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大丈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迪巴拉爵士
看看,宰辅们也是面带微笑,一向古板的包拯笑的脸上就像是菊花盛开。
沈安说道:“臣思念妻儿,就……请陛下责罚。”
他说着嘴角就微微翘起。
这是君臣之间的一种把戏,很有趣。
赵曙板着脸道:“不令而归,大胆!”
“是。”沈安很是‘惶然’。
赵曙冷哼一声,“回头赐宴,诸卿为朕处罚他。”
“噗!”
一个内侍终于忍不住笑喷了。
赵曙的脸也板不下去了,不禁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
渐渐笑声延伸,仿佛整个汴梁和大宋都在笑……
……
第三更送上,还有两更。
北宋大丈夫 第1517章 二十四岁,功高不赏
赵曙笑的很是欣慰,大抵从登基到现在就数此刻最欢喜。
他回身,微微昂首,“摆宴!”
什么惩罚?
随后沈安就感受到了,韩琦第一个端起酒杯,“安北,大宋灭国第一功就是你,该喝多少?”
沈安急着回来,这一路堪称是风餐露宿,吃的太差了。
所以现在他一坐下就大快朵颐。
闻言他抬起头来,茫然的道:“韩相,不是赐宴吗?”
他有些心虚了。
宰辅们除去包拯之外,都带着得意的笑容。
而赵曙坐在上面视而不见,甚至还干咳一声,表示很满意。
沈安只想回家,可举杯的是韩琦。
不管是从年龄还是从职位上来说,韩琦的敬酒他都没法拒绝。
沈安一饮而尽,曾公亮接着举杯。
两个宫女在门外看着这一幕,不禁就掩嘴笑了。
几个老汉lún番上阵,沈安最后是被马车送回了榆林巷。
“芋头!”
“娘,我在看秋叶!”
芋头站在树下,仰头看着数不清的树叶。
他仰头久了,就觉得脖颈酸痛,于是伸手去拧了一把。
一阵风吹过,一片叶子缓缓落下。
“娘!”芋头伸手去抓,可落叶却避开了他的手。他俯身下去,等树叶落地,就一把抓起来,然后跌跌撞撞的往后面跑。
“娘!你看!”
杨卓雪听到了他的喊声,刚把毛豆放下,就见他冲了进来。
“娘,你看,落叶。”芋头欢喜的道:“爹爹该回来了。”
他的小脸上全是欢喜和憧憬,就等着杨卓雪来验证。
杨卓雪摸摸他的头顶,想起了西南。
——沈安带着大队人马在交趾来回巡视,那些交趾人见到他都跪拜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而她的夫君就像是神灵,冷漠的看着这些人。
“你爹爹快回来了。”
包拯叫人来传话,说是沈安灭国之功太大,定然不会在交趾久留,所以冬天应当会回来。
灭国啊!
杨卓雪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画面:整个交趾就像是一个缩小的模型,沈安带着人马,只是用马蹄就把交趾踩成了烂泥。
“开门!快开门!”
前院有人在敲门,声音有些熟悉。
杨卓雪偏头,“是谁?”
芋头摇摇头,“娘,好像是那个李宝玖。”
“郎君!”外面传来了庄老实狂喜的声音,“娘子,郎君回来了!”
芋头刚欢喜转身,杨卓雪的速度更快,她一把拎起毛豆,嗖的一下就消失了。
“娘,等等我!”
芋头急匆匆的跑到了前院,就看到自家老爹一脸傻笑的抱住了老娘。
咦!
