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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落木寂无声

    “内藏助,甚左,你们去找林佐渡和权六,日落之前我要在那古野城看到他们!”

    三人依命而出,踏出内城的时候,依然能听到信长大声使唤下属的声音。

    与成政一同取了马匹,商议到柴田的下社城离清州更远,就由马力更佳的汎秀前往。秀江终于不用有了独自奔驰的空间,连行了二十余里,居然未见疲态,汎秀不由心生赞叹,又念及柴田赠马之恩,实在难以报答。然而尾张形势,随着信光遇刺,只会更为紧张,日后见面,恐怕就未必是以同僚的身份了……

    下社城的外延是十余丈方圆的墙垣,规模比清州城要小得多,但门口把守的卫兵,却比信长的亲侍还有精神得多,想来织田家第一猛将,练兵又岂能没有些手段呢

    于是驱马上前。

    汎秀单骑而来,胸前虽绘着织田家的木瓜纹,但却并未获准放行,反倒被卫兵用弓箭对着,声称要请示城内的大人。

    正处尴尬之际,却见城内有人听闻门外喧哗,出来打探,正巧是见过两次面的柴田胜春,方才得以进入。

    “汎秀殿,真是得罪了!”胜春颇有些过意不去。

    “胜家大人治军严明,在下深感敬佩。”这句话说出来倒并非全属客套。

    见了胜家,未及寒暄,就直秉公事,后者亦是果断十分,立即命人更衣备马。

    潜意识中,汎秀觉得柴田胜家的惊讶和痛惜并不似作伪。

    “难道我就是那种可以被一匹马收买过去的人吗”于是自嘲地笑了笑。

    事态紧急,柴田也只带了几个子侄辈,策马奔向那古野城。

    或许由于双方都不是前田利家那样的“自来熟”,一路之上,颇有些沉闷。

    到达事发地的时候,离日落还有不短的时间。而路程要短上许多的林氏兄弟,却只不过早到了两三刻钟而已。

    拴住马,走近城内,大厅里已经聚集了几十个人。正中端坐的信长,正在向信光的两个儿子和几个家臣文化,两侧则是闻讯赶来的织田家的重臣和一门众——其中最显眼的,自然是织田信行。

    与想象中的肃穆不同,众人纷纷交头接耳,一片嘈杂。

    汎秀悄悄退到角落,找到了佐佐成政。

    “如何”

    “错综复杂,一言难尽……”成政环视厅内,“是被忍者的淬毒暗器所伤,大夫暂且压下了毒性,但已是元气大损,恐怕……”

    “这样啊……”汎秀点点头,“那么错综复杂是指……”

    “多数人认为是武藏公子(织田信行)那一派下的手,甚至还隐隐点出林佐渡的名字。”

    “剩下的呢”

    “还有人怀疑是清州余党的报复。不止如此,甚至有人提出信光殿下曾与织田信友私下密会的事情,于是连主公也免不了鸟尽弓藏的嫌疑……”

    一向极具修养的佐佐,此时也终不免有些失态。

    “这句话,可不像你与佐说出来的啊”汎秀拍了拍成政的肩膀,“轻松些,愈是急躁,就愈发不能清晰地考虑问题了……”

    话未说完,只听见厅中传来一阵敲击声。

    信长拿着纸扇敲了敲面前的茶几,众人终于安静下来。

    “对于叔父的事情,信长感同身受




第十五章 惊闻(下)
    信长的处置,并没受到太多的质疑。

    平手泛秀纵然无功无名,但毕竟是次席家老平手政秀的遗子。况且其兄年长而无子,眼下看来,泛秀倒是很有可能作为平手嫡流唯一的传人继承家业。

    父亲就是信秀时期的财政总管,儿子代管四十町的土地,还是说得过去的。

    唯一的问题是,临时把作战的亲侍,转变为代管土地的奉行,这种事情在朝仓或者后北条这些法度严明是绝不可能发生的,

    最大的事情敲定以后,又商谈了一些细节,等到曲终人散之时,已渐渐入夜。尾张尚在战乱之中,独行夜路是危险的事情,如非必要,大部分人是不愿试险的。

    那古野城是信长以前的居城,规模自然不小,以泛秀和成政的身份,也分到了在城中休息的房间。

    入睡之前,除了聊天之外,似乎也找不到别的娱乐方式。

    “今日殿下的处事,还真是令人意外啊。”佐佐成政并不是个善于说笑的人,寥寥数语,话题又回到正经事情上。

    “以退为进,亦不失为妙计,只是……有些弄险。”泛秀远远地盯着信长,面无表情地自语。

    “妙计”成政似有所得,却不明朗,侧首问到。

    “那古野城下的庄户,许多是跟随信光殿下转封此地的,现在林大人被认为是谋刺的主谋,那些庄户地侍,对他恐怕会视若仇雠,作为城主的佐渡,恐怕日子也不会好过吧。”

