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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鬼之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徐祸

    我不批准!

    ……

    一个月后的这天,我终于通过了心理评估,成为了具有专业资格的法医。

    同时我也做出一个决定,那就是离开这个无论看到什么,都会想到一个人的城市。

    马丽听说后大发雷霆,指着鼻子骂我忘恩负义,她辛辛苦苦把我带出来,我却急于‘另立山头’。

    最后还是郭森出面调和,让我暂时调去临近的平古县任职,如果不习惯,可以再想法把我调回来。

    这对我来说的确是最好的安排,我对这老大哥感激不尽,对他和赵奇、马丽说:如果有需要,我会随时来帮忙。

    内部手续很快就办好了,就在我准备出发的前一天,收到了一条短信,上面只有一个手机号码。

    短信是段乘风的手机发来的,但不能确定是他本人发的,还是段四毛发的。

    回来以后,我曾给段乘风打过两次电话,都是段四毛接的。

    这女神算简直把我当成了洪水猛兽一样严防死守,我如今心如死灰,也就懒得再多想其它了。

    无论是段乘风还是段佳音,都不会无缘无故给我发信息。

    我想也没想,直接拨出了那个号码。

    喂,你要租房啊一个有些沙哑的男人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我有点懵了。

    这居然是个租房电话

    我问那人:你哪儿的啊

    对方不耐烦的说:你打的你不知道我平古的,你是不是要租房啊

    我犹豫了一下,说:是。

    挂了电话,我哭笑不得。

    这是算到我要去平古,知道我要租房,特意给我找了个房东

    这是老段老年痴呆了,还是段四毛抽风了,这都哪跟哪儿啊……

    第二天一早,我背着行囊,最后看了一眼这套曾给过我短暂温馨的‘家’。

    目光转到厨房,我似乎又看到了徐洁忙碌的身影……

    城河街三十一号……这么巧,也是三十一号窦大宝边开车边嘟囔着说。

    我看着窗外的景物,也觉得有些奇怪。

    就算像瞎子说的那样,段乘风帮我是因为有求于我,但也不会贴心到替我找房子。

    段四毛拿我当杀父仇人,就更不会这么做了。

    关键那个自称老陈的房东报出的地址,和后街的铺子门牌居然一样,也是三十一号,这未免太巧合了吧。

    两人按照老陈给的地址,来到了城西护城河畔。

    停好车,我和窦大宝就坐在车里对着发懵。

    好半天窦大宝才气哼哼的说:

    那信息绝对是特么段四毛给你发的,我看她就是想整你!

    我拧了拧脖子,吁了口气说:先下去看看。

    真不怪窦大宝生气,换了哪个想租房的,看到周边的情形都会不舒服。

    平古县我先前就因为季雅云的事来过,这就是个小县城。

    我们跟着导航来的这地方,就是城边的护城河。

    这里根本不存在什么城乡结合处,一边是沿河的一条小街。顺着一座老石桥过了河,对面就是一座墓园,再往前就是荒郊野地了。

    因为平古岗是典型的岗子地形,站在河这边,不用刻意抬头,就能看见墓园里耸立的一座座墓碑!

    事实是所谓的城河街就是一条极短、极破的小街。

    除了靠着石桥的这头有两家卖花圈香烛的铺子,就只是一排老旧的两层楼,看上去死气沉沉的,大白天的也不见什么人影。

    但凡有点忌讳的人,谁会愿意住在这儿

    见窦大宝兀自恼火,我打趣说,可能是老段怕我孤单,所以才刻意替我选了这么个住所。

    窦大宝瓮声瓮气的说:你就不该过来!在家住的好好的,咱哥俩还能做个伴,你过来干啥啊

    说着抬手揉了揉通红的眼睛。

    我捏了捏他的肩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沿着河边往里走了没多远,就都觉得不大对头。