男女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芋头伸手捂眼,却从指缝里看到了各人的反应。
仆役们都转过身去,而他的老娘脸颊羞红,却极为快活。显然,这种不合规矩的夫妻团聚的方式才是她真正喜欢的。
沈安在妻子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就冲着芋头招手,“小子,过来。”
芋头放开手,磨磨蹭蹭的过去。
眼前的男人看着黑了些,和梦里的那个有些差别。
不见时他会怀念,可当真正见到时,他又觉得有些陌生。
然后沈安就用一个拥抱消除了那些陌生。
“爹爹,你喝酒了!”芋头快活的勾住父亲的脖颈,让他如同自己小时候般的抱起自己,然后冲着呆呆的弟弟做个鬼脸。
“哈哈哈哈,对,喝酒了!”沈安用短须去扎芋头的脸蛋,见他躲避叫嚷,不禁乐不可支,然后又去扎毛豆,引发了一场嚎哭。
他放下儿子,走到了果果的身前,笑眯眯的摸摸她的头,“在家可乖?”
“乖。”果果抬头,“哥哥辛苦。”
“不辛苦。”
沈安当先往后面去,妻儿和妹妹跟在后面。
这一幕在无数家庭都发生过。
男儿为一家之主,在外奔波,只为妻儿的生活。
这就是现实。
沐浴更衣,再出来时,沈安和妻子妹妹说了些西南的战事,当然,惨烈的那些自然不能说。
“元泽差点就出事了。”杨卓雪也说了家中和汴梁发生的事,其中王雱的事让沈安不禁笑了起来,“好事。”
“官人。”杨卓雪皱眉道:“差点就醒不来了。”
“是人就会有劫难,度过了就是福气。”沈安笑眯眯的道:“为夫此次灭国归来,战功百年未有,这一路为夫都在想着怎么消除功劳……”
这就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啊!
“那吴兴疯了。”
杨卓雪的话让沈安的算盘落空了。
他酒意上涌,就上了床。
杨卓雪服侍他睡了,看着他眉间的轻松,不禁微微叹息。
男人在外面总是要带着面具,唯有在家里才得轻松。
这话是李氏说的,她还说妻子的职责就是让在外面装样的男人放松。
比如说杨继年,成年都是板着脸,不放松哪里能坚持这么些年。
她伸手摸了摸沈安的眉间,觉着他的皮肤粗糙了些。
西南的阳光很厉害吧。
她含笑想着。
……
沈家和谐,外面却被沈安归来的消息震动了。
“他竟然无令归来?”一个官员很是欢喜。
吕诲面sè微冷,“蠢货!大宋百年,对外灭国的就是他沈安,这等大功……从古至今,功高不赏之事发生了多少。冠军侯若是不早逝,就这么一路杀下去,立功下去,你说说他未来会如何?”
那官员讪讪的道:“功高不赏,功高震主,下场怕是不会好。”
“你既然知道这个,那还说什么无令归来!”吕诲觉着这些人真的是有些蠢,不,是害怕。
“沈安挟功而归,有人害怕被打断腿,可你们怕什么?”
众人都觉得有些难堪。
“那人太果断了些。”吕诲有些惆怅,“他若是在交趾等候朝中的命令,在此期间的行事都有可能成为日后攻击的把柄,可这人竟然径直归来,可见他知道这些厉害。”
“我等准备了许多手段,就等他在交趾待半年……可他却回来了,那些手段全数废弃,哎!”
这个士气不对头,吕诲起身道:“他既然归来,官家必然要封赏,去打听打听,看看官家封赏了他什么。”
有人去了。
室内有些郁郁,吕诲喝着茶水,想着沈安归来后朝局的变化,不禁头痛了起来。
只是一个人啊!
就让一群人头痛不已。
他揉着太阳xué,单手撑着下巴,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知杂!”
外面有人回来了。
“如何?”吕诲摇晃了一下脑袋,让自己清醒些。
来人一脸的震撼,“沈安进了皇城之后,大王亲迎,并为他卸甲。宫中官家带着宰辅相迎,设宴……知杂,这是从未有过的礼遇啊!”
大王卸甲,君臣相迎,这等事儿只是在故事里听闻,今日却见到了真的。
吕诲心中苦涩,说道:“灭国啊!灭国之功,能让大宋国祚绵长的大功,自然当得起这等礼遇,咦!”
他突然问道:“沈安可得意了?”
