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大丈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迪巴拉爵士
“上次沈龙图说,沈家就是有钱。”
怎地,不服气?
“听闻官家都夸赞了沈果果。”
“当年官家在郡王府时,沈果果经常去和府里的小娘子们一起玩耍,在官家的眼中就是后辈,所以这不就弄了个郡君。”
“你这个是胡说八道,沈果果的郡君是沈龙图立功换来的,此事汴梁早有公论。”
“呃!立功换来的?”
“是啊!否则沈龙图心善,汴梁的奸贼又没那么多,哪有那么多腿去给他打的。”
秦观听到这里不禁有些郁郁,问道:“打断人的腿,此事前无古人,官家和相公们就不管管?”
那人回身看着他,“此事是先帝在时就有的,沈龙图以德服人,被他打断腿的都是奸贼,所以官家和相公们自然乐见其成。”
还能这么说?
秦观也算是看了不少史书,但真的觉得此事闻所未闻,骇人听闻。
“此事该有人弹劾。”
不知怎地,他对未曾谋面的沈安多了些敌意。
他想了想,才知道是新法的缘故。
“少游,你反对新法,若是不小心触怒了沈龙图,那腿说不得就保不住了。”
“某不怕。”秦观此刻年轻,只觉得伸手可摘星辰,意气风发。
……
“果果捐了五千贯?”
“是。”陈忠珩谄笑道:“那些人还说果果会耍赖,却不知沈安疼爱妹妹,别说是五千贯,果果的私房钱怕是五万贯都有。”
“比朕有钱。”赵曙有些小郁闷。
“官家,您也有钱。”陈忠珩觉得官家很可怜,只能虚伪的安慰了一下。
“那些钱都是不能动的,哎!当年那个小小的人儿,如今也长大了,只是不知道谁能娶了她去。”
说到这事,赵曙就不由自主的想了想自己的几个儿子。
可沈安绝不会答应!
这一点他非常清楚。
别的事沈安都能打混,唯有妹妹的亲事,他至今都不松口,只说要二十岁之后才考虑。
还有六七年,若是那时天下安定,此事也难说啊!
赵曙心中在憧憬未来,飞燕来了。
“官家,娘娘身体不适。”
“哦,去看看。”
赵曙急匆匆的去了后宫,御医已经来了。
“如何了?”
他和高滔滔是青梅竹马,感情自然非同一般。
“官家,圣人的身子……臣觉得没病。”
“是啊!臣也是这般觉着的。”
“没病?”赵曙火了,“没病怎么不舒服?”
飞燕在边上说道:“圣人最近两个月一直昏昏沉沉的,吃了就打盹,精神萎靡不振,还说身体发沉……”
赵曙一跺脚就进去了,高滔滔靠在床上,见他来了就垂泪道:“臣妾觉着浑身发沉,怕是不好了……”
“臣妾去了之后不担心别的,就担心几个孩子。大郎成亲了,可向氏还没生育。二郎还没成亲,臣妾看中了几家小娘子,可就是定不下来,还有宝安他们……”
赵曙只觉得脑袋发沉,就怒吼道:“来人!”
外面进来了一群人,赵曙指着高滔滔说道:“若是治不好皇后,全数陪葬!”
陪葬自然是不可能的,但冲着这话的意思,但凡皇后有个三长两短,御医们铁定要倒霉,陈忠珩他们也会殃及池鱼。
于是御医们轮番诊治,面色也越发的凝重了。
“娘娘的脉象有些变化,让人不解。”
“是啊!”
“针灸如何?”
“怕是不行。”
“那就试试宁神的方子?”
“对,试试。”
一群御医商议了许久,最后定下了药方。
服药三日后,高滔滔的情况越发的严重了。
“圣人又睡着了。”
“哎!”
宫中愁云惨淡,赵曙为此罢朝一日。
“圣人这是怎么了?”
