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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成毓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璧月堂

    助纣为虐之人难道也有机会逃脱惩罚吗

    不,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事情一解决,夏侯家果断一同离去不再作停留。

    委屈至极的兰诗妍原本没了祈福的心情,但在百花的各种劝哄之下,终于还是决定回去继续焚香。

    桓元秀强忍满腔怒火走出护国寺,见到还在外面站着等候自己的弟弟,心里的生气和委屈一下全部涌上头,走到桓靖佺跟前还没开口,眼泪已扑簌簌跌落。

    “阿姐,这是怎么了”桓靖佺原本对姐姐所谓的“计谋”不屑一顾,但看到姐姐这般模样还是难免心疼,忙取出手帕为她拭泪。

    “可恨……那丫头着实可恨!”桓元秀咬牙切齿地道,抬头看了桓靖佺一眼,“还有,早叫你不要和那种蠢人来往,你偏不听,如今倒叫他欺负到我头上了!”

    桓靖佺登时迷茫,“谁”

    姐姐嘴里的丫头,大约是说的夏侯家那个;可是后面说的“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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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释放菲儿
    回到夏侯府,夏侯衍夫妇先去了惊鸿院请安,并主动把护国寺里发生的这段意外说给了莫老夫人听,但把西陵毓在其中的功劳和表现按下不表。

    莫老夫人听罢,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叮嘱这些时日外出时都务必心,收了夏侯衍特地求来的平安符后就打发他们走了。

    回到博源院,欧氏派人把其余的平安符送到大房一些,剩下的分配到儿女们房中,然后和夏侯衍一并去了夏侯薇的灵堂检查布置。

    西陵毓本想跟着去看看,却被夏侯衍和欧氏一齐严词拒绝,闲得无聊只好去后院溜达了一通。

    如今夏侯府内,大老爷夏侯衡带着长子夏侯进一同在外谈生意,外出已有数月,大夫人冷氏趁这段时间归宁,虽然都已向他们传了家信,但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赶回来。

    大房在京中只剩下未加冠的五公子和庶出的四公子,自然只能由二房的夏侯衍夫妇暂且担起家中诸多事务。

    说起来,这次事件的核心人物——已经故去的姑奶奶夏侯薇,也曾经被母亲和两位哥哥百般宠爱着,从未受过什么苦楚。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个骄傲的女子才会在受到羞辱后气得当场中风而死

    虽然很同情这位姑奶奶,但有莫老夫人那样的人坐镇,必然会有新的对策,毋须她班门弄斧。

    何况,西陵毓心里现在更牵挂重伤的西陵睿——采生的那句“只剩半条命”始终萦绕在她心头不去,甚至在见过桓靖佺其人后,西陵毓更加担心。

    夏侯家主要的势力在野不在朝,通过夏侯家和齐王交好的可能性实在太。

    西陵毓叹了口气,如今既然是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也只能去寻求外祖父武定侯的帮助。

    “给我抓住她!”

    方才拿定主意,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西陵毓最烦这些后宅勾心斗角的伎俩,转身正要走开,蓦地听到其中夹杂着几声女孩的哭泣,似还极为熟悉。

    西陵毓脚步一转,又往那边走去——欺负到自己人头上的话就另当别论。

    穿过一道月门,西陵毓循声来到一个偏僻幽静的花园,这时声音越发清晰了,原来是芳儿的冷笑:“如今你倒得了脸了,跑到三姑娘面前献殷勤;进了柴房的是菲儿那蠢货,可不是我!敢在我面前耍花招,哼,你们几个只管上,给我把这蹄子的脸刮花!”

    西陵毓皱紧眉头,心中厌恶感暴增,原来不仅是自己人被欺负,而且还是“内讧”。

    对于这种有碍团队和谐的害群之马,西陵毓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若是自己内部无法稳定,谈何对外征伐

    她环视一圈,从地上飞快抓了几颗石子,再抬头时,恰望见芳儿身边的那两个丫鬟装扮的少女狞笑着朝地下跪着的丫头走去。

    西陵毓不再犹豫,手中扣住石子,蓦地飙射而出!

    “砰砰”两声,石子打中那两个丫鬟的膝盖,并不十分疼痛,但吓得她们倒退了两步。

    西陵毓惋惜地摇头,都怪“夏侯斓”的身子实在孱弱,要是她本尊出手,这俩丫头早就跪地抱膝涕泪横流了。

    “谁!什么人在那!”这一变故把芳儿也吓了一大跳,立马环视四周。

    西陵毓悄悄换了片草丛蹲定,扬手又是一把石子扔出去,打得以芳儿为首的丫鬟们连连呼痛,却又不知发生了什么。

    “芳儿姐姐,这……这里定是有鬼!”一个丫鬟颤声道。

    “我们还是……快逃吧!”另一个也惨叫。

    芳儿心里也惊恐莫名,但不能在几个下等丫鬟面前失了身份和气势,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迟疑道:“但这蹄子……”