众人心中振奋,都盯着来人。
若是沈安得意了,这就是权臣的苗头,官家怕是会惦记着,只等以后收拾他。
来人说道:“沈安酒来杯干,未见自矜。”
“他还不到三十吧?”
吕诲苦笑,“二十四。”
室内全是倒吸凉气的声音。
“他竟然才二十四岁?”
众人都不敢相信。
“二十四岁时某在做什么?还在读书。”
“某倒是考中了进士,不过却被派到了地方为官,什么都不懂,被上官呵斥,被下属蒙蔽,最后灰溜溜的。”
“那一年某落榜,回家后半月都打不起jīng神来。”
“可沈安二十四岁就已经立下了灭国大功,和他相比,我等算是白活了。”
吕诲沉声道:“他们兄妹是嘉祐三年来的汴梁,那一年沈安十四岁。”
众人默然。
“官家并非封赏沈安。”
这个消息让吕诲的眼睛一亮。
“这是不好封赏了。”
功高不赏,历来都是君臣之间的大问题。
不管是秦汉还是前唐,这个问题一直在困扰着君臣们。
前秦时,王翦出征,生恐帝王不安,于是频繁写信回去索要钱财田地,这便是自wū。
前唐时,李靖在军中威望颇高,更是一战击溃了突厥,威名赫赫,后来也因此而蛰伏。
雄才大略如秦皇,如太宗,依旧无法免俗,可见权利就是个香饽饽,容不得别人有一丝觊觎。
众人相对一视,都很是欢喜。
……
沈安一觉醒来,觉着神清气爽。
今日他刚到家,没人来打扰,所以他起床后,就这么披散着头发出去。
屋檐下,花花懒洋洋的卧在那里。
周围很安静,沈安活动了一下身体,觉着有些发酸。
侧面,芋头突然跑了出来,然后站在院子中间,有些怯怯的。
沈安招手,芋头慢慢走过来。
“来,爹爹这里有糖。”
父子俩就坐在夕阳下嘀咕着,渐渐的只听到芋头在说话,不外乎就是自己有什么好玩的,有多勤奋……
……
第二天,皇城前依旧是僵尸围城。
秋风吹过,带起了一阵喷嚏。
“那沈安此次归来,怕是要大用了。”
“他才二十四岁,怎么大用?”
“要做宰辅,少说还得等十年,三十四岁的宰辅就已经很吓人了。”
“这人本事大的没边了,可却太年轻,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某笑他立功再多也是枉然。”
“蠢货,他二十四岁时可以在家中歇息玩耍,等十年后自然就是宰辅,而你呢?每日蝇营狗苟,最终却毫无寸进。”
“你想说什么?”
“某想说你就是个蠢货,也配说沈郡公?”
“某说了又怎地?”
几个官员回头,见是唐仁,不禁都笑了。
唐仁在挽袖子,“沈郡公是某的老师,你等在背后说他的坏话,某若是不阻拦,那就是无能!”
几个官员讶然,不禁爆笑了起来。
“我等五人,你一人,怎地,难道你还敢动手?哎哟!”
呯!
唐仁主动出手了,一拳就把一个官员打了个满脸桃花开。
这几个官员经常说沈安的坏话,唐仁已经忍很久了。
瞬间六人就混战在一起,边上有人在看热闹叫好,有人在跺脚叫赶紧停下来。
等宰辅们来了时,见状不禁大怒。
“还不快快住手?”
“在皇城前斗殴,胡闹!”
“记下来。”
众人一阵喧哗,六人分开。
唐仁已经鼻青脸肿的认不出来了。
但他在笑。
得意的笑。
“沈郡公来了!”
……
第四更,还有加更。
北宋大丈夫 第1518章 断腿,龙图(为新盟主‘油登登’贺,加更)
朝堂上打架的风cháo是谁带起来的?
沈安!
