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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生子攻略之娉婷花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水清
第31章 献计(二)
    “奴婢知道自己坏了姨娘的大事,连带也让保我入府的妈妈受了责难,这里面固然有奴婢自己的不知足,但大老爷看不上奴婢却也是事实……”

    “如果奴婢能生了时家丫头那张脸,又何必发愁得不到大老爷的欢心妈妈,真说起来……您当初如果是挑了她进府,兴许今天就是另外一番场面,想必您现在也应该能想到吧……”

    因着此时她身子已十分虚弱,所以这番话说得断断续续,但钱妈妈仍把她话里的意思听得明白。

    她不禁皱起眉头,反问道:“你的意思是让那时家丫头进府”

    话一出口,这念头却像是撒在她心间的一把草籽,自己破土发芽,须臾间就爬满了整个心头。

    其实早在那日看见那小丫头第一眼,她便不自觉也生出了这么个想法,只是一则听了那杜家老太说起这丫头生过怪病,自幼娇惯,未免觉得将来不济事;再者那丫头虽生得好,但到底年纪不大,姨娘这头又催得急,这便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所以这念头当时是被她压了下去的,可如今一听眼前人这番话,她又不自觉的动了几分心思,且这心思还比从前深了几分。

    郑姨娘如今这个年纪,说句人老珠黄也不为过,且她又是个性子跋扈的,府里东西两院上到大小主子,下到管事奴仆,别说交下什么人,就是被她没得罪的都没有几个!

    更要命的是她至今没生下个一儿半女的,如今不过全仗着老太太这么个远房姑妈,等哪天老太太去了,墙倒众人推,她说不得要如何落魄了。

    钱妈妈想到真到了那么个光景,自己这个贴身伺候的怕是更落不下什么好下场,心里其实一直想要另谋个出路。

    这才经年累月在郑姨娘耳边吹风,诱使她渐渐有了借腹生子的心思,这主意表面上看着是郑姨娘不得不向现实低头,但却着实是钱妈妈一箭双雕的好算计。

    其一,若这事成了,郑姨娘名下有了傍身的子嗣,将来便是老太太没了,她也照样能在郑府站住脚,自己这个贴身的管事妈妈自然不会太差;

    其二,万一那被“借”了肚子的是个有福气的,能当真入了大老爷的眼,到时候说不得反而可以越过郑姨娘得了宠爱上位,到时候自己再看准时机暗地里帮衬着一把,做个顺水人情,待将来郑姨娘倒了,自己照样落得好去处。

    所以别看钱妈妈面上不显,其实背地里可远比郑姨娘还上心,又是出谋划策、又是事事亲为,只盼着这一箭射出去,不拘哪个,管叫她能射中一只“猎物”便是好的。

    可惜先前她看好的紫烟没成事,眼前这个更是十足十的惹事精,几次三番连累她吃瓜落儿,她这才渐渐认清这事只怕没她想的那么容易。

    不过钱妈妈从来都不是个说放弃就放弃的人,如今听了女子这番话,倒是自己也从这事中另琢磨出几许好处来。

    就比如说,那时家丫头虽小,这事也不全都是坏处。人小,心思也浅,自然更好摆弄,如果真弄进府里,说不定比那些心大的更好调/教。

    到时候自己捏着她,叫她把自己当成唯一的倚仗,等过个一二年,她容色更加出挑,那自己也不愁没有发达的机会了!

    钱妈妈心中念头翻滚,见地上的女子听




第32章 不甘
    杜婆子见她还能说话,心里一块大石这才落了地,可眼见着她这会儿是出气多、进气少,不免悲从中来。

    “傻孩子,你是我的侄孙女,我哪能不来!你不用替姑奶奶担心,那两个看着你的婆子都去隔壁院里吃酒去了,我让她们天亮之前都不用过来,你就放心吧!”

