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妖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阁主的梅子
“额,顾名思义,田里的狗。”江安不想解释。
囚牛将嘴里的糖葫芦咽下去,有些不满道:“就算你讨厌我,也不能叫我田狗吧,这就是江安姑娘你的不是了。”
江安不想说话,也不想继续看他。
但是江安走一步他就走一步,怎么甩都甩不掉,真的是狗皮膏药成精了。
到底应该怎么甩掉他
江安边走边想,不知不觉便走到一个赌场前面,正此时,一个人跌跌撞撞地从赌场里跑了出来,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跑远,就被几个彪形大汉按倒在地拳打脚踢。
那人抱着头,连连求饶。
“滚犊子!欠了一屁股债,还敢来!”
“穷鬼,你这辈子都别想着赢钱!还好意思拿自己的婆娘当抵注,臭不要脸的,也配是个男人!”
“给我打!穷鬼!”
……
他们一边骂一边打,江安看着看着,忽然觉得似乎发现了转机。
赌场这个地方是最容易牵住男人心的地方,古往今来都是如此。如果囚牛沉迷赌博,终有一天他会输光身上的钱,到时候他就不得不走。
当然,如果囚牛对赌博没有兴趣,这个方法也是白搭。
“囚牛,不知道你去没去过赌场”江安问他。
囚牛点点头道:“二弟带我来过。”
江安歪头笑了笑:“不如再试一试”
囚牛看着江安点了点头,随之他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笑容很浅却有一种看透江安心思的感觉,这让江安觉得莫名有些不自在。
江安心下不舒服,倒也没有继续想,她上前一步进了赌场,谁知她前脚刚刚迈了一步,一个伙计便突然拦住了她。
“这位姑娘,赌场不是女人能随随便便进的。”
江安忘了,这里是古代,很多场合对女子都是有限制的。
“是这样的,我不进,他进。”江安转过身指了指囚牛。
伙计道:“乞丐也不能进。”
囚牛笑着解释道:“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以貌取人的习俗啊我是衣服破,但我不是乞丐啊。”
伙计不冷不热道:“穷书生也不能进。”
囚牛叹口气,从袖子里掏出来了一颗挺大的珍珠,然后将珍珠放到伙计的手中,伙计仿佛惊讶到下巴都要掉了,他盯着珍珠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做了个请的姿势。
“这位爷,这位姑奶奶,里边请!”伙计阴阳怪气道。
江安翻了个白眼,这人变脸真不是一般的快。
赌场里人声鼎沸,不过秩序倒没有想象中那么混乱。
囚牛凑到江安身边,道:“只要是你想来的地方,我就一定会带你来。”
“呵,那可真是要感激你了。”江安颇为无奈,停顿片刻,她又道:“你就不能换件衣服吗你这是深入底层群众还是这么的”
囚牛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绣着的银色暗纹还在,不过的确是十分破旧了。
“江安,你觉不觉得,对这件衣服似曾相识”囚牛指着自己的白衣服问。
“有病。”江安依旧不想过多评论,她上前拍了拍囚牛的肩膀道:“我们赌一局,如何”
是时候该拉他上钩了。
而人挤进一个桌子前,恰巧,新的一个回合开始。骰子在一个铜制的器皿里来来回回摇了很多下,然后啪一声放到了桌子上。
“大小”执骰子的人问。
顿时人声鼎沸,押大和押小的人几乎各占一半。而所押的物品各式各样,以铜钱居多,而囚牛,不出所料押了一个珍珠。
江安看了看囚牛,囚牛眯眼笑了笑指着小的那一边。
片刻后,那人拿开铜罩,上面显示的字体是……大。
很不巧,第一场就输了。
江安僵着脸看了看囚牛,道:“你行不行”
囚牛道:“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其实不太擅长做这件事情,倒是我的二弟很在行,上一次他一直赢一直赢,但是别人又找不到他出老千的证据,后来老板实在忍不下去了……”
