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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鬼之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徐祸

    这……这算是哪一出啊




第十九章 老八嘎
    不是吧,阳宅变阴宅难道老陈要我把他葬在这屋子下面我喃喃道。

    大双咽了口唾沫:现在不允许土葬……

    见我瞪他,他连忙闭嘴。

    我说:如果这下边真是老陈给自己挖的坟墓,呵,他一个孤老头子,挖这么个坑得费多大劲他想土葬,还能不满足他

    我把老陈往上托了托,腾出手拿出手电,打亮了往洞里照。

    看清下面的情形,不由得一愣。

    看上去这并不是什么墓穴,而是和普通的地窖差不多。

    唯一的区别是,在‘地窖’一边的墙上,多出了一扇门。

    我忽然想起了后街的铺子,老何的铺子后边,也有这样一个类似的‘地窖’。

    那次我和大背头在那个地窖里,也看到一扇门。

    只不过,那扇门比普通的门要小,门后是一座缩小比例的无眼神像庙。

    这下面的门和正常的门一样大小,门后又会是什么

    我让大双去拿来梯子,让他带着孩子的尸体,跟我一起下去。

    走到那扇门前,大双忍不住问我:门后有什么

    我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老陈绝不会坑我们。

    这句话说出来,我自己都愣了。

    貌似老陈一直都在‘坑’我,我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这么说,似乎是在见到那个长衫老者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

    脑子里闪过长衫老者消失前的背影,我猛一激灵:是他!

    是谁啊怎么了大双被吓了一跳。

    我感觉呼吸有些局促,使劲咬了咬牙,抽了抽鼻子,下意识的说:是我的一个长辈,但是我从来没见过他。

    是他活着的时候,我没见过他。我补充了一句。

    噗!

    一下极轻微的声音将我从恍惚中惊醒。

    我抬眼朝洞口看了看,后背不由得有些发紧。

    大双见我脸色难看,小心的问我:你没事吧

    我眼珠转了转,摇摇头:没事,我们不会有事。就算老陈不看在我们送他回来的份上保佑我们,那个人应该也不会想我有事。

    说完,我咬了咬牙,伸手推开了面前的门。

    情形多少还是有些出乎意料,门后并没有什么庙宇,也没有阔大的地域,只是一条土凿的甬道。

    我又朝洞口看了一眼,示意大双先进去。

    两人沿着甬道向前走了一阵,大双忽然放慢脚步,低声问我:

    哥,刚才你有没有听见上面有脚步声

    原来你也听见了。

    嗯,就一下,应该是踩到水洼了。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人

    我干笑两声:鬼能成群结队来吊唁,那是因为问心无愧。坏人想做坏事,就一定不会明目张胆大张旗鼓。你想想看,我们这一路来,都遇到过什么人

    大双眼神猛一收缩:那个流`氓老头

    我笑笑:小心点就行了。

    大双往前走了几步,猛地吸了口气,回头看着我说:他会不会……

    应该不会。我打断他,那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大双想到的,我在听到那下脚步声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

    这三天单纯的替老陈守灵,我却无时无刻没忘记我们来这里时一路上发生的怪事。

    怪事不会无缘无故找上门,找来了,又怎么会轻易罢休

    更何况我一直记得那条不知道是什么人发给我的短信:别让人搭车……

    大双的担心也是我的担心。

    我们现在下到‘地窖’里,如果有人在上面把地窖口堵住,我和大双就全都成了老陈的陪葬了。

    可我有种直觉,某人并不是单纯的想我死,他应该还有别的目的……

    几十米的甬道走到尽头,面前的情形让我瞠目结舌。

    十几平方大的一个空间,四周全是土坯墙。

    唯独中间一口青石雕花的棺材和这简陋的墓室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居然真是单纯的一间墓室