儿女们自然是要来侍疾的,向氏是大儿媳,带着公主们进去伺候,出来时面色不大好看。
“娘娘整日昏沉,御医说是顽疾。”
所谓顽疾,就是顽固的疾病,寻摸不到解决方案的疾病。
赵顼心中一冷,说道:“京城记得有些好郎中,我去寻来。”
他带着人在城中寻摸,带回来了十余个最有名气的郎中。
此等非常时刻,那些避讳都丢在了一边,郎中们得以进宫给圣人诊治。
进去时有人吹嘘,说御医不过是听着好听,本事远远不及自己。
结果出来时,一群郎中灰头土脸的。
“这脉象真是奇怪了,老夫恍惚记得在一本书里见到过,回家去找找。”
可高滔滔的病情不等人啊!
赵曙的脾气全开,连陈忠珩都被飞了一茶杯。
最后赵曙下了悬赏,但凡谁能治好皇后,重赏。
宫中人心惶惶,等果果进宫来寻闺蜜宝安时,就听到了这个症状。
“这个……”
果果的眼珠子咕噜噜的转动着,左手挽着自己脸侧垂落的长发,突然就笑了起来。
宝安正在愁,见她发笑就怒了,于是去呵她的痒,两个少女闹作一团,最后果果才说了原因。
“宝安,这病我好像听说过呢!”
“真的?”宝安一下就激动了,“是何病?可能治吗?”
“当然能。”果果得意的道:“哥哥教了我好些东西,只是哥哥说不许显摆,说是什么……显摆本事容易招人恨。”
“那你哥哥还不是经常显摆自己的本事?”宝安一边整理服饰,一边冲着她做鬼脸。
“哪有!”果果辩驳道:“哥哥说他不怕别人恨自己,恨的越多说明他的本事越大,可那些人却没本事冲着他动手,他就喜欢看着别人恨着自己,却不敢动手的模样,觉着特别舒服。”
边上的宫女们都笑了起来,觉着沈安当真是霸气。
“快快,我要去圣人那边。”宝安把果果丢在自己的宫中,急匆匆的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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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第1580章 第七套广播体操,现在开始
高滔滔躺在床上,呼吸细微,面色苍白。
边上是向氏在伺候,赵曙才将去了前面处理政事,说是晚些过来。
“大郎的性子好,对你不错,只是他经常会忘记用饭,你要看着点,经常提醒他,给他准备热饭菜,不许他吃冷的……”
“是。”
高滔滔喘息了一下,继续说道:“还有,大郎晚上爱掀被子,你不可只顾着自己睡,要经常看看,给他盖好……”
“是。”向氏眨动着眼睛,极力让泪水留在眼眶里。
“你要早些给他生个孩子,最少要三个才好,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如此就稳妥了。”
她拍拍向氏的手背,含笑道:“你若是真心对大郎,我死后也会庇佑你……”
随后她脸色一冷,抓紧了向氏的手,“你若是对不住大郎,我死后也不放过你……”
向氏浑身一颤,被吓了一跳。
“娘!”
外面冲进来了宝安,她欢喜的道:“娘,果果来了,她说听过你这等病呢!”
“是吗?”高滔滔先是楞了一下,旋即就狂喜的道:“她在何处?”
没有人愿意离去,特别是有钱有权的人最怕死。
为何?
因为有生皆苦,可最苦的还是百姓,活的太累。
可有钱有权的人却不同,有钱能尽情享受,有权能俯瞰世间,这样的日子他们巴不得能过五百年,不,是永无止境,一直过到宇宙毁灭。
所以有钱有权的人最是怕死。
一句话,不舍而已!
高滔滔是大宋皇后,后宫之主,赵曙对她更是没话说。
这样的日子她当然希望能天长地久。
“我去把她找来。”
宝安转身又跑了。
消息传到了前面,赵曙丢下了宰辅们也跑了。
“果果能治病?”
韩琦有些不解,“沈安应当没教她这些吧?”
