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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落木寂无声

    剧痛之下,声音改变得非常厉害,再加之弯腰捂着左肩的伤口,体形的差距也变得不明显了。

    这个时代的军制中,并不设有专门的后勤队,而是每支小队都有几个驼夫和马夫来负责运送粮草。直属队的补给品也放在本阵中的两座帐子里,并没有什么人把守。

    “要送大人去大殿那里吗”

    两个落在后面的人如此问道。

    看来这群家伙里面没有人怀疑自己的身份。

    “已经有人去通知了,你们先带我往东出去!”索性更加大胆,也是为了避免碰到能够认清情况的人,汎秀毫不客气地指使。不过心下却有些忐忑,这两个人会听这种命令么

    如果现在往西走的话,肯定会被杀红了眼的织田家士卒砍掉!

    出现在两个人面上的,是欣喜和轻松的表情。趁着掩护伤员的机会脱离战场,看来正是他们的心愿。

    果然不愧是贪生怕死的骏河人……

    眼前似乎出现了河田长亲牵着秀江马的场景,是幻觉还是真的

    莫非失血过多了应该不至于吧!

    虽然委顿,却还不忘吐出一句“我是三蒲……”

    “三蒲大人!”

    河田没有经过丝毫犹豫就改变了称呼,扶平手靠住马背,解开自己的衣带,把草草处理的伤口又绑了一遍。

    依稀间觉得左肩一紧。

    随即是一声怒喝。

    “不许向东!退后者斩!”

    连督战队都组织好了或许是看到这匹马的价值,猜测来者身份不低,不敢轻易正法,才会好意提醒吧!那两个自以为捡了便宜的人却已经被拿下了。

    “没看见大人受伤了吗”

    河田长亲大怒吼道。

    轻轻一哼:“如果他死掉的话,倒是可以把首级送回去。”

    “我们大人可是治部大人之侄!”

    “除非是治部大人亲至!”

    “你……回到骏河我绝对不会饶恕你!”

    真是一丝不苟的军法官啊。

    “等你活着回到骏河再说吧!”




第三十一章 余波(对前面略作了修改)
    ps:各位的留言我都仔细看过了,决定还是扬长避短,以后主角就多在幕后指挥吧,侧面描写战场场面。

    今天总结了一下,感觉自己在处理上的确出现问题,希望能慢慢改正。举个例子,大纲中原有战前平手与梁田接触的剧情,但我为了节奏而砍掉了,然后才发现这会导致后面有断层……今天把二十七章稍微改了几句话,梁田依旧是平手安排的,魔王从谏如流。

    至少我觉得,各位应该是对我这个新手尚抱有期望才来看这书的,是以,多谢支持。

    杀敌三千,自损八百。

    敌方士卒之众,不止三万之众,而损失的八百精锐,却都是宿将精卒,纯以战场论,不过惨胜而已。然而取得了今川义元的首级,却使得织田家名震天下。

    自总大将以下,取敌三千级,仅是斩敌侍大将的,就有十四人之多。战后论功行赏,自是皆大欢喜,唯有会议到了最后,首功的说法出现疑问。

    佐佐成政到清州之后,对织田信长转述了平手汎秀擅自决定的计划,接下来才有梁田传递信息的事情,确保奔袭之前避开了前线诸多军势。

    见证者除了佐佐之外,还有有望因战功返回织田家的前田利家,都是足以让织田信长信任的人。只是当担任军奉行的村井贞胜在部将们面前读出这条记录的时候,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真是奇策啊!”柴田愣了半天之后,忍不住重重拍了一下大腿,“先前我还欲杀之而后快,如今看来,虽然擅自行事,但是功劳足以盖过过失,主公应该以首功的待遇赏赐!”

    话音落地,信长却只是作闭目养神状,冷笑不语。

    柴田疑惑地环视室内,才发现气氛不对来。

    林佐渡反常地一脸严肃地沉默不语,与平手汎秀颇有旧谊的丹羽也是欲言又止,特准进入会议的佐佐想要说什么,却觉得不合身份,与他同来的前田利家却是尽量低着头,看不见表情。

    战时负责西方和北方警戒的泷川反倒是首先发话了,所谓旁观者清,此战与他关系最浅,就算出言有误也无甚大碍。

    “平手殿真是好算计啊。”泷川淡淡说到,“若是我军战败,自然也可以把此事推脱掉,安心享受今川家的俸禄吧!”

