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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迪巴拉爵士
那几个官吏在笑,笑的幸灾乐祸的。
“文相,您家衙内就在右边的望河楼呢!吕知杂也在,他们俩正准备叫女伎……”
我曰!
若是泼皮胡言乱语大家不信,可这几个就是官吏。
御史台的官吏岂敢胡乱编排上官的谎话?
所以这事儿定然是真的。
文彦博,老文……
“文宽夫!”
韩琦一拍大腿,大笑了起来。
曾公亮揉着自己剧痛的大腿,真想给他的肥腰来一下。
可想到文彦博的儿子此刻和吕诲在喝酒,曾公亮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包拯叹息一声,为这位老友默哀一瞬。
那是王雱啊!
小看他的人都倒霉了。
文彦博站在那里,面色如常,还微笑了一下,只是靠近他的人发现他背部的衣裳在抖动,虽然细微,却可以看到。
他缓步而行,看似从容。
“文相,马。”
随从不知趣的把马牵了过来,文彦博看了他一眼,温和的笑了笑,然后上马离去。
那些目光一路在追随着他。
直至有人愤怒的质问道:“文相公,你前面说自己和吕诲不是一党的,那你家衙内为何与吕诲在一起饮酒作乐?为何?”
文彦博的嘴唇动了一下,却没说话。
他能说什么?
此刻他说什么都是错,都会被人反驳。
“你是宰辅,为何说谎!?”
“当着无数百姓,你为何撒谎?”
这一声声质问,韩琦觉着换做是自己绝对扛不住。
可文彦博就这般从容而去。
半路上他遇到了安步当车的王雱。
“见过文相。”
王雱冷冷的拱手行礼。
文彦博笑了笑,“年轻人,有趣。”
“某还能更有趣。”
王雱的眼中毫不掩饰的带着不屑。
若是可以,他会弄一把弩箭,把这个旧党的头领干掉。而失去了文彦博的旧党再无凝聚力,就是一盘散沙。
文彦博只是试探了一下,没想到王雱竟然毫不掩饰自己的手段。
他叹息一声,“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只是你怎地把老夫的儿子给弄了出来?”
这里没有外人,王雱淡淡的道:“只是叫人冒充吕诲的人传话,说是文相有要紧话交代。若是文相和吕诲不是一党的,令郎自然无需赴约……只管去枢密院寻文相就是了。可他终究还是去了。”
“那吕诲呢?”文彦博觉得现在的年轻人当真是手段了得。
“那个蠢货,某只是让人说你家衙内请他喝酒,有事交代,他就迫不及待的去了。”
文彦博手段了得,但若论机智却远远不及王雱。所以听到这话后,他不禁冷笑一声,“王介甫就教了你这些吗?老夫是宰辅,你使出了这等手段,老夫就算出手也只是还击,别人奈何不得……”
王雱看着他,颔首道:“若是不服,尽管来。”
文彦博愕然。
他从未见过这等猖狂的年轻人,真的没见过。
王雱负手而立,苍白的脸上全是倨傲,看向文彦博的目光中全是不屑,就像是看着一只蝼蚁。
“在下王雱,随时候教!”





北宋大丈夫 第1641章 人间不值得
赵曙今天的胃口并不好。
高滔滔询问了陈忠珩,得知是因为旧党给了新党一巴掌后,就令人去把几个女儿叫来。
这种时候,唯有女儿能让赵曙不发脾气。若是儿子,这时候凑上来弄不好就会挨一顿狠抽。
女儿们一来,各种小意劝慰,赵曙的脸上渐渐多了笑容。
“那文彦博……官家,您还说他是谋国之臣呢!”
高滔滔原先对老文的印象还不错,在这番话之后,瞬间就改变了立场。
赵曙笑道:“文彦博是谋国之臣,若是大宋有变,他这等臣子最能维系朝局。”
“他的手段老辣,韩琦他们此次都措手不及。可文彦博此人却有些好处,那就是知道大局。若说大宋是个鸡蛋,吕诲等人是不惜把这个鸡蛋打破也要反对新政,而文彦博却不同,他不会如此。”
“这样的臣子,为何反对新政呢?”高滔滔真的觉得不理解。
“爹爹饮酒。”宝安给赵曙斟满酒,笑吟吟的劝道。
“好!”
