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大丈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迪巴拉爵士
曾公亮点头道:“这等法子好是好,可百姓……哎!安北弄了个大盛书院,免费收贫民子弟读书,为的就是百姓能识字,可惜还是少了些,回头老夫也捐些钱,好歹多弄几家书院。”
说到捐资助学,不管是新党还是旧党都不甘人后。
“诸位相公放心,国公早在一年多以前就让人下去了,在各地贴钱请了说书先生在说书,如今小报下去,有那些说书先生在,百姓自然能知晓。”
“一年多以前就下去了?”韩琦不禁苦笑道:“他一年多以前就已经布置了这些,这便是有预谋的要用小报来传递新政的消息,果然是好手段,老夫也不及啊!”
包拯得意的道:“那孩子就是个有心的,做事井井有条,走一步看三步……”
头号沈吹上线,滔滔不绝的夸赞了沈安一刻钟,这才擦去嘴角的白沫,端着茶杯喝水。
“但递铺是送各地的文书,小报却有些麻烦。”曾公亮皱眉道:“到时候被人弹劾可不好。”
“怕什么?”韩琦不屑的道:“谁来弹劾,就让他来寻老夫,老夫来和他说道理。”
众人看着他不禁都笑了。
谁敢来和韩琦说道理?有理他抽你,无理他跋扈。
“诸位相公,给钱就是了。”章惇觉得他们想多了,“递铺本就是亏本的,上次三司的韩相公还说每年要贴补多少钱粮和战马,北邙报愿意一年给一万贯,用于北邙报的传递。”
啧啧!
韩琦叹道:“这便是有钱人的作法,极好,回头告诉韩绛,他必然不胜欢喜。”
……
“还是输了?”
枢密院里,吕诲低头,文彦博也忍不住拍了桌子,“这是怎么弄的?都把脸不要了,跟着北邙报一路模仿,怎地还输了,这秦观……无用!”
吕诲抬头,拿出了今日的北邙报,“您看看。”
文彦博自然不会先去看八卦栏目,而是盯住了头版。
“宋士尧……”
一篇文章看下来,文彦博摇摇头,“这是沈安的手段,秦观不是对手,压根就不是对手!”
吕诲苦笑道:“文相,这便是道高一尺啊!”
“可你就想认输了吗?”文彦博深吸一口气,“原先小报无人问津,自从沈安弄出了一个北邙报之后,老夫才知道,原来新政还能这般去推行。
有了小报,新政的推行顺畅了许多,不,是少了许多麻烦。所以……你要明白,如今这小报就成了两边的利器,他们的小报赢了,新政也就赢了。若是他们的小报输了,新政就会荡然无存!”
吕诲心中一震,“文相,有那么重要?”
“当然!”文彦博眯眼道:“百姓怎么知晓新政?靠的是官吏,每逢朝中有新法,官吏会去告知百姓,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明白吗?”
吕诲点头。
这个他当然明白,新政是一回事,下面的官吏怎么说又是另一回事。所谓阳奉阴违就是这个意思。
旧党的支持者多不胜数,许多都是官吏,而那些士大夫们对官府的影响也不容小觑,在他们的影响之下,不少官吏自然对新政没什么好感。
随后就是阳奉阴违,导致新法搁浅或是被篡改,引发地方百姓的不满。
历史上王安石的新政失败固然有太过急切的缘故,但最重要的还是被下面的官吏们给破坏了。
“他们掌握不了官吏,沈安就弄了个北邙报出来,如今汴梁的百姓……老夫那日带着孩子在小巷里转悠,见到两个妇人在说话,竟然说的就是新政之事,还说的有条有理的,把新政对她们的好处说的一点都不差……”
文彦博叹息一声,“沈安大才!只是用一个小报就让我等的努力白费了。所以……你要清楚,小报就是咱们的底线,一旦败了,新政就再无阻拦。明白吗?”
在明眼人的眼中看来,小报如今就成了新旧两党博弈的战场,谁输了就得退出去,从此沦为配角。
谁愿意?