    这个老陈……他这是在屋子底下给自己挖了个坟



第二十章 魃
    老陈僵硬的扭了扭脖子,缓缓的从棺材里站了起来,转过身,两只眼睛盯着老八嘎,咧开嘴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虽然我和大双竭力养护尸身,可过了这几天,尸体还是有了明显的腐化迹象。

    老陈的脸已经被尸水鼓胀,半边脸高半边脸低,连带着一只眼睛也变了形。

    就在他笑的时候,不断有浑浊的暗黄色尸水从他的眼角、鼻孔、嘴角和耳朵眼里冒出来。

    别说老八嘎了,我和大双并肩站在一起,都感觉到对方的身子控制不住的哆嗦。

    砰!

    周疤瘌显然是那种冷酷果断的人,没有丝毫预兆的就朝老陈开了一枪。而且,这一枪还是冲着头开的。

    枪声响起的时候,我心就跟着一提。

    但是,很快就发现,周疤瘌开这一枪是犯了多么致命的错误。

    真正的枪击和电影里演的完全是两个概念,子弹射入头颅,绝不会只留下一个弹孔,就算是普通的小口径手枪,也会将脑袋打成烂菜瓜,甚至将脑壳掀掉。

    可周疤瘌的子弹射进老陈的眉心,却并没有达到那样的效果,而是像电影里演的一样,如泥牛入海般钻进老陈的脑袋,只在表面留下一个窟窿。

    周疤瘌绝对不是第一次用枪杀人,一看到这种情形,立时察觉不对,转过身拔腿就往外跑。

    老八嘎嘴角抽搐,向后退了两步,看样子也想跑,却似乎又不敢跑。

    老陈呲牙一笑:你没看见他开枪打我你替我报仇,我饶你一条命啊!

    他这样说的时候,暗黄色的尸水混合着黑色的血水从开裂的嘴唇流出来,将牙齿染的黏糊糊看不出本来颜色。

    我和大双都看的心惊胆寒,胸口发闷作呕,却丝毫不敢动弹。

    老八嘎嘴角又一抽搐,眼睛却是一亮。

    他猛地转过身,朝着周疤瘌跑走的方向张开了嘴。

    随着一阵嗡嗡嗡的响声,先前见过的那种黑色甲虫不断从他嘴里飞出来,朝着周疤瘌追了过去。

    原来是他。最初被我背进灵堂,藏在裹尸袋里的,竟然是老八嘎。

    回来!老八嘎抬高声音说了一句。

    很快,周疤瘌竟在甲虫的包围逼迫下,又仓惶的跑了回来。

    老八嘎转向老陈,很小心的问道:

    你,要他的命

    老陈眼珠子转了转,僵硬的点了点头。

    老八嘎眼睛竟又是一亮。

    周疤瘌僵在原地,惊恐的转动眼珠,一动也不敢动:你……你干什么是你们找我来的……快把这些东西收回去……

    嗯。老八嘎点了点头,手一挥,甲虫立刻飞散。

    周疤瘌松了口气,惊惶的看了我们一眼,转身又想跑。

    就在他转过身的一瞬间,老八嘎猛然从后边箍住了他的脖子,张开嘴,朝着他颈间的动脉咬了下去……

    僵尸!我脱口惊呼。

    老八嘎居然是吸血僵尸!

    随着他喉头一下下的鼓动,周疤瘌渐渐停止了挣扎,脸上的血色也渐渐褪去,变得惨白起来。

    老八嘎松开手,任凭他像死狗一样瘫倒在地,舔了舔嘴角的血,满足忘形的自语道:

    很久没这么痛快了,连着两次……好舒服啊。

    连着两次

    我下意识的朝着周疤瘌还在流血的伤口看了一眼,心里猛然一动:

    城河街的那个贼也是你杀的

    老八嘎斜了我一眼,没回应,目光转向老陈,有些忐忑的说:

    你真的肯饶我一命

    当然……

    老陈含糊的说了一句,抬脚从棺材里迈了出来,向他走了过去。

    老八嘎立时满脸惊慌,脚却像是定住般的挪不动步。

    老陈走到他面前,又呲起被染的丧心病狂的牙嘿嘿一笑:

    饶你命可以,但你千里迢迢赶来给老子送终,不留下点东西,不合适。

    说着,猛地伸出被尸水鼓胀的手按在了老八嘎的嘴上。

    在老八嘎惊恐的眼神下,他把手虚握成拳,缓缓缩了回来。

    手掌摊开,掌心里居然是一只婴儿拳头大小的一只黑色甲虫!