    说话间,她便要把身上的袄子脱下来给阿秀盖上,却被阿秀摇头拒绝了。

    “别……姑奶奶,弄脏了……不值当……反正我现在也已经没有知觉了……”

    杜婆子两只浑浊的老眼霎时红了起来,哽咽道:“阿秀,是姑奶奶害了你啊……”

    阿秀缓缓摇头,“不怪姑奶奶……是我命不好……”

    杜婆子听了这话,越发哭得伤心。

    阿秀却笑了起来,“姑奶奶,别为我哭……那个人很快就要来了,我想想反而开心……”

    杜婆子闻言止住了泪,想起她今夜央求自己去请钱妈妈的事,便有些弄不懂侄孙女为何一定要让那时家丫头进府。

    “阿秀,钱妈妈答应你了”

    见阿秀点头,她想了想,终忍不住问道:“阿秀,姑奶奶不明白,你作甚非要这样做”

    阿秀却是咧了咧干燥的唇瓣,轻声道:“姑奶奶你不知道……时娉婷那个臭丫头从小就跟我不对付,且又一肚子心眼……我让钱妈妈把她弄进来,以她的性格一定不会让钱妈妈太称心如意……”

    “如果她能坑钱妈妈一把,也算是为我报了仇……如果她最后落得个跟我一样的下场……那我黄泉路上便算是有伴了……”

    杜婆子没想到她是存了这样的想法,不禁有些欲言又止:“阿秀你……”这又何苦。

    阿秀知道她要说什么,却是吃力的摇了摇头,眼眶一红,“姑奶奶……我怕是熬不过今晚了……可我真的好不甘心啊……”

    杜婆子也知道她心里苦,毕竟连她也没想到当初郑姨娘原来是打了那样的主意,如果早知道她们匆匆寻觅标致的家生子进府,就是为了借腹生子,最后去母留子,她说什么也不会把自己的亲侄孙女往这火坑里推啊!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自己因着阿秀的事也遭了钱妈妈报复,在芳菲院的差事也没保住,现在不过是领着打杂的粗使活计,勉强混一碗饭罢了,如此更是没法替侄孙女出头,只能眼睁睁看她被人磋磨成这幅样子,叫她以后可有什么脸面去面对自己的大哥大嫂啊!

    杜婆子一张老脸爬满了泪水,阿秀有心劝她两句,却觉得浑身轻飘飘的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她呆呆望着屋内破败的雕窗一角,顺着那损毁的空洞处似乎能听到几声远处缥缈的梆子声。

    三更了,娘说她就是三更时分出生的,如今也要在三更时分了却这条性命……

    真是不甘心啊……

    时娉婷,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我会在黄泉路上一直等着你。

    当早已全身冰冷的女子咽下最后一口气,杜婆子看着她仍旧不肯阖上的双目,终是痛哭出声。

    “阿秀啊!”

    当娉婷得知杜阿秀的死讯时已时近腊月,庄子上正准备着孝敬主子们的年礼。

    这年礼除了家养的禽畜和玉秀山上猎来的野兔、野鸡,还有玉秀河上游盛产的一种鳌花鱼,鱼肉肉质细腻、味道鲜美,听说府里的老太太很是喜欢这一口。

    所以庄头王贵这几天都带着庄子里的壮



第33章 警钟
    门外的娉婷听得这一句也是倏然一惊,阿秀居然死了!

    隔着门口厚厚的棉布帘子,田氏继续道:“人回来的时候身上只一层薄薄的单衣,莫说御寒的袄子,便是件像样的外衣也没有……阿秀她奶奶一听说孙女没了,当时就病倒了,三丫又太小,她娘便央了我大嫂帮着给换的寿衣……”

    田氏说到这里,顿了顿,声音不由低了几分,“大嫂说……说当时阿秀下身已经让血都浸透了,看着就像是、像是小产了……”

    “什么!”

