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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鬼之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徐祸

    警察来的时候,我跟瞎子两个人吐的都不行了。

    恍恍惚惚的,就听有人问:这是咋地讹钱的啊

    问这话的是个中年男人,好像是老板娘的男人,刚从外头回来。

    瞎子还好,我是真连胃酸都吐出来了。以至于警察问话的时候,我都还在犯迷糊。

    直到瞎子把我拖上车,灌了一气矿泉水,又吐了一通,才稍微缓过点来。

    你怎么回事儿啊瞎子问我。

    我勉强把看到的情形一说,瞎子也是一阵干呕。

    完事皱着眉头对我说,当时看我吐那么厉害,他也以为那些吃的有问题,可等吐完了再看,酱骨头就是酱骨头,挺喷儿香的。

    我吐完以后五迷三道的,也顾不上想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直挥手,让他赶紧回宾馆。

    回到宾馆,我在瞎子的搀扶下上了所住的楼层,正往房间走,迎面碰上静海和尚和王希真从一间屋出来。

    诶哟,这是着了谁的道了!静海一看见我就蹙起了稀疏的眉毛。

    你说什么呢瞎子不带好气的问。

    静海一翻白眼:听说你外号叫刘瞎子,不是刘聋子吧听不懂人话啊

    我艹……

    我勉强拽住要暴走的瞎子,眼神迷离的看着静海,却再没力气说话。

    静海斜了瞎子一眼,希真,我们走。

    刚说完,走廊一头的一扇门打开,窦大宝和潘颖、萧雨先后走了出来。

    祸祸,你怎么了看到我一脸死相,窦大宝和潘颖等赶忙跑了过来。

    本来已经走出两步的静海突然双脚离地跳回到我面前,点手指着我,夸张的尖声道:

    哎呀,他这是被人陷害,中了蛊瘴了!

    蛊瘴瞎子等人都是一怔。

    静海没理他,回头快速的对窦大宝说:小佛爷,你不用担心,给他下蛊的人也是个二把刀,只是小儿科而已。

    他回过头看了看我,斜眼看向扶着我的瞎子:他今天是不是被人泼了脏水了

    是!瞎子瞪着他说。

    那还等什么快去外面找些嫩槐叶,给他泡澡,然后再用粗盐替他擦身子。脏水泼到哪儿就擦哪儿,如果不确定,就擦全身!

    直折腾了两个多钟头,我才感觉活了过来,朝瞎子和窦大宝点点头,让他们先出去。

    冲干净身子,换了衣服,走出浴室,才发现房间里竟只剩瞎子和静海和尚。

    我和瞎子对了个眼色,转眼看着静海:老先生,请教一下,我这是怎么了

    事实是在静海说我中了蛊瘴前,我也已经觉得不对了。

    在学习法医这门学科当中,我不知道吐过多少次了,像这样吐的自己找不到北还是第一次。

    老先生

    静海细眼一转,斜睨着我:你倒是分得清,呵呵,有意思啊。

    我从瞎子手上接过一根点燃的烟,浅浅吸了一口。

    刚要说话,静海突然皱着眉头把巴掌在面前忽闪了两下,臭死了,还抽什么烟啊!走!带我找她去!

    找谁我看了一眼瞎子,问道。

    还能找谁找那个对你下蛊瘴的人啊!静海和尚斜望着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辣,口气也变得森然起




第三十一章 五鬼阴阵
    我被老板娘这一嗓子吓了一跳。

    也就是这一恍惚,我就看见玻璃门内映出的人又变回了我自己。

    没等来得及反应,那边静海已经阴沉着脸对老板娘说出了‘你找死’三个字。

    我又是一惊,这老和尚邪门的很,可别是这就要对老板娘下手了。

    我正想上前拦着,想不到静海和尚一手掐腰,一手指着老板娘的鼻子大声说:

    开门做生意,谁还不能进了你当我没钱给吗

    这回不光我和瞎子愣了,就连老板娘和饭馆里正吃着饭的客人也都露出了懵逼的表情。

    静海瞪了老板娘一眼,往后退了一步,偏着头朝我一努嘴:

