军大将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私自回归,这是想干啥?
换个时候,一刀剁了你都没问题。
可赵曙的声音怎么那么轻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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