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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落木寂无声

    “津岛服部家……与我们平手家倒是没什么交情啊。”久秀脸上有些为难。

    “不过……他们总不敢得罪织田家吧。”汎秀接口道。

    “你是说……”

    “我即刻就去清州求殿下的手书,总不能看着小平太的弟弟被杀掉吧!”

    汎秀的语气,是理所当然的样子,来自和平时代的灵魂,对生命的看重,自然不是战乱之时可以比的。

    “殿下……”小平太又要挣扎着下拜。

    “尽管放心好了。”汎秀阻止了对方,随即起身。

    “津岛可不是太平的地方,带上几个人一起出去吧”久秀抬头望着弟弟,补充道。

    “那么就有劳大哥安排了。”汎秀转过身,正好看到一直静静端坐一边的增田仁右卫门。

    “对了,这个是增田仁右卫门……”

    匆匆解释几句,就出门去了。

    跨上秀江,径直往清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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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解密(二)
    心里压着心事,脚程就很难快得起来,回到志贺城,已经过了午时。

    这次连通报都省去了,径直牵着马走进城中。下人们见到从前的少主心绪不宁,自然也没有人上前找不自在。

    推门进了馆中,贯入眼中的,却仍是大哥久秀与增田长盛两人,分别坐在厅中的两旁,仿佛是相言甚欢。

    “大哥和仁右卫门……还在倾谈吗”

    汎秀紧绷的眉头不禁稍微放松了一下,然后突然又平添了几分隐忧。

    增田长盛,毕竟有着身在大阪却内容德川的事迹啊!

    前世虽然没怎么认真研究过史学,但关原之类的大事情,却还是有几分印象的。

    不过反过来讲,一生之中,即使只有这样一个污点,也足以载入史册,令人难以产生信任的观感。这样的想法,也未免太过于偏激了。以这个世界的法则来讲,背弃弱势而选择强者,才是正常的事情,山中幸盛、大谷吉继这类人,反而才是异类啊……

    一念至此,汎秀不禁心生出异样的想法。

    这么做,对于自从父亲死后就日益消沉的大哥,应该是极大的帮助了。

    “许久没有外出,直到与仁右卫门的攀谈,才总算知道了列国的新鲜事情。”

    久秀从席上立起身来,微笑着汎秀点了点头。而增田仁右卫门一直拜倒在地,却不出声见礼,唯恐打扰了汎秀。直到叫到他的名字,才告辞而去。而汎秀则是先去见了小平太,让他们兄弟独处。

    从偏厢走出来,却看见久秀依然端坐在大厅里,颔首思索状。

    汎秀突然想起信长所说的“正经事”来。

    但是这种话题,实在难于出口啊。

    “大哥与仁右卫门,倒像是颇为相得呢。”最终说出的,却是这句无关的话。

    久秀收敛起笑容,郑重地点点头。

    “是啊,虽然出身于流浪之间,不过反而是这种武士,才会了解更多的世事啊。”

    “既然如此相得益彰,而仁右卫门又是尚未出仕的浪人,不如大哥收录他为平手家正式的家臣吧”

    “殿下和村井殿那里,就由我去负责好了。”

    此言一出,久秀愣住。

    当今之世,非君择臣,臣亦择君,既有武田信玄两贯俸禄登用山本晴幸而遭受重臣不满的逸话,亦有明智光秀游历列国而不仕的故事。(当然,二者的真实性都不高。)

    相互之间的选择,可以说要考虑的因素是相当复杂的。

    随即久秀也回过神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承蒙主公照拂,免去了平手家三分之一的兵役,俸禄方面,可以说毫无问题的——不过贸然提出这种邀请,实在不妥。过一两个月之后,我一定会向他提出的。”

    总算是了却了诸多杂事啊。

    “对了,盂兰盆节就快过去,家里却还留着两斗清酒,甚左不如陪我共饮吧。”

    “啊……是。”

    “这次是,是甚左最喜欢的奈良酒啊。”

    于是移到室内。

    久秀原本是滴酒不沾的人,然而自从父亲过世后,受了弟弟的影响,也渐渐开始习惯樽中之物的味道来。

    以后世的眼光看来,清酒的度数极低,三巡之后,尚未有丝毫的醉意。

    汎秀突然停下杯子,凝神望着兄长。

    要问数年前的事情,应该如何开口呢无论想怎么旁敲侧击,都会显得是有意为之啊。况且那封致命的书信,恐怕早已不在世间了。

    至少,数年来不断翻阅着政秀留下来的书卷,却从来未见任何蛛丝马迹呀。

    “大哥啊……”

    “嗯何事”

    “近日闲来无事,翻动了父亲遗下的书籍,却发现许多卷宗有了遗失的部分。未知……”

    “父亲的书卷”久秀显然没料到弟弟的话题会有如此的跨度,“从那古野城搬出来的时候,大多数都运回城中,还有少量的部分,则是存在寺中。”

    “寺中”

    “是啊,甚左当时尚未元服,所以没有参与到葬礼的筹备当中。”

    汎秀点点头,向兄长笑了笑:“那么,日后再到寺里去寻找吧。”

    说完,给自己倒上了酒水,一饮而尽。

    心念飞到别处,就开始神思不属。

    反而是久秀,像是被这番话引起了情绪。

    “说起来,父亲留下的书卷,我所读过的,大概不及甚左的一半吧。”

    “这……治理领内毕竟是繁重的工作。”

    “与其找寻其他的借口,不如说我久秀,原本就没有继承父亲的气量呢……”

    汎秀不知如何回答。

    “犹记得当年,父亲往生的那一晚,我和孙右卫门,只想着如何去逃脱殿下的怒火,却根本不记得父亲的遗愿……”