女儿在身边服侍自己吃饭,让赵曙的心情好了不少,他喝了一杯酒,怜惜的道:“稍后会给你订下婚期,在此之前,你想玩就玩,想出宫就出宫吧,给你娘说说,让她安排,好歹……否则你成亲之后……”
“官家!”高滔滔打断了赵曙的话,笑道:“您还没说文彦博为何要反对新政呢!”
她刚才若是不阻拦,赵曙定然会说成亲后不自在。
可宝安这等单纯,若是听到这话,定然会视成亲为畏途啊!
男人果然都是不靠谱的!
赵曙放下酒杯,神色中多了些怅然,“文彦博一直认为士大夫是大宋的中坚,祖宗规矩让士大夫和帝王相依相助,士大夫必须要依靠帝王获得好处,而帝王也只能依靠士大夫才能站稳脚跟,这便是相依相靠。
可此等态势在开国时还行,时至今日,士大夫糜烂,已然成了大宋的累赘,于是不得不行新政。
你可以琢磨一番,至今所行的多种新法,差不多都和士大夫有关系,为何?”
高滔滔想了想,“他们插手太多地方?”
“是!”赵曙没想到妻子竟然能说出些道道来,不禁大感欣慰,“他们插手了太多地方,把先贤的教诲丢在了一边,只顾着自己的荣华富贵……
国势如此,大宋必行新政。而行新政,必然要触动士大夫……文彦博主张祖制不可变,为何?因为祖制维护的就是士大夫。也就是说,他不希望朝中针对士大夫的任何新法。”
“此等人……又是重臣,却站在了您的对面,难。”高滔滔觉得这等局面让人头痛,就举杯陪赵曙喝了一口。
“难是难,不过也是好事。”赵曙笑道:“新政顺畅了许久,韩琦等人也有些懈怠了,如今文彦博突然来这么一下,反而是好事,让韩琦他们打起精神来,如此两边……”
他微微一笑,“朝堂之上不能只要韩琦他们,多一个,哪怕那个人让朕厌恶,可多一个人,就多一分稳当!
文彦博稳重,可为牵制。”
赵曙觉得这个局面还不错,只是老文这一招太狠了些,让他有些惆怅。
“官家!”
就在这个时候,陈忠珩一溜烟跑来了,看着一脸欢喜,不,是喜出望外。
“官家,喜事,大喜事!”
赵曙皱眉:“什么喜事?”
陈忠珩抹了一下并无汗水的额头,假装喘息了一下,“官家,先前在皇城外时,王雱拦住了文彦博,双方辩驳,不分胜败……”
“王雱竟然没赢?”对于王雱,赵曙比文彦博知道的更多一些。
那是个极为聪慧的年轻人,关键是有些刻薄。
而文彦博从不以急智见长,王雱竟然没能赢?
“那王雱问文彦博,问他和吕诲可是一党的,文彦博否认,随后有人发现了文彦博的儿子和吕诲在一起喝酒,还叫了女伎……”
宝安刚给赵曙斟满酒,听到这话就起身告退。
赵曙没啥反应,可紧握的双手代表了他的心情。
“文彦博的儿子和吕诲一起饮酒?”
赵曙一拍案几,把酒杯都震翻了。
宝安瘪瘪嘴,高滔滔见了就笑道:“你爹爹无意的,快回去用饭吧。”
“是他!定然是他!哈哈哈哈!”
赵曙霍然起身,“那王雱为何会问文彦博和吕诲是否一党?因为文彦博总说什么君子不党,于是王雱先让人去了文彦博家,又派人去了御史台找到了吕诲,两边一说……
吕诲想进政事堂,可他需要盟友,于是讨好文彦博是必然。而文彦博的儿子……哪里会是王雱的对手,不过是哄骗一番就上了钩,好一个王雱!”
高滔滔听他分析,这才想通了整件事的脉络,“官家,那王雱竟然这般……阴险吗?”
赵曙摇头,“阴险不阴险的要看目的。在我的眼中,若是为了新政,为国为民,那么手段只是其次。若是为了祸国殃民,再君子的手段也只会让我厌恶!”
