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二嫁:嫡女医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欲念无罪
可是他刚一动,墨雪舞就察觉到了,还摸着脑袋安慰他,他不由失笑,想把墨雪舞的手拿开。
这一动,墨雪舞又赶紧摸了摸他的脑袋,再次安慰:“我在我在,我真的在,没事,好好睡,乖。”
这下凌落月就明白了,自己这一整夜肯定都是这么折腾墨雪舞的,都让她形成条件反射了。这么说昨天夜里,他一直在担心墨雪舞会离他而去吗?
心里不期然地涌上了一股异样的情愫,凌落月倒不急着挣脱了,就那么仰着脸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可他的心里真的很干净,虽然美人在怀,大清早又是男人情欲最旺盛的时候,面对此刻的墨雪舞,他心里却丝毫欲念都没有,只是以一种纯粹的欣赏美的眼光看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看到墨雪舞睁开了眼睛,就浅浅地笑了笑:“早,醒了吗?”
墨雪舞还有些迷糊,觉得朦胧的晨光之中,凌落月那张本就晶莹如玉的脸说不出的柔美,就不自觉地赞叹了一句:“落月,你真的好美呀!”
凌落月依然微笑:“再美也没你的事啦,你早就名花有主了。”
墨雪舞怔了一下,眼底掠过一抹苦涩,却不愿让凌落月看出什么,就故意叹了口气:“说起来我也真是挺亏的,虽然早就嫁了人,可是一直到现在也不知道男欢女爱到底是什么滋味,真是太遗憾了。”
“真有那么遗憾吗?”凌落月浅笑,“要不我成全你,你顺便也成全成全我?我也不知道男欢女爱是什么滋味。”
很少见凌落月开这样的玩笑,墨雪舞觉得挺好玩,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啊,来吧,咱们互相成全。”
凌落月突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清亮亮的眼睛居然也透出了几分灼热:“你确定吗?”
墨雪舞看着他的眼睛,又叹了口气:“本来是很确定的,可是你的眼睛太干净了,我实在下不了手。”
凌落月笑了笑,翻身坐了起来:“开个玩笑,现在有没有觉得心情轻松一点?”
墨雪舞心中微叹,转头看着他:“你没事了吧?应该不发烧了。”
说着她伸手试了试凌落月的额头,然后松了口气:“还好,体温已经降下来了,你再烧下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凌落月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你守了我一夜?”
“差不多天快亮的时候,你体温才恢复正常的。”墨雪舞打了个哈欠,重新躺了回去,“困死我了!不过只要你没事,别说守你一夜,守你三天三夜,我都愿意。”
凌落月绕过她下了床,笑容很暖:“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准备早餐。”
墨雪舞睁开眼起身:“我去吧,你这还病着……”
“没事。”凌落月压住她的肩膀,轻轻把她压了回去,“我现在好得很,你再躺会儿吧,我正好活动活动。”
见他的精神确实还不错,墨雪舞也就不再坚持,又闭上眼睛眯了一会儿。
不多时,凌落月端着稀粥什么的回到了房间。看到墨雪舞闭着眼睛,他正犹豫要不要叫她起来的时候,她倒主动起身下了床:“对了,我可不是要占你的便宜啊,昨晚你一直喊冷,我只好抱着你,让你暖和一点。”
凌落月有些无语:“这句话用得着说吗?你一个小姑娘家,明明是我占你的便宜。以后见了苍云,你最好别告诉他咱俩大被同眠,不然他能把我拆了。”
墨雪舞愣了一下,动作也跟着一顿,然后有些苦涩地笑了笑:“这一点不用担心,以后我们怕是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凌落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难道潜意识之中他知道,墨雪舞根本逃不出北堂苍云的手掌心吗?
一时之间两人都有些沉默,就安静地吃过了早餐。依着凌落月的意思,要立刻赶路,墨雪舞却不同意,说凌落月刚刚退烧,不能见风,万一再发烧了,后果可能就会更严重,不如在这里休养一天,明天再赶路。
凌落月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磨刀不误砍柴工的道理,也就没再坚持。两人的心情现在都挺平静的,所以也不觉得时间怎么难熬,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
听到楼下已经十分热闹,大家都准备用餐了,凌落月转头看了看墨雪舞:“饿不饿?我去准备饭菜?”