吕诲起身,红着眼道:“文相放心,某亲自去管。”
“好!”文彦博觉得吕诲去管比较好,他的性格急躁,正适合这个局面。
吕诲亲自去汇英报那边坐镇,雷厉风行的审核了稿件,又批了秦观的优柔寡断,下令从即日起,稿件要抄录一份送到他家里,等他下衙后审核。
这是不再信任秦观了。
秦观心中发苦,但却无可奈何。
第二天,最新一份汇英报在吕诲的亲自照看下出来了。
“今日比昨日多卖了一千余份!”
消息传来,编辑们欢声雷动。
“比北邙报还差多少?”
“差了……差了少说两三万份。”
马丹!
问这个问题的编辑被鄙夷了。
好不容易有了起色,你这不是打击大家的自信心吗?
但这个差距真的是太大了啊!
汴梁人口差不多百万,可不识字的占据大多数,也就是说,能识字,并且愿意买报纸的人不多。
两三万份的销量差距,那市场占有率一个是九成,一个是一成不到的样子,后面的汇英报简直连北邙报的车尾灯都看不到。
差距大的让人伤心落泪。
但有了进步总是好的。
吕诲得了消息之后,就去寻了文彦博。
“有起色了?”文彦博欣慰的道:“献可你果然是雷厉风行,老夫甚是欢喜啊!”
吕诲虽然冲动无谋,但这种雷厉风行的作风却值得旧党的所有人学习。
想到这个,文彦博不禁倍感安慰,“明日老夫去看看。”
第二天凌晨,文彦博特地起早出门。
小摊店铺们都已经开始营业了,叫卖声不绝于耳。
文彦博顺着一路过去,见有人在买报纸,就凑过去。
“这汇英报来一份。”
“今日写了什么?开封府抓了个拐子?该打死勿论!”
“哎!这个好,李家两口子闹腾,说是要和离,好看。”
文彦博摇摇头,觉得百姓的关注点真是让人无奈。
但见到汇英报卖的不错,他不禁抚须微笑。
好啊!
只要成绩慢慢的起来了,新政就别想一手遮天!
“闪开!”
前方来了一队骑马的厢兵。
这是递铺的递夫,由万金油厢兵来充任。
这里是大相国寺的南门,对面就是北邙报的办公地点。
这队递夫径直去了北邙报的外面,有人喊道:“我等奉命前来拿小报。”
大门打开,几个男子抱着小报出来了,很是厚实,文彦博估摸着少说有数百份。
那么多的小报……这是什么意思?
文彦博一怔,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了出来。
“多谢了。”
“辛苦兄弟们了。”
那些男子转身去拿东西,却是包袱,“里面有些吃食,兄弟们这一路辛苦,带上。”
“那怎么好意思?一年一万贯呢!朝中都说了,这笔钱全数用在递夫的头上,谁挪用了就收拾谁。
如今咱们的俸禄都多了不少,兄弟们都说了,保证把北邙报送到,就算是天上下刀子,咱们宁可自己挨,也不会弄坏小报!”
“多谢了。”
章惇出来,看着神采奕奕。
递夫们感谢了几句,随即远去。
文彦博只觉得一股冷意从脚底升起,遍体生寒。
这是什么意思?
用朝中的递夫把北邙报传遍天下……
老夫……
这就是把朝中对新政的解释传遍了天下。
这……
这……
文彦博面色大变,所有的城府此刻都压不住了,不禁老泪纵横。
这一去,新政当大兴。
这一去,旧党……再无翻身的机会了啊!
北宋大丈夫 第1868章 你这是在故意刁难我苏子瞻吗
吕诲在上衙之前来到了汇英报的办公地,看了最新出的小报,满意的点点头,又叮嘱了越发没存在感的秦观几句,这才心满意足的去上衙了。
一路到了御史台,他拿着小报,暗自得意的扬了几下。
最近汇英报的成绩蒸蒸日上,不显摆一番,那岂不是锦衣夜行?
“这汇英报总算是有起色了。”
“那是,看看吕知杂,就和做新郎一般的兴奋。”
这话谁说的?
