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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成为白月光[快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沈兮和

    最前端的那尊牌位上赫然刻着“白衣公尊位”几字,落款处无名无姓,唯有“未亡人”三字。

    那字银钩铁画,笔力万钧,锋利如刀,仿佛刻字之人将自己满腔泣血之痛尽赴于这小小的灵牌当中,纵然已经过去一千多年,每每见之,仍不免让人唏嘘感叹,徒生悲凉之感。

    阮白氏态度虔诚地跪于蒲团上,规规矩矩地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不肖子孙白芜,拜谢列祖列宗庇佑。”

    以往祭拜完,阮白氏都会立刻悄无声息地离开,今次却不知怎么了,目光胶于摆放在灵牌前的紫檀木小匣子上,久久不能移开。

    那匣子雕刻着古朴怪异的纹样,虽然被人擦拭得极为干净,却也难掩久经岁月的陈腐之气,散发着幽眇的香气。

    阮白氏像是被诱惑了一般,屏息走过去取出一轴画卷,踟蹰片刻,恍然将之打开。

    阮白氏凝目望去,面色大变,如同被抽光了所有力气,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地上,不可置信地说道:“竟然……竟然是这样……怎么可能……,怪不得,怪不得父亲会说出那种话……”

    厢房内,白檀装作兴致勃勃地捏着围棋的黑白子把玩,趁着百岁无忧不注意,将系统召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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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成为白月光(十八)
    ;“这就是你要带我过来长见识的地方”白檀乜了顾谨城一眼, 这家伙憋了一天坏水, 到了晚上,鬼鬼祟祟地拉着他换衣服, 瞒着大宅里的众人, 径自打车来到这里, 一家名叫“dark night”的酒吧。

    平心而论,这家酒吧装修精美奢华, 雅致当中透着丝丝颓靡, 不似一般酒吧人声鼎沸, 喧嚣聒噪得让人头痛欲裂,倒是不落俗套。

    放眼望去, 花木掩映的卡座后分布着寥寥十几位客人, 个个衣着光鲜,气质出众。不远处的舞台上, 驻唱歌手怀抱吉他,深情低吟着一曲英文歌,嗓音清澈绵柔,颇有几分缠绵缱绻之意。

    打从一进入这间酒吧,顾谨城就如鱼得水, 熟稔得像是来到自家厨房,轻车熟路地招呼侍者, 一口气点了几支经典红酒,末了依靠在软座上,浑身没骨头似的自在, 宛如旧社会地主家不事生产的傻少爷。

    他看白檀一副头回进城的乡下土包子样,好心科普道:“你可别小瞧这儿,背景深着呢,一般人进不来,这儿的一张黑卡都能换辆跑车,说起来,就连顾深那些商业合作伙伴,都经常跑来消遣呢。”

    一曲终了,有客人随手解下腕表递给侍者,用作打赏。

    白檀眼尖,瞅了个正着,面露不解:“怎么不给钱”

    顾谨城嘿了一声,邪气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吧,来这儿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真从身上掏出一沓钱来那就俗了,再说,那支腕表可是国外大牌hd的全球限量款,这才是豪掷千金的大手笔呢。”

    白檀咂舌:“驻唱这么挣钱,哎,那你看我行吗”

    顾谨城一口酒喝呛了,低头闷笑,“你不行不行。”

    “为什么”白檀摸不着头脑。

    顾谨城又倒了一杯酒啜饮,晶莹剔透的玻璃杯反射着璀璨灯光,眼角余光恰好看到那驻唱歌手满面红光地看向托盘里的腕表,犹豫片刻,捡起来握在手心,一脸娇羞地走到打赏者身边,轻轻依偎了过去,含笑陪酒。

    顾谨城不屑地勾唇嗤笑,抬头迎着白檀清亮明媚的眼眸,故意语气

    气恶劣地说道:“死了这条心吧,五音不全的笨蛋。”

    “嗳,难道我唱歌很难听吗”白檀大受打击,转念又道:“竟敢嘲笑我笨,这又不是你被数学题虐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了吧”

    “喂喂,别揭我老底啊。”顾谨城抬起手臂,揽着白檀脖子,将人强制性地拖到自己面前,脸对脸地说道:“不过,说真的啊,小学神,我这一走,隔个三年五载再回来,你不会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他说这话时面颊微红,双眼惺饧,嘴里喷洒着薄薄酒气,深邃双眸中似有星火明明灭灭,语气三分真七分假,倒让人拿不准顾谨城到底醉了没有。

    白檀受他桎梏动弹不得,不满地说道:“那就要看你自己了,如果你在国外还是这么劣迹斑斑,成绩也见不得人,不能顺利毕业的话,我可不好意思跟别人说咱们俩是同学。”

    “只是同学吗”顾谨城不依不饶,醉醺醺地低声呢喃说:“我都快,都快把……掏给你了……”