    他猛地一握拳,就听啪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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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杜老板
    小娃娃,我这是为你好。你也不是天生的坏种,只不过是被妖人控制,炼化成了冥童。你活了也有百十年了,怎么还不开化啊老陈对着手中的童尸说道。

    原本一动不动的死孩子,闻言竟张开了眼睛,眼珠快速的转动了两下,跳到地上,回过头看看我和大双,伸手牵住了老陈的手,低下头,一副认命的样子。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来的时候拦住我的车,在车子底下挠我的是你!

    这白脸小鬼的拇指短了一截,难怪只在我脚腕上挠出了四条痕迹。

    嘶……手指短了一截

    我一下想起了老何和照片里的老三,这两人的拇指也比平常人短了一截,难道说……

    没等我细想,老陈忽然沉声对我说:

    回去吧,回去以后,去找杜汉钟。

    找杜汉钟貌似已经是第二次有人让我去找杜汉钟了。

    娟子替白梦蝶传达我的两件事,其中之一就是:如果有人要杀我,就让我去找杜老板。

    我心里还有诸多疑问想问,老陈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我该走了,这里就要塌了,你们不走,是想跟我走吗

    说话间,地面开始微微颤动起来。

    我一惊,拉着大双就往外跑。

    跑到门口,回过头,就见老陈牵着那小鬼迈进了棺材……

    天色大亮,久违的太阳终于露了面。

    大双看了看半边坍塌的房舍和陷入地下三分之二的大石碑,有点恍然的问我:

    老爷子……就这么把自己给埋了

    我看着露在外面的石碑,不答反问:你是什么时候学会雕刻的

    大双挠了挠头,指着石碑说:

    我爸爸本来就是石匠,不过我不怎么会。可我用手指顺着石碑上的图案描了一遍……就会了。

    我点点头,对他的话倒是不怀疑。

    古代工匠技艺的传承多数是很奇妙的,他既然有石匠的底子,那在描画石碑上的图案时,多半是掌握了某些无法用言语解释的形神概念。接老陈的班成为刻碑匠,也就不出乎意外了。

    离开陈皮沟前,我和大双去了一趟遇到周疤瘌的那户人家。

    在那里,我们见到了一对老年夫妻。

    一问之下才得知,先前有个嘴角长疤的男人给了他们一笔钱,说是要租他们的房子几日。在我和大双遇到周疤瘌的当天,老两口正在县城‘潇洒’呢……

    回程的路上,大双问我,魃是什么

    我说,旱魃是传说中能引起旱灾的怪物,最早的源头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由犼分化出的一只僵尸。

    后来僵尸旱魃覆灭,他的形神飞散到各地。

    一些土葬的幼童阴魂不散,阴差阳错接触到旱魃形神,就会成为另一种能够令土地干涸的存在。

    关于旱魃的传说,是瞎子给我讲的。听他说的时候,我还满不以为然。现在看来,并非是他杜撰又或空穴来风。

    我在水缸里见到的绿毛怪物,竟然就是旱魃形神。陈皮沟中,竟真的有魃的存在。

    这样一来,至少证明了一件事。

    那就是,关于陈皮沟三道坎的传说,起码有一件是真的,那就是水火坎。

    ……

    回到平古的第二天,我刚到局里,就被高战叫进了办公室。

    高战给我发了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才说:

    我这几天已经查过了,没查到徐洁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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