    “砰”的又一声,一粒石子正中芳儿眉心——这回的力道倒增强了些,打得芳儿一个趔趄往后退了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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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姑姑回魂
    芙儿心思单纯,哪里知道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西陵毓已经脑补完了一篇行动纲领,赶紧欢喜地领着西陵毓往柴房去。

    柴房离方才芳儿等人闹事的院子其实并不远,不过几步路的功夫便走到了。

    柴房门外有一个包着头巾的婆子正在洒扫,瞧见来人,婆子登时像见到稀客似的一愣,连忙请安,被西陵毓挥手止住。

    看到芙儿一身狼狈,婆子眼睛闪了闪,还是忍不住道:“芙儿姑娘,不是我多嘴,你们这院子里也恁不太平;这柴房里还关着一个呢,方才那个大丫头鬼叫着跑过去了,现在你又弄这么一身,是想让别人说三姑娘‘管教不严’怎的”

    西陵毓不由多瞧了这婆子一眼。

    这话似乎不大中听,但语气听起来倒是真心实意的建议。

    芙儿涨红了脸,似乎也不敢在这个婆子跟前造次,讷讷应了几声,又道:“柳妈妈,我们姑娘正要进去看看菲儿姐姐,您请开门吧。”

    柳妈打量一番西陵毓,似乎在心里揣度什么,末了从怀里取出钥匙开门。

    大门打开的一瞬间,西陵毓一双眉毛登时紧紧拧成一团——就在那一瞬间,里面传出一股莫名的混合着各种恶心气息的臭味,霉味、汗味、草木腐烂气息……

    大户人家的这么一间柴房,倒比以前广阳王府的地牢还慑人呢。

    芙儿下意识地抬袖掩住口鼻,转头却见西陵毓的眉头却一下舒展开来,昂首大步跨了进去。

    芙儿呆了一呆,咬咬牙也只好放下袖子,憋了口气冲进去跟上自家姑娘。

    柴房中光线黯淡,除去刚打开的大门,只有一扇不知积了多少年灰尘的窗。

    窗前有道人影静静跪坐着,听到动静,人影这才动了,转过身整个人伏在地上,声音有些嘶哑:“菲儿见过三姑娘。”

    西陵毓“嗯”了一声,“抬起头来。”

    地上的人影直起上半身,眸子依然微微垂着,看起来是个端庄娴静的丫头,但内里又仿佛有一股子不认输的韧劲。

    打量地上的人片刻,西陵毓道:“芙儿,你带着菲儿一起去收拾收拾,等会就回去吧。”

    “……多谢三姑娘!”芙儿欢喜至极,眼圈儿都红了。

    地上的菲儿磕了个头,依然用嘶哑的声音平静地道:“多谢三姑娘开恩。”

    这副宠辱不惊的模样,让西陵毓忽地想起另一个人。

    ——那个陪她一同上战场,更为了保护她而惨死在刺客手中的丫头……

    同样是战死,她得以重生在“夏侯斓”的体内,可她忠诚的、亲如姐妹的红绡,一缕芳魂却不知去了何处!

    西陵毓不敢再看向菲儿,只轻轻“嗯”了一声,强忍眸中泪意转头走出了柴房。

    芙儿快步上前搀起菲儿,菲儿微愣了一愣,才将身体重心压到她的身上,借着她的力量站了起来。

    西陵毓走出这个臭气熏天的柴房,见柳妈还拿着笤帚站在外面,看到她出来便迎上去,笑着看着却没言语。

    “柳妈妈,你有什么事”因为想起红绡的缘故,西陵毓的声音带了点鼻音,眼睛也有些红红的。

    柳妈叹了口气,声音放柔了许多,“三姑娘的病当真是好了”

    西陵毓神情恹恹,只随意应了一声,眼角瞥见正相携从柴房里走出来的双姝,遂又转向柳妈道:“菲儿我带走了,想来处罚已经够了——祖母如果真问起来,柳妈妈就这么回吧。”

    柳妈点点头,笑道:“既然是姑娘自己房里的事,当然都由姑娘做主就好。”

    这副神神叨叨的模样,叫西陵毓越发感觉奇怪。

    一个只是在这儿扫地的婆子却掌管着关押下人的柴房的钥匙,连芙儿这种二等丫头都要对她毕恭毕敬,也不知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正要细问,忽然听得一



第十七章、偷听
    “我……”芙儿气得脸红眼睛也红。

    西陵毓暗暗摇头,这个丫头血性倒是有,只是还是太单纯了,以前一定没少被芳儿这样的人欺负。

    她清了清嗓子,夏侯巡立即向她看去。

    “姑姑一直都讨厌恃强凌弱的人,二哥,我有没有记错”

    夏侯巡颔首,眸光有些黯然,“若非如此,姑姑在伯府也不会被……”

    西陵毓在心中对夏侯薇表示了敬意,紧接着又道:“姑姑敢在伯府都这么坚定,在自己家中一定更不愿看到这样的事吧。”

    夏侯巡心中一紧。

    旁人说这番话,他只当是一个马屁直接拍走;

    可是三妹如今已经恢复清明,姑姑最疼爱的后辈也正是三妹,她的话,由不得他不信!