“然后呢”
“然后那个老板还打算教训教训他,不过这个就比较尴尬了,其实他们不教训二弟还好,一教训他,他就生气了,他一生气就把赌场的柜台给劈成了两半,单手劈。”
江安微微惊讶,这都是些什么怪物啊
紧接着,第二轮开始,拿铜器的人上上下下摇着骰子,骰子在铜器周身碰撞着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大小”
那人问,这一次赌注翻了个倍,也就是说如果你上一盘押一个铜板,这一轮就要押两个铜板,当然,利润
一月之约
不过囚牛微有些气愤的神情并没有持续多久,也就是一个眨眼间,他又恢复了那个温柔安静的模样。
江安笑了笑,看向方才回答她问题的妇人。
“这个河神,既然是个神,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或者说你们就没有怀疑过……或许在河里的根本就是一个妖怪”
“当然怀疑过!”妇人摇着头叹了口气,顿了顿道:“但那有又什么办法呢我们请过法师,请过道士,可是通通有去无回。后来还因为这件事河神发怒了,整整半年时间滴雨未下,庄稼颗粒无收,同时瘟疫四行,死了很多人……没办法啊,我们只能顺从,毕竟每年牺牲一个人然后去换取一年的风调雨顺,不也挺好”
“是没错,但一直这样总觉得事情未免有些简单了。”江安觉得,一个妖怪一直需要活人祭祀肯定是要做些什么,绝不可能就是单纯觉得好玩。比如那个老板娘迎春,做任何事情都有原因,妖怪也不例外。
“谁知道啊。”妇人回道,然后有些疑惑道:“江安姑娘如何连这些事情都忘了”
江安笑了笑,垂眸道:“一月前生了一场大病,如今病好了,之前的事情却是不记得了。”
妇人眼里透露出惋惜,她点点头道:“难怪啊,我说江安姑娘为什么要改名字,同时还性格大变呢。”
江安回之微笑,倒的确是性格大变呢,据说双枝性子十分娇柔,而且嫉妒心强,十分不招别人喜欢,按江安的理解来说,大概就是外表弱小无助,实则心狠手辣的标配女二号。
她正想着,囚牛的手却忽然在江安面前晃了晃,他的脸也很快出现在江安面前。
“你除了失忆之外有没有别的症状比如身上会长出斑点之类的”
“没有。”江安干脆答道,她有些不耐烦。
囚牛直接站在了江安面前,看了片刻后笑了笑说:“很不错嘛。”
江安别过脸去,无奈道:“你到底是什么纲目的物种我现在很怀疑你是老太婆裹脚的布――又臭又长!”
囚牛皱眉,片刻后笑了笑,道:“我的确挺长的。”
江安反应好久,然后摆摆手道:“你真是个奇葩。”
就这样边走边被囚牛气,气着气着江安就回到了柳青阁。
不出所料,回到柳青阁后便是旁人的一顿问东问西。最奇葩的是居然有人指着囚牛问是不是捡回来了一个落魄公子,然后要养在家里
江安不想说话,她只想静一静。
回到房中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她躺在床上,久违的平静。
本来囚牛是要跟上来的,不过半路上遇到了阿无,似乎是因为上次囚牛给阿无给了两个珍珠的原因,阿无还是很喜欢囚牛的,并且似乎很和她聊的来。于是乎,二人便手拉手转悠去了。
走的时候囚牛将他一直背在背上的琴给了江安,江安将琴放在了桌子上,不得不说,那琴还是挺重的。
她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却又浮现出那一把雕着游龙的白琴。
很奇怪的琴,材质也很奇怪,而且只有一根弦。她学了很多乐理知识,但是都没有听说过一根琴弦的琴……
而且,他到底要做些什么
唔,不想了,怎么又想到他了睡,睡觉!
是夜,星辰满天,清风徐来。
囚牛坐在江安房间的屋檐上,他抬头看着远方,眼里感情复杂,嘴角没有笑意,甚至有些下弯。
“你会记起我的,对吗”
他说。
风拂过,无人回应。
第二日清晨,江安发现桌子上放着几个包子和一碗白粥。而琴已经不见了。
她看了看,穿上衣服,走到了屋外。
不出所料,囚牛背着琴正站在楼梯上看着什么,他闻声转过身,看着江安露出了笑容。
“早啊!”