墨雪舞点了点头:“去吧,清淡一点,你刚退烧,不宜吃的太油腻。”
凌落月答应一声,刚要出门,却突然脚步一顿:“有些不对劲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墨雪舞也已经发现不对:楼底下竟一点动静都没了,刚才明明还那么热闹,这绝对不正常!
皱了皱眉,凌落月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前,轻轻把门拉开一条缝,可是还什么都没看清楚,他便砰的一声把门关了过来,脸色微变:“不好!”
墨雪舞一下子站了起来:“难道是月未央……苍云?”
是的,那股越来越清晰的清新气息是属于北堂苍云的,他到底还是追来了,好本事啊!
咬了咬唇,墨雪舞一把抓住凌落月的手:“我们赶紧走……”
凌落月摇了摇头,比她平静得多:“来不及了,现在你无论走哪条路,都绝对不可能从他面前逃走。”
墨雪舞又咬了咬唇,越发压低了声音:“他应该还不知道我们在这里,说不定是来吃饭的,你用内力屏蔽我们的气息,等他走了我们赶紧走!”
凌落月虽然立刻照做,却摇了摇头:“我的屏蔽对苍云不会有太大的作用,何况你没察觉到吗?步天也来了。我们的气息纵然能瞒过苍云,也瞒不过他。”
墨雪舞已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慢慢蹭到门前,透过门缝小心往楼下看去,大厅里已经空无一人,除了站在正中的那三个男子:北堂苍云、步天和潇绝情,她有些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大厅里的人当然是被北堂苍云请出去的,他说了,有点私事要做,片刻之后就请他们重新回来。作为补偿,每人可以领十两银子,众人当然欢喜不已,很快就退了出去。
静静地站在当中,北堂苍云也不抬头,只是淡淡地开口:“小舞,我知道你在这里,自己出来,我或许不会太生气。”
墨雪舞下意识地抓紧了心口的衣服:果然瞒不住吗?可为什么要出去?再相见还有什么意义?
二楼并不高,她完全能看到北堂苍云的脸有多么憔悴,一向精亮的眼睛也仿佛蒙着一层灰尘,想必这一路上都是马不停蹄吧?可你不用再来找我的,我没法再回去。
等了片刻没有回应,北堂苍云便在桌旁坐了下来,依然不抬头:“一定要逼我吗?我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再不出来,我就大开杀戒了。”
看一眼脸色煞白的墨雪舞,凌落月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相劝:“小舞,我觉得你跑不了,还是出去吧。”
“我……我出去又能怎么样?”墨雪舞摇了摇头,只觉心里一团乱麻,“我跟他回去不难,可回去之后呢?如果我下一次邪性发作真的要了他的命,回去有什么意义?”
这个问题,凌落月回答不了。
就在这时,北堂苍云突然冷笑了一声,刷的拔出了惊天剑,语气虽依然平静,却已经透出了一股嗜血的味道:“我明白,你是觉得切掉了我两根手指,过意不去才会离开。好,如果你再不出来,我就把我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切下来。落月,小舞,看好了!”
刷,他毫不犹豫地砍向了自己左手的拇指!
凌落月根本来不及细想,一脚踹开房门飞身而下,赤手抓住了剑刃。可是因为距离有些远,北堂苍云又完全没有做戏的意思,惊天剑还是砍到了他的拇指上,险些将骨头切断!鲜血瞬间流了出来,混合着凌落月手上的血,一起淌在了桌子上。
可他的伤不算重,真正重的是凌落月。他的五根手指都被剑刃所伤,每个伤口都深可见骨!毕竟是上古十大神器,那么好对付吗?
完全看得到凌落月伤的有多重,北堂苍云的目光和笑容却依然冷得令人发颤:“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感动,这笔账咱们连本带利慢慢算。”
凌落月微叹,含着几分无奈:“你这又何必,我们是为了你……”
“别废话,这笔账我一定要跟你们算清楚。如果你胆子够大,可以不跟我来。”北堂苍云居然撒开手,站了起来,“小舞,你还不出来?”
墨雪舞已经站在栏杆旁,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出来了,只是下不来,我又不会轻功。”
北堂苍云冷笑:“你不是厉害得很吗?本事那么大,飞下来啊。”
墨雪舞点了点头,用手一扶栏杆,纵身跳了下来。
二楼虽然不是特别高,可她不会轻功,真要这么摔下来,断胳膊断腿简直太正常了。
奉旨二嫁:嫡女医妃 第531章 这账没法算
第531章 这账没法算
北堂苍云根本没想到她居然直接往下跳,不由吃了一惊,早已嗖的飞过去把她接在怀里,气得脸色铁青:“你……你有病啊?不想活了是不是?那我直接掐死你好不好?”