众人一看,苏轼正蹲在边上啃大饼。
这货才将弹劾了宰辅们上衙时间看报纸,今年的任务刚好完成,得意的不行。
吕诲心中大好,决心不和这厮计较。
他进了值房,仔细看着自己选出来的稿件,满足感爆棚。
“这只是开始!”
他目光幽深,端起茶杯,就像是喝酒般的一饮而尽。
“你以为自己在海外依旧能让老夫低头吗?痴心妄想!”
他放下茶杯,兴奋的想起了先前那些编辑的崇拜目光。
汇英报这一年来被章惇打压的不像话,秦观压根就没有还手之力。
可他只是一出手,这销量就飞升了,可见能力之强大。
至于用秦观……
吕诲笑了笑。
上位者都喜欢扔个替罪羊当道,替罪羊立功,那就是老夫立功。替罪羊犯错,那是他犯错。
正所谓背锅你来,送死你去,贫道只要好处,就是这个道理。
文彦博昨日已经很明显的表态了,将会在以后加大对他的支持力度。
这是一个积极的信号。
旧党内部以往对他的看法并不是很好,主要原因还是他的斗争方式太过简单粗暴,一开口就是奸贼佞臣,却不会举例说明,结果被新党那边驳斥的体无完肤,丢死个人了啊!
但现在旧党全面被压制,让众人开始了反思。
我们是要一个沉稳的大佬,还是要一个斗争昂扬的勇士。
在局势不妙的情况下,显然他们觉得该选择勇士。
哈哈哈哈!
吕诲无声的大笑着,这些年的憋屈都发散了出来,只觉得浑身舒爽。
“让苏轼来。”
苏轼最近越发的嘚瑟了,吕端觉得有必要敲打他一下。
稍后苏轼进来,吕端缓缓抬头,冷冷的看着他,“你今年的弹劾都有了?都言之有物?”
苏轼一听是这个,哪里会怕,“当然,下官才将弹劾了宰辅。”
谁能一下弹劾整个政事堂?就我苏轼,这个够不够牛笔?
吕端冷笑道:“还不够!”
你这是故意刁难我苏子瞻吗?
苏轼心中恼火,瞥见桌子上有一份汇英报,就指着那份报纸说道:“吕知杂,上衙的时候不能做私事,回头某这里定然要弹劾。”
操蛋的玩意儿!
“出去!”吕诲看了一眼报纸,摆摆手,让苏轼滚蛋。
竟然敢弹劾自己的上官,果然就是滚刀肉啊!
苏轼出去了,外面正好有两个小吏,见状不禁偷笑。
可苏轼压根就不觉得自己丢人,昂首挺胸的回去。
杨继年冒头了,冲着苏轼招招手,等他过去后就嘀咕了一阵。
苏轼回身又来了。
“吕知杂,下官求见。”
两个小吏好奇的看着他,觉得这货怕不是抽抽了。
“进来。”
吕诲觉得这货是来找抽的,也准备好了呵斥的准备。
“吕知杂……”苏轼笑的很是喜庆,就像是刚去捡到了一百贯纸钞般的模样,“好消息,好消息啊!”
吕诲心中一喜,“何事?”
他在想难道是文春雨发力了?
文彦博发力,说不得他能调动个地方。
御史台有老王在,他的日子真的是一言难尽。老王明着对他不错,可暗地里小刀子嗖嗖嗖的不断飞来,让他应接不暇,痛苦不堪。
所以他只希望能调离这里,只要留在汴梁,去哪都成。
“吕知杂,朝中决定,从今日起,北邙报可用递铺传递至大宋各处。”
苏轼笑的很是舒畅,就差鼓掌了。
“什么?”
吕诲先是一怔,接着大怒:“胡言乱语!滚出去!滚出去!”
他拿起毛笔就扔了过来,苏轼潇洒的接住,然后放在桌子上,拱手道:“下官告辞了。”
出了大门,他仰头大笑。
“哦哈哈哈哈……”
两个小吏看了小人得意的苏轼一眼,再探头看了里面一眼,赶紧闪人。
吕诲坐在那里,眼睛通红的模样吓死人了。
“谎言!这一定是谎言。”
吕诲霍然起身,“老夫去枢密院公干!”
