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大丈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迪巴拉爵士
“能吃是福气。”杨卓雪倒是觉得不错。
“娘,爹爹呢?”毛豆现在跑的很是利索,然后气喘吁吁的回来问道。
“晚些就回来了。”杨卓雪看着远方,不知道丈夫何时才能归来。
回到家中后,杨卓超依旧在看小说。
“大郎这样……”
杨继年终究忍不住了,和儿子来了个长谈。
“你这般……终究不是长法,做事要有始有终……不能懈怠。”
这是老父亲的忧虑,可杨卓超却很是平静的道:“爹爹,姐夫当年说过,你有把握,那就无需紧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越是放松就越考的好。孩儿看小说就觉着放松了。”
“你姐夫这话有些不对。”杨继年皱眉道:“为父不是说要让你头悬梁,锥刺股,只是让你紧一些。”
“可姐夫教出的学生考试都厉害!”
呃!
老父亲默默忍住咽喉里的一口老血,觉得憋屈之极。
是啊!
若是论考试,谁能比得过沈安的学生?
这样的科举专家说的话,谁能反驳?
杨继年黯然回去,李氏满心欢喜的道:“如何了?”
“不错。”杨继年惆怅之余,干脆出门去寻了家酒肆,一边喝酒,一边听着小说。
“……包公怒了,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来人呐,把铡刀拉过来……”
这小说堪称是胡编乱造,但连杨继年都听的津津有味的。
这是包公案里的情节,对此有人弹劾过,说里面有的情节大不敬。但官家却说只是杜撰,姓名等并无雷同之处,就一笑了之。
于是小说家们开始疯狂演绎包公断案的故事。
“……轰隆一声,伴随着雷声,一个妖艳女子飘然而来。恰此时,闪电照亮了室内,这女子已经变成了妖魔,那嘴里的獠牙露了出来,双手的指甲变长……”
众人不禁紧张不已。
“包公坐在那里看书,并未发现。那女子双手就这么抓了去,那影子被烛光映照在墙壁上,狰狞可怖……”
杨继年打个寒颤,举杯喝了一口酒。
“刹那间,包公手中的书突然大放光明,那女妖被这光一照,身上竟然开始冒烟灼烧……”
“妖孽!还不速速现形!”说书先生说的口沫横飞的,显然是高潮了,“包公举起砚台,那妖女竟然缓缓的被吸了进去……”
“哦……”众人不禁松了一口气。
杨继年觉得太有趣了,第二天又来听。
“……包公大怒……”
“放榜了!”外面有人在喊,杨继年没听到。
“那妖女跪拜哭嚎,奴本是好人家,只是被那兰若寺的大妖害死,魂魄被它掌控……”
哎!
杨继年不禁叹息一声,这时外面冲进来一个男子,却是家仆赵顺。
“郎君!”
赵顺欢喜的冲进来,杨继年还在发呆,“你怎地来了?”
“郎君,小郎君中了!中了!”
杨继年一怔,缓缓起身道:“大郎竟然中了?”
“对,中了,还是第九名!”
说书先生没法说下去了,起身走了下来,说道:“恭喜杨御史了。”
这里的都是熟客,大伙儿拱手道贺。
有人说道:“那杨家大郎看着不显山露水的,此次竟然能中了第九名,可见是有真才实学。”
杨继年心中欢喜,一路回家后,见儿子还在看小说,就说道:“我的儿,你中了!”
“哦!”杨卓超哦了一声,放下书,问道:“爹爹,孩儿中了第几名?”
“第九!”万年木头人杨继年压不住欢喜之情,“第九名啊我的儿!”
李氏闻讯出来,听到好消息几乎要炸了,一迭声的让人去采买好酒好菜,看着儿子的目光中全是欣慰和欢喜。
随后就是亲人来道贺,家里乱糟糟的。
“大郎平日里读书刻苦……”杨继年开始给儿子铺路了。
而杨卓超却悄然去了学堂。
学堂里,卢辉正在给没参加考试的学生们上课。
杨卓超缓缓走在狭小的院子里,往日觉着局促的地方,他竟然看的饶有兴趣,还生出了不舍。
他走到了教室的边上,看着卢辉讲课。
卢辉也想去打听一番省试的情况,不过为人师者,做事要有始有终,得等中午才能去。
他讲完了一段文章,喘息了一下,然后准备继续,偏头时就看到了门外的杨卓超。
“卓超?”卢辉讶然,然后问道:“如何?”