他带头在朝堂上打架斗殴,随后包拯跟上,一笏板就抽晕了一个。
这是在朝堂上。
而在皇城外,官员们打架斗殴,也是沈安带起来的。
有仇就报,别含糊。打断他们的腿,让他们嚎叫,让他们懊悔。
这便是沈安的信念,此刻被唐仁继承了。
可历来都是沈安打断别人的腿,从未失败,此刻唐仁却败了。
他鼻青脸肿的模样看着很好笑,而那五人就一人流鼻血,战果辉煌啊!
可那五人此刻却面sè惨白,慌的一批。
“沈安来了!”
卧槽尼玛,唐仁这个畜生,你在挖坑埋人啊!
唐仁在笑,笑的很是得意。
沈安出现了。
他不断冲着左右拱手,就像是来视察的领导。
那五人刚想解释,唐仁惨叫一声,“郡公……”
沈安看了过来,皱眉道:“你是……”
唐仁摸摸自己变形的脸,“某是唐仁啊!”
卧槽!
这个猪头是唐仁?
沈安仔细一看还真是,他冷着脸问道:“谁干的?”
竟然敢对他沈某人的人下手,这不是作死吗。
唐仁回身指着那五人,“就是他们。”
沈安把马缰丢给李宝玖,然后活动了一下脖颈,伸手:“棍子呢?”
李宝玖在马背上把棍子取下来,沈安接过,狞笑道:“沈某离开汴梁许久,竟然就有人敢动手,可见沈某还是太仁慈了些……”
“是他先动的手!”
那五人开始后退。
他们看着左右,那些官员都在避开。
有人的眼神闪烁,低声道:“唐仁是故意的。”
“是啊!就是给沈安动手的机会,你看他鼻青脸肿的,果然够狠啊!”
“只是沈安一人,弄不好会被反过来bào打一顿。”
沈安冲了上去,随即就是一场单方面的bào打。
那五人竟然没有丝毫反抗能力,让准备看热闹的人大失所望。
“沈安你不得好死!”
“啊……”
木棍挥舞,惨叫声回荡在皇城前,让人头皮发麻。
“韩相!”
“包相!”
宰辅们过来了,众人赶紧行礼。
沈安兀自在挥舞木棍,稍后他把木棍一丢,神清气爽的回身拱手:“见过诸位相公。”
韩琦看着那倒地惨叫的五人,皱眉道:“冲动了。”
“是。”沈安笑了笑。
唐仁走了过来,低声道:“那五人平日里最是叫嚣,经常说您的坏话,更是反对新政的急先锋。”
赞!
沈安点头,觉得唐仁越发的聪明了。
这个时候他手握大功,怎么消磨?
打断腿啊!
这不打断了五条腿,你看看宰辅们那满意的神sè,和谐了啊!
“唐仁果然是够yīn的啊!”
“是很yīn,那五人平日里和他争执过,还是反对新政的,这一下沈安动手不但消磨了功劳,还能震慑那些反对新政之人,堪称是一箭双雕,若是唐仁没被打的这般惨,那这就是一场完美的谋划。”
“开门了!”
皇城开门,众人一拥而入。
沈安和包拯走在一起,包拯很头痛的道:“你若是要消磨功劳,也不必打断人的腿,直接去打宗室……比如说赵允弼,你去打他一顿多好?能抵消功劳,还解气,你看老夫做什么?”
包拯瞪眼,沈安干笑道:“包公,咱们换个话题吧。”
包拯却没好气的道:“那赵允弼就是个yīn的,打了就打了,官家只有欢喜的份。当年他不是yīn了你几下?”
“包公……”
沈安笑的更加的尴尬了。
包拯觉得不对劲,就回头看了一眼。
赵允弼和几个宗室长者就跟在后面。
赵允弼面无表情,其他人神sè古怪。
他目前是被幽禁之中,不过每当有大规模朝会时,他也能被放一回风。
这不今天就来了。
不知道他听到包拯的这番话之后,会不会想杀人。
一路进去。
今日的朝会人很多,大多是喜气洋洋的。
照例是议事,完毕之后,赵曙笑吟吟的说道:“沈安此行立下大功,朕却不能不赏……”
“陛下……”
陈忠珩走了出来,一脸悲痛的模样。
“何事?”赵曙板着脸,看着很不高兴。
“陛下,刚才有人来报,先前在皇城外,沈安打断了五人的腿,惨叫声把周围的狗都吓跑了……”
皇城前有许多摊子,专门给官员们提供吃食。能来参加朝会的官员权贵们大多不差钱,所以经常吃剩下些食物,于是就便宜了那些狗。
一来二往的,这里就成了一个狗子的集中地。
惨嚎声能吓跑那些贪吃的狗子,可见有多渗人。
“嗯!”