包拯回忆了一下,“说不准,不过沈安不肯让果果太辛苦,所以许多学问都任由她。”
“可御医都没办法,汴梁城中最好的郎中也灰头土脸的走了,她……希仁,你要看紧些,莫要让孩子自误。”
韩琦的话颇有深意,包拯拱手感谢。
这是让他回头给果果说一下道理,别掺和宫中的事,免得到时候治不好麻烦可就大了。
……
果果已经到了,御医把医案给她看,她胡乱看了几眼,然后说道:“圣人这个……以前嫂子也得过。”
这个就是有把握了。
赵曙一迭声的道:“刚送来的那个乳酪,给果果拿几箱子来。还有那个果子,最好的给果果选几篓子来。”
那乳酪连宝安她们都还没得吃,就被送给了果果。
可此刻谁也没心思管这个。
“当时嫂子刚生了芋头没多久,整日昏昏沉沉的,浑身没劲,就爱打瞌睡。”
“是啊!我就是如此。”高滔滔觉得有救了,就叫人把自己扶起来。
“那阵子嫂子还爱哭。”
高滔滔赧然的看了赵曙一眼,这段时日她也爱哭,只是不当着儿女们罢了,赵曙为此没少受罪。
“还爱说哥哥。”
赵曙的脸颊抖动了一下,这段时日他真的是苦啊!
“后来嫂子觉着自己要去了,就让哥哥照看好芋头,等芋头五岁后才能再娶。”
若说一个人有七魂六魄,儿女就是娘的五魂四魄,哪怕是死了也在担心。
“哥哥开始忍,后来就不忍了,说嫂子……说这个病能治。”
“如何治?要什么药?”赵曙亲自弄了纸笔来准备记录。
果果想了想,“就是……就是每日早晚跑一刻钟,要做操,每日还要晒太阳半个时辰。不许老是待在屋里。”
“就这个?”赵曙停下笔,然后黯然道:“罢了,送果果出宫。”
“是真的!”果果觉得自己被轻视了,就微微昂首道:“嫂子半个月就好了。”
赵曙摇摇头,有人过来请果果出宫。
等果果走后,赵曙闭目想了良久,说道:“去周边问问,可有好郎中,特别是那等名山大川之地。”
陈忠珩应了,却犹豫着不肯出去。
“还有事?”赵曙有些不耐烦。
陈忠珩犹豫了一下,“官家,邙山一脉治病,臣记得是不用药的,兴许……”
赵曙拍一下脑门,“是了,说不定和那个什么操有关窍,来人,去,把果果请回来。”
他用了请字,可见是后悔了。
陈忠珩心中一松,但又担心果果治不好,难免就有些踌躇。
“那等神术怕是能延年益寿,回头我也跟着你一起学,咱们夫妻要长长久久的才好。”
“好。”
帝后在撒狗粮,让陈忠珩不禁想起了晏月。
某的晏月啊!你何时才能不出去经商呢?
稍后果果回来了,看着有些不高兴。
小女孩就是这样,有时候宝安也会发些小脾气,所以赵曙不以为忤,笑眯眯的道:“小果果只管治,治好了想要什么朕都给你。”
果果板着脸道:“哥哥说对朋友要尽心,不要总想着好处,否则心就歪了。”
这家教!
赵曙不禁赞道:“那沈安看着不着调,可却会教人。”
“还请娘娘下床来。”
高滔滔被人扶着下床,随后更衣。
“换鞋子。”
果果站在外面,高滔滔在后面,赵曙在侧面……后面一溜宫女内侍。
“娘娘准备好了吗?”果果回头。
“好了。”太阳不小,高滔滔觉得有些头晕。
“跑起来。”果果带头小跑,高滔滔跟在后面,随后是赵曙……
“三步一呼吸……”
“要稳,身子不要晃动太大了,不然会累,还会崴到脚。”
“别喘啊!”
“不……不行了。”才跑了一小段路,高滔滔就气喘吁吁的。
“那慢一些。”果果放慢了脚步,可高滔滔还是不行。
“那就不跑了。”果果板着脸道:“跟着走。”
于是一溜人跟着她快步走。
走啊走,高滔滔觉得两腿发热,头有些晕。
“头晕。”
“嫂子开始也晕。”
一刻钟后,高滔滔要人扶着才才行。
“不能扶。”果果板着脸道:“跟着我做放松。”
压腿、板腿……
一整套放松动作做下来,高滔滔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可等了一会儿后,她觉得轻松了些,只是精神不大好。
“要晒太阳,不许躲。”
果果教练很有专家的气息,一言而决。
“那操何时做?”