墨雪舞搂着他的脖子,苦笑着点了点头:“好啊,不过我昨晚没有洗澡,不知道脖子干不干净,别弄脏了你的手。”
北堂苍云狠狠地瞪着她,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真的很想直接把她掐死,可是忍了忍,还是抱着她大踏步而出。
看着他们的背影,步天叹了口气:这账没法算,一个心太狠,一个心太软,别看北堂苍云现在跟冰山似的,墨雪舞要是那么一撒娇使性子,立马化成一滩水,算个毛线帐!
叹了口气,他转头看着凌落月:“落月……”
“你别骂我。”凌落月一抬手阻止了他,清澈的大眼睛水汪汪的,透着一股子无辜,“我也是万般无奈,能留下,你以为我愿意走吗?”
步天笑了笑:“我明白,我是想说,你先止一下血。”
郊外的旷野杂草丛生,随风摇曳,越发让人觉得冷凝肃杀。何况天地间的温度本来就够低了,北堂苍云还在不断释放着冷气,仿佛恨不得把墨雪舞和凌落月直接冻成渣渣。
五个人都保持着沉默,主要是北堂苍云不开口,其他人也不说话。别人是不敢,步天是懒得说:让苍云教训教训这两个傻孩子也好,大冬天的跑这么远找他们,离家出走那么好玩吗?
又沉默了很久,北堂苍云才终于开了金口,只不过声音能冻死人:“不解释一下?”
墨雪舞叹了口气:“何需解释,如果能留下,我不会走,如果我的留下只会让你受伤,我必须放开你。”
北堂苍云冷笑:“是谁说过宁愿在我怀里遍体鳞伤,也不愿意我放手?在一起那么久,你不怎么知道我不是这样想?”
墨雪舞愣了一下,跟着摇头:“不一样的……”
北堂苍云根本不让她往下说:“没有区别!你要我那般待你,你却不肯那般待我,凭什么?你要求我做到的事,你自己做不到,是不是真以为,我永远舍不得对你怎么样?”
听到他的语气越来越冷,凌落月真的很担心他会一巴掌把墨雪舞打飞,就抢先开口:“苍云……”
“你闭嘴!”北堂苍云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冷眼,“一会儿才轮到你,放心,我绝对饶不了你。”
凌落月吓得一缩脖子,下意识地往步天身边凑了凑,步天就回头看他,笑得见牙不见眼:“没用的,我护不住你,你已经把他惹毛了,现在他比墨雪舞邪性发作还要严重。”
凌落月叹了口气:“你尽力吧,就算护不住我也会报答你的,以身相许也行。”
步天噗的笑出了声:“好,就冲你这报答,我会尽力的,保证不让他撕碎了你。不过撕碎了你也是你活该,不说他,我都想撕你!你说我这几根肋骨都没愈合,还得跋山涉水来找你,我上辈子欠你的?”
凌落月咬了咬唇,却没有再说什么。墨雪舞也顾不上俩人,接着摇了摇头:“苍云,你冷静一点听我说。真的不一样,这次只是你的手指,下一次可能就是你的命,你不在乎,你的使命怎么办?如果真的因为我让人间化为炼狱,结果你我承受得起吗?如果我伤了你,只会影响到你一个人,或许我会留下来,可现在不是啊!你身上系着这片大陆的安危,我怎么可能心安理得地留下?这些话我早就想跟你说了,可你就像之前的绝情一样,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你让我怎么办?”
潇绝情默默地看她一眼,暂时没有开口。墨雪舞的心情他理解,他觉得站在墨雪舞的立场上,她的决定真的无可厚非。
北堂苍云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因为这几句话,他的目光和神情都略略缓和了些:“我不让你走,当然是因为局面在我可以控制的范围内。等我突破了九阶,就可以压制你体内的邪性。可你这一折腾,少说得浪费个把月……”
墨雪舞摇了摇头,根本不对此抱多大希望:“我哥这个九阶高手可以证明,这一招不行。一旦我邪性发作,不还是把你们伤得那么严重吗?”