杨卓超躬身,“多谢先生多年的教导,学生侥幸中了第九名。”
省试之后就是殿试,但殿试不废黜考生。也就是说,你过了省试就过了独木桥。
卢辉站在那里,不敢相信的看着杨卓超。
“你……第九名?”
杨卓超用力的点头。
卢辉眨着眼睛,泪水却止不住的流淌。
那些学生看着杨卓超,只觉得此时的他格外的高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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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晚安!
北宋大丈夫 第1872章 沈某在此
曹本依旧在读书,头发乱糟糟的。
曹晃在外面看了惆怅,出去问道:“去看榜的还没回来?”
“没。”
他叹息一声,正准备回去时,就见一骑而来。
“是国舅。”
曹晃迎上去,拱手道:“这是来喝酒?”
这是玩笑,可曹佾下马后,却正经拱手道:“五郎,恭喜你了。”
曹晃心中一怔,“怎么了?”
曹佾笑道:“本哥中了。”
曹晃呵呵笑道:“国舅莫不是玩笑?”
曹佾摇头,“此等事某怎会玩笑!”
曹晃看着天空,只觉得一股狂喜涌上来,然后头晕。
呯!
曹晃就这么倒在了家门口。
“五郎!”曹佾傻眼了。他是来送好消息的,是喜事,可曹晃这么一倒,若是醒不来了,那就是喜事变丧事。
“掐一把!”曹佾想起了军中的手段,就亲自上去,重重的掐了曹晃的人中一下,都出血了。
“嗷!”曹晃醒来了,第一件事就是拉着曹佾的手,“国舅,你莫哄我!”
“哄你某从此不近女色!”曹佾诅咒发誓。
曹佾从被先帝解脱之后,就像是脱缰的野马,欢场上的常客……直至被太后娘娘收拾了几次,这才收敛了些。他用不近女色来发誓,这比官家发誓不做皇帝的誓言还更加的有力。
“大郎!”曹晃起身就往家里跑,欢喜的和个孩子似的。
曹本在看书,曹晃冲进来,一把抓起书,随手丢掉。
“爹爹!”曹本抬头,一双带着黑眼圈的眼睛里全是愤怒。
“大郎,你中了!”
曹家疯狂了。
“我的儿,为父此刻死去也有脸见祖宗了。”
曹晃激动的落泪了,“看看咱们曹家,从祖辈开始就是耍刀弄枪的,以前国舅还说,虽然是将门,可定然要弄个进士出来,谁中了?谁中了?”
曹佾大囧,恨不能有酒水,灌死这个堂弟。
“就你中了,我的儿!”
曹晃激动的无以复加,当即叫人去樊楼要酒菜,要宴请全族。
这事儿连赵曙都被惊动了。
“国舅家有人过了省试?”
“是。”陈忠珩觉得曹佾最近太嘚瑟了些,“是国舅的堂弟家的孩子。”
“你就说是他的侄子罢了!”赵曙觉得陈忠珩越发的蠢了,“此事也算是不错。”
“权贵如何……”赵曙在思索。
大宋的权贵大多是从开国时延续下来的,那时候为了解掉那些藩镇的兵权,就给了他们不少钱财和爵位,时至今日,这些权贵已经日暮西山了。
他随即叫来了宰辅们一起商议此事。
“此事臣以为不错。”韩琦觉得这是好事儿,“权贵时至今日已经被冷落了,但他们必然不甘心,如何去做?臣以为最好是多给些路子。”
赵曙点头,“只是那些子弟争气的不多啊!”
“不多那是自家的事。”韩琦的态度很强硬,“所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如今百年已过,再多的恩义也该消散了。”
“可终究有些情义在。”赵曙在观察着首相。
“情义是情义,那是私人之事。可帝王无私!”