赵曙最是挂念这个秘技。
“今日圣人已经不行了,明日我再来。”
果果昂首出宫,小模样别提有多神气了。
马车一路到家,包拯已经在沈家等候了,见她进来,就皱眉道;“可有人为难你?”
“包公好。”果果好一阵子没见到他了,欢喜的道:“没有呢!”
“那就好。”包拯旁敲侧击的问道:“圣人的病情……”
“和嫂子当年的一样,后来哥哥还拿来取笑嫂子。”
“如此啊!”包拯七老八十了,没什么避讳,就让人把杨卓雪请了出来。
“你当年的病是何模样,和果果对一对。”
这事儿非同小可,一旦错了,果果要倒霉。
杨卓雪和果果嘀咕了一阵子,然后笑道:“此事倒是还好。”
那事儿她也不想细说,包拯也不好问,但见她有把握,心情不禁大好,起身道:“庄老实呢?”
“包公,小人在。”
庄老实进来,一脸堆笑。
“给老夫弄几块腊肉和香肠,要辣的。”
“是。”
庄老实出去喊了一嗓子,“二……梅……”
嗖的一下,二梅就拎着个提篮来了。
“是给包公?那奴再回去选一选。”
嗖的一下,二梅又消失了。
沈家的礼物是分三六九等的,至亲的才能拿到最好的一等。
包拯从沈家带了一篮子的腊肉香肠回去的消息传进宫中,就像是定心丸一般,坚定了赵曙和高滔滔的信念。
第二天早上果果被接进了宫中。
“先跑起来。”
果果一人在前领跑,蹦蹦跳跳的,元气满满。
而后面的高滔滔和宫女内侍们累的直喘气,若非果果放缓了脚步,早就被拉垮了。
跑完步照例是放松拉伸,随后就是做操。
果果站在前面,高滔滔站在后面,再后面还有想偷师学艺的赵曙。
“第七套广播体操,现在开始……”
果果开始领操。
赵曙一脸不解,“什么叫做第七套,还有什么广播体操?”
边上的陈忠珩说道:“官家,说不准是邙山一脉的秘技呢!都第七套了,可见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是啊!这都第七代了,可见这个操的了得。
赵曙心中火热,觉着自己长寿有望。
“第一个动作……”
果果带着帝后在蹦蹦跳跳,一套广播体操做下来,她神清气闲,帝后却见汗了。
“哥哥说了,每日还要练字作画一个时辰,会弹琴就弹琴,会唱歌就唱歌,会跳舞就跳舞,半个月下来,嫂子就好了。”
太简单了吧?
赵曙觉得那个广播体操好像也没什么奥妙。
他正迟疑,果果却要告辞了,“我要回家教导芋头做功课,告辞了。”
呃!
看看人家小娘子,竟然都能教导侄子了,这就是贤良淑德啊!
这一刻高滔滔的眼中都多了贪婪,心想这样的好媳妇人选真的难得啊!
只是沈安那一关却过不去,她也只能徒呼奈何。
随后大宋帝后就开始了每日操练的日子……
……
第二更。
北宋大丈夫 第1581章 江山和美人
皇后据闻垂危不治,官家每日忧心忡忡,为此懒理朝政。幸而宰辅们得力,所以不见慌乱。
“官家怎地……走路都是拖着腿?就像是被谁追着跑了百八十里地一般。”
韩琦摇头晃脑的,腰间的肥肉也跟着荡漾了起来,看着很是那个啥。
富弼忧郁的道:“老夫当年也曾这样过。”
“为何?”包拯也在琢磨赵曙这几日的怪异。
“说是果果去给皇后治病,这几日她每日进宫,可官家怎么也瘸了呢?”韩琦百思不得其解,就问了包拯,“希仁,你可知这是为何?”
