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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落木寂无声
    “拜今川氏真所赐,不少豪族都有了倒向本家的意思。吉良氏去年战败之后势力大减,松平虽然竭力扩充但是毕竟只是今川旧臣,所谓名不正言不顺……”

    这位自幼在骏河长大的武家继承人,似乎是从本质上并不信任三河远江两国的附属势力,一年多以来,除了催促他们奉上人质之外几乎没有安抚。这只能驱使着小豪族们寻找可以信任的人来依靠。

    “嗯。”信长微微点头,“不过接下来就需要改变策略了,可以考虑与松平家结盟。”

    这就要结盟了虽然是历史上发生过的事情,但却是毫无预兆地改变了先前的方针啊

    “那此事……”

    “仍旧交给你去办。”

    “谈判的条件呢”

    “三河可以全部给他,但尾张尽量握在本家手里。”

    尽量……能让一向强硬的信长说出这个词来,好像很不对劲啊

    “是。”

    泛秀应了一声,没有提出丝毫质疑,反正对于这位殿下,质疑也是没有丝毫作用的。反倒是身边的大宫司加藤,觉得此事还应该更为慎重。

    “京都的那个将军,已经写信促使松平和今川和睦了。”

    信长扔下一句话,随即转身走向社内。

    是足利义辉

    让松平和今川和睦真亏他想得出来啊。

    所谓的和睦,是在两家对等大名之间的事情——主君和家臣之间自然谈不上是否“和睦”的问题。更何况这还是松平主动挑衅在前。如此一来,就等于是幕府人口松平对于西三河的掌握,他们在名份上也有了与今川平起平坐的资格,而不再是家臣了。偏偏这份政令还是出自足利将军,旁人根本无法质疑其合法性!

    他未免对松平元康太好了吧。

    泛秀突然就生出一个怪诞的想法,于是连忙朝着信长的背影追问道:

     




第四十九章 送上门的人情
    “那么虎哉大师,可否明言,如何才是攻心之道呢”

    平手汎秀颇有兴趣地问道。攻心之道,的确是织田家打下美浓的方法。

    宗乙和尚朝着北方望了望,而后轻叹了一声。

    “要用武力平定美浓这等大国,至少需要十载春秋,其后安抚治下,又要三五年功夫,反倒不如利用对方的间隙。”

    “可是斋藤家目前欣欣向荣啊!”

    “唉!左京大夫(斋藤义龙)虽然是一代英杰,但却也给美浓治下留下颇多隐患啊。”

    斋藤义龙留下的隐患这如何说起呢

    “敢问大师……”

    汎秀欠身问到,动作开始有些恭谨了。

    那宗乙和尚却依然是心不在焉的神情。

    “左京大夫,因为昔年的作为(反叛干掉了自己的父亲),名不正而言不顺,为了博取人心而善待家臣,又引入了宿老合议制,这本是善政,然而对于后继者却反而成为阻碍。”

    “噢这从何说去呢”

    “重臣的发言力太高,自然就让幼弱的少主难以掌握啊!已经尝到甜头的家臣,只会要求进一步的权力,如果主家退让就会大权旁落,如果要从重臣那里收回权柄,内部倾轧恐怕难以避免,再加之左京大夫为了确保嗣位继承而大幅压制一门众的势力……”

    这一番话让平手汎秀立刻想到历史上的武田家来,情况倒是与斋藤颇有类似之处。斋藤道三、武田信虎苛待家臣,其子代其自立后以善政收揽人心,却在后继方面留下隐患,导致尾大不掉的重臣团与新主之间的对立,最终祸及子孙。

    “虎哉大师所言甚是啊!若大师肯出仕的话,附近的大名定然趋之若鹜。”

    “啊,贫僧闲散惯了,恐怕是过不了武家的日子的。”

    话语十分坚定,似乎是毫无可以协商的空间。

    想想这个名字,在历史上似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大概是当真不愿意出仕吧!