赵曙的目光一冷,“为何?”
“陛下,那些人动手打伤了唐仁,臣一时义愤,还请陛下责罚。”
“朕是要责罚!”
赵曙冷冷的道:“本来你立下灭国之功,朕要重赏。”
果然,那话儿来了啊!
众人心知肚明,都知道沈安在演戏,官家也在演戏,而唐仁被打只是一个引子罢了。
君臣相得就是这个模样啊!
一番痛斥之后,赵曙有些累了,说道:“罢了,封赏削一些,如此,你可为龙图阁待制。”
嗡的一声,吕诲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二十四岁的龙图阁待制,官家,你想让史书上怎么写?
龙图阁待制,以后沈安就能和一干重臣拱手说话,平起平坐了。
吕诲觉得眼睛发涩,身体酸痛,只想回家大睡一天。
沈安也楞了一下,他想过许多种可能的封赏,比如说爵位。
可爵位封赏只是虚的,那些食邑都是假的,一户食邑每月给你十几文钱罢了,你若是以为那些食邑都是你的佃户,御史会把你喷成渣。
龙图阁待制,意味着他已经进了重臣预备役的行列。
再往上就是学士。
学士能直接担任要职。
所谓馆阁之职为何被人看重,因为你要担任要职的话,身上必须得挂着馆阁之职。
比如说宰辅们,他们都挂着大学士的头衔,这也是馆阁之职。
这个大抵就像是以后的大明,非翰林不得入阁。
沈安有了这个身份,以后若是赵曙要用他任职某处,就不必大费周章了。
沈安躬身谢恩。
在回身时,他看到了包拯眼中的泪光。
这个孩子出息了啊!
龙图阁待制,多少人穷其一生都无法达到的高度,就这么被一个二十四岁的年轻人做到了。
王安石心中唏嘘,但旋即就很是头痛。
赵曙也在头痛。
给了沈安龙图阁待制,他们那个小团体怕是会更加的肆无忌惮了吧。
大郎在宫中,沈安几人在宫外,一旦遇到事情就会联手应对。
比如说王雱事件,他们就来了一次联手。
此刻他必须要庆幸当时沈安不在京城,否则以沈安的性子,吴兴大抵能活就算是幸运。
吴兴是真疯了,据说在得知王雱活蹦乱跳的醒转后就疯了。
这是被气疯了。
于是正好腾出一个龙图阁待制的官位给赵曙安排,他也顺水推舟的安排给了沈安。
“年轻有为是佳话,不得借此肆意妄为。”
这是告诫。
沈安应了,赵曙说道:“今日你高官得做,想来心中得意。往日有诗词云,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去吧。”
沈安告退。
他走出了皇城,秋风迎面而来,吹的人浑身清爽。
“沈龙图了?”
他有些傻笑。
龙图阁待制,终于又资格称一声沈龙图了。
他在这一刻想起了包龙图。
“恭喜了。”
赵顼悄然而来,沈安见他便装,就问道:“这是要去何处?”
“宝安那边有人说了几个人,圣人不放心,我去看看。”
这是大舅哥为妹妹相看官人啊!
沈安认真的道:“宝安实诚,宁可找个稳靠的,也别找那些所谓的才子。切记切记,别找才子!!!”
原来的历史上,皇家就为宝安找了王诜这位所谓的才子,然后宝安饱受磋磨,壮年一命呜呼。
赵顼有些纠结,“这不找才子,难道找个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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