他一路到了枢密院,“老夫请见文相。”
“文相告假了。”
啥米?
吕诲觉得自己怕是听错了。
文彦博可是著名的那个啥,从不迟到早退,勤勉的典范……号称是百官楷模的大佬,他竟然告假了?
吕诲又去了文家,看到门外有十余匹马,好像很是隆重的模样。
难道老文去了?
吕诲心中一紧,急匆匆的过去。
“文相可是不好了?”他见门子一脸的愁云惨淡,下意识的就觉得旧党的天要塌了。
文彦博一旦倒下,司马光扛不起旧党的大旗,沈安一旦归来,新政必然会发动总攻。
卧槽!
吕诲觉得老天爷太没眼了。
门子一脸愕然,“阿郎好得很,只是吐了口血。”
“为何不早说?”
吕诲呵斥了一句,也不要人带路,径直就进去了。
前面有仆役在,带着他去了书房。
书房里,司马光等人都在,吕诲进去,见文彦博面色如常,只是神色黯然,就说道:“文相这是为何?”
文彦博摇头叹道:“老夫倍感无力,有些沮丧,急火攻心。”
“可是此事?”
吕诲拿出了报纸,见文彦博点头,就不满的道:“官家怎能公器私用?那北邙报乃是沈安弄的东西,为何能用递铺传递?老夫这就回去写奏疏弹劾。”
“他们给了一万贯。”司马光苦笑道:“今日的递夫都笑容满面呐!”
今日汴梁的递夫都是笑容满面的。作为厢军,他们就是万金油的存在,能填饱肚皮就不错了。可现在上面却说要给他们涨薪俸了,这就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让人怎么不欢喜?
“这是沈安的毒计!”吕诲咬牙切齿的道:“那章惇就是个横冲直闯的疯子,哪里想得到这些?”
“可如今奈何?”
众人沉默。
沈安在海外,仅凭着留下的手段就让他们欲哭无泪,这份本事当真是无人能及。
“沈安是高明,不能否认。”文彦博坐了起来,接过司马光递来的茶杯喝了一口,看着精神了些,“他虽然年轻,却深谋远虑,不说旁的,就小报之事,他只是随便弄了弄,你等就招架不住了。”
吕诲低头,被自己人看低的羞辱感让他浑身颤栗。
耻辱啊!
被一个远在海外的人隔空打了一巴掌,痛的不行。
他下意识的捂了一下脸,结果好几个人也是如此。
文彦博老脸上青色一闪而过。
被隔空打脸也就算了,可你们捂着脸是个什么意思?
丢人!
司马光坐在那里发呆,良久说道:“那个章惇原先粗俗不堪,做事毫无章法,可沈安却一眼就看中了他,老夫当时在想,章惇这等人,连官家的封官都能弃之如弊帚,狂傲的没边了,也就是欧阳修说他有才,可有才……无德啊!这样的人如何能用。
但沈安却看重他,弄了一份小报让章惇来执掌……此人狂傲,果然,竟然连文章也狂傲,让人看了怒不可遏,汗流浃背,这便是人尽其用了。”
司马光抬头,沉声道:“相比之下,我们可否人尽其用了?更有一等人,当初说沈安是瞎了眼,这才让章惇这个疯子去执掌北邙报,如今如何?”
众人羞愧难当。
当初说沈安瞎眼的人里,在场的人有大半都是。
“莫要轻敌!”司马光痛心疾首的道:“老夫早就说过了,那沈安年轻,但手段却高超,关键他喜欢挖坑,就在你等兴高采烈的时候,一脚就踩进了他挖的坑里,痛不痛?”
司马光怒吼道:“痛不痛?”
众人低头,文彦博微微摇头,显然不赞同司马光此刻的歇斯底里。
但他也知道,北邙报出了杀招,新政即将乘风破浪,旧党人心惶惶……
司马光绝望了。
历史上王安石主政,他无力改变现状,就去了洛阳蹲着修书,眼不见,心不烦。
现在也是如此,新政蒸蒸日上,旧党节节败退,但好歹士气还在。
但北邙报通行天下的消息传来,大伙儿都知道,事情麻烦了。
“可百姓不识字!”一个官员笑道:“那报纸拿去有何用?”