韩琦依旧是那么的跋扈,赵曙微微点头,“如此……曹本不错。”
这是要拿曹本来做样板,让权贵们知道来自于朝中的态度。
“日子是自己的,朝中会渐渐减少这些支出。”
宰辅们点头,稍后这句话就被有意无意的散播了出去。
从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开始,大宋的权贵就开始泛滥成灾了,再到了真宗皇帝时,各种疯狂的优待,各种疯狂的荫官,让大宋背负上了沉重的负担,直至今日依旧是积重难返。
赵曙可以清理宗室,因为他是大家长,有法理上的优势。
但要清理这些年弄的负担,赵曙都有些心中没底。
但他的病情就是这样,见不得有问题存在,一旦发现有严重的问题会威胁到大宋,那么他就会焦虑不安,寝食难安……
要搞事啊!
赵曙的话传了出去,信号很明显。
“官家的意思是说,以后荫官会越发的稀少了,非是大功于国,想都别想。”
旧党的气氛很糟糕,在汇英报被击溃之后,一种树倒猢狲散的气氛就绕之不去。
文彦博眯眼在打盹,司马光在木然发呆。
吕诲在兴奋的说道:“荫官取消了,那些人家的子弟怎么办?此事官家却办急切了些,该缓缓图之,十年,二十年,五十年都成。可他却想在朝夕之间就解决了此事,哎!”
大宋的问题,三冗首当其冲,而三冗中,荫官,也就是帝王每年到处封官留下的烂摊子最大。
到了赵曙这里时,他算是收敛了许多,可依旧没法刹住车。
现在他悍然动手……
“官家这是觉着盛世来临,大宋武功鼎盛,要拿三冗开刀了。”
刘展拿出手帕擦了一下嘴唇,皱眉道:“可那些人却不容小觑,不管是在官场还是在军中,他们都颇有势力,官家这是要停掉荫官……会引发牢骚,不过却也还好。”
“某就怕官家会清理以往的荫官,削减给他们的钱粮。”
吕诲的话让大伙儿都有些傻眼,连文彦博都摇头道:“不能。除非是……疯了。”
疯了这个词都用上了,可见文彦博对局势的绝望,对旧党的绝望。
赵曙在郡王府时就有传言说他疯了,可后来大伙儿也见过,挺好一个人,只是尖刻了些。
但现在这话却让吕诲眼中一亮。
“别想你的那些。”文彦博皱眉道:“帝王的心你摸不透,若是这话从你这里散播出去,此后老夫与你割席绝交。”
吕诲低头应了。
文彦博再如何也不会走上那条污蔑帝王之路,他起身道:“输赢只是一时,天下的士大夫何其多,此时败了,那就卧薪尝胆,努力寻到让大宋强盛的法子,而不是在背后诋毁和污蔑,那等人,老夫厌弃之!”
众人低头,连司马光都如此。
文彦博缓缓走了出去。
“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这是晏殊的词,吕诲苦笑道:“晏同叔生前最高做过枢密使,也是宰辅,去了之后,能承袭他诗词衣钵的也就是晏几道。晏几道……”
刘展用手绢按按嘴角,“晏几道当年也是荫官,太常寺太祝,如今听闻他很是落魄,整日和人厮混,这便是宰辅的子弟,让人唏嘘啊!”
司马光抬头,吟诵道:“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气氛很不好,就像是啥……树倒猢狲散之前的那种。
京城中各处议论纷纷,北邙报开始解释官家那句话的意思,又借此分析了大宋三冗的根源,由此百姓们才恍然大悟,于是叫好声一片。
但随即那些权贵们就出手了。
“官家,进谏的奏疏都在这。”
陈忠珩带着人把一箱箱的奏疏搬了进来。
赵曙看了一眼,“全数封存。”
陈忠珩讶然道:“您不看了?”
“不用看就知道说的是荫官之事,朕看什么?给自己找难受?”
赵曙在冷冷的看着京城。
时光流转,当冰块开始出现在宫中时,一骑送来了一个震惊朝堂的消息。
“陛下,荆湖北路有人造反!”
赵曙楞了一下,问道:“是从前年开始吧,朕就再也没听闻到造反的消息,想来是百姓的日子好过了……这是为何?”