    柴田作恍然状,其后又皱眉不悦:“彦右(泷川一益的字)此言恐怕不妥吧!平手家是本家谱代家臣,怎么能和那些墙头草一样的依附势力混为一谈呢”

    若非是与他素来相善的泷川,以柴田的个性,出言断然不会如此温和。

    “那平手殿为何不早日报之主公呢”

    “那是彦右你不知道局势啊,今川家葛山氏元,领军割断了清州城东边的道路,所以才来不及汇报!”

    “原来如此,请柴田大人恕罪。”泷川俯身施了一礼,面色不变,:“然而……平手家的确是谱代家臣不假,不过平手汎秀对主公究竟抱有如何的情绪,恐怕不是柴田大人所能揣测的啊!”

    “一益!”柴田忍不住叫出了泷川的名字,声调也不自觉高出了几分,这种失礼的事情,整个尾张恐怕只有他做得出来,“那件事情已经过去许久了,十年以来,甚左何时对织田家不满过”

    “既然他可以骗过今川,未必不能骗过……”

    “混账!”

    信长睁开双眼,厉色视来,二人连忙跪倒于地。

    “此事不是尔等可以议论的。”

    声调不高,却令两人汗流浃背。

    平手政秀殉义已近十年,却仍是织田信长心中不可冒犯的逆鳞。

    “万千代以为如何呢”

    万千代这个名字,是丹羽长秀的幼名,按理不该继续使用,信长如此称呼,显然是表示亲近的意思。这份宠信,除却他之外,也只有池田和被逐出前的前田可以享受了,连自幼侍奉的佐佐都无此“殊荣”。

    “这……”

    丹羽行事沉稳,在敏感问题上从不轻易表态,但是主君钦点,又不可避开。

    “平手殿,应该是忠于本家的。”

    什么叫应该是就是说有可能不是了此言看似是为其辩解,但却包含深意啊!佐佐成政闻言,愈发急切,却又不敢造次,只能向他岳父村井贞胜以目示意。

    后者立在信长身侧,轻笑摇头,示意无碍,才让佐佐稍微平静了一点。

    “干脆一些!”

    丹羽做沉思状,考虑良久,仍是摇摇头。

    “臣不知。主公何不问又左(前田利家)呢!”

    “噢”

    信长斜视前田,谑笑了一声。

    “你这头小犬,又跑过来了啊!”

    前田利家却是如闻仙乐,双目立即垂下泪来。

    “主公……”

    “好了!这只爱哭的小犬!不是已经准你回归了嘛,现在说的是甚左的事情。”信长笑骂一声,似乎是十分享受这种感觉的。

    “是!”

    前田精神抖擞,坐直了身子。

    “今川义元向他允诺了五千贯知行,以及清州城主的位置。”

    “啊”

    初闻此事的柴田,满面惊骇。

    泷川向他笑了笑,意思似乎是在说:你还坚信他无二心么

    “但是我已经阻断了他的投敌之念!”

    “噢”

    信长显出几分好奇来。

    “我在今川军营四处喊‘平手汎秀’诈降的话,今川家的人不会再信任他了!”

    话说完,前田似乎对自己颇为满意,却不见身旁的佐佐怒视了他一眼。

    “自作聪明的小犬!”信长随手抓起书简扔到他身上,却不曾真正用力,倒像是在嬉笑。

    “万千代,还没有想好吗”

    丹羽眉关紧锁着,缓缓答到:

    “平手殿此番有功无过。不过日后……”

    “如何”

    “臣自以为看不透此人。”

    一句看不透,放在猜忌心重的主君那里,已是诛心之言。

    信长不置可否,转向最后一人,似乎是刻意要每个重臣都表态才对。

    “佐渡为何一言不发”

    林佐渡这时方才开口了。

    “今川大军西向,尾张人人自危,甚左固然对织田氏忠心,却也不能不考虑平手家的生存啊!纵然有二心,亦不应责罚。”

    众皆不以为然,连与平手汎秀关系不怎么样的泷川都对此话心下不屑。这句话包含的恶意实在太过明显,你当殿上坐的是傻子么看来林佐渡连害人的水准也不怎么高啊!