只问结果,不看过程,在许多时候就是帝王的选择。
“许多人会慢慢的醒悟过来,猜到是王雱的手段。可那又如何,此举验证了文彦博和吕诲等人就是一党……”
高滔滔笑道:“官家,那岂不是好事?”
“是好事。”赵曙笑道:“本来我还说要压一压文彦博他们,此事一出,我看着就是了。”
他缓缓坐下去,自言自语的道:“年轻人……手段果然是了得啊!可惜却不肯为官……”
……
王安石站在长街之上,有些发愣。
“介甫,你家元泽手段了得啊!”
韩琦拍拍王安石的肩膀,赞道:“你家衙内这是一边让人去哄了吕诲,一边让人去了文家报信,还把他们安排在了御街之上,如此王雱在询问吕诲和文彦博可是一党时,吕诲就和文彦博的儿子在饮酒……这是活生生的打了文彦博的脸面啊!够狠!够犀利!老夫叹为观止!”
曾公亮点头,“年轻人手段了得,老夫觉着自己老了,哎!果真是老了呀!”
包拯苦笑道:“老夫就知道你儿子没那么莽撞,文宽夫大意了。”
王安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拱手。
他拎着油纸袋,到家时,吴氏习惯性的来迎他,笑道:“官人又买了炸鹌鹑?”
“嗯!”
王安石也如常,一边问妻子家中的情况,一边往里走。
“大郎呢?”
“刚回来,在作画。”
“为夫去看看。”
王安石一路到了书房,悄然站在门口。
书房里,王雱站在案几前,手中有笔,笔走龙蛇……
王安石看到了一对燕子从屋檐下掠过,看到了天色青青,细雨润如酥……
画技不谈,这个意境让王安石很是满意。
王雱聪慧,未成年就已经有了著述,后来觉着人间……沈安说过,王雱的观念就是人间不值得。后来他同时去学习佛道,没多久就能让王安石甘拜下风。
这个聪慧的和妖孽般的儿子,今日长街一战,击溃了手段了得的文彦博,名震京城。
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爹爹。”
王雱作画完毕,放下笔,抬头道;“爹爹可是为了文宽夫来的吗?”
王安石摇头,“你是我的儿,再怎么为父也不会站在文宽夫那一边。只是你的手段却让人忌惮……元泽,手段不可阴狠,至少不可让人知晓阴狠,否则于你不利。”
“为何要当心这些呢?”王雱很是洒脱的道:“世人愚昧,所谓的君子九成九都是伪君子,和这等伪君子做对手,难道还要孩儿自缚手脚?那岂不是愚不可及吗?
孩儿以为对付这些人,最好的手段就是不择手段。”
“这是朝堂,不是乡野!”王安石觉得自己迟早会被儿子气死。
“朝堂和乡野并无区别。”王雱很不屑的道:“朝中的衮衮诸公和乡野村夫也并无不同,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穿着官服罢了。
比如说文宽夫,他知道大宋必须要行新政,为何阻拦?不就是因为他觉着士大夫就是大宋吗?爹爹,在他们的心中大宋就是士大夫,和官家没有半文钱的关系,所以您说手段……对付这等目无君王之人,还要用什么君子手段,那岂不是蠢吗?”
老夫不生气!
老夫不生气!
老夫不生气!
王安石默念了三遍,然后板着脸道:“你今日所为,但凡被文宽夫拿到了证据,回头他就能让你滚出京城。”
文彦博看似慈眉善目,可当需要阴狠时,他的手段能让人做噩梦。
“爹爹安心,去的是乡兵。”王雱傲然道:“让泼皮去有可能被出卖,让书院的学生去也不稳妥,所以孩儿去寻了安北兄,要了几个乡兵。”
“他同意你这般行事?”王安石觉得沈安不该喜欢这等手段。
“孩儿说是准备去寻文宽夫的晦气,寻两个乡兵来防身。”王雱说的很是轻描淡写。
“哎!”乡兵不可能会被收买,所以王安石算是放心了。想起今日过后,旧党的声势大跌,他不禁就心生欢喜。
王安石看着儿子,不知道该是欣慰还是什么:“你的手段这般滴水不漏,为父不知道该如何。不过文宽夫……”
他转身出去,嘴角竟然有了笑意。
文宽夫啊文宽夫,你号称文春雨,手段如春雨,润物细无声,满朝文武都忌惮你的手段。可今日如何?