韩琦已经接过了奏报,飞快看了,抬头道:“官家,是岳州……”
“岳州何处?”赵曙的眼中全是怒色。
“巴陵。”
韩琦低头,曾公亮、包拯等人也是如此。
“巴陵。”赵曙在喘息。
当年滕子京被贬谪去了岳州,巴陵就是岳州治所,在洞庭湖边上。他站在洞庭湖边感慨万千,最后动了重修岳阳楼的心思。这也算是文坛的一件雅事。岳阳楼修好之后,滕子京给了好友范仲淹一封书信,请他为岳阳楼写一篇文章。
范仲淹当时因为新政的事儿被贬谪到了邓州,得了这事儿,就欣然提笔,然后写下了脍炙人口、流芳千古的岳阳楼记。
——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具兴。
新政失败后,在不少新党的眼中,岳阳楼,乃至于巴陵这个地名都带着很深沉的意义,容不得亵渎。
但现在巴陵那地方竟然有人造反了。
这是在戳新党的肺管子啊!
赵曙在喘息。
“是何人?”
他目光冰冷,这是发病了。
韩琦说道:“当地士绅,还有一百余禁军,还有……几个官吏。”
这是一次突袭。
“他们说官家逼得他们走投无路了……”
“谎言!”赵曙冷冷的道:“士绅有钱粮,禁军有军饷,官吏有俸禄,他们还要什么路?难道是通往皇宫之路吗?”
“人心不足!恬不知耻!”赵曙起身,目光中全是煞气,“当地可平叛了?”
“还没消息。”韩琦恨不能亲自赶去岳州,但显然来不及了。
“汴梁派了禁军去!马上去!”
赵曙的咆哮声回荡在皇城之中,骑兵也一路南下。
不过是两天,信使再度冲进了汴梁城。
“陛下,那些叛逆已经束手就擒了!”
卧槽!
这造反的消息才传来两天,平叛的消息竟然就到了。
这也太让人那个啥了吧。
大宋君臣都生出了被忽悠的愤怒来。
“谁?”
“水军回师到了杭州时,燕国公说去岳阳楼凭吊范公,就带着百余骑去了岳州,刚到岳州,恰好那些人造反,燕国公就站在岳阳楼上喊了一嗓子,全降了。”
这个小畜生,竟然跑去了岳阳楼,也不怕被弹劾!
包拯暗自恼怒。
“他喊了什么?”赵曙问道。
信使说道:“燕国公喊……沈某在此!”
沈某在此!
四个字!
叛逆俯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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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第1873章 俅哥
赵曙满腔的怒火都消散了,剩下的只是懵。
“水军回师,他竟然走了陆路,说是去凭吊范仲淹?”
“是。”
此刻是张八年在禀告消息。
“后来呢?”赵曙淡淡问道。
“后来他在岳阳楼喝酒,喝多了把所有人赶了出去,当晚那些人造反,沈安就醉倒在岳阳楼里,一觉睡到天亮。那些叛逆闹哄哄的来,说是要一把火烧掉岳阳楼,顺带烧死范文正的魂魄……就吵醒了沈安。”
张八年觉得这事儿真心的很奇葩,你沈安溜达去岳阳楼凭吊范仲淹,这事儿没什么,大不了御史弹劾你擅离职守时,官家习惯性的把你的功劳去除几笔。可你竟然在岳阳楼里睡觉。
睡觉就睡觉吧,竟然还遇到了造反。
“一百余乡兵就在岳阳楼左近,黑甲一出,那些叛逆全数跪下了。”
“乌合之众!”赵曙却更恼火了,“这是想警告朕吗?”
韩琦也想到了这事儿,“官吏带头,士绅为骨干,加上些禁军就敢造反,这些蠢货,里面定然有人在蛊惑。”
消息不断传来。
这次造反的整个真面目才暴露了出来。
旧党的大佬们再次聚集。
“这次岳州造反,那些人喊的是什么?”刘展很无奈的道:“喊的是官家逼的他们走投无路。天下沸腾啊!可某刚得了消息,此事……”
“此事说来让人难受,巴陵县知县黄涛贪腐,巡查御史查到了证据,正准备奏报上来,那黄涛竟然铤而走险,准备杀了巡查御史灭口,谁知道事泄,于是御史奔逃,黄涛只能造反……”
文彦博痛苦的道:“无耻!”