    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窦大宝抬手指着旁边一栋旧房子,这里都是双号。

    我看了一眼门牌,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第二章 第一案
    这破房子,倒贴钱咱也不租!窦大宝铁青着脸说。

    我忙把他拉到身后,再看老陈,竟然嘴角微微扬起,明显露出了嘲弄的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在这个老人的身上,似乎有一种不同于寻常人的气势。

    我对老陈说,我先把房子看一遍。

    他显得很不耐烦,但还是把那串钥匙随意的丢给了我。

    我硬拉着窦大宝上了楼,二楼同样是一个大间,床和其它家具倒是齐备,只是款式都很老旧了。

    窦大宝瞪着眼说:

    这房子忒丧气了,再便宜也不能租!要是单纯的对着墓地也就算了,你看看楼下……那都是什么啊这根本就是个给人请灵牌的铺子!

    我示意他小声点,压着嗓子问他:你看没看出,这个陈伯有什么不对劲

    窦大宝用力点着头说:

    的确不对劲,这么大年纪了阴不呲咧的,还以为这破房子是他娘的风水宝地,别人哭着喊着抢着租呢!

    别瞎说!

    我摆了摆手,走到后窗边,隔着窗户往楼下看,后边是个十多平米的小院,一边是两间小平房,应该是厨房和厕所。

    这房子实在是够年头了,也的确不适合年轻人居住。

    可来了这里以后,我开始相信,那条短信应该是段乘风本人发给我的。

    他也绝不是瞎操心,单单替我找个住所。让我来这儿,必然是有着一定原因的。

    我让窦大宝别再多说,拉着他下楼到后院看了看,回到前面对老陈说:

    这房子我租了。

    老陈咧了咧嘴,那就给钱吧,我只要现钱。

    我点点头,一边掏钱包一边指了指货架上一个刻了字样用来做样品的灵牌,假装不经意的问:

    陈伯,这灵牌是您刻的您是帮人请灵牌的

    老陈又恢复了那种不耐烦的神情,拧着眉头说:

    是我刻的,我不光帮人请灵牌,还帮人刻碑呢!不过我现在都在家里干活,这里就空了。

    我朝对面看了一眼,没再说什么,数出提前准备的房租交给了他。

    呸!

    老陈朝手指上吐了口唾沫,边往外走边嘀嘀咕咕的说:

    早该来了……耽误生意不说,还他娘的害我少收两个月的房租。

    哎,我去……

    我拉住想要发作的窦大宝,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吭声。

    等老陈离开,窦大宝终于忍不住给我当胸来了一拳,你脑子进水了干嘛非得低三下四的租这破房子

    我走到货架旁,拿起那个刻字的灵牌擦了擦,抬眼看着窦大宝说:

    我当初和潘颖进到31号地下的那座庙里,那里不光有拴在一起的泥娃娃,每个房间都还有两个灵牌。

    我把灵牌举到他面前,那上面的字迹,和这个灵牌一模一样。

    窦大宝愣了愣,说:

    你的意思是……庙里的灵牌是这个怪老头刻的

    我把灵牌放回货架,走到柜台后摩挲着藤椅的靠背。

    噢,我下回来,给你把藤椅上的坐垫带来,那是小包租婆专门给你……

    窦大宝说了半截反应过来,在自己嘴巴上抽了一下,转过脸去了。

    我过去搭住他的肩膀,边往外走边说:

    不用替我担心,瞎子说的对,只要我们都还活着,就一定会有再见面的机会。走,帮我把行李搬过来,然后咱哥俩喝酒去。

    晚上送走窦大宝后,我回到新家,关了门,走到柜台后,透过窗户,隔着飘落的雨丝呆呆的看着河对岸的那些墓碑发呆。

    半晌,坐进藤椅,在黑暗中点了根烟。

    女骗子,你一定要来找我,别让我等太久,我会撑不住的。

    ……

    转过天一早,我冲了个澡,回到二楼的房间,对着衣柜上的穿衣镜照了照。

    片刻,转过身,扭过头看着镜子里映出的,位于我后背靠近右肩位置的那片印记。

    这印记是我在地下大殿里被金甲怪虫用长足的尖端砸中后留下的。

    在被砸中的那一刻,虫足上针一般的刚毛,深深的刺入了我的后背。如果不是背包里的泥娃娃替我挡了一下,我应该已经没命了。

    可尽管经历了生死,我最终还是没能把她带回来……

    我还记得在满归镇出院那天最后一次换药,瞎子说这片伤疤像是一把刀,窦大宝和潘颖却一致认为,反过来看,这像是一个鬼爪子。

    而且窦大宝还特别强调,这就和我们跨过忘川河时,‘奈何桥’下伸出的那些爪子一样。

    管它像什么,从今以后,我就只等你回来。

    我对自己说了一句,拿起床上崭新的警服,一件件穿在了身上……

    走进平古县公安局大厅,我还没看清状况,就有一个路过的女警在我手臂上扒拉了一下。

    你哪个局里的我怎么没见过你女警眯起眼睛看着我问。

    我朝她敬了个礼,你好,我叫徐祸,是新调过来的。

    女警睁大眼睛点了点头,却又很快眯起眼,带着顽皮的笑意说:

    噢,还连警衔儿都没配发呢,警校刚毕业的吧那你可得喊我师姐。

    我看了看她的肩章,喊了声师姐。

    嘿嘿,跟你闹着玩呢,我也才刚分配过来,准确的说,和你一样,都是菜鸟。我叫肖阳,你喊我名字就行了,跟我来吧,我带你去丘局长的办公室。徐祸……这名字真怪,怎么感觉在哪儿听过似的

    肖阳边走边连珠炮似的说了一通,忽然扭过脸来问我:

    你哪个警校毕业的啊

    我吸了口气说:我是xx市医学院毕业的。

    医学院肖阳瞪大了眼睛,指着我说:你就是市局派来的那个法医

    我刚点了点头,她就抬高了调门,你就是那个阴阳先生

    咳……

    我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讪讪的向一旁投来诧异目光的警察点了点头,拉着这冒失鬼逃也似的匆匆往后走。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特么是哪个不着四六的传出来的都传到这儿来了

    从局长办公室出来,迎面碰上一个圆脸的中年人。

    丘局长朝他抬了抬手,老高,你来的正好。这是徐祸,刚调过来接替老翟的。徐祸,这是老高,高战、高胖子,是咱局里刑队的



第三章 我是法医
    呕……

    呕……

    刚到六楼,就见两个警察从一个单元门里冲出来,扶着墙狂吐不止。

    小徐,你先在外面等一会儿。

    一个姓钟的老法证朝我点头说了一句,冷着脸对肖阳说:你躲他后边干什么跟我进来!

    然后又厉声对高战说:

    该好好管管你的兵了!让他们来是保护现场,不是让他们破坏现场!

    说完,低头套上鞋套,迈步走了进去。

    高战一把扯起一个刚吐完的便衣,在他脑门上连着戳了好几指头,你们这帮完蛋玩意儿是不是闲太久了都特么越活越倒退了!你跟了我四年了,你还吐……还吐!你丢不丢人

    头儿,不是……那尸体……呕……

    被戳的便衣一句话没说完,又转头吐了起来。

    我皱了皱眉,抬眼却见肖阳脸色煞白,闭着嘴鼓着腮帮子,两眼发直、身子发僵的走了出来。

    我叹了口气,从大褂里拿出个塑料袋撑开了递到她面前。

    哇……

    不等我抽回手,她就抱着我两只手狂吐起来。

    我暗暗叹了口气,就那么撑着袋儿,让她扶着吐。

    法证和法医还是有一定程度区别的。

    特别是刚从学校毕业的法证,第一次勘察命案现场的时候,十之是起不了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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