    “更何况,还让信光殿下的家臣留在城中,这些人名义上暂时归属佐渡的麾下,但私底下却只心怀怨恨。万一佐渡处理失当,引起变乱,殿下就有足够的理由处置他了。”

    “是这样啊,方才我只有些意动,却不曾思虑通透……”成政点点头,忽又皱眉,“然而主公是否太低估佐渡了倘若佐渡分而化之,反而真的把那古野城握在手中,那就不堪设想了。”

    泛秀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别人恐怕不会给他机会的。”

    “别人即使是殿下,想要干涉重臣的行为,也是不容易的啊。”

    “可是我说的别人,并非是殿下啊。”

    “那么……”

    “先殿逝去已经数年了,越拖下去,现在的当主就会越发深入人心。所以,武藏守(织田信行)恐怕早已等不及了。这次能够拿下那古野城,武藏殿下大概会以为是好机会吧。”

    泛秀前世颇健谈,经常上历史类论坛灌水,这一世碰巧遇到博览群书的父亲,此番夸夸其他,指点江山,自然不在话下。

    不过在佐佐成政看来,这却是非凡的本领。

    毕竟,这里是一个识字率极为低下的时代,但凡能够流利书写和文与汉文,都会被认为是文人和智者。

    “秀千代,果然不愧是监物殿之子啊。”成政叹了一声,突然又生出新的疑惑来,“然而殿下不是派遣你代管佐渡的四十町地产么那你的处境岂不是与佐渡一样危险”

    “代管”泛秀瞥了成政一眼,“你真的这么想”

    “此言何解”

    “那只不过是个借口罢了。以殿下的身份,实在是不好意思直接把佐渡的地产收为直领,所以才找了所有人都能够接受的代理而已。选上我的原因是平手家的志贺城距离冲村更近一些而已。如果那四十町的土地是在比良城周围,这个人选恐怕就是你了!”

    “虽然的确如此,但是殿下毕竟是亲口所言……”

    泛秀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讥讽的表情。

    “话是这样没错,不过像我这样才十几岁的少年,又如何懂得管理土地呢若我所料不错,村井(贞胜)殿即刻就会前来,派人‘协助’代管这一片土地了。”

    成政刚要反驳,却听见走廊里响起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平手殿在吗”

    紧接着就是轻轻叩门的声音。

    打开房门,来者正如泛秀所言,织田家现任度支奉行,信长一生中在内政方面最信任和倚重的家臣,村井贞胜。

    他的身侧,跟着一个销售的少年人。

    “佐佐殿也在啊!”村井看向成政的目光似乎十分复杂。

    这里面还有什么八卦泛秀一念闪,也未及细想。

    寒暄了几句之后,贞胜道明来意。

    身后这个少年刚满十三岁,与村井贞胜是同乡,都是近江人氏,因为家道中落,随着村井到尾张谋生,学习开垦、丈量和算术已有数年,今日正巧在尾张收租,。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呢”泛秀坐在席子上,微微欠了欠身,算是施礼。

    少年连忙拜了一拜,脸上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话语却是丝毫不乱。

    “小人是增田仁右卫门长盛。”

    “增田长盛”泛秀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可是名气不逊于村井贞胜的名奉行啊。

    “平手殿有什么疑问吗”村井疑道。

    “噢,没有。村井殿请放心,在下一定会让仁右卫门按时将赋税上缴的。”

    “既然是平手殿,自然是不会出任何差错的。”

    村井贞胜随声应和着,却又从怀里抽出几份状纸来。

    “这是冲村上一次检地的数字,另外一份是兵役的名单。这四十町的地产总计二百六十贯,兵役三十四人,也请平手殿担待了。”

    “最后一份,就是殿下签署的委任状了。”