“无耻只是一说,更可怕的是,此次无数人在同情黄涛等人,那些士大夫写了无数诗词,在赞颂黄涛,可真相一出……”
“某也作了两首词。”吕诲想哭,“汴梁的青楼里还在传唱这些诗词。唱的越久,我等就越没脸见人。”
贪腐被查,然后想杀人灭口,事情暴露后果断造反,但却把锅扔给了新政和官家。
这事儿若是一起出来也就罢了,可先是造反的消息传来,旧党的人听闻是因为被新政所逼迫的缘故,顿时就兴奋到了嗨,各种诗会,各种建言……一时间群魔乱舞。
可后续真相出来后,先前有多兴奋,如今就有多难堪。
所以站队要谨慎,千万别冲动。
痛啊!
汴梁城中安静了许多,诗会也少了。
消息已经传到了沈家,杨卓雪得知沈安已经到了岳州,不禁欢喜不已,当即带着一家子去了大相国寺,说是酬谢神灵。
“芋头呢?”
沈家出门,因为两个孩子的缘故很是闹腾。
“大郎君在树上。”
杨卓雪怒了,冲出去一寻摸,就看到了躺在树上的儿子,喝道:“下来!”
芋头一个翻身,杨卓雪惊呼一声,就见他往下掉,然后双手拉住了树枝,晃荡了一下,就顺着溜了下来。
脚才将落地,耳朵就被人揪住了,顺势旋转。
“娘!娘!”
“下次还敢不敢了?”杨卓雪真的差点被吓哭了,顺手又赏了芋头的屁股几个五毛。
“不敢了。”
芋头一边哀求,一边冲着边上的姑姑做鬼脸,滚刀肉都不足以形容他。
果果没好气的道:“你就等着吧。”
按照行程,沈安最多十天之内就回来了,到时候……
一家子去了大相国寺,路上遇到了王定儿,果果就和她聊了起来。
“家里在给我看亲事呢!”
王定儿很是惆怅的道:“为何要嫁人呢?”
她比果果大了好几岁,但依旧不想成亲。
“是啊!”果果也很忧郁,“不嫁人,一辈子在家里就好了。”
王定儿笑了笑,“说是这般说,可女子哪有不嫁人的?我娘说了,我这会儿不想嫁人,若是再拖几年,保证会后悔。”
“那就找个好的。”果果想了想,却想不到谁合适,“要不你就去书院找。”
“家里不肯呢!”王定儿叹道:“我家是官宦人家,大宋虽说婚嫁不看门第,可那只是说法,实则哪里会不看。哎!说是国公要回来了?”
“是呀!”果果欢喜的道:“哥哥这次出门时日最长。”
“国公这次真是厉害。”王定儿眉飞色舞的道:“你可知道,国公就在岳阳楼里睡觉,听到有人造反,就喊了一声方某在此,那些叛逆竟然都跪了。汴梁好些人都在说呢!”
果果想了想,“哥哥本来就厉害!”
……
胜利的好消息总是姗姗来迟,在最后确定了此事后,赵曙才从官方的渠道把此事透露了出去。
曹太后得了消息不禁大喜,说道:“老身就说那些人不得人心,竟然还杀人灭口,若是老身在,定然要一刀砍杀过去。”
夏爽悄然出去,寻了个内侍问话,“燕国公可真是喝了一句,那些叛逆就跪了?”
内侍得意的道:“是呢!说是燕国公正在好睡,被吵醒之后听到是造反,就说了沈某在此,外面那些叛逆就跪了。”
“真是厉害啊!”夏爽只是想了一下那个场景,不禁就痴了。
正在饮酒凭吊范文正的沈国公沉沉睡去,听到喊声就不耐烦的起来,见是造反,竟然也不慌,只是懒洋洋的道:“沈某在此。”
随后那些叛逆就被吓坏了。
可为何不多说一句呢?
“你该再说一句……谁敢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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