    就算我没钱,也有人会结账的,你还想赶我出去啊

    听他扯着嗓子这么一说,吃饭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看被呛得满脸尴尬的老板娘,我忍不住看向瞎子干笑了两声。

    瞎子倒是真没看走眼,这女人还真是看人下菜碟,她是把静海当成要饭的,上来就恶言相向啊。

    老板娘看看我和瞎子,竟像是不认得我们似的,讪讪的收拾出一张桌子招呼我们坐。

    经过下午的事,我和瞎子是没什么胃口了。

    静海却像专门和老板娘斗气一样,直接点了十斤酱骨头,和几个冷盘热炒,末了竟还比划着说:

    先来一件儿啤酒,一半冰的一半常温的。

    我哭笑不得,等老板娘离开,我盯着瞎子看了一会儿,他和先前并没有什么两样。

    我刚想开口,静海就含含糊糊的说:不用问了,我没给你们下降头,只有白天见过你们的人,看你们才是另外一副模样。

    我和瞎子又对望了一眼,都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

    对于降头,我们实在了解的不多,但降头的邪异已经在静海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了。

    想起白天的情形,我问静海:我是在后边一条街被那老太太用痰盂泼的,为什么要到这饭馆子里来。

    老和尚说了一句话,我差点没一头栽桌子底下去。

    老和尚说的是:到饭点儿了不得吃饭啊

    很快,一大盘热气腾腾的酱骨头就上了桌。

    静海二话不说,抓起一根肉多的脊骨就啃,边啃边含糊的对老板娘说,让她赶紧把啤酒拿过来。

    我本来是真吃不下去,可架不住看老和尚啃得满嘴流油的吃相。关键是下午把肚子都吐空了,这会儿也是真饿了,听了一会儿老和尚吧唧嘴的声音,终于忍不住一咬牙,拿起一根棒骨啃了起来。

    瞎子的情况和我差不多,俩人一放开肚皮,再加上个酒肉不忌的和尚,不大会儿,一盘酱骨头就下去了一大半。

    瞎子丢下一根啃干净的骨头,擦了擦手,端起酒杯和我碰了碰,一口喝干了半杯啤酒,把头朝前凑了凑,小声说: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头啊

    我左右看了看,点点头,东北人酒量出了名的大,今儿来这里的都是假东北人

    我从刚才就发现,先前那些吃饭的客人一开始是对着啃骨头的和尚指手画脚,可是不大会儿工夫,菜没吃多少,酒没喝几杯,就都红头胀脸的堵着酒劲,‘方便’的‘方便’,结账的结账,这会儿就剩下我们和门口的一桌了。

    我和瞎子同时看向静海。

    静海却像是没看见我俩的眼神,喝干了一杯啤酒,拿起酒瓶一边倒酒一边摇头晃脑的哼着荒腔走板的小调。

    我隐约想到,饭馆里的异常多半又是这和尚在搞鬼。

    见旁边没什么人,我就压低了声音问他:

    老先生,咱来的路上我把董亚茹的情况都给你说明了,这事您怎么看啊

    静海看看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摇了摇头:你也是经过事的阴倌,光听人说,没见本主,你敢说是什么情况吗

    我点了点头,可不是嘛,在这件事上,老和尚倒是没糊弄事。

    见除了门口一桌,再没旁的客人,我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就想向老板娘问徐秋萍的事。

    刚回过头,却见门口那桌上的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妇女站起来走到柜台前,低声向老板娘问:

    大妹子,问你下,楚婆婆在吗

    老板娘愣了一下,目光从手机上移开,转到这妇女脸上:你找她干啥啊

    问点事儿。老妇女拿出个信封放在柜台上,人凑过去,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老板娘听完,拿起信封朝里看了一眼,脸上抑制不住的露出几分喜色,把信封往柜台抽屉里一塞,拿起一支笔,在点菜的单子上写了几笔,把单子撕下来交给老妇女:你去吧。

    老妇女接过单子,像是得了圣旨似的,连连朝她点头:诶诶,谢谢了妹子。

    说着,冲桌上另一个年纪大约三十不到的少`妇努了努嘴,走,赶紧的。

    等等!