    李月如吃惊不已,忍不住道:“小产!怎么会……怎么会小产……”

    “还不止这些……”田氏低低道,“那姑奶奶来的匆忙,走的也急,临走时哭着说她自己的差事也丢了,这次能把阿秀送回来还是四处求人才得了这么个恩典,往后也没法再帮衬她们了。”

    “我那大嫂回来就说阿秀这是攀高枝没攀成,叫府里的奶奶们收拾了,连带那姑奶奶也跟着一起遭了殃……我虽不爱听她那般说话,但细想想事情有可能真的像她说的,毕竟之前阿秀她娘不是常常说她闺女要做贵人这种话吗……”

    李月如不禁也跟着叹了口气,“我以为阿秀她是个聪明的,怎么就看不透,这种事、这种事最后是哪有几个真的得了好的!”

    田氏虽是后嫁过来的,但当初李月如被送到庄子里的事,她婆婆和大嫂也没少说嘴,心里估摸她必定在府里见惯这种事,如今又听她这么说,自是难免为阿秀可惜。

    毕竟也是身边看着长大的孩子,虽说阿秀有些自私自利,可落得这样的下场未免太惨了些。

    田氏嫁入王家第二年曾怀过一个男胎,可惜七个月的时候摔了一跤,那孩子落了地就没气儿了,一直到现在将近十年,她都不曾再有动静,是以这会儿眼见着从小看大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心中着实也跟着难过了几分。

    屋内陷入了安静,娉婷这会儿也是没心思再进屋了。

    她回到自己屋子,坐在炕边,下意识看向窗子。

    四个多月前,她便是在这扇窗子外亲眼看见那个神情张扬的红衣少女在挑衅了自己后得意的离去,却不想那竟是两人间最后一次见面。

    在前世的皇宫里,她也是见惯了各式阳谋阴谋的,深知后宅女人们斗起来的可怕,身边的人今日还同你言笑晏晏,明日便身死灯灭,也不算什么罕见事。

    所以对阿秀的死,她能比娘亲和田氏接受的更快。

    但是接受是一回事,心底阵阵发凉却是另外一回事。

    阿秀为什么会这样悄无声息又屈辱万般的死了,一尸两命,何其残忍,可即便如此她的死却仿若一粒尘埃落入大江大河,竟是激不起半点水花,甚至于她那姑奶奶把她的尸身运回来这么一件事都要四处求人。

    打从在这一世重生,她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如此清晰的体会到身为一个无法左右自己命运的奴仆是一件多么悲哀、可怖的事!

    在主子们眼里,身为下仆的性命原来可以轻贱至此!

    而这般卑微的命运不仅是你自己承受,你所有爱重的亲人、甚至你的子孙后代都无法逃脱。

    你的生死随时随地掌握在别人手里,他们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就像一个诅咒刻在身上,绵绵无绝期,至死也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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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绣样
    女儿描了两幅花样,第一幅是一只肥硕的兔子像人一样上身直立、蹲坐在遍布香花的草地上,两只前爪正捧着一根萝卜啃得津津有味。这兔子全身胖墩墩的,长长的耳朵一竖、一垂,两只眼睛更是又圆又大,活灵活现恍若真物一般,叫人看了就觉得喜欢。

    李月如知道这是女儿一贯的画法,描绘这些小动物的形态时喜欢在逼真的基础上夸张几分,既突出那些小东西自身的特点,又能牢牢抓住别人的目光,虽难免带着几分稚气调皮,却也不失为一副别具一格的作品。

    只今次女儿这幅图却是在坚持自己原有的优势上,一改之前的稚嫩,更添了三分沉稳,但整体仍然是清新有趣又不失可爱,比之从前确是进益了许多。

    第二幅图却是描了只斑斓大虎,黄质黑章,锯牙钩爪,一双吊睛大眼,好不威风。然而这本该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猛兽此刻却是站在一丛灿然盛放的蔷薇花树下,似被那浓郁的花香所感,正昂首轻嗅。