    他语气含糊,白檀也没有听清,只是本能得觉出几分怪异,“你在胡说什么”

    顾谨城今晚特意选了这么个地方,可谓是满满的心机,经过最近这段时间的辗转反侧,魂牵梦萦,顾谨城就算再自诩为钢铁直男,心里也隐隐有了几分猜测,明白自己怕是对朝夕相伴的白檀起了心思。

    本来这事,顾谨城也是一知半解,正犹豫不决的时候,偏偏又赶上顾深铁了心要送他出国留学,顾谨城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把小白兔似的白檀独自留在国内,这家伙现在就招人喜欢的不得了,在学校里男女通杀,撩人而不自知,等再长大一些,眉眼多添几分风情,还不惹得有心之人抢疯了。

    一想到自己离开后,白檀不知会被多少人觊觎,指不定被哪只狼衔回窝里,顾谨城就一阵后怕,最后一咬牙一跺脚,打算干脆在走之前先跟白檀表白,虽说不一定成功,可起码也要在白檀心里划下一道深深的印记,好让少年早点开窍。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顾谨城打定主意借酒行凶,从一开始就在不断灌酒,也有意无意地劝着白檀喝了一些,现在少年桃瓣似的脸庞染上

    上一抹绯红,水汪汪的桃花眼一片潋滟,柔软墨发映衬着羊脂玉般莹润的肌肤,额头凸显出线条妩媚的美人尖,仔细看去,眉心还点缀着一粒小小的胭脂痣,经过酒气晕染,仿佛比平时又殷红了几分。

    随着两人距离的拉近,顾谨城脸上迷恋之色越发明显,痴痴呓语:“我一直没敢告诉你,其实,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挺……”

    白檀头脑混沌,反应迟钝地推了推他,“不要靠这么近,好热啊……”

    望着那近在咫尺,不断开开合合的粉色唇瓣,顾谨城被酒精麻痹后的大脑一阵意乱情迷,顿觉口干舌燥,浑身燥|热,用大灰狼诱哄小白兔的声音,柔声道:“乖,别动……”

    眼看就要得逞,耳边突然响起一道阴柔低沉,阴阳怪气的声音:“顾大少爷,好久不见啊。”

    被打断了好事,顾谨城满心不爽:“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在这儿乱吠!”

    白檀迷迷糊糊地看过去,暧昧昏暗的灯光下,一身黑色休闲时装的男生长身玉立,被人簇拥着缓步走了进去,表情似笑非笑睨向白檀,不怀好意道:“好漂亮的雏儿,怪不得这段时间一直请不动顾大少呢,还以为真是浪子回头改邪归正了,原来是换了花样。”

    “放什么屁呢。”顾谨城吊起眉梢,斜着眼睛嗤笑一声:“陆三儿,听说你最近跌了个大跟头,还有心情出来乱晃荡呢,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现任陆家家主性格风流多情,为人荤素不忌,子嗣众多,几个儿子又整天逞凶斗狠,争得跟乌眼鸡似的。陆嘉尔虽然手段不错,但马有失蹄,不久前刚被自己大哥联合顾深给被摆了一道,顾氏渔翁得利,趁机吞掉了好大一块肥肉。

    顾氏与陆家关系微妙,多年来亦敌亦友,顾谨城与陆嘉尔虽然彼此都见过对方穿开裆裤的模样,但脾气向来不对付,但凡遇见了总不免恶言相向,甚至拳脚相加,也算是圈子里有名的一对宿敌了。

    不过,有一点倒是好笑,两人从小到大的眼光惊人的相似,经常不约而同地喜欢上同样的东西,小到一支笔,一件衣服,大到一辆豪车,一栋别墅……

    刚开始或许

    还是巧合居多,后来渐渐演变为一种疯狂攀比,东西本身无所谓,夺人所好、看对方吃瘪才是重点,为了压倒敌人,可谓是不择手段。

    两人相识许久知根知底,说句难听的,陆嘉尔眼珠子一转,顾谨城就能猜到他要冒什么坏水。如果是平时,顾大少断没有认怂的道理,早就跟他杠上了,但今天顾谨城不欲与陆嘉尔多做纠缠,以免坏了自己计划,干脆揽着白檀想要先走。

    虽说顾谨城跟陆嘉尔这对儿坏秧子,多次搅合得上流社会天怒人怨,从本质上而言整个就是半斤对八两,谁也别瞧不起谁,但能跟顾谨城交手多次,还鲜少落于下风,足见陆嘉尔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其实,陆嘉尔今晚也是听到一些风声,有备而来,之前顾谨城缩头乌龟似的在家闷着,他就算再不满,也不能打上门去,尤其是宅子里还有顾深那尊大神镇着。现在好不容易逮到机会,陆嘉尔可不会轻易放弃,知道酒吧老板不喜欢有人打闹,干脆也不拦着顾谨城出门,只是冷笑一声,领着一众跟随者缀在后面。