    静海突然扯着嗓门叫道。

    我被他吓了一跳,没等反应过来,就见他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了柜台前。

    本来正要走的两个妇女,连同老板娘都是一愣。

    老板娘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朝我和瞎子这边看了一眼,勉强问:啥事儿啊

    静海涨着酒脸,反手指着我们这桌,喷着酒气说:

    你……你能把这……剩下这几根棒骨给换换不我……我……我们都好……好吃脊骨。

    老板娘眉头拧的更紧:这都上桌了,你们都啃半拉了,还怎么换啊咋不一早就说啊

    看到这一幕,我赶紧用两根手指头在桌上敲了两下,笑着说:

    大姐,甭换了,咱这师傅没吃过瘾,你再给他来三斤,全要脊骨。

    那行



第三十二章 米婆
    听到‘五鬼阴阵’四个字,我心里就是一紧。

    上次从东北回去的时候,我就问过瞎子,阴阵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能在同一列火车上营造出那么奇诡的情形。

    瞎子告诉我,阴阵其实也是一种‘人为’的局势。

    只不过普通风水局是利用阳世的人、物、法器来布设,而阴阵则是利用鬼物在阴间布设阵局,能对阳世起到一定的影响。

    瞎子对阴阵的了解也不是太深入,但我们事后都已经知道,绿皮火车上的阴阵是那个‘鬼乘警’周大龙摆的,而他的身份是——阴差。

    这里看似普通的街道,小小一家饭馆,居然也被布设了阴阵…这个徐秋萍究竟是什么人呢……

    瞎子拧着眉毛想了一会儿,对静海说:如果是五鬼阴阵,他应该也能看出些苗头,但眼下他却是看不出有阴阵的迹象,这里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气势随时都有变动,所以白天和傍晚来的时候他才没能第一时间看出门道。

    静海倒是没怼他,只是反问了一句:你以为五鬼阴阵是有几个鬼布设的

    瞎子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我就更琢磨不透了。

    没等瞎子再问,静海已经走进了白天我和瞎子来的时候先走过的那条街——门后街。

    见静海径直向前,我心里一动。

    楚婆婆……

    难道就是那个独眼老太太

    果然,静海停下脚步的地方,正是那间烧纸铺的门口。

    周围本来就偏僻,加上天晚,四周已经见不到什么人了。

    烧纸铺也已经关上了门,而且从外边看不到里头有灯光。

    静海朝着门脸看了看,皱了皱眉:这主儿到底是干嘛的啊怎么学的就这么杂七杂八的呢

    我和瞎子都是一脸茫然。

    静海和尚尖声对我说: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敲门

    我和瞎子对了个眼神,深吸了口气,过去敲门。

    哪知道刚抬起手,老旧的木门突然吱呀一声,从里边打开了一条缝。

    一张皱巴巴的脸挨在门缝后,独眼缓缓转动看着我,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尽管我胆子不算小,可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心砰砰直跳。

    门后的正是白天的独眼老太太,透过门缝,就见屋子里居然亮着血一样的红光。

    以此为背景,再加上老太太吓人的样貌,换个胆小的不吓死也得吓尿。

    见老太太就那么一言不发的瞪着我,我急中生智,把饭馆老板娘给的单子拿出来递了过去。

    老太太眼珠转动,盯着单子看了一会儿,才接过去又仔细看了看。

    她本来木无表情,看到单子上的字嘴角却明显抽搐了两下。

    进来吧。

    听她开口,我心又是一哆嗦。

    她的声音又低又哑,乍一听就跟男人一样。

    我心说,要是把这声音跟静海换换,老和尚还算是有点人样。

    见老太太似乎和饭馆老板娘一样,似乎没认出我,我回头看了一眼,就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我就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压抑。

    十几平米的烧纸铺,也没柜台,到处堆满了香烛烧纸。

    空气中弥漫着檀香味、烧纸特殊的味道……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味混合在一起,不说刺鼻子,闻起来就让人觉得头脑发懵,脸发胀。

    铺子里没开电灯,我也没看到有灯泡灯管。红色的光是屋顶一个红纸灯笼发出来的。

    等到瞎子和静海进来,关门的时候我才发现,门后挂了条补丁摞补丁的破被子,怪不得从外边看不到里边有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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