北堂苍云摇了摇头,眼里的光芒有些异样:“不一样的,都是九阶,但我跟他不同。对付你包括你体内的邪性,我有杀手锏。”
看得出他不像是开玩笑,墨雪舞却依然有些怀疑:“是吗?可我还是觉得,我离开比较安全……”
并不打算解释太多,北堂苍云一声冷笑:“你以为你不答应,我就无法带你回去了吗?现在就回去,咱们的帐慢慢算!”
墨雪舞不解地皱眉:“这不就是在算账吗?怎么回去还得重新算?”
“这只是利息。”北堂苍云依然冷笑,“本钱回去之后再算,这里太冷,不方便。”
墨雪舞表示没有听懂:“太冷?”
北堂苍云沉着脸:“没错,太冷,要是把你tuo guāng了,容易着凉。”
墨雪舞一怔,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了一幅不可言说的画面:“不是,我……”
“你想多了。”北堂苍云冷冷地打断她,半点都不怕她难堪,“我的意思是说,回去之后我要把你tuo guāng,赏你一顿鞭子,打死你算了!”
问题是都要打死了,还管会不会着凉?什么逻辑这是?步天还说墨雪舞只要一撒娇,这座冰山就会化为水,现在她还没开始撒娇呢,北堂苍云就先化上了。
确实,算个毛线帐。
眼看着墨雪舞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凌落月就把脸埋在步天的胳膊上,偷偷地忍笑。步天转头看他一眼,眼里也有着明显的笑意:“你不用幸灾乐祸,打完她,下一个就是你。”
凌落月哆嗦了一下,立刻抬起头看着他:“真的?”
步天用力点头:“真的,而且也是tuo guāng了打,放心,到时候我在。”
这回轮到凌落月的嘴角抽了抽:“你在又怎么样?免得苍云把我打得太狠了?”
步天摇了摇头,无比认真:“那倒不是,只不过你这么美,我觊觎你很久了,我想你tuo guāng了肯定更美,我得好好欣赏欣赏。”
凌落月松开手往后退了退,目光清凉:“要是被打得皮开肉绽了,就美不到哪儿去了,我劝你还是不要看比较好。”
步天笑得有些诡异:“没关系,我先看看,如果真的美得让我心动,我会在苍云动手之前把你抢下来,你就是我的了。别忘了你答应过我,要做我压寨夫人的。”
凌落月想了想,又重新抓住他的胳膊,唇角带着一丝清冷却纯净的笑:“不如你现在就带我回去?我觉得挨苍云的鞭子,可能不如做你的压寨夫人舒服。”
步天还未开口,北堂苍云已经冷冷地看向了他:“抓着步天没用,在我这里,他不是你的免死金牌。”
话虽如此,凌落月还是躲在了步天的后面,只伸出了一颗脑袋:“我……”
“你有没有答应过我,除非我亲自开口让你走,你才能走?”北堂苍云一字一字地说着,每一个字都能把人冻死一次。
凌落月抿了抿唇,突然抬手一指墨雪舞:“其实是小舞要走,我是为了保护她。她一个人走我不放心,必须跟着。”
墨雪舞瞬间目瞪口呆:“你不是吧?明明是你先……”
凌落月递给她一个颠倒众生的眼神:“你承认了,咱俩都活,你不承认,我死你活。”
墨雪舞严重表示怀疑:“才怪,他要拿鞭子打死我……”
凌落月微笑:“说说而已,他舍不得。”
墨雪舞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了……阿嚏!”
一阵冷风吹过,她突然打了个喷嚏,北堂苍云原本还有很多话想说,只好咬了咬牙:“回家!回去以后慢慢算!我打死你俩都不多……”
“阿嚏!”墨雪舞又打个喷嚏,拽住了步天的袖子,“哥,我们一起走……”
“起开!”步天看似凶残其实温柔地甩开她,哼哼地冷笑,“请下神来没处安是吧?那就捧着吧,累死你活该!”