“是啊!”
众人心中一喜。
“说书先生能说。”司马光觉得这群棒槌低估了沈安。
“汴梁有说书先生,可大宋各处都有吗?”吕诲起身道:“他忘记了这一个!”
司马光冷笑道:“去问问吧,老夫敢打赌,他沈安北做事历来都讲究个算无遗策,若是说书人之事不妥当,老夫就辞官去洛阳修书!”
吕诲回身道:“去,去个人问问。”
有人急匆匆的去了,几个官员在讨论着该怎么利用这个错漏去打击新党。
去的人回来的很快,因为这个消息询问行商就知道了。
行商走遍天下,各地的情况都了解,堪称是这个时代的百晓生。
“一年多以前,各地都有了说书人,有的没什么生意也在做,后来有人问了,说是汴梁有人每月给钱补贴……”
吕诲咬牙,付出一口气,“他竟然早有准备,也就是说,小报之事他早就准备好了,只等时机合适就推出来?”
司马光心中绝望,冷冷的道:“你以为呢?你以为他会如你这般的蠢吗?”
向来以宽厚君子形象示人的司马光竟然也怼人了。
可吕诲却没有驳斥,只是呆若木鸡。
“竟然这样吗?”
……
晚安。
北宋大丈夫 第1869章 拔一根腿毛
文彦博的书房里愁云惨淡。
一个官员看着沮丧的众人,微笑道:“无需慌乱,你等想想,他就算是把小报送到了各处,可一处就一份,还得抄写,那得多少时候?咱们也能送过去!而且咱们抄写的人更多!”
“是啊!”吕诲心中一喜,“如此咱们也能派人快马送去各处。”
“送不了!”文彦博摇头叹息,“你们别看此事简单,可就算是递铺,你等可知道每年朝中要给多少钱吗?咱们没这个钱。”
不是没这个钱,而是数额太巨大了,大伙舍不得。这等事儿也就国家层面的才能做,私人做太耗费,关键是还犯忌讳。
说,你弄个递铺想干啥?
递铺和以后的驿站有许多相似之处,隔二三十里就会有点,再远一些就有大的递铺,也算是解决就业的一条路。
“那咱们也让递铺的传递如何?”一个官员觉得这样也行。
可大伙儿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司马光说道:“北邙报每年给一万贯的补贴不提,此事朝中为何允许?别忘了官家赞同新政。”
赵曙赞同新政才答应了北邙报搭递铺的车,汇英报是啥玩意儿?
汇英报专门反对新政,是赵曙的对头,他会傻乎乎的答应?
蠢货!
“看看吧,一份报纸翻不了天!”
文彦博知道自己必须要镇压一下,否则这旧党的人心就散了。
可一份报纸也不得了啊!
最多是抄写一下罢了,随后说书人四处宣传,新政将再无阻碍。
司马光走出了文家,站在大门外,他看着空中的太阳发呆。
此刻不过是巳时初,换做是后世,那些宅男宅女们会说这是朝阳,可在司马光的眼中,却是日暮西山的意境。
他沮丧,章惇却很是意气风发。
就在他意气风发的时候,来了两个阴着脸的男子,“可是章惇?”
“是啊!”
章惇章疯子此刻也有些懵逼。
“我等是皇城司的,走一趟吧。”
章疯子起身,朗声道:“这是迫害!某不惧!大不了一刀把某剁了,否则某出来还是一条好汉!”
这话他说的极为顺溜,却是一本小说里的描述。
等一路到了皇城司时,他依旧是面不改色。
“沈安说过,北邙报通行天下时,我皇城司的人就在各处开书店,每一个府都设置一家印刷的店铺,你可知晓?”
呃!
章惇脑子一转,“这是……某正说北邙报下去没地方印刷,只能抄写,可国公却没交代,原来是在这啊!”
他正在愁这事,准备去寻王雱说话,可没想到沈安早就留了手段。
“皇城司的人需要个正当活计来做做,你们需要有个地方能印刷报纸,再分发下去,如此就是合则两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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