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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迷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我本江心照明月

    摇椅的前面摆放着一张高大厚实的青石桌,那青石桌子由三块青石组成,两块小的做脚立于两端,最大的那块长青石压在两块小的上面,我瞅着那看似简单的三块大青石,若无三五人断然是捣腾不动其分毫,这倒是少见得很。青石桌旁的地上摆放着三个蛤蟆凳,其中有一个还缺了一只脚,想来是给前来看病的人坐的,很快我就发现不对,那蛤蟆凳那般矮小若是坐上去怕是看不了病就得先憋出尿来。

    我调动着眼珠子绕着眼帘打了个转,发现屋内虽陈设简单,却也整洁有序看上去丝毫不显得凌乱无章,屋内除了那面悬挂在药柜上的罗盘和那张大青石桌子让我感到有些奇怪以外,我还发现在屋内的一角落处供奉着一把没有刻度的角尺,看上去似乎是件有些年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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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夜里说故事
    我一见杨老头那样子顿时塌了天,不禁万分呕气悔不当初哪还有心思听他瞎念叨,就不该和他说那么多废话,一介赤脚医生哪能真的起死回生了,早知道就该找神婆去兴许还能有个指望。就在灰心丧气的时候,杨老头突然说有奇方可以救醒石津,我心中窃喜,但还是担心杨老头莫不是见我垂头丧气有心宽慰我才这般说,于是向杨老头反复确认了好几遍,在得到杨老头的肯定后,才确定没有听错放下心来。

    我一时高兴,张口便问道:“什么奇方”

    哪知杨老头竟避而不答,只说是到时候就知道了。我虽不明其意,但见有了指望加之又是前来求医寻药来了,于是把身份放得低了些,赶紧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笑着上前向那老医生讨教,其实那老医生并不见老,大概是当地的村民为了表达对老医生的敬意和对其医术的高超肯定便取了这么个称呼吧。

    其后,我和杨老头约定翌日夜里在村后的小山坡上见面,我不明所以,杨老头则不肯说明原因,一番软磨硬泡,杨老头只说小山坡上视野开阔,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作罢,心中不禁暗骂“半夜三更什么也瞧不见,要那么开阔干什么”

    随后,杨老头让我回去安心等候,我担心如焚哪能安心,第二天好不容易熬到了日落,于是火急火燎的往村后约定的地点跑去。我料定自己必然早到,想那杨老头一副慢悠悠的样子也不会早到哪里去,我在心里头不断祈求着那厮不要迟到就阿弥陀佛了,到了约定的地点后,不出所料,自己果然是早到了。

    在我的默默祈祷中,黑夜如约而至,渐渐覆盖了整个村子,眼前能够看见的东西也越来越少,直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村子里才星星点点的亮起了点点星火。我估摸这杨老头也应该快到了,反倒是越发的有些坐不住,正准备起身去寻的时候,忽然间看见山脚下有一煤油灯在夜色中摇摇晃晃的往上面走来。

    我心中稍定,过了小半会儿的功夫,那盏摇摇晃晃的煤油灯越来越近,我垫着脚尖大致望清了那人的模样,只见那人用一根竹竿子挑着一盏防风的煤油灯,是一个不上不下五十来岁的半大老头。由于那煤油灯被挑的又高又远,以至于那人脚下深一脚浅一脚的没个定数,小山坡上有风也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浓浓的煤油味儿,我见状一个大喜,来人正是杨老头。

    我真担心杨老头的煤油灯把小山坡给点着了,忙迎了上去接下了杨老头手中的煤油灯来,这煤油灯的味道实在大了点,不过确实点火照明的好东西,接过一瞧,杨老头拧了一根很粗的灯芯那煤油灯的火冒顶端直冒着一道黑烟,瓶颈口部只有少许的煤油溢了出来。

    “别瞧了,安全着呢”,杨老头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我见他两眼看着天上头也不转的,就那样说道:“早到了吧”

    我“嘿嘿”一笑挨着杨老头坐了下来,虽是近处,但黑夜中那盏煤油灯的灯光显得有些势单力薄,蹲在这小山坡上能看见的东西不多,远处也只能看见像星星一样的灯火。

    借着那微弱的灯火,我仔细打量起了杨老头来,发现杨老头今个儿夜里换了一身行头,这与我昨日白天里头的看见的那一身打扮完全不同,或许是由于夜里黑乎乎的环境有关,我感觉一丝说不出的意味笼罩在眼前杨老头的全身上下。

    我反复的咀嚼着就是说不出哪里不一样总也想不到点子上去,那感觉就像是从一个人换到了另外一个人一般,直到我瞧见杨老头腰间挎着的软布袋子里头鼓露出了一个圆盘大小的东西来,即使杨老头不将那东西拿出来我也已然猜到且识得那是何物。

