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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圣师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午后方晴




第148章 瘦痴了(下)
    “二哥,你看那家花铺有许多人,我们去看看,”苏眉儿说。

    若大的招牌挂着呢,人多,必然是有好看的花,沾到花,有几个宋人不喜欢

    她二哥便是她的同父异母的亲哥哥,不过兄妹两感情好,妹妹央求,必须同意的。二人挤了进去。

    徐芥方也在看花,其看花,不如说他在看花盆上的那首小令。

    “为何不售之”

    “其主人装盆新颖,不知效果如何,故先装几盆,让某摆放于柜台之上,只摆不售,某亦同意,故不能售之。”

    刘昌郝究竟是如何装盆呢

    八月初,他抄袭了一首小令,还利用手机拓印了两幅图画。沾到画,不拓印不行,字勉强算是写的不错,但刘昌郝的画功却极差。然后去了惠民河上游一家陶瓷作坊,其家瓷器极差,陶器却颇有名声。

    刘昌郝出高价,先将字与画制成模具,利用模具,刻意烧出几十个长方形花盆,但四个边不是棱角,而是弧角,此外,需烧出藤织纹,他怕作坊坊头不能理解,其中一幅画画的便是藤织纹,也就是用藤织出器物所形成的那种花纹。这个不仅需要烧出花纹,还要烧出凹凸感,一面中间留白,烧出那幅画与那首小令。

    说白了,就是包装。

    这样烧的结果,便会让人感到花盆古色古香。

    其实就是新颖的款式,无论制模具,或烧制皆比较容易,只是数量比较少,刻意制模具与烧制,代价比较高。

    烧好后,刘昌郝安排人取了回来,装基质土,装菊花。

    菊花也不是乱装的,菊花有夏菊与秋菊两大类,但每类所开时间不一,如夏菊,有的五月开,有的六月开。秋菊一般在九月盛开,但有的在九月中上旬开,有的在下旬开。

    刘昌郝装盆,是将几种菊花装在一个花盆里,但不能将不在一道开花的菊花装在一个盆子里,否则一个还未开,一个快要凋谢,那得多难看。朱三他们买的多是上品菊花,然多是九月下旬才绽放的,于是刘昌郝就着九月下旬绽放的九种菊花进行装盆。

    一个花盆里装了株菊花,刻意配了基质土,当年的花肯定开得很漂亮,至于来年,谁会管!但没有完,山上有许多小石子,不仅山滩上有,大棘溪两边多的是,刘昌郝将它们捡来,或插或直或卧,放在花盆里,又铺上了一层苍苔,还载上三四棵矮小的野文竹、狗尾巴草、狼窝草、蒲公英、针茅、苔草,这些野草山上也多的是。但不是什么野草都行的,必须以直立向上生长为主,有一定的观赏性,于盆里载上三四棵株,加上几缕苍苔,乱石,整个花盆便会显得有层次感。

    今年节气早,虽然皆是晚开的菊花,昨天是九月初七了,各株菊花到了含苞欲放,将开之时,一共装了几十个花盆,但不是卖,是做摆设的样品,刘昌郝只挑了长势好的几个盆子,带到京城。

    李店主好笑也是好笑这种装盆。

    一般一个花盆里一两株菊花,经刘昌郝这么一弄,一个花盆里变成了棵菊花,无疑会更省花盆,不是省花盆,而是节约运输空间。

    虽然刘昌郝玩了一个小心眼,这样装看上去还行,花盆子这样烧确实漂亮,花也种得不错,特别是这首小令,等于各方面提高了它的副格,刘昌郝离开后,李店主自己看了,也觉得喜欢,索性一起摆到柜台上。

    但李店主也有些低估了。

    花好盆好词更好,几盆菊花摆到柜台上,立即引起轰动,来看的人也越来越多。

    徐芥方的书坊隔的不算太远,几个士子谈论刘昌郝抄袭的新词,闻讯便赶了过来

    “固然新颖,然如此小令,居然置于花盆上,未免有大雅置于市侩之嫌。”

    李店主一下子恼了,说:“老郎君,你如何说话花非雅物乎”

    “就是啊,”许多围观的人也打起了不平。

    不过有一人认识,说:“徐坊主,你不是寻找西坡居士,此花便是西坡居士所植也,你为何讥讽之”

    后面的话未说了,你家卖了多少三字经,人家穷得卖鞭炮卖花,你有没有给人家一文钱润笔费

    徐芥方见身份暴露,低声问李店主:“其家位于何处某正欲寻他呢。其品性亦高洁,然其为何售鞭炮,又欲售花”

    原来不是讥讽啊,但李店主依然不乐意:“花非雅物”

    鞭炮,鞭炮管我什么事。

    但问起来了,李店主顺便说一说:“为何售鞭炮,我亦不清楚。其曾祖父、祖父似乎战死西北,父亲几年前押运粮草,于惠民河出事亡去。其母亦有病,带其去县城读书,顺便看病,家还有一幼妹,此外还有一叔父,其家产托于叔父管理。”