“老夫不知。”包拯一脸正色,大抵出去能当包青天的那种。
他真的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说。
“有人说果果那孩子频繁进宫不好。”韩琦皱眉道:“那些龌龊的话老夫就不说了,沈安若是归来,那些人跑不了。”
“老夫已经知道了。”包拯看着波澜不惊。
随后他就去了开封府。
“开封府拿人!”
某家酒楼里,开封府的衙役冲了进去,几个正在喝酒的男子愕然,旋即喝骂。
“打!”
一阵暴打后,这几个男子被拖死狗般的拖出了酒楼,就这么招摇过市。
这些闲极无聊瞎扯淡的家伙被收拾了,宫中的果果却不知道。
“要跳起来,圣人您这个就是动了一下,没跳!”
在跳跃时,高滔滔就是小腿弯曲了一下,做个意思,结果被严厉的果果教官给发现了。
她讪讪的道:“这个不打紧吧?”
“要一丝不苟!”果果板着脸,格外的可爱,高滔滔忍不住捏了一把她的脸颊,笑道:“好,听你的。”
一个少女蹦蹦跳跳的看着元气满满,而高滔滔却显得很是笨拙。
结束后就是散步,顺带晒太阳。
“哥哥说人不能太闲。”果果走路看着昂首挺胸,很是神气。
“哦。”高滔滔有女儿,但不管是宝安还是谁,都被养的颇为娇憨,也就是有些傻。
果果这等神气活现的少女让人看了就精神一振,让高滔滔也颇为喜爱。
“还有什么?”
她笑眯眯的问道。
“还有……就是别太闲。”
果果皱皱鼻翼,觉着宫中的日子很无趣,真心为好友宝安感到难过。
“圣人,御医们来了。”
飞燕跟着操练了一阵子,看着精神了不少。
高滔滔皱眉道:“他们来做什么?”
“圣人,还是让人看看吧。”
高滔滔点头,随即果果避开。
御医们一来就是诊脉。
“娘娘的脉象……好像是康健了不少?”
“嗯?让老夫看看。”
“还是那样啊!”
“那宁神的药起作用了?”
众人不胜欢喜,高滔滔却摇头,“那药我已经停了。”
那药她才吃了两天就受不了,整日昏沉的越发的厉害,停药后还好一些。
一群御医回去了,随后果果在给皇后治病的消息就传了出去。
“沈果果会治病?”
司马光有些诧异,“老夫记得沈安对她颇为放纵,这学医少说得十年吧,她才多少岁?”
学医讲究传承,从最基本的学起,一路走下去,想独自行医,少说得五年以上,但最好是十年以上,这样稳妥些。
吕诲最近瘦了不少,“上次见了一面,蹦蹦跳跳的,那还是个孩子呢!”
话题一转,司马光皱眉道:“王安石去了御史台,你最近小心些。”
“没什么小心的。”吕诲淡淡的道:“他若是要针对某,那就撕破脸。”
王安石结束了权知开封府的职务,果然飞升去了御史台,而他是新政那边的干将,吕诲这个反对派的急先锋算是撞枪口上了。
“此事你小心。”
司马光对此爱莫能助,“不过圣人的病情才是最紧要的,回头去问问,好歹不能让一个孩子耽误了病情。”
“好。”吕诲沉声道:“只是某如今和王安石水火不相容,御史台就那些心腹能用,声势起不来了。”
“你以为老夫是让你去整治沈果果?”司马光摇头道:“老夫是让你等去劝谏官家,好歹让郎中去诊治,若是不行,从洛阳等地寻摸好郎中也行。”
吕诲皮笑肉不笑的道:“是啊!洛阳那些地方也有。”
他起身告辞,走到门边时突然问道:“君实,一提到沈家的人你就害怕,你这是害怕什么?”
“什么害怕?”司马光不悦的道:“无稽之谈。”
“也是。”
吕诲一路出去,然后嗤笑道:“这是怕沈安回来算账?可他也得立下大功才行啊!”
他一路回到御史台,有人在等候,“吕知杂,中丞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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