    杨老头注意到我在盯着他那腰间的软布袋子看,于是问道:“怎么,你认得此物”

     



第129章:“登龙地”
    早年间,那时候杨老头还是个半大的小伙子,也是个有些犟脾气的人,为了能够糊口像样的饭吃也是想了不少办法,折腾来倒腾去的死活就是不肯干那刨地种庄稼的活儿,后来走动打听得多了还就真打听到了一些门道,这门道便是风水堪舆一门。

    这也难怪杨老头大半夜的会带着一罗盘在身上,感情本就是他的老本行,这算是解了我的疑惑之一,可那把角尺却始终让我不解。杨老头算是找着了活命的路子,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了条割了的半截腊肉,二话不说就扛着前去拜师学艺,死皮赖脸的硬是拜在了一位姓张的地师门下。

    说起杨老头的过去,就不得不从他那位姓张的师傅说起,话说杨老头的这位师傅,那是真的不得了,寻龙点穴那是丝毫不差真个手艺过硬,纵使山川如林、峰如星辰但凡龙脉气结所在之地,无一能够逃过他老人家的法眼,每每是指哪儿葬哪儿,那里便是真穴所在,后人必定飞黄腾达、非富即贵矣!

    杨老头的师傅姓张名能万,全名“张能万”,“能文能武那是样样精通,身怀绝技千千万,保你王朝万万年”,可以说是人如其名、名如其技亦不为过,师承“下河地仙”!

    甭管是三元还是三合、穿山七十二龙还是透地六十龙,那是无一不通无一不晓,时称“张地仙”,一时声名远播。杨老头的师傅张能万出师的时候,说是师兄弟一共八人前往一处大山龙脉寻找结穴所在,至于为何是八个师兄弟,是因为“下河地仙”对择徒的要求十分高,必须有极高资质方能入门授艺,“八”字又乃吉数,历来就有很多种含义包含其中,张能万便是这八位徒弟当中的最后一个,排位第八。张能万的这几个师兄那都是各有千秋,放如今就算是最差的一个来了,那也是高手中的高手,闭着眼睛也能够识得五行颠倒颠,不失为人间地中仙。

    这个局,号称“登龙地”,乃是世间少有的风水宝地,在书上是有谱的,也不知道在哪个朝代时期便已早早记录在册,那地方是左抄右抄气势恢宏,山峰有含有隆,吉星来投水来抱,气脉百步之内那是百转千个回、斗转星移,此地分明盘暗盘,有上中下三局,左中右六局,前后八局,众星交汇、峰峦叠嶂,山势蜿蜒盘了又盘,结穴更是实中有虚、虚中有实,虚虚实实,望穿山河一点难求!

    这一考,转眼就是大半个月过去了,最后到了出师那天,连同杨老头的师傅张能万在内八人被问真龙之穴在哪里八人已纷纷选好了地方,皆是各有所执,一一有理有据如题作答,且那天都在所点穴位处插入了一枚红尾绣花针作为标记,只有杨老头师傅张能万的那枚地针仍在手里头捏着迟迟没有定夺。

    张能万的师傅见了既不嗔责也不感到奇怪,待张能万的七位师兄一一试验完后,张能万的七位师兄都将目光看向了入门最晚年龄最小的八师弟,也就是张能万自己,这时候,张能万的师傅终于说话了,问他所点何处

    堪舆一门乃属于玄学旁类,加之历来皆是王侯将相笃信之平常百姓莫要理,所以不如儒、道、佛等学类宏广但却是博大精深、玄乎其神,文化底子差了还真个学不来,更无从说学个通晓、透彻。其实,堪舆一门看山寻龙是个苦差事,既要智力还要体



第130章:《十六字风水秘术》
    杨老头知道是,他师傅张能万除了是风水大师之外还是个观相算命的高手,与人看地不仅仅只会堪舆那么简单,还得会拆解八字断吉凶,就像看风水与做风水是两回事,不论是新穴下葬还是迁坟别处,都要查人生辰八字、流年时运吉凶,若不察微便是遗祸,终究是害人不浅。

    有一点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样老头的师傅张能万在教徒弟时,从来都是以心传心、手口相传,是没有任何书籍做参照的,而杨老头和其余几个师兄弟们都是人手一部随身手册,师傅讲到哪里几人就记到哪里,那手册上面密密麻麻的有写有画。

    杨老头说,在他跟随师傅张能万学艺的那几年里头见到过不少奇怪事儿,但是杨老头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并没有对我细说到底是什么怪事,让我不禁有些恨得牙痒痒,这老小子吊人胃口倒是有一手。

