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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成为白月光[快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沈兮和

    他说的这些,白檀又如何不知,只是官场倾轧向来残酷,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这种情况下,白檀断然不会轻信任何人,他道:“即便你所言不虚,又和‘七夜雪’有什么关系”

    黑影闷声笑道:“当然有关系,我若没记错的话,宫中那些所谓贵人们用的香料,也是你们白家的流芳阁特制的,包括姜宏端喜欢的龙涎香。”

    白檀默然。

    黑影继续蛊惑道:“七夜雪的用处,你比我更清楚。”

    三更时分,白檀满脸倦色的回了府。

    百岁一边为他换衣服,一边担忧道:“公子怎么才回来不过出去了一趟就累成这样,幸好夫人待在白马寺诵经还未回来,否则不知会如何心疼呢。”

    白檀摆手:“无事,你们且先下去吧。”

    婢女小厮依次退下,白檀斜靠在软榻上,暗暗思忖今日发生的事情。

    燕子楼的楼主到底是什么人,白檀总觉得对方的嗓音有些熟悉,却始终想不起来到底在何时何地听过。

    还有他说的那个提议,虽然危险,但不得不说,确实让人十分心动啊。

    只是着其中的利益分配,还有具体实施办法,还需再斟酌斟酌……

    白衣少年走了后,房间内再次恢复幽暗死寂。

    黑影隐在屏风后,静默良久。

    本以为自己已经完全习惯了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如今才发现大错特错。

    昔年曾有过两面之缘的孩子,现在已经蜕变为长身玉立、姿容无双的少年郎。

    真想不到,那个漂亮得如同玉雕般的女娃娃,竟




98.美貌小哥儿(三十)
    大家好, 我是正义的小卫士,防盗章节, 么么哒  “殿下说笑了。”白檀慢悠悠地转过身来, 他面前静置着一张黄梨木的梅花小桌, 桌上摆放着天青色荷叶状的鱼盆, 几尾圆头圆脑、鲜红可爱的红鲤鱼正欢快地游动着。

    白衣少年将玉笋似的手指浸到水里, 闲闲地逗弄着,语气散漫:“世人都盛赞八股取士制度好,我却不这样认为,难道普天之下人人都只能去读书当官不成倘若如此,地由谁耕布由谁织再者说,我也实在不是读书的料, 只看天意吧。”

    他这话说得委实有些大胆了, 姜国重视人文风化, 崇尚孔孟之道,向来喜欢把儒家学说奉为金科玉律, 拥有一整套完整严谨的科举制度,读书人在方方面面都能享受优待,无数人从启蒙开始就泡在四书五经当中, 挤破脑袋就为了在科举仕途上崭露头角, 自此平步青云。

    还从未有人说过如此惊天言论。

    紫衣金冠的男人目光惊诧, 暗沉沉地看了白檀一会, 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这些言论太过惊世骇俗, 若是换个人如此放诞无礼, 为了讨好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他早就出手责罚了。

    不过,说这话的是白檀。

    他不知为何竟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装作不知罢了。

    紫衣金冠的男子笑着问道:“公子为何称呼我为殿下”

    过了这半日,白檀方将视线落在对方脸上,他双眸幽深,眼波却异常清澈潋滟,微微一笑,立刻带了几分魅惑,“你身上穿着看似普通,布料及花纹却皆出自宫中尚衣局,且针脚细密,不似寻常人手笔,尤其你腰间这枚秋香色荷包,虽然不显眼,但是,我若没看错的话,荷包上可是用金银二线绣了双龙戏珠的纹样除了今上,也只有贵为储君的东宫太子有资格用了。”

    紫衣男子展开泥金折扇,缓缓笑开:“不错,孤正是姜琸。”

    姜琸是储君名讳,三年前昭告天下的皇榜上提到过,也是为了方便世人避讳的用意。

    然而,白檀听了却恍若未闻,仍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水玩儿,似乎是根本没把堂堂一国储君放在眼里。

    “孽障!”姜琸还未开口说什么,阮乐正就厉声呵斥道:“太子殿下面前胆敢如此放肆,成何体统!侍书,还不请出家法”

    阮青松适时上前,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父亲真是的,弟弟又不是第一天这样,您纵然有心管教,原也不必急于一时,更何况弟弟年幼,爱玩闹一些实属正常。”

    阮乐正不依不饶:“青松不必出言维护,这孽障,整日里言语无状,行为不羁,你我父子二人时常忍让一二也就罢了,如今冒犯了贵人,他有几条命可赔”

    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他这便宜爹倒好,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儿子有多不堪似的。

    “嗯”白檀动作一顿,形状完美的桃花眼不觉又睁大了些,“父亲无缘无故地说这许多话做什么檀儿不过是看太子殿下白龙鱼服,想是不愿引人耳目,故此才没有行大礼,难道错了吗”