今日老夫的儿子一朝让你颜面全失,哈哈哈哈!
王安石的笑声隐隐传来,王雱皱眉道:“欢喜就是欢喜,为何要压着?爹爹也跟着那些伪君子学了些无趣的东西。”
……
第三更,还有两章。




北宋大丈夫 第1642章 无知之言
“爹爹!”
芋头现在精力旺盛的让人头痛。
沈安一到家,他就丢弃了花花,一溜烟跑过来,“爹爹,你答应的出门!”
呃!
沈安却忘记了此事,他摸摸芋头的头顶,“问你娘去,你娘安排。”
“娘说我是讨债的,爹爹,什么是讨债的?”
父子俩一起进去,庄老实在后面看着一高一矮的父子俩,不禁唏嘘道:“再过十年,大郎君就能顶门立户了。”
顶门立户的大郎君此刻还是个好奇的孩子,追问不休。
“讨债的……就是儿女是父母的债,生了你们出来,就得教好你们,让你们有自食其力的本事,又不至于祸害人间。”
“祸害人间?爹爹,娘说我祸害花花。”
沈安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花花,觉得这狗真可怜。
先是果果,后来是芋头,还有一个毛豆。
三个孩子这些年来轮流折腾花花,这狗能活到现在真心不容易。
进了内院后,杨卓雪抱着毛豆在边上蹲着。
“这是怎么了?”
毛豆看着有些恹恹的,沈安过去一看,好嘛,毛豆竟然拉了几坨在地上。
“官人回来了?”杨卓雪起身,“毛豆好像是脾胃不大好,郎中说让看他拉的臭不臭……”
原来是要嗅一嗅啊!
沈安蹲下去,俯身用力吸气。
一次,两次,三次……
“臭不臭?”杨卓雪觉得自己的嗅觉好像有些问题。
“不算臭。”沈安伸手,“弄个树枝来,看看有没有虫。”
稍后他拿着树枝把这几坨东西扒拉散了,仔细查找了许久,这才欢喜的道:“没虫。”
孩子没发现寄生虫算是个好消息,沈安回身,就见芋头一脸嫌弃的模样,“怎么了?”
“爹爹,好臭!”
芋头捂着鼻子,“弟弟拉的最臭!”
“那你去闻闻?”沈安作势去拉他。
“不要!”芋头转身就跑。
“臭!”
毛豆也在他老娘的怀里蹦跶了起来,叫嚷着。
很欢乐的小屁孩啊!
沈安觉得为人父母不容易,孩子的大便要当做是稀世珍宝仔细观察,还得嗅。
若是郎中说要尝尝孩子的粑粑是什么味道才能辩症,沈安觉得自己绝壁不会有半点犹豫,就和吃美食般的去仔细品尝。
“毛豆,你拉的好臭!”
果果来了,大声的嫌弃着。
“不臭!姑姑你吃,你吃!”
姑侄俩在笑闹,赵五五来了,“郎君,大王来了。”
那货来做什么?
天气很好,沈安的心情更好。
他一路哼着歌到了前院,就看到赵顼和周都督在说话。
“……那你为何不去书院?”
“爹爹说以后让小人给小郎君和小娘子们赶车,去书院就是白费。”
周都督一脸的理所当然,看不到半点人生价值无法实现的苦闷。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规则。
“你不想去做官?”赵顼大抵是想逗弄一下周都督,所以问了个带着陷阱的问题。
是沈安让他能读书,若是他想做官,就有忘恩负义之嫌。若是不想,那就是胸无大志。
“不想。”周都督很坦率的道:“小人觉着这样就挺好。”
“那些官员多得意啊!有马骑,有钱花用,出门别人还得毕恭毕敬的,你不喜欢?”
周都督想了想,“小人也有马骑,钱也有,毕恭毕敬……郎君说别看那些百姓对官员毕恭毕敬,可背地里多半把他们骂成是畜生王八蛋。那些官员见百姓恭谨,心中自然得意,可实际上是皇帝的新衣……”
“什么皇帝的新衣?”赵顼觉得这是沈安在编排帝王。
“就是远古时期有个帝王,整日……所有人都说皇帝的衣裳好漂亮,最后还是一个不知事的孩子喊着,说皇帝没穿衣裳。”
故事讲完,赵顼一脸纠结。
呃!