    后来,杨老头学成出师,本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他师傅的一句话让他怎么也无法忘怀,他师傅送了他一句话,很简单的四个字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字里行间都充满了他师傅张能万的气息,“好自为之”,就这么简单的四个字让杨老头直到现在也没有放下。

    杨老头的师傅张能万出师后,由于今儿个东家明儿个西家走得广了,大家又都尊他一声“张地仙”,渐渐的就在宴席上染上了好酒的习惯。杨老头拜师学艺的时候,师傅张能万早已过了花甲之年,出师后的第二天,他师傅带着杨老头和另外几个徒弟一起前往一户人家看地。也就是这次看地,酒桌上杨老头的师傅一时兴起多喝了几杯,哪料,晚上回去的途中死在了杨老头的背上,一时间震惊无数。

    后来,杨老头走南闯北,心中亦时常感念,以至于让杨老头一辈子也没有从背上把他师傅放下来。

    事情还不止这么简单,也就是这件事情之后,让杨老头对他师傅的能耐佩服得五体投地。那是杨老头师傅去世的第二年里头,杨老头应邀去一人户家里看地,那一年恰巧是寡妇年闰十月,按三合风水来,所点之地与死者生辰八字格格不入,若按照三元风水来,强行硬葬的话,又时逢死者家中后辈那几年运气不佳恐有灾祸发生,左右斟酌还是放弃强行下葬。

    后来,一连看了好几个地方,要么就是人地相冲不能葬,要么就是人家的地死活不肯相让,这种事情不同其他,凡事讲究个缘份。最后,那家人的后辈才说出了原由,原来死者并非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而是后面倒插门来的,难怪本身的五行就与此地不合,幸好不是相克不然住久了人必不安。

    杨老头算是明白,自己这次算是接了个烫手的山芋,这要是处理不好从此名声也就扑了,最后杨老头无法,把心一横,命死者家人杀鸡宰羊的祭了土地爷,又画了一道地契烧了,硬是将死者葬在了原来的位置。说是以毒攻毒,暂且下葬此地三年,待死者后人三年过后走大运的时候再起棺迁葬。

    后来开穴的时候,由于人手不够用便让一哑巴前去帮忙挖坑,巧的是那哑巴就一愚痴庄稼汉,压根就没按杨老头刨的线来挖,第二天,众人前去一看,急得那家后人直跺脚,那哑巴硬是将一方穴挖成了一个圆坑出来。

    下葬后不久,那家人便突遭横祸半月内连死两人,杨老头听到了风声心知不妙



第131章:挑灯寻龙
    此刻,小山坡上的夜空已是星罗密布,大的小的、明的暗的星宿也都出来了,那一轮弯钩月皎洁生辉,隔这天地都透着一汪清明。学艺这种事,学得怎么样精于不精我们暂且不论良莠,但杨老头怎么也算得上是个记着师徒情分的好徒弟,杨老头在与我一番倾述完了之后,眼眶中不由得噙满了老泪,不用说,估计是想念师傅了。

    不过,我哪里懂得怎么安慰这老小子,如果是王大鹏那厮这般的话,我二话不说一巴掌拍肩膀下去,几句壮士割腕之类的豪言一说,大概也就差不多行了。但此刻眼前的人是杨老头,我犹豫着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一时间,倒让我显得有些左支右绌了。

    但怎么说,我多少也知道点人情世故,再者,可不能让杨老头因为一时怀念尊师而感情用事给耽误了正事儿。我估摸着杨老头说的时候也差不多了,于是灵机一动,指着那繁星密布的夜空喊道:“哎呀,好大一颗流星!”

    闻言,杨老头利索的一把横抹了老泪,起身仰头,盯着那夜空眼珠子像打了油似的直打转,算无遗漏的察星观象,忙问道:“哪里有流星”

    “呃……那流星实在滑得太快了,估计这会儿已经撞碎了。”我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天上繁星无数,见我这么一说,杨老头也就没有在意,估摸着这会儿早已在心里头盘算起了什么,接着杨老头让我挑高了那盏煤油灯,接着说道:“我们换个位置。”

    我从侧面将那盏栓在了竹竿子上的煤油灯伸上前去,高举在了杨老头的前面照着路,脚下没个谱的一顿乱踩,马不停蹄地跟在杨老头的屁股后面。从山头上吹过来的凉风,裹挟着一种说不出的气息,这会儿前面的人要是王大鹏我真担心他会放个屁来,但我寻思着杨老头应该不会这么为老不尊吧。

