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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成毓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璧月堂

    兰家人在御前都能如此骄横,为何皇帝会宽容

    更意外的是,这位显武将军秦忠劲会向着自己说话——虽然并不明显。

    现在既然点到了自己的名字,西陵毓也不愿再让庆国公为自己挡箭,大大方方地站了出来,先向光远帝一礼。

    “臣女与华英郡主自然不敢相提并论。”

    兰翰阳嘴角微扬。

    “郡主长居东海,手握广阳府兵,更有东海三卫深知她的威名,也愿为其前驱。臣女若能与她易地而处,何愁不能踏平倭国”

    女孩儿软软糯糯的声音没来由的让人心头一震。

    段璟清最先回过神,这时也有些不悦了。

    他固然看重这丫头,可是怎么从来不知道她是如此轻狂自大的人

    还以为她刚刚是要自谦几句,没想到这样一番比较,分明是把自己看得比华英郡主更厉害!

    “原来县主有如此自信”光远帝反而笑了,“好,有齐王力荐,再有你的这番表态,朕对你抱有很大期望。来日凯旋,朕一定出城三十里迎接!”

    西陵毓拜倒,声音清脆地道:“谢陛下!”

    在震惊错愕之中,众人被光远帝挥退出去,还是忍不住往那个猖狂的小丫头看去。

    这丫头竟敢说出如此自大的话,可为何皇帝并没有生气

    兰翰阳越想越气,早早地甩开段秦二人先走了,同时,在心中暗暗埋下了报复之意。

    段璟




第三一七章、房子买卖的官司
    突然听到段璟清这么说,秦忠劲愣了愣,目光犹豫地转到了西陵毓身上。

    “县主……家中有喜事”

    西陵毓含笑,轻轻点了点头,面上微微红了。

    段璟清爽朗地笑道:“有什么好害羞的,马上就是赫夫人了。”

    见秦忠劲还是满脸迷糊,段璟清故作嫌弃地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小子,是羽林卫指挥使担心自己的小媳妇出征被拐跑,赶着明日要结婚、拴住小媳妇呢。”

    说着,还特地指了指旁边的小娘子。

    秦忠劲总算回过味来,赶忙向西陵毓道喜,并承诺一定带外甥过来讨杯喜酒吃,这才告辞走了。

    目送他离去,西陵毓也向段璟清提出告辞。

    送走了二人,段璟清脸上的笑容慢慢散去,又恢复了进宫前忧郁的模样,上马漫不经心地往府里走去。

    兰家果真愈发猖狂了……福通的性命,他绝不会就此罢休!

    所幸,这次的三名副将其二都能拉到身边,剩下兰翰阳绝无可能只手遮天。

    段璟清无意识地撕扯手中缰绳,且不说什么这次将用的战术,他一定要想办法令军中的兰绮逸有去无回!

    辞别了庆国公二人,西陵毓没有着急回家,却先兜了个圈子去了顺天府,递上了状纸。

    进到衙门,西陵毓立即感觉有一丝不对劲,但又有些说不出来。

    幸而,等到升堂之后,她就明白了这一切“不对劲”的来源。

    堂上的中年男子虽穿着熟悉的官袍,但整个人却已经完全换了一个,面生得很。

    不再是之前处理夏侯薇案子的那位易大人,且面生得很。

    “堂下何人”顺天府尹端坐不动,浓眉大眼看起来格外正气,比那个贼眉鼠眼的易泽确是顺眼了不少。

    看不到那张熟悉的草包谄媚面孔坐在堂上,还真有些不太习惯。不知那位草包府尹是何时换掉的

    西陵毓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一面腹诽,一面递上状纸。

    旁边的衙差们还没换,早就认得了这位县主的厉害,马上过去将她的状纸接了,呈给自家的新老爷。

    府尹仔细阅过状纸,速度却不慢,很快点了点头道:“按夏侯娘子状纸中所说,这名丁姓妇人早已将房子转卖给了娘子,却至今没有迁出,前去寻找时,才发现人也消失了许久。”

    “大人明鉴。”西陵毓拱手,委屈巴巴地看着那位府尹,“还请大人明断……因为是用小女的私房钱买的,如今收不回来,小女害怕被父母责问……”

    府尹看了看状纸,沉吟一番,还是有些疑惑地看过来,“私房钱……”

    这是谁家的娇客,凭私房钱就够买下这么一大栋宅子了

    旁边的文书闻声抬头,见自家大人迟疑着,赶忙停笔凑上前去,小声在府尹耳边道:“大人,这是夏侯家的小娘子……”