    平手汎秀也没有坚持,而是立即转化口风问道。

    “那对于东美浓,大师又有何高见呢”

    宗乙和尚瞥了汎秀一眼,仿佛是有些不满地摇摇头。

    “对于这个监物殿其实早有看法的吧!又何必诓我的话呢”

    真是直言不讳,这份脾性的确不适合作武士。

    汎秀倒是毫不在意地一笑。

    “不错,东美浓山路崎岖,豪杰林立,大军行动不便,难以力取,而只宜笼络,可是目前似乎并没有找到合适的渠道。”

    这次倒换成对方沉默了。

    一般说起美浓的时候,所想到的多半是西部的平原地带,而东部的山区却会被忽略。那片地域生产力不高而且地形复杂,虽然很难产生强势武家势力,却也易守难攻,是以素来独立性很强而且权力分散。

    在攻打西美浓的同时,若能结交东美浓以图侧翼平安,那是再好不过。可是织田家与那里的豪族国人们,并没有什么交情。面前这位和尚的老师是美浓的名僧,这点人情手段该是有的。

    良久之后,虎哉宗乙轻轻点了点头。

    “东美浓远山氏分为七家,以岩村为首,而现在有力者还有苗木、明知这两家,都与我崇福寺有些交情,若是监物殿有意的话,我可以代为说和。”

    “那实在是感激不尽了。可是大师身在美浓,却突然为尾张担任中间人,这样好吗”

    “想必您也听说,左京大夫(斋藤义龙)的身体已经……”

    “原来如此。”

    汎秀施了一礼,又道:

    “大师真的不愿意出仕吗并非每家大名都要求家臣兢兢业业,至少本家就是只注重实用而不重视法度规矩的人。”

    “织田大人虽然不错,但是不合贫僧的脾性啊!倘若监物殿您这样虚怀若谷的人,倒是可以考虑,然而……”

    “如何”

    “恩师尚在,实在不能弃之而去。”

    “那真是太可惜了……”

    “不过贫僧倒还有一事,要厚颜请求监物殿。”

    宗乙和尚突然一反常态,弯下身子施礼。

    “愿闻其详。”

    “监物殿,何不信奉我禅门的临济宗呢”

    那个中年僧人,一反方才淡然慵懒的样子,兴致勃勃地推销信仰。

    “这个么……在下恐怕受不了清修啊!”

    汎秀委婉地回答。要让他像这个时代的人那样皈依在某派神佛门下,实在是很难。而且长远来看,这种事情日后会对宗教态度产生很深的影响,必须谨慎从事。岂能因为对方一句话就改变态度呢

    “您无需做什么功课啊,只要宣传信奉临济宗就可以了。”

    虎哉宗乙摆了摆手,继续劝诱到:

    “我临济宗早已失势了,既无力蓄养僧兵对抗领主,也难以发动农民一揆,绝对不会威胁武家统治。若是您信了日莲或者天台这类宗派,一定会担心他们尾大不掉吧!更勿论净土真宗(一向宗)这类邪派……”

    一旁的沢彦禅师却是看不下去了,出言阻拦道:

    “宗乙!你这副样子,还算是佛门中人吗”

    后者毫不在乎地摇了摇头。

    “佛祖不用吃饭,但佛门却是要吃饭的。何况……”宗乙的神色突然严肃起来,双手合十,露出几分宝相庄严之意。

    “不出逛语,亦是佛道。”

    最后那一句话,方才显示出“甘露门下二人”的气度来。

    不过平手汎秀却依旧只觉得哭笑不得了。强行拉人入教,而且还一脸理所当然的高僧,真是第一次见到。

    思索了一会儿,汎秀回答说:“如果大师能够屈尊移步沓掛城,时时耳濡目染之下,在下想必定然会信奉临济宗的。”

    然后又换到对方苦笑了……时时耳濡目染,不就等于是做了他家的家臣么

    二人对视许久,最终相视一笑,十分默契地把此节翻开不提。反而又专心回到关于东美浓的话题来。

    ……

    次日晨,从政秀寺出发,绕道回到沓掛城,平手汎秀立即叫人去联系丹羽长秀。这件事直接送到信长面前固然是一份功劳,不过擅自妄为的印象也会更加明显,还有可能得罪正在负责美浓攻略的丹羽。反倒不如送出这个人情。如果能够跟一向独来独往的丹羽接上线,起码安全系数会大增。

    刚刚进了城,还来不及走到卧室,就匆匆唤来下人,径直去了书房。须臾再回来的时候,却看到阿犬一脸落寞地独身呆在榻榻米上,见到汎秀进门,才装作笑颜地迎上来。

    “您又有任务要忙吗”

    “嗯,有些事情要找些人。”

    “这样啊……”

    “怎么了”

    “不,没有什么,祝您今天也是万事大吉……”

    阿犬的头越来越低,声音也几乎听不见了。

    汎秀忍不住把她揽入怀里,在她耳边说到:

    “放心吧!今年并没有什么大事,想必会有许多时间空闲出来。”

    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因为不能融入,只是冷淡地旁观着。后来为平手政秀所感染,想要尽力去阻止悲剧,却失败。而后逐步融入到武士的气氛当中,被从无到有的功名心驱使着,想要在这个世界留下一点印记。而现在家人又成为了新的羁绊,想要再回到当初那个淡漠处事的少年时代,终究不可能了。

    这就是融入这个世界了。

    阿犬却急忙挣脱开,满脸的惶恐神色。

    “如果是为了我的话,那么这是莫大的罪过啊!”