墨雪舞委屈地咬了咬唇,看向潇绝情:“绝情……”
潇绝情摇了摇头,连连叹气:“步天都护不住你,何况是我?自求多福。”
墨雪舞揉了揉脑门儿,千言万语化作了两个字:卧槽。
返程很顺利,而且坐骑由马变成了雕,速度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不几天的功夫就回到了沧海王府。
这一路上,北堂苍云都异常沉默,一个字都没再说。这样的沉默对他身边的人而言,有一种很诡异的杀伤力,因为他只有在极端生气的时候,才会这样沉默。
何况他的眼睛,比他的沉默更可怕,别说墨雪舞等人了,就连步天都有些不敢直视。
很久以前在赤日国的时候,夏侯若尘就曾经说过,北堂苍云有一双很独特的眼睛,大多数时候很平静,可一旦动怒,或者动了杀心,那双眼睛就变得很可怕。
很难说究竟怎么可怕,或许只是比平时更冷、更幽深、更锐利,但当他用这样的眼睛看着你的时候,那种感觉叫“生不如死”。
相识这么久以来,墨雪舞第一次真真正正地感觉到,不夸张。北堂苍云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她汗流浃背——冷汗。所以她已经可以预见,北堂苍云说回去之后tuo guāng了,一顿鞭子把她打死恐怕不是开玩笑,何况沧海王说出来的话,从来都是有一句算一句,不存在开玩笑这回事。就算存在,她也是唯一的例外。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她还是例外吗?
回到离开多日的房间,墨雪舞叹了口气:原来历遍山河,还是家里暖和。怪不得世人常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真的有道理。
回到府中的时候正是清晨,北堂苍云看着她进了房间,立马就走了,居然一直没露面。墨雪舞知道他很忙,本来就政务缠身,后来又忙着组建龙城卫,这次为了找她耽误了这么久,所有事情肯定都积压在了一起,他不火大才比较奇怪吧?
一直到了黄昏时分,这位大爷还是人影不见,墨雪舞有些沉不住气了:怎么的,找我回来,就是为了把我晾在这里,直到晾成人干儿?不带这么玩儿的,你哪怕真把我tuo guāng了一顿鞭子打死,我都含笑九泉,不理不睬是几个意思?
咬了咬唇,她奔到门前一把拉开了房门——
嗖,一名鬼鹰蹦了出来,笑眯眯地开口:“王妃,干啥去?”
墨雪舞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目前的状况:“你……监视我?”
“啊,可以这么说。”鬼鹰的态度很恭敬,那恭敬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但也透着绝不放行的坚决,“不过你如果想感觉舒服一点,可以理解为,我在保护你。”
那她就明白了,这是沧海王的意思呗?生怕她又悄没声儿地跑了。居然派了人监视她,说明他对自家王妃的信任度已经直接飙降为零了吗?
“王妃你……你眼珠子不要转那么快,吓得我想……想尿尿。”鬼鹰虽然没有后退,却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我功夫是比你好,可你鬼点子太多,分分钟就能把我放倒。到时候王爷会一顿鞭子抽死我的,咱俩无冤无仇的,你不是真的想弄死我吧?”
墨雪舞差点笑出声,只好点了点头:“不是。”
砰!
她一把甩上房门,回到床上躺好:爱咋咋地,本来也不是要逃走。
门外的鬼鹰很得意:王爷说王妃吃软不吃硬,卖惨比什么都好使,果然是真的,还是王爷了解王妃。
刚躺下的时候,墨雪舞还想东想西、想七想八的,想着想着,也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无事可做太无聊,她居然睡着了,睡得七荤八素,那叫一个香,连北堂苍云进来都不知道。
本来么,逃了这么久,一直提心吊胆地时刻准备对付月未央,还得应付随时可能出现的意外,譬如凌落月发烧之类的,她几曾睡过一个安稳觉了?这会儿真正放松下来,睡得不沉才怪。
北堂苍云还真不是故意把她晾在这里,给她下马威什么的,只不过离开了那么久,很多事是必须赶紧处理一下,才一直忙到了现在。
听鬼鹰说她一直很老实,他也稍稍放了心。可听说她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他又瞬间火大:你逃走,错的是你,居然还摆谱甩脸子给我看?有没有天理?必须tuo guāng了一顿鞭子伺候!
气冲冲地推开房门,却看到墨雪舞侧卧在床上睡着了,他又忍不住咬牙:多大的人了,睡觉不知道盖被子?现在是冬天看不出来吗?冻死你算了!
正想着,墨雪舞突然动了动,喃喃地说了几个自:“苍云,我其实……好喜欢你……”
北堂苍云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才发现她睡得正香,显然是在说梦话。眼里立刻闪过一抹温柔,他却故意咬牙哼了一声: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咱们的帐得慢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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