    他说完便静静地望着姜琸,丰润的菱唇微微抿起,看起来真是委屈极了,也无辜极了。

    姜琸的呼吸立刻乱了一拍,他轻轻咳了两声,神色威严地说道:“阮大人的话确实过了,不过是一点小事,哪里就犯得上动用家法”

    阮乐正拱手:“让太子殿下见笑了,玉不琢,不成器,今日我……”

    白檀却正色道:“檀儿确实不知自己错在哪里,惹得父亲经常生气恼怒,每每扬言要打死檀儿,父亲打儿子,本是天经地义,檀儿即便是被打死,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娘亲近日正在白马寺诵经斋戒,为檀儿祈福,若是此时出了事,岂非伤她的心”

    阮夫人听到白檀提及阮白氏,姜琸方才想起一桩旧事,状似不经意间开口道:“罢了,这家法也并非什么人都可以请的。”

    阮乐正表情一僵,讪讪地放下了手腕。

    他本是入赘至白家,算起来终究是外姓人,家法供在白家后院祠堂内,阮乐正是没有资格随意进入白家祠堂的。

    阮青松眼睛一转,笑道:“如此才好,本是一家子至亲骨肉,当然要亲亲密密的。”

    一家子别搞笑了,白檀点头道:“阮家哥哥有心了,无忧。”

    一袭青碧色衣裙的无忧笑吟吟地上前一步,掏出一只丁香色荷包塞到阮青松怀里,语气亲热地说道:“怪道公子时常夸松哥儿聪慧呢,我和百岁两人竟是个傻的,看到主子们拌嘴,就吓得鸦默雀静的,还是你有办法,这么一劝就好了,这是公子赏的,快些拿着吧。”

    为了凸显自身温润端方的气质,阮青松今日特意穿了一袭青色交领长袍,这本无甚错漏,然而,他却忘了,白府上的一等婢女小厮也是惯常穿青衣的。

    方才阮青松一人独处时还不觉得什么,现在与白檀的侍婢无忧待在一起,两人俱是青衣青裤,不知道的,怕是会把两人身份搞混。

    阮青松眼眸中划过一抹恼怒,强颜欢笑道:“弟弟又同我玩笑了。”

    他眼眶微红,星眸含水,眼波粼粼地望向姜琸,竟是一副小女儿姿态。

    姜琸的眉头轻轻皱起,反而煞有其事地冲白檀点点头,赞道:“白公子果真有世家风范。”

    阮青松脸上的表情立刻僵住。

    姜琸却觉得这白小公子举止清雅,言谈不俗,即便是已经识破自己的身份,也依旧从容淡然,不卑不亢,实在难得。

    至于阮青松嘛……

    姜琸轻摇折扇的动作稍稍停顿。

    原本他还觉得此子饱读诗书,将来必定大有可为,如今看来纵有才华,心胸却不够豁达,到底是落了下乘。

    阮乐正不想让姜琸在此地多留,拱手道:“天气炎热,微臣在书房内略备了些茶水,请殿下移步。”

    姜琸点头:“也好。”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盯着白檀看了一眼。

    白檀淡然地拿起茶盏,仰头喝了一口百岁特意酿制的梅子茶,恰好避过对方窥探的目光。

    呵呵,正牌攻上线,马上就要开撕了,真是让人兴奋啊。

    阮青松神色复杂地看着白檀,“你不是最讨厌闷热天气吗为何偏偏今日出来”

    白檀不以为意道:“偶尔改变一下爱好也不错,比如我原是喜欢调香制香的,若是哪天厌了,读读书,写写字,也还风雅有趣,你说对吗”

    阮青松心中一惊,冷着脸离开了。

    “咱们这位麒麟才子脾气倒是不小。”白檀打趣地笑了。

    阮青松很早之前便立志要走科举仕途,年幼时就陆陆续续地传出不少惊世佳作,在京城文人圈里一直享誉盛名,不到十五岁就取得了举人功名。

    更妙的是这人深谙炒作之道。

    须知当年在白檀有意引导之下,阮乐正个老狐狸原本已经注意到阮青松的异常之处,从而心生戒备的。

    这也难怪,试问,一个本来只懂调皮捣蛋、大字不识的孩童,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又是写诗,又是作文的,任谁能不怀疑

    阮乐正又是狡诈多疑的性格,心里种种猜测一个比一个阴暗,看着阮青松的目光也越来越



99.成为白月光(一)
    大家好, 我是正义的小卫士,防盗章节, 么么哒  “呦,这不是侍书嘛, 不好生跟在老爷身边伺候着, 怎么在这里躲懒呢”一道苍老尖利的声音突然响起,话里话外透着些刻薄和精明。

    另有人立刻笑着回道:“徐妈妈玩笑了,小子就算是长了副豹子胆,也不敢做出这等惫懒之事,只因老爷去了燕子楼, 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故只留了知画在身边,遣小子先把新淘换来的古书拿回府,以免在燕子楼里吃起酒来,被哪位公子老爷弄污了。”