    等二人咬着耳朵说完,府尹终于明白了眼前的情况,看向西陵毓的眼神闪了闪,又低头看这份状纸。

    “先查查,这房子是否为丁氏一直所有,若她也是从别人手中购得,只怕她也是个掮客。”

    旁边立即有衙差领命而去。

    西陵毓悠然坐下,不多时就有人来回话:“启禀大人,丁氏购买这所房子也才不到两个月,是从‘精诚牙行’购入的……”

    府尹耐心听他汇报过,点点头,“把那个牙侩传来。”

    衙差马上又滴溜溜地跑走了。

    又是一盏茶不到的功夫,“精诚”牙行的戚六就被带来了。

    看到上面坐着的老爷竟然换了一个,戚六也大吃了一惊,赶忙跪倒,心里暗道怎么什么风声都没听说呢。

    再一看,坐在那边的小娘子气定神闲,瞧着有几分眼熟,不知是什么来头。

    难道是以前卖掉的丫头来打官司了



第三一八章、接回姨娘
    文书也格外委屈。

    他这不是话还没说完,突然被这小县主打断了吗

    再说了,皇帝让一位年未及笄的女将出征,早已成为京城街头巷尾热议之事,明明是大人自己没关注……

    “安乡伯到!”

    这一声可算搭救了文书,他清了清嗓子,向府尹连连使眼色。

    府尹这才收起一腔火气,正襟危坐准备接下来的讯问。

    经过几次事故,安乡伯如今已经低调了许多,平日都不出门,这次听得顺天府尹传召,只觉得眼皮狂跳,可也只能硬着头皮过来了。

    两边见过,安乡伯忽然瞧见坐在那儿的西陵毓,顿时浑身紧绷,手颤抖地指着她,“你——你又在这做什么!”

    西陵毓淡淡瞥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从头至尾,她对赫怀玉的这个父亲一点儿好感也无。

    说他偏心也罢,厚此薄彼也罢,如此一个不明是非的糊涂蛋,实在不值得她多看哪怕一眼。

    西陵毓有些可惜,若是赫成瑾走错一步,很有可能就会被这个无能的父亲给坑惨了。

    自从刚刚知道了这两家的恩怨,为免他们之间又起冲突,府尹赶忙先开口道:“伯爷,请你过来,只是要知道府上丁姨娘的下落。”

    “……什么”安乡伯一下涨红脸。

    府尹简单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笑话,他现在还不敢支使即将出征、正当荣宠的西平县主——又拍了拍桌上的两份文书。

    “戚六提供的,和县主提供的确能对应上,因此需要将丁氏传来讯问,还请伯爷不要包庇。”

    安乡伯脸上阵红阵白,焦虑地搓着手,一双脚也好像不知安置在何处才好。

    “伯爷”府尹的声音提高了些,“难不成,你是要包庇丁氏”

    安乡伯立即道:“不!我……”

    他差点咬到舌头,急得有些抓耳挠腮。

    其中真正的缘故,他当然没法说出来。

    可是这女人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背着他弄了套房子,还搞起倒卖来了

    府尹脸色越发阴沉,重重拍了一把惊堂木,“伯爷,此事非同小可!丁氏从牙侩手中以不足五百两的价钱买来房子,转手却以近千两的价格倒卖给西平县主,此等行为扰乱市价,本府必须要查问到底!”

    “这……”安乡伯后背手心都是冷汗,终于忍不住叫道,“这女人哪里来的钱什么五百两,把她卖了都卖不出这么多钱来!”

    “你把她卖了”西陵毓心里一跳,厉声问道。

    对于丁姨娘的下落,虽然她感觉赫成瑾信誓旦旦似乎已经胸有成竹,可安乡伯竟然会这么说,实在让人担心不已。

    安乡伯脸色一阵扭曲,转头向她啐道:“这关你什么事!”

    “关我的事。”一个沉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众人齐齐看去,只见一名青年搀扶着一个妇人慢慢走了进来。

    妇人脸色蜡黄,身体似乎有些虚弱,但却让西陵毓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至少,丁姨娘还活着,还能来参加明日的婚宴!