    即是说,姑姑的冤魂如今真的在家中,她在等着她的亲人们为她洗刷冤屈,好令她了无牵挂的投身轮回。

    夏侯巡安顿了妹妹,转头就急急忙忙地去了惊鸿院,将这事报给祖母和父亲。

    夏侯衍听得脸色遽变,拍案而起,“竟然有这等刁奴!二郎,马上叫管家找人牙子来,即刻发卖出去!”

    今日只是欺负一个丫鬟,明日怕就要欺负他的宝贝女儿了——

    不,说不定往日就已经欺负过了,只是斓儿傻傻的不能告诉他而已!

    夏侯巡应了一声,眼睛仍然注视着满脸黯然的莫老夫人,等着祖母另外的吩咐。

    从听到夏侯巡的禀报开始,莫老夫人就一直沉着脸不言不语,但手中缓缓抚着拐杖顶端的圆木。

    良久,莫老夫人才悠悠开口道:“薇儿回家……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且这是好事,巡儿费心,也把这消息散布出去。老身如今豁出这张老脸,来看看那些天杀的还想怎么抵赖!”

    “孙儿这就去办。”夏侯巡心中振奋,果断地回道,带着一肚子怒火去找人布置了。

    到了日落时分,“夏侯薇回魂诉冤”的消息已经传遍京城,更成了晚膳餐桌上的谈资。

    即便安乡伯府位于贵族聚居地的宣文里,但由于夏侯巡的故意安排,这时也听到了消息,顿时府内炸开了锅。

    “这阴魂不散的女人!不,是这恶毒的一家人,他们到底还有完没完了!”

    安乡伯府大厅内,一身天青长袍的赫成禄背着双手在原地走来走去,一双细的眼睛急得越发挤成了一条线。

    他忽地停下,恨恨一跺脚,转头向上座的中年妇人嚷道:“娘,索性请长公主派府兵去把这群混蛋做掉算了。成天苍蝇似的嗡嗡乱叫,简直要烦死人了!”

    安乡伯夫人兰氏是与平原侯、兰妃一母同胞的兄妹,听到儿子的埋怨,兰氏皱紧眉头,反朝他啐了一口。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再者,长公主虽是你表妹,说到底那可是皇家的人,你这般呼来喝去是要做什么,莫不是还想把兰家踩在地上蹂躏”

    一听“兰家”二字,赫成禄的气势一下子委顿,讪讪地道:“儿子只是没想到事情会闹那么大嘛……”

    他上前单膝跪下,将头伏在兰氏膝头,放柔了声音,“娘,帮人帮到底,还是继续拜托表妹想想办法吧。”

    兰氏心里自然是气极,可是看到唯一的儿子这时承欢膝下,心里顿时软了。

    她沉吟道:“也好,阿秀好歹是我护着长大的,无论如何,她就是该帮着娘家人。不过……”

    她在赫成禄肩膀上忽地一拍,语气有些不满,“定贤,那个女人你准备如何安排还真想着收进府里来”

    好好的伯府里能闹出人命,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儿子闹的这桩破事,即便那个外室



第十八章、墙头娇花
    “是是是,娘说得对。”赫成禄继续赔笑。

    偏生这个时候丫鬟在门口禀报道:“夫人,二公子来请安了。”

    话音刚落,一道挺拔的人影已经迈着长腿踩着夕阳进门来,垂首行礼道:“见过母亲——大哥。”

    说到后一个称呼时语气微顿,似乎赫成瑾很意外这个哥哥竟然在此。

    赫成禄涨红脸,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可看到赫成瑾身上蓝黑的天策卫制服,霎时妒火中烧,恶声恶气地道:“这么晚才来请安把母亲都不放在心上了”

    赫成瑾目不斜视,垂眸道:“今日到卫所报到,指挥使大人为免儿子愚笨误事,从今日起留下儿子多操练半个时辰,这才匆匆赶回来。”

    精明如兰氏,自然听得懂所谓“愚笨”不过是托词,天策卫指挥使分明是器重赫成瑾。

    想想这指挥使正是庆国公世子,兰氏心中即使不平也无可奈何。

    那可是禁军之中最难进的天策卫啊!

    不仅如此,天策卫更掌管禁军兵士的选拔、训练诸事宜,因此才由光远帝的姑父庆国公亲自掌管。

    事已至此,她只能暗骂庆国公老糊涂,竟然不看在和平原侯府的姻亲关系上栽培她的长子,反而把赫家一个庶出的子这么呵护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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