    这位徐妈妈乃是阮乐正的奶嬷嬷, 阮乐正幼时生母早逝, 家道败落,多亏了徐妈妈一家时常接济,才能挨到参加科举,取得功名。

    阮乐正得势后倒也没有忘了她的恩德, 白家家主过世后, 急忙忙地就派人接了来, 在吃穿用度上也比众人都要体面一些, 竟好似半个主子, 寻常得罪不得。

    徐妈妈道:“瞧我,竟把这等要事给忘了,今儿原是望日,老爷历来看重读书人,哪有不去燕子楼凑热闹的理儿。”

    芭蕉下的阮青松闻言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阮乐正一向多疑,之前的事虽然被花见羞花言巧语地搪塞了过去,但难保他心里不生芥蒂,这可不是他乐意见到的。

    阮青松这两日一直试图隐晦地讨好阮乐正,缓和父子关系,从而赢得阮乐正的支持,却始终不得要领,现下正瞌睡的时候刚好捡到了枕头,真乃天助我也。

    既然阮乐正喜欢沽名钓誉附庸风雅,那自己干脆想办法在执教先生面前表现一二,让阮乐正意识到自己的优秀。

    何况,大周自建国以来就格外重视文治武功,制度上更是尽量优渥文人,但凡是有真才实学者,绝对都可以平步青云封官加爵。

    到时候,别说是一个小小的阮乐正,就是朝中重臣



100.成为白月光(二)
    大家好, 我是正义的小卫士, 防盗章节, 么么哒  张蕴伯出言阻止道:“无须如此, 公子体弱,受不得寒气, 才吃了饭, 出些汗也正常, 把窗子打开, 吹吹那挟着花香的夜风, 岂不清爽”

    他快手快脚地将另一扇紧闭的轩窗也打开了,窗口正对着临河的几家花楼, 隐隐传来些女子娇柔的调笑声, 男客们相互间恭维寒暄声。

    白檀敏感地闻到浓郁的脂粉味,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咦,他怎么也来了”张蕴伯惊讶出声。

    程锐道:“谁啊”

    张蕴伯转身,目光有些纠结地看向白檀:“阮青松。”

    他们与白檀相识多年, 对白家的情况十分了解, 除了替阮白氏及白檀母子两人不值外,也很是瞧不上阮乐正的虚伪做派。

    唯独对于阮青松,几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虽然阮青松本身就是一个尴尬的存在,但认真分辨起来, 他却又确实没做错什么。

    良好的教养让程锐和张蕴伯实在做不出随意迁怒他人的事, 只一直选择无视他罢了。

    偏偏阮青松近日不知是怎么了, 总喜欢往他们身边凑,没得让人不自在。

    白檀道:“我这哥哥向来心比天高,今日是望日,想必是来燕子楼参加诗社的。”

    张蕴伯心存忧虑:“ 论理我不该说这话,只是青松少爷也太不安分了,公子须得小心一点才是。”

    瞧瞧,阮青松还以为自己那些小动作做得多隐蔽似的,殊不知连张蕴伯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都察觉到了。

    真替他脸疼。

    程锐也道:“我也就算了,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就觉得浑身像是有蚂蚁在爬,檀儿你打小就聪明,干嘛要做商贾呢白白浪费了好资质。”

    这样的话从白檀选择经商的那一天开始就不曾断过,毕竟,商人地位低下,在衣食住行等方面都要受到来自社会各界的限制。

    商人东买西卖,赚取差价,以此牟利,商贾行业的流动性,对社会现状的稳定造成巨大挑战,当权者为了使自己的地位确保无虞,自然极力压制。

    阮青松踏进燕子楼时,厅内的文人名士已经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嗡嗡作响。

    有相熟的同窗看到他,热情地招呼了一声,邀他同坐。

    阮青松走了过去,“你们做什么呢”

    同窗道:“今日诗会的题目已经出来了,我们正在想该如何写。”

    “哦”阮青松眼眸一亮,不动声色地抬头看了眼二楼三楼一间间密闭的雅室。

    十年前燕子楼还只是一家略有些名气的普通茶楼,像京城内的其他任何一家档次较高的茶楼一样,喜欢安排些风雅的游戏,以此招徕顾客。

    这样的茶楼,虽然不多,却也不少,在同行之间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竞争力。

    直到三年前,燕子楼不知为何突然易主,闭门歇业了半个月,再开门时已经完全换了风格,不但装修得更加雅致奢华,藏书和字画也远非其他茶楼可以匹敌,有不少还是当世孤本。

    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燕子楼竟然请来了数位大儒,每隔五三日便有一位在楼内开堂授课。

    这些人一生著作等身,载誉无数,偏又个个傲骨铮铮,视功名利禄如过眼云烟,几年前就避世不出,任是达官贵族,龙子皇孙也没能劝服他们,让无数文人扼腕叹息。

    当年几位大儒的名号一经传出,燕子楼立刻被不敢置信的读书人层层包围,场场听众爆满,拥挤得毫无立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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