江安皱眉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囚牛愣了愣,笑意不减,道:“吃了包子和粥吧,我跑好远买的哦。”
“我说,你到底要做什么”江安语气含着怒气。
这一回,囚牛不笑了,他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然后指了指自己,平静道:“我大概是无聊吧,不如这样,我跟着姑娘,如果一个月后姑娘还是想让我离开,我就立刻离开,若姑娘想留下我,我就用我背着的这一把琴为你弹奏一曲,如何”
空气中有什么奇妙的东西凝固了,江安张了张口,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一阵的沉默。囚牛却十分有耐心地看着江安。
“一言为定。”良久,江安开口道。
不过话刚刚说完,江安便又补充一句道:“不过,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囚牛道。
“我想知道,这个世界是是不是有很多神仙”
“没错。”
“那有没有什么掌管时间的神仙”
囚牛神色微变,他看着江安,开口道:“有。”
江安吐了口气,笑意浮现。她看了看囚牛道:“你可以带我去见那个神仙吗我很想他问一个问题。”
囚牛抿了抿唇,道:“怎么说呢,一个月后吧,如何”
江安点头,一个月很短的,其实哪怕是一年两年都好,只有她还能回去。
日中,柳青阁。
张府的张夫人再次来访柳青阁,有几个扫地的丫鬟又想到了之前的那个奇怪的张公子,忍不住笑了笑。
张夫人此次来的目的和上次**不离十,依旧是指名道姓要见江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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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松烟
张慕贵不死心地看了又看已经坏掉的寻仙盘,似乎是十分不相信它就会这样坏掉。
囚牛道:“公子,你的这个寻仙盘灵力有限,是下品。”
张慕贵听到此话猛然间抬起头来,他看着囚牛道:“这可是我跪了一天才在庙里求来的啊”
“它是有些灵力,或许在人界已经很难见了,但恕我直言,它真的灵力有限。”囚牛依然风轻云淡地解释着。
这个时候张夫人却站了起来,她有些气愤地看着囚牛,道:“什么人界什么灵力都是扯犊子!就没有神啊鬼啊的东西,你是谁啊江安姑娘,我是带你们来和我儿说清楚的,不是让你们胡乱误导他的!”
张夫人刚刚还是和颜悦色,这忽然间便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江安赔笑道:“张夫人消消气,我的这个亲戚也有些……”江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示意囚牛也有些神神叨叨的。
张夫人一甩衣袖道:“还是江安姑娘懂分寸。”
“娘!”张慕贵忽然开口说话,他站的笔直,仿佛十分有理。“你明明见过的,你怎么能自欺欺人呢!”
“住口!!”张夫人的语调提高了好几个度,她冷冷地看着张慕贵,仿佛恨不得把自己亲生儿子生吞活剥了。
江安脸色微变,囚牛冷冷地扫了一眼张夫人,面色不改。
张慕贵则将眉头皱的死紧,似乎还在克制着什么,紧紧咬着牙。他直直看了张夫人好久,最后什么也没有说,便径直离开了,他这番表现像极了一个置气的孩子,不知为何,江安居然觉得有一点可爱
片刻后,张夫人叹了口气,坐到太师椅上,然后慢悠悠喝了口茶,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仿佛刚刚的母老虎模样只是幻觉一般。
“见笑了。”张夫人慢悠悠开口道,端的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二位就先回房休息如何”她开口,有要送客的意味。
听此话,江安也没有觉得要留的意思,于是乎便转身出了屋。
她想了想,看着身旁左顾右盼的囚牛,道:“我说,你觉不觉得张夫人似乎在隐瞒着什么刚刚张慕贵提到什么‘你见过的’,她就突然爆发了,活像一个母老虎。”
囚牛笑笑道:“当然,我不傻啊,只是她似乎不想告诉我们呢。”
“那我们就自己去查,不然就得一直待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个张夫人有些危险……”江安道。
囚牛忽然将手伸了过来,手上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摘的月季。
“给你。”他道。
江安愣了愣,接过月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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