    她急忙后退几步,眼角含着泪珠,却故意做出坚强的样子。

    “请您一定要安心在外面工作,平手家的武运昌隆,这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这就是经典武家教育的“毒害”啊!

    汎秀笑了一笑,没有细说,却道:

    “你看尾张诸多武士的武运,有几个能比得上我的呢有人终日匆忙奔走亦不过勉强度日,有人稍加妙手就能点石成金,这就是器量的差距啊!”

    “是这样吗”

    阿犬有些不相信的样子。

    “你看看主公那副作派。”

    “是哥哥么……可是兄长大人他应该是很勤奋的吧!书上都说贤明的主君……”

    虽然没有镜子,不过汎秀觉得这时候自己的表情想必会很精彩。

    “殿下,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呢……”

    “唔,你说的不错。”看着妻子那副天真无辜的脸,汎秀果断决定结束对话,因为在这么下去,自己的智商一定会下降的。

    武士十五岁以下就婚配,果然还是有些问题的,指望这样的小女孩以主母的姿态持家,实在是难了些。包括历史上的“北政所”,现在也不过是个比较机灵的小女孩罢了。

    不过只要后院没有起火,这都是小问题,可以随着时间慢慢克服。

    汎秀悠然坐下,从桌子上抽出一本书来。

    ……

    开春之后,到沓掛城来问候的武士国人,豪族地侍之流络绎不绝,甚至还有须发皆白的老人跑过为子孙求取出身,真让不忍拒绝。不过到了月中的时候,沓掛城却闭门谢客,因为城主也出去拜会别的人了。

    沓掛城离丹羽家的领地并不算太远,但是去一趟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虽然时值正月不担心没理由见面,但是时间上不能放在去清州城的后面。另外,如此一来其他重臣那里也不好轻忽了,反倒成了一笔麻烦事情。柴田佐久间之类倒是好说话,林佐渡和泷川那里,又该怎么处理呢

    不管后事如何,总之平手汎秀是带着人来到丹羽家。

    二十余骑在雪地里奔驰,也是颇为显眼的。一路驶来,隔着尚远,就看到城门口有几人等待着。

    汎秀也没有太上心,只是策马过去,才发现丹羽长秀亲自等在门口。

    于是连忙下马施礼,作惶恐状。

    “您居然还亲自等在门口,实在是太折杀在下了!”

    &



第五十章 长戈又起
    新年过去没多久,由丹羽长秀出面,缔结了织田家和东美浓远山七家之间的盟约,信长选了两位亲眷中的女子,分别嫁到岩村城和苗木城,使远山氏成为了织田的侧翼保障。随后是平手汎秀与德川的石川数正经过数月往来,也基本敲定了会盟的思路,只剩下双方的家主确认条款。

    明面上织田家从此自然不宜在向东伸手,平手汎秀顿时清闲无比,不过那些三河的关系只是转入暗处,并没有断掉。汎秀也曾试探过,想找一下那个叫做“本多正信”的人。历史上在三河一向一揆中离开松平家的人不少,但是无人能与此君相提并论。然而最终却没什么收获,想来也是理所当然,那人此时尚还落魄,估计没几个人认识。

    尾张这边,两个促成结盟的人都获得了封赏——当然丹羽那份要大得多,毕竟前者是无中生有,后者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柴田和佐久间为代表的那批武将,羡慕之余更是摩肩擦掌,日夜盼着清州城发布进攻美浓的召集令,他们也没有等待太久就得偿所愿。到了五月份下旬,斋藤义龙病逝的消息传来,信长立即发起了,尾张上下除了少数留守外,悉数上阵。据权威人士猜测,进攻的地点将是美浓枢纽的安八郡。而平手汎秀通过后世的一些记忆,依稀判断出,具体作战的位置很可能是在森部村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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