    “然其叔父被人设局,家产几乎尽夺,叔父也被逼得逃离他乡,其不得不回老家。终是孤儿寡母,村人闹上门来似欲不交租子。于是他将地收回,请了流民做客户,又制鞭炮,然后种瓜种花。”

    “似有类似流言坊间又有人言蜜瓜亦是其所种也。”

    “是其所种,据他所聘牙人说,其种植技艺远在其文学之艺之上,似已摸到了种植之本源学问。故所种瓜极甜也极高产,据传每亩毛产量几乎接近四千斤。”

    “哇,”大伙一起惊讶,现在每亩四千斤产量不亚于后世的四万斤,几乎突破了九成人的想象。

    “不仅是甜瓜,亦种牡丹,去年几牙人替其去洛阳签别人家修剪下来不要的花枝,用之接头,某问之,其答曰,接头多活,其长势不比洛阳弱,只是今年为不耗养分,将花芽剪掉,准备后年让其开花,且曰,不会比洛阳开得差。”

    来到花店的,许多对花的种植多少懂一点,虽然是半坛醋乱撞的懂,便立即有人问:“他家位于何处”

    “尉氏。”

    “尉氏亦能种好牡丹”不但是种牡丹,人家用的还是捡来的不要的花枝,牡丹接头多困难哪,就这样随随便便接好了,还养好了,它还是牡丹吗况且还是在尉氏境内!

    “具体某亦不知,然其牙人说其智慧惊人,其义父有一子,与之亲似兄弟,其欲从军,他从去年冬天教其兵法,仅教数月,其去拣兵,立被军头赏识,拣为十将。”

    徐芥方也张大嘴巴了,问:“兵法其也懂”

    李店主拍拍花盆上的小令,不屑地说:“你以为其是你我这等愚人乎”

    徐芥方无语道:“亦是,亦是,至少论沉稳谈吐,我与他此般大时,远不及也。”

    一人在边上说道:“大丈人,你说是捡,乃是窍吧,其窍花枝未免有些不好。”

    边上有不少人恼了。

    “捡是窍”

    “纵是窍,其窍,亦是各家不要花枝,何错之有。”

    “是也,非但没有不妥,此谓雅事也。”

    主要是窍修剪下来不要的花枝,不是摘花,或在人家花上强行偷剪花枝,不然那个大户将韩道实堵住后,不是打,而是送官府了。但不管怎么说,只要是窍,终是不对的。

    李店主正色道:“不可讥之,其家自曾祖父起,三代积善,此子在乡间亦行善,汝等皆不及也。且今年其才十七岁,去年才十六岁,家遇大难,以此年龄,便挑起全家重担,亦是何其不易。”

    徐芥方说:“去年他将三字经交与我时也说过,我在乡里看到一些豪强巧取豪村,贫户亦非是善人,虽然各圣人文章不乏教化内容,然能看懂的皆为成年人,人性养成,再难改正,应从孺子时便要育善育德,故著三字经。原来他家发生了如此之故事”

    有的人质疑刘昌郝不当将诗词贴在鞭炮上卖,如苏眉儿兄妹,刘昌郝随意做了一些解释。

    但有的,特别是关键的真相,刘昌郝一直未说。

    李店主所说的,也不过是从朱三他们那里听来的,相当于严重删节的删节版本,就是这个删节版,已让大伙鸦雀无声了。

    苏眉儿兄妹走进来,奇怪,一起不说话,这是在干吗。

    “好漂亮的花盆,”苏眉儿叫道。

    也不是说它很漂亮,主要是新颖,不但是藤织纹,连口都是藤绞边纹,远远地看上去,仿佛是真的用古藤编织出来的花盆。花也种得好,虽未开放,也能看得出来了。

    “咦,”苏眉儿又看到了词与画。

    画上是一个瘦削的女子,伏在窗台上看着外面,外面一丛菊花,边上有石有树有草,画不稀奇,稀奇的是词。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哇哦,哇哦,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是如何写出来的。”

    “矜持!”她二哥在边上说道。

    “咦,西坡居士。”苏眉儿又叫了起来。

    这回刘昌郝没有画山,而是画了一个小椭圆形圈子,里面写下这个号,然而字极小,若不细看,都认不出来。

    “二哥,他果然在种花唉。”

    “徐坊主也在,”她二哥说完,也看着小令:“其才情”

    苏东坡鄙视柳永,李清照更鄙视柳永,曾数次公开批评柳永词格调低下。实际宋词由李煜拉开帷幕,发展到苏辛的巅峰,柳永的词是起着极其重要,或者说必不可少的承上启下的最最关键的一环作用。

    放在后世,若评选宋朝十大词人,欧阳修、范仲淹、晏几道、贺铸、吴文英、张孝祥、周密、陈亮、蒋捷、张炎、刘辰翁、王沂孙等皆有争议,然而大苏、辛弃疾、周邦彦、姜夔、晏殊、秦观、李清照以及柳永必名列其中,若是将李煜也算成宋人,李煜也必然能进入这一行列。

    或如人比黄花瘦,无论李清照对柳永持着什么样的评价,也不可否认,它受了“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影响。当然,它确实是一首超重量的词,不亚于柳永那首蜂恋花。故花盆一摆上来,便吸引了许多人过来观看,连许多长相艳丽的“行首”也不惜抛头露面,来到李氏花行看新词,有的人都让它“瘦痴了”。