    泛秀突然愣在原地。

    虽然这块土地名义上不属于自己,但是有了这几份状纸在手,却与自家安堵没有任何区别。

    村井离去。

    泛秀沉默无语。

    成政熟视泛秀良久,眼神相当复杂。

    “看来殿下……倒真的是对秀千代颇为看重呢……还真是让人嫉妒啊。”

    话毕,成政勉强笑了笑,起身告辞。

    泛秀无法分辨,这句话有多少是出自真心。

    夜渐深,却依然难以入眠,只因信长的作为,实在是费解。

    即使是他的心腹爱将佐佐和前田,或者乳兄弟



第十六章 解密(一)
    次日晨起,便与增田长盛一道返回志贺城。增田仁右卫门此前不过是个流浪的孤儿,自然是无法购置马匹的。汎秀倒也不急,只牵着马一同步行。

    以前的汎秀,虽然自以为是清心寡欲,但见了未来的名人,如今却是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还是难免会动招揽的心思。服部小平太正是如此。增田长盛是个著名的奉行,如果能够收录他为属下,日后在这一方面就足以省心了。

    然而昨日从信长那里得知了那个惊骇的消息,一心只思索着如何探寻真相,对旁的事情,完全不放在心上。

    增田仁右卫门,虽然并不像是学过诗书的样子,然而自幼流落,见识广博,察言观色,自然不在话下。

    尾张的清秋凉爽宜人,半日的步程,也并不显得漫长,行至午时,终于见到了志贺城。

    “大哥,我回来了。”

    推门进了城,所见的除了长兄久秀之外,却还有另外一人。

    “殿下!”

    服部小平太撑着缠满纱布的左臂,伏下身来施礼,又露出背部大片的伤痕。

    “快免礼吧!”

    汎秀顿时忘却原先的心事。

    虽然已经初阵过,但并没有真正历经血腥战场,心态与这个时代的武士相比,还是要脆弱许多。

    “小平太不是回乡了么怎么会伤成这样”汎秀上下打量着他的伤势,眉关紧锁。

    “今天清晨的时候,就发现小平太杵着枪站在门口,快要昏迷的样子。”久秀的神情,也是毫不轻松。

    “臣……尚能够持枪呢……”小平太勉强笑笑。

    “比起这个我跟关心凶手的身份,即使是有什么宿仇也不必隐瞒。”汎秀沉声说道,“平手家虽然不是什么望族,但在尾张一地,却也不是人人都敢惹的。”

    小平太怔了一怔,低下头去。

    “属下出身津岛,家父乃是服部家支族。”

    汎秀点点头,没有去打断他。

    “津岛服部当主倒行逆施,信仰邪宗,想必殿下亦是知晓的。”

    邪宗没记错的话,津岛服部是一向宗的信徒吧难道小平太父子之所以出奔就是因为……

    “家父曾说,唯有禅门才是佛途正理,一向宗妄借佛名蛊惑人心,于己则废除清规戒律,于人则广撒战祸,乃是邪教异说,服部家贪图小利而亲近之,终属取祸之道。”

    “令尊倒是见识不凡。”汎秀安慰了一句,心里大致理清了思路。禅门宗派一般只在公卿和中上级武士中流传,而净土宗和日莲宗在下层人群中影响甚广,如此看来,小平太的父亲,想来应该是有些文气的。

    那么这次的伤势,想必也是回乡祭拜先祖的时候,与那些同族一言不和起了冲突。

    小平太突然又支起身子,拜了一拜。

    “殿下,请救救舍弟吧!”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汎秀连忙扶起小平太。

    小平太见到汎秀的身形,微微松了口气,方才将来龙去脉道来。

    “舍弟小藤太,亦随臣下返乡,却遇到了一向宗的邪徒,出言辱及先父,一怒之下……”

    “械斗却输给了对方,那么你跑到志贺城来就是求救的”汎秀微微皱起眉。

    “我们兄弟,已经是举目无亲了。”

    小平太心下忐忑不已。汎秀虽然说要收录他作家臣,但那不过是数月前随口的一句话而已,随时可以再收回来。

    “小藤太……是吧,那么他现在在哪里呢”

    “应该是在津岛服部家关押着!”

    汎秀点点头。后世的印象,一向宗是个屡次发动叛乱的教派,所以潜意识里,就把他们与宗教裁判所之类的恐怖组织联系在一起。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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