    果然信长只是瞟了一眼,回了一句“知道了。”

    接着是刚刚晋为部将的森可成被点名。

    “呃……”这个一向只负责兵事的武将张口结舌了一阵子,才说到:“臣以为各位大人所言都有道理……但最终还需主公裁断。”

    这就是所谓正确的废话。

    森可成以前号称美浓枪术第一,因为浓姬嫁给信长的关系,在斋藤道三死后转仕织田,每战必请为先锋,战功累加,逐渐身居重臣之位,不过自知根基浅薄,向来没什么政治野心。也正是这种态度,让信长在日后放心收其幼子兰丸作为近臣。

    总算等到上级们都说完了话,佐佐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殿下!”

    “噢内藏助,有何高见呢”对于佐佐,信长向来是重视多于亲近,这与前田利家刚好相反。

    “臣近日读汉史,见《三国志武帝纪》语:‘公收绍书中,得许下及军中人书,皆焚之。’”

    等待了半天,却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时值官渡合战(嗯,语境),袁绍以十数万兵马攻打曹操,后者治下文武人人自危,纷纷结交袁绍以求自保后路,后曹操得此书信,并不追求,反而付之一炬,其原因是“当绍之强,孤犹不能自保,而况众人乎!”

    佐佐研读中国史书的兴趣,在尾张颇为另类,却令他的主君十分欣赏。此言一出,信长眼中又见异彩。

    “善!吾虽不敢自比魏武,却常以先人自省之!虽有擅行之嫌,瑕不掩其瑜。”

    “先有一意孤行的主君,才会有擅自行事的家臣啊!”敢于如此顶撞的人,舍柴田胜家其谁“主公连续几天不见任何人,我等家臣只能自行决断了啊!”

    话虽有些无礼,实际却是劝谏之意。

    不过面前这位殿下,却并不是经常能听进去从谏如流的人啊

    几人面面相觑,皆是胆战心惊,暗道柴田这厮实在不识抬举,你一人找骂就罢了,何必拉上我们全部呢

    不料信长却是丝毫不怒,反而哈哈大笑。

    “这就是我不计较你权六的原因啊!”

    言下之意,虽然你的劝谏我不想听从,但是忠心十分可嘉。

    又转身对村井贞胜道:

    “五千贯的知行恐怕拿不出来,清州城也不能让给他,就先委屈甚左暂领沓掛城千五百贯吧!另外,我准许他使用监物的名号。”

    监物的名号,这是平手政秀用过的啊!

    这个词语本来是朝廷中务省的官职,然而战国时候,诸侯除了朝廷赐予官职之外,往往还会自封官位,比如织田的“上总”就是此类。但就算是自封,也是要得到大名的认可才可以。平手汎秀以弱冠之身,继承了其父的名号,不可不谓厚赏。

    只是,他那个没什么功绩的哥哥会如何想,却没有人会顾及到了。

    他既然说了话,就是最终决定,众人尽皆称是,随即纷纷告退。

    前田兴奋莫名,四处向人打招呼,佐佐并不搭理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还好主公听了我的话。”

    喃喃自语的佐佐却被村井贞胜叫住。

    “义父(日本似乎是这么称呼岳父的)大人有何指教呢”

    佐佐成政十分尊敬地躬身问到,后者熟视良久,摇了摇头。

    “你……当真以为主公是听了你的话么”

    “可是……主公的怀疑不是已经消解了么……”

    “这位殿下行事,何时顾及过家臣你忘了战前的做派了么如此只不过为了试探众人之意罢了!”

    佐佐愕然。他的义父身份不过织田家佑笔(书记官),但实际却领着信长在所有政务上的处理权责,亲信程度,比之丹羽亦不逊色太多。既然有如此一说,想必是有缘由的。

    “不管如何,只要主公依旧信任甚左就好。”

    村井贞胜苦叹了一声,这个女婿允文允武,不失为人杰,只是不识心术啊!

    “何为信任主公岂是为私情而罔顾利害的人主公对你与前田的信任,比之柴田和林如何为何又要让他们身居高位如若功高不赏,其他家臣会如何看待主公所谓御下之道,想让每个人都全无二心,是做不到的,而需要的,是让有二心的人也一样为自己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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