    这是李店主不卖的,若卖,那怕他开价五贯钱,都会有人将它们一盆盆抱走。



第149章 燕离(上)
    “问问,其家人品性如何”刘昌郝说。

    李坊头想了一会说:“其夫妇也算忠厚勤奋。他家默默无闻,你为何打听他家”

    都用默默无闻来形容了,说明人家足够低调,不惹事。但为什么打听,是不能对李坊头说的。刘昌郝说道:“我来有一事相求。”

    “勿用客气,请说,”李坊头说道。

    为什么说李阔海得领这个情,一个新油,一个合本养猪,至少为李氏家族一年带来两万贯的收益。虽然李阔海拿走了大头,李家余下的人,一年也会分不少钱。

    这个恩情,对于李家,对于李氏家族大海了。这也是刘昌郝欣赏的地方,想让人人做,太勉为其难,不过得有一份底线,也得知道感恩。他说:“李坊头,不知贵家合本养猪人猪粪如何处理”

    “你欲得猪粪”

    “非得,乃是用钱买。”

    “为何不买油枯”

    “李坊头,人吃五谷杂粮,蔬菜肉类,不挑食,每样皆吃,才会健康,作物亦是如此。油枯有油枯的养分,猪粪有猪粪的养分,甚鸡鸭鹅猪牛马羊驴粪各自养分皆不同。或如我家现在种红花草,用之肥田,原先我还想混种蔓菁。非为谋利,乃为养分也,红花草沤烂后会产生氮素,碳素不足,然连蔓菁杆混合沤烂,便补其不足,用之肥田,效果更佳。”

    氮素碳素是什么东东

    但李坊头也知道刘昌郝在种上,有着不小的学问,便不好再劝,说:“你欲出何价”

    “我在吾村收,每担牛粪给十五文钱,猪羊粪每担给二十文钱。我在马场买马粪,一担给十五文钱,然在吾村收,一担便是一百斤,在马场是论担数,一担往往超过了两石,但需付运费,运到乌头渡,还要用请车拉回家,实际每担亦有十五文钱。我买猪粪,不好让人送到我家,送到乌头渡即可,我依然给每担二十文的价。”

    刘昌郝说马粪养分不比猪粪差,但须处理。

    能说对,也能说不对,马粪养分是不比猪粪差,然猪粪的养分更容易让作物吸收,故猪羊粪是二类肥,马粪只是三类肥。但这些不必解释,我出这个价,愿意卖则卖给我家,不愿意卖,我也不勉强。

    李坊头产生兴趣了,问:“一头猪能产多少粪”

    “猪消化力不强,一头猪约能产四五石猪粪。”

    有点不大好说,若是饲料,一百几十斤便出栏,所产猪粪会少一点,若吃粗饲料,二百斤才出栏,所产猪粪会多一点,但三四石会有的,故张德奎说,能保住人工钱。李坊头来了兴趣,问:“一头猪仅是粪一年岂不是能卖好几十文钱”

    刘昌郝点头,李阔海家养猪,有一个便利的地方,为了便于运输,皆在惠民河两岸,不仅有尉氏的,还有祥符的,新郑的,长葛的,但不管那个县,皆离惠民河不远,用船装,运费便不会多。李坊头又问:“你需要多少”

    李坊头动心是谓必然,不是少数量,数量多,不要说李家,放在各养猪人身上,也会动心,但刘昌郝不能说帮助,只能说互助,其实当初他提议李阔海榨豆油时,便想到对自家也有帮助,当然,当初想的可不是养猪,而是豆饼。刘昌郝答道:“多多益善。”

    “刘家小郎,你须知吾家与人合本养了多少头猪。”

    “数万头呗。”

    况且又不是全卖,各养猪人必然截走了大部分用之肥田。刘昌郝又说:“然不是天天送至,必须每月初一送来,且不得掺水,若有掺水者,必让其晒干才能上秤称重,严重者立拒收。”

    “也行。”李坊头说道。若是猪粪能卖钱,那不仅是养猪人的收入,也有李家的收入,刘昌郝将其集中到每月初一,李家反容易派一个人过来监督入账。

    “难怪你家瓜高产也。”

    甜瓜可用不了这么多肥料,这是替山准备的。特别是山滩,几乎都成了僵土,发酵的马粪都不能对付它,只有沤肥与猪粪才是它的克星。第二天便是重阳,重阳也要干活,韩大虎说:“刘昌郝,我已打听到了。”

    “打听到什么”

    “刘四根与梁永正为何恨你。”

    “还有其他内幕。”

    “有之,你大规模请人,亦从刘梁村请了许多人。”

    “是啊,”刘昌郝说,为了能买南边的耕地,刘昌郝对刘梁村放宽了,不过有不少刘梁村人在逐渐转变,干活时也渐渐认真起来,当然,还有一些人依然不争气,想着法子偷懒,总体而言,不及其他村子的人。如刘昌郝所想的,要想将刘梁村风气扭转过来,得将刘四根彻掉干掉,不然以后会一直是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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