    这小山坡要说蜿蜒倒还真有些个弯弯绕绕的,我和杨老头依着小山坡七拐八拐的脊梁一路朝前,也不知道杨老头葫芦里头卖得什么药,我小心的高举着那盏煤油灯,看着瓶肚子里头大半的灯油倒是安心了几分,这荒山野岭上黑灯瞎火的万一没个照亮的还真得要摸着黑回去。

    不一会儿,手腕上传来意思酸痛,我瘪了瘪嘴在后边问道:“杨老头,这到底还要走多远啊”

    心中虽说有那么几分不满却也不敢抱怨个什么来,只是这夜间挑灯赶路的实在让人有些分不清方向、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我们走到了哪里,只感觉随着杨老头在这山坡上绕来绕去走了不少脚步,我抬头看了看那浩瀚的夜空,感觉我和杨老头两人依旧在北斗七星的下边打转。

    不多时,我见前面的杨老头终于停了下来,我一看这条山脉延绵到这里后便到头了,再往前走便是要下山,我举着挑着煤油灯晃了一圈,发现我们两人的脚下却没有照出有路可以下去,我担心着我们两人脚下莫要一个打滑滚下了山去,便忙扯着杨老头往后退了几步。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意识到那下边有灯光的地方不正是我和石津暂住的地方吗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儿就是屋后的山坡位置。

    我疑惑着杨老头怎么带我绕了回来了,正要看向杨老头向他问个明白,哪知杨老头却先开了口,听见杨老头问道:“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连想都没有的便脱口答



第132章:坟墓中的客人
    其实,杨老头是一年半前才辗转来到了这里,自打那件事情发生以后,杨老头就一直漂泊在外没有回去过,期间,也曾寻人捎信给几个曾经一起学艺的师兄弟,得知那件事情其实早已解决,杨老头得知后心安不少,心里也就没了包袱。

    说来,也怪杨老头那年运气实在不好该他倒霉,给谁家看地不好偏偏就碰上了那么趟丢饭碗败名声的活,落得个一身骂名不说,还有家不能回有手艺不能使,在外漂泊的日子久了也就断了回去的念头,转眼之间便是几十年一晃而过,时间犹如白驹过隙,直叹岁月无情何曾饶过世间人。

    一路上,杨老头可谓是东西南北走了个遍经过了很多地方,用杨老头的话说,他将中国走了个遍,我想几十年的时间应该是够他走完的吧可我怎么看杨老头都不像是游手好闲、游山玩水之辈,要说那件事情嘛可大也可小,毕竟风水这东西你要说有便有、你要说无便无,那家人出事没有直接关系,在法律上也是得不到承认的,既然如此,那么杨老头为什么会这么多年都不回去而是去中国各地

    老话怎么说来着“夜深人静好想事”,我合计着,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那本《十六字风水秘术》,杨老头之所以会去到那么多的地方,很有可能是想要寻得完整的“十六字”。

    而杨老头来这里的缘由也不怎么光彩,在我好问歹问之下,杨老头这才不紧不慢的说出是为了避难来的,由于师傅张能万在世时便告知了他命中有此一劫,十年前,自己也算出了自己可能会有大恶临头,于是想了无数法子趋吉避凶,早早做好了准备。

    想着自己会些医术,治病救人本就是积德行善的事,于是在菩萨面前发愿,愿做一万件治病救人的好事,以求平安避过灾祸的发生,而我刚好就是杨老头那找上门的一万个“病人”,这也就是为什么先前杨老头说我是最后一个的原因。只是,出乎杨老头意料之外的是,俗话说“眼看就要天亮了却尿了床”,没想到最后一个反倒遇上个难啃的骨头。

    面对我的提问,杨老头这回倒是显得有几分神秘兮兮的样子,我见状忙向前挑了挑煤油灯,杨老头往前走了几步望着山下的水塘,然后死有所指的说道:“已经不怎么样了,不过一丝尚存……”

    杨老头说这两个村子以前也曾火红过,瞧村子里头那些老旧的房屋和现状,想来应该是不怎么个景气,我知道太阳还有个日升日落呢,盛极必衰也是常理,世间上哪有不败的常胜将军不过,听杨老头的口气似乎和我想的不是那么回事,总觉着是在另有所指,我于是问道:“这个,怎么个说法”

    杨老头回过头来问道:“我问你,你在那下边可曾住得安生”

    我合计着还真让我给蒙对了,杨老头那话果然是另有所指,看来是我想简单了。杨老头来这里都已经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就他那双火眼精金,既然知道此地是“猪萝卜开花”,那么,是骡子还是马,有没有什么那会有看不出来的道理不然今个儿夜里也就不会走这一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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