    顾家大宅。

    正是春寒料峭,顾深裹着一身冷风进了门,管家赵伯连忙迎出来,和蔼一笑:“先生今天晚上不是有应酬吗您这是提前离席了”

    顾深点了点头,不多做解释,看时间还早,就在客厅沙发处歪着喝了杯热茶。

    倒是段厌拎着一个包装精致,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食盒,笑吟吟



117、成为白月光(十九)
    ;月色清辉之下, 穿着白色衬衣, 亚麻色针织外套的少年浅浅一笑,软语唤道:“谨城。”

    俊朗挺拔, 身形修长如翠竹的青年痴然道:“是你, 你又回来了, 我……”

    周围飘散着淡淡白雾,一切如梦似幻, 少年精致昳丽的眉眼, 美好到不真实。

    明明是夙愿得偿, 青年却毫无半点喜悦,反而心似刀绞, 如饮, 他跌跌撞撞地走过去,想要将少年拥入怀中, 却握了满手血腥,禁不住悚然一惊。

    再抬头时,少年已经换了一张惨白狰狞的脸,满身鲜血,声音嘶哑地惨叫道:“好疼啊, 救救我,快点救救我!”

    顾谨城喃喃重复道:“对不起, 对不起……”

    少年的表情陡然变得狠戾起来,怨毒地望着他,凄然道:“都怪你, 顾谨城,都怪你,你好狠的心啊!我永远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不,不要!”顾谨城大喊一声,猛然惊醒,四下环顾,发现自己正身处一间奢华的包房,周围拥簇着一群衣着光鲜亮丽的同事,手握话筒的靓丽女郎甜美嗓音戛然而止,音响里播放着的抒情乐孤单环绕了半晌,却无人欣赏。

    “顾少,您,您没事吧”一位身材曼妙,长发披肩的女白领迟疑着问道。

    顾谨城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副心有余悸地模样,抹去额上冷汗,冷淡道:“我刚才怎么了”

    周围人面面相觑,顾忌着这位的身份,都讪笑着不敢直说。

    戴着黑框眼镜的理工男却没有想那么多,直愣愣地说道:“你刚才一直在说对不起,别怪我啊什么的,顾少,你不会是做什么亏心事了吧”说完,还自以为幽默地哈哈笑了两声。

    这个智障!

    其他人一脸恨铁不成钢。

    顾谨城表情一滞,他拿起外套,麻木地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玩儿,账都算我的。”

    一群人客气而恭敬地挽留了几句。

    夜凉如水,空中弥散着淡淡的汽车尾气,尽管道路两盘植满苍翠的法国梧桐,也治愈不了令人作呕的刺鼻感觉。

    不知不觉间,又走回到青木高中附近,仿佛是一种宿命,怎么都逃脱不掉。

    学生和老师早已放学离开,夜幕笼罩下的青木高中,安静得如

    如同一座死城,寂然无声。

    清风来袭,狭裹着三分栀子花的香气,无数过往回忆片段纷至沓来,乱哄哄地挤入脑海,让人头痛欲裂。

    上课时的回眸浅笑,绿荫道中的惊鸿一瞥,领取奖学金时姣好干净的眉眼浅笑盈盈,面对喜欢顶撞、屡教不改的“学生”,又会恼得怒发冲冠,气势汹汹……

    太多太多了,让人舍不下,忘不掉。

    树下的青年早已泪流满面。

    正当顾谨城沉溺往昔,不可自拔的时候,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来电显示是助手小李,在下班休息后还打电话过来,应该是有什么重要事情。

    顾谨城收拾好情绪,快速接起——时隔五年,他早已不是那个仗着出身,嚣张恣意,万事随心所欲的大少爷了。

    当年那件事,出乎所有人意料,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到想要挽救时,一切都晚了,但总归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也怪他后知后觉,少年死去的那天夜里,才发现顾深对白檀竟然有着不可告人的心思。

    事发后的第二天,顾深不顾顾谨城的拼死反抗,态度强硬地命人将他送出国,连葬礼都禁止他参加,以至于顾谨城竟不知道白檀安眠于何地。

    刚开始的时候,顾谨城哭过,闹过,甚至不惜大打出手以命相逼,都未曾让顾深有片刻动摇,看守他的人反而越来越多。

    彼时,顾深只给了他一句话:“顾谨城,在拥有足够的能力反抗我之前,千万别回来,否则,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了你。”

    顾谨城安静下来,渐渐地收起所有难过、不甘、悔恨与自责,然后,发疯般读书上课,没日没夜地做研究、刷题,啃着一本本高深晦涩的外文书籍,字典都翻烂了