    “大哥……”

    “甚左,听我说完!”久秀反常地高声打断了弟弟的话,“主公肯将冲村四十町的土地予你代管,足见信任有加。而我早已过了而立,却尚无子息,与其被主公以此为由削去,不如……”

    话未出口,却听见一声闷响。

    久秀栽倒在茶几上,居然醉了。

    汎秀只能苦笑,叫来下人扶兄长进卧室。

    似乎,又多一件足以忧虑的事情啊。

    盛上清水,冲洗干净面颊,原来的三四醉意顿时只余下一两分。

    政秀寺在志贺城向东四五里的位置,眼见天气渐晴,也未牵马,径直步行而去。

    反复询问过寺僧之后,才知道还有一些书物留在偏厢的暗室里,一直不曾拿出来。

    汎秀请僧人打开房门,对方却露出难色。

    “那是久秀殿下生前指定殉葬的书物啊,如果贸然翻开的话……”

    指定的殉葬

    看来那时候兄长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东西啊。

    难道……

    汎秀不愿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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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解密(三)
    秋日的午后,天空阴沉无日。林中的秋蝉吱吱作响,更平添了几分沉抑。

    佛殿之中,烟雾缭绕,四厢之外,皆是低沉的念诵。

    老僧盘腿端坐,缓缓向茶碗中注水。对面的少年武士则是双手合十,手腕上挂着念珠,默默念诵佛经。双方的身份,好似颠倒了一般。

    茶香四溢。

    “禅师的茶道,似乎更上一层了。”

    少年武士伏身施礼,捧起茶碗。尽管并无品茗的心情,但还是随口奉承了一句。

    僧人闻言闭目,道了一句佛偈。

    “不知殿下以为,如何谓之茶道呢”

    武士双眉微蹙,思量片刻。

    “和、敬、清、寂四字,乃先哲所遗。高山仰止,不敢妄加附会。”

    老僧微笑着挣开双眼,忽而又满目忧虑。

    周身的举止言行,神色沉静如水,已是带着禅意,却是为了杀伐的目的而来,毫无愧色可以说出有违心意的话语。

    作为禅宗的僧人,他并不反感那些豪放的武士和粗鄙的农人,那些都是未经雕琢的璞玉,可堪教诲。

    唯有这样,只把所谓的“禅”当作是游戏,而对神佛毫无敬意的人,才是令人无能为力啊。

    就如同南蛮的切支丹一样。

    …………

    平手汎秀如此叨扰沢彦禅师,已有数日。

    家里与寺中,均已无法找到别的信息,反而是寺中的几个僧人,都在汎秀旁敲侧击和恐吓之下,说出了沢彦禅师阻止掩埋书卷的事情。

    沢彦禅师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轻轻叹了一声:“此乃贫僧之过。”

    面对禅宗的大师,自然不可能使用威胁或者收买的方法,于是只能反复造访,以示决心。

    趁着这段时间,逐渐地清理思路。

    仅仅是一封信件,就惊惶失色,甚至自尽,那信的内容会是什么

    威逼恐吓

    这些都是不可能的。

    按照当时的情况看,平手政秀的情绪,应该是绝望和无奈,而不是恐惧和愤恨。

    而最让他绝望的事情,除了信长的作为,还有什么呢

    派系的争斗或者是家中的财务状态不佳然而这些都是经年累月的行为,不可能一致爆发出来。

    最终一无所得。

    其实冷静地考虑,自尽身亡的结果,自然是许多作用的共同结果,即使存在那封信件,也不过是最后一根稻草而已。

    但是一个十余岁的年轻人,身处在如此的环境里,又如果能够冷静呢

    于是心思仍放在禅师这里。

    索问无果,于是就坐下饮茶,时而四下闲转。

    偶然看到佛教的传说故事,突然心生奇念。

    “二祖慧可,断臂染雪,终于得道。难道禅师也希望我效仿先贤那恐怕要等到严冬才可以啊。”

    汎秀半是笑谈半是认真的神情,终于令禅师开始不安。

    “此时,可以去问令兄五郎(久秀)大人。”

    某日饮茶的时候,汎秀又问起信件的事情,禅师突然就说了这样一句话。

    说完就再也不发一言。不仅不发一言,还突然逐客驱逐汎秀。

    只能往城里退去。

    不过,去问久秀是什么意思

    莫非,这封信件,是送给久秀而不是政秀的

    回城不久,却见到清州城的侍卫前来。

    “主公请平手殿速往清州!”

    于是稍微整理行装,立即出门。

    随着亲侍进了城门,走入本丸。

    信长独自坐在靠近窗外的席上,沉默不语。

    “汎秀参见殿下。”汎秀唤了一声,伏身在门外。

    信长缓缓转过身,吱了一声,挥手示意汎秀走近。

    两厢落座。

    “今日,我召见了蜂须贺小六。”

    信长盯着汎秀,缓缓说道。

    纵然已经猜到,仍是为之一振。

    “你可记得,那古野城以前有一个名叫‘木下藤吉郎’的侍卫”

    木下藤吉郎这个时候,可没有心情去瞻仰历史名人啊。

    汎秀摇了摇头,平手政秀虽然性格温和,但对子女的教育却是极严厉的,未元服的子弟,是没有多少机会接触城中事务的。

    更何况,当时的心绪,也没有用在这方面。

    信长叹了一声,没有追问下去。

    “蜂须贺小六的见闻,皆是来自于此人。”

    “我已经见过藤吉郎这个人,据他所言,当日送信的是尾张的具足商人玉越千十郎。”

    “玉越家”

    “他们起初在古渡经营具足,现在却已迁走了。据说是去了三河,你若是有空的话,就亲自去一趟吧!”

    “多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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