    只见它威严的虎目半阖,虽迎着花香高高扬起头颅,却不见丝毫凶猛狠戾,显得温顺平和,连傲然而立的虎躯亦微微放松。

    女儿这幅画若但看这只虎儿,虽也栩栩如生,堪称佳品,但既是画了这等集天地灵气的威猛之物,只单单一个“形似”还不足以立在高处,落在有些人眼中,难免多了几分匠气。

    而时人画虎从来都是喜欢突出虎儿呼啸山野、称霸百兽的威猛气势,女儿这画却是剑走偏锋,竟将这猛虎与蔷薇结合,整幅画的境界立时便高了几分。

    猛虎,山兽之君;蔷薇,攀篱而生。本是一刚、一柔,一强、一弱的两物,然而这幅图却巧妙的将二者结合,至刚至强的猛兽亦有心中柔软的一刻,攀篱而生的纤纤弱花亦未尝没有撼动人心之处。

    就好比阴阳两极,看似对立,实则共生,此消彼长,往复循环。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只猛虎,也有一丛蔷薇,端看你是愿意做那咆哮四方的猛兽,还是愿意化身一丛柔软馥郁的香花。

    而猛兽亦可以是怜悯弱小的强健君子,亦可以是不近人情的嗜血小人;香花则要么是中有风骨自尊自爱之辈,要么是攀附强势毫无主张之流,一体两面,端看你要怎么选、怎么做。

    真是好一幅猛虎嗅蔷薇,实在是发人深思呐!

    李月如自小由父亲亲自开蒙,虽不说学富五车,但也很有几分见识,见到女儿这两条帕子画功扎实,尤其那副猛虎蔷薇图更是不落俗套,自然欣喜不已。

    娉婷见娘亲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阿秀的死给她敲响了警钟,她现在想摸索着找到一个能够帮助家人脱离眼下这种生活的办法。

    而无论将来能否脱籍自赎,他们一家首先要有足够的银钱傍身。

    有了钱才会有更多人脉,做更多的事,获得更多消息。说句难听的,就是哪朝不幸要被主子发卖或者要了性命,没个通风报信的人,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可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家,想积攒大笔的银子谈何容易。

    他们全家七口人吃住都在庄子上,所以没有月钱儿,除了逢年过节上头主子打赏之外,平素也只能靠自己养些禽畜到镇上换点钱。

    玉秀山上倒是有些值钱的药材、野物,可山上的东西都归主家,他们没有权利私下猎采,利用巡山的时候带回来一



第35章 生辰
    这会儿眼见娘亲对自己这两幅花样赞赏有加,娉婷心知这是通过了母亲这一关,母女俩便坐在灶台前的小凳子上,头碰着头,商量用什么料子,怎么配色。

    娉婷见娘亲兴头正浓,便顺势将自己打算用这两幅绣品拿出去换钱的想法说了出来。

    李月如闻言一愣,“婷儿,你是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吗”

    这是女儿费了心思描画出来的,怎么能随便拿出去卖掉若是宝贝女儿真有什么想要的,那她一定会想法子给女儿买来,可不能把女儿的心血拿去卖,她舍不得!

    娉婷见她误会了,忙摇头道:“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您想想,大哥今年都十五了,二哥也十四了,这婚事实在该早做打算了……咱们这样的人家可挑选的余地不多,女儿想着若是咱们手上的银钱充足些,将来娘您在哥哥们的婚事上也能多几分底气。”

    提起两个爱子的婚事,李月如确是暗地里发愁许久的,不过她倒是没想到女儿原来是这个意思,见她小小年纪就这般为家里着想,心里越发疼爱她的懂事,不过面上仍板着脸道:“什么婚事不婚事的,婷儿,你是女儿家,怎好把这种话挂在嘴边,若叫外人听见可成什么样子!”

    娉婷忙一脸乖巧道:“哎呀,娘,这不是没有外人在嘛!”

    “娘,都说女儿是爹娘的小棉袄,在这个家里,爹娘、爷爷奶奶和哥哥们都这样疼爱我,我自然也想替你们分担一二。再者我两个哥哥生的一表人才,更难得自幼读书明理,别说是您和爹,就是我这个做妹妹的也不忍心让他们将来配个粗俗不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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