赵顼一番问题不但没难住周都督,反而把自己陷了进去。
他是皇子,百姓背后骂官人是畜生王八蛋,还顺带调侃了皇帝,你这个皇子得表示表示吧?
赵顼有些不自在,就糊弄道:“你家郎君胡说的。”
“咳咳!”
当场说别人的坏话被抓住,尴尬不?
赵顼笑道:“外面都吵的不可开交了,你竟然还能在家里安坐。”
沈安点头,周都督拱手告退。
等他走了之后,沈安皱眉道:“背后说某的坏话,这脸还要不要了?”
“你背后说了天下官员和帝王的坏话,你的小命要不要了?”
赵顼突然有些羡慕沈安,“你敢和天下士大夫为敌,而官家都不敢,宰辅们也不敢,否则文彦博哪里能这般逍遥。”
“那是因为他们把自己弄在了一个笼子里。”
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规则,人都要活在这些规则里。大宋的规则就是士大夫牛逼,士大夫满血,士大夫……
这是祖制,从太祖皇帝开始,一溜皇帝为这个祖制背书,到了赵曙时,他算是个离经叛道的帝王,可离经叛道也得有度,所以他依旧在大框架里跳舞。
而沈安却是压根就没进去。
他就在边上蹲着,眯着眼,看似纯良无害。可实则他一直在挖坑。
“在皇城里我就觉着自己被困住了,想出来,却无能为力。”
赵顼看着有些忧郁,这让沈安很是诧异,“你会忧郁?”
“不能吗?”赵顼觉得这个问题很愚蠢。
“你这般腹黑的忧郁,某看着就像是一头狼在冲着一头羊展示自己的慈祥。”沈安真的想把此刻赵顼的模样画下来,拿去给赵曙看看,让他看看自己以为纯良的儿子是如何的腹黑。
得意一笑的赵顼说道:“喜怒哀乐都得学,悲伤不只是痛哭流涕,无声的抽噎更能打动人心……”
尼玛!
这是成精了!
沈安问道:“元泽今日算是捅了个马蜂窝,宫中怎么说?”
“他当街让文彦博颜面扫地,连乔二都说此人够狠……”赵顼想了想先前准备的鸡腿,觉得那味道已经完全尝不出来了,堪称是无色无味。
“官家多吃了一碗饭。”
这是一个积极的信号。
沈安回想了一下,好像赵曙如今站起来时,肚腩会顶着衣裳,越发的威严了。
中年发福在所难免,勿怪勿怪!
“吕诲据闻当场砸了不少东西,最后酒楼的掌柜苦着脸说小本生意,他只能黑着脸赔了钱。”
“我敢打赌,这也是元泽的安排。”赵顼赞道:“他的谋划总是这般让人解气。”
“某也准备了些东西,好歹让他们乐呵乐呵。”沈安笑的很是纯良。
……
文彦博回到家中,见书房前跪着一个儿子,就冷哼一声,随即进了书房。
他摊开一张纸,开始写字。
“阿郎,司马谏院求见。”
“让他来。”文彦博没有抬头,继续书写。
稍后司马光进来,文彦博恰好写完。
司马光看了一眼,不禁念了出来:“愿我常精进,勤修一切善;愿我了心宗,广度诸念识。”
文彦博淡淡的道:“慌什么?急什么?怕什么?”
三个问题让司马光重新恢复了木然的模样。
两人坐下,有仆役奉茶。
“喝茶要凝神,否则你就是牛饮水。”文彦博一边说,一边缓缓啜饮,“茶水苦,却后甘,这便是人。有生皆苦,有生皆难,可要想做事,你就得越过这些艰难。
说越过艰难,说的简单,做起来却难。老夫想到了沈安作的两句诗。”
文彦博放下茶杯,吟诵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他起身走到案几边,重新书写。
稍后他写好了一张条幅,立起来后,司马光看到正是这两句诗。
“君实你拿了去,时常自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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