    她与赫成瑾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越发安定了,便坐了下来,只等他们继续走完这个过场。

    丁姨娘走到跟前,仿佛没有看到安乡伯震惊的表情,轻轻推开赫成瑾的手跪倒在地,缓慢而虚弱地道:“启禀大人……此事,确是民妇所为……是民妇,坑骗了县主的钱财……”

    府尹端详了他们一番,逐渐确认了他们各自的身份,点点头道:“如此,你理当赔偿县主的损失。”

    丁姨娘轻道:“民妇认罚。”

    “你——”安乡伯急得直跳脚。

    这女人怎么净添乱!

    “伯爷要做什么”府



第三一九章、吃死
    西陵毓没有再问下去,只是握住赫成瑾的手。

    她能感觉到,赫成瑾此刻心潮澎湃——他一向感情丰富,定是发生了什么触及他的底线,才令他如此愤怒。

    知心机灵地很快请来了顾大夫。

    一进门,看到三姑娘在这儿,顾大夫也已经见怪不怪了,点头微笑示意之后跟着知心先进去为丁姨娘诊脉。

    病床边,除去正仔细诊脉的顾大夫,赫成瑾姐弟、康旬和西陵毓都簇拥着,等着顾大夫的回话。

    顾大夫诊过右手,又特意诊了左手,沉吟许久后抬起头,一见到这么多人围在这儿,倒吓了一跳。

    “您请直说吧——我娘的身体如今究竟是什么情状”赫金芸迫不及待地问道。

    顾大夫苦笑,“令堂如今的情况,说不糟也可,说严重也可。”

    赫金芸呆了呆,一时没听懂这意思,不由更加急躁,“您别卖关子了,只管说就好!”

    榻上的丁姨娘咳嗽一声,努力用严肃的声音道:“芸儿……别对大夫无礼……”

    赫金芸用力咬唇,退回到床边握住丁姨娘的手,泪珠却成串儿滚落下来。

    顾大夫这时更加无奈,只得向赫成瑾和康旬使眼色。

    赫成瑾会意,看了西陵毓一眼,轻声道:“让阿姐先陪着姨娘好好休息,我们出去说话。”

    “如此甚好。”康旬也赞同地点头。

    四人出了门外,转到旁边的小花厅里。

    才一落座,顾大夫便长长吐出一口气,如释重负般道:“赫指挥使,令堂近来一直用膳不够,同时也休息不够,因此显得身体虚弱,这个只需用些培本固元的汤药即可。”

    西陵毓轻噫一声,难不成是被关在了什么地方不给饭吃、不让睡觉

    想不到安乡伯府竟能做出这等下作之事,简直堪比虐待战俘!

    康旬诧异地看了赫成瑾一眼,“为何会有此事怀玉,你究竟是在哪儿找到娘的”

    赫成瑾沉着脸没有接话,只向顾大夫微微颔首,低声道:“劳烦大夫。送客罢。”

    “不必劳烦了,老朽也得赶回去继续看病人。”顾大夫赶忙起身谦词,但还是被无敌带了出去。

    等到顾大夫一走,康旬也按捺不住了,急切地向赫成瑾道:“怀玉,这是怎么回事你究竟是在哪儿找到的娘”

    赫成瑾阴沉着面孔,直到感觉西陵毓的小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才转头看向她,“阿毓,你可还记得,当初兴国公府和平原侯府都派出去的马车么”

    没头没脑的说起了马车,康旬有些迷糊。

    但或许是日渐默契的缘故,西陵毓看着赫成瑾,几乎一瞬间明白过来,点了点头,“当时他们是为了趁乱把姨娘送出京城”

    当初兴国公世子在金山“绑架”一众勋贵子弟,更杀害同临王世孙,她也是在菁华楼莲池里中招。

    在找寻线索时,查出只有兴国公府和平原侯府在当时恰有马车出城。

    原以为平原侯府只是碰巧赶上了,没想到,那辆马车里还当真别有玄机

    赫成瑾冷笑一声,“那辆车里的,何止姨娘”

    西陵毓定定地看着他,仍然不太明白。

    “……怀玉,我还是稀里糊涂的。”康旬忍不住插了句话。

    赫成瑾收回目光,垂下了头,“他们把赫成禄的外室,和那个孩子,一并送到城外的庄子上养着,并将姨娘也安排过去,命姨娘照顾她们。”

    他的声音微微发颤,“为防姨娘逃跑,他们甚至给姨娘带上了脚铐——”

    “砰!”

    震惊中的康旬抬头,才发现西陵毓脚边碎了一地瓷杯和茶水。

    西陵毓站了起来往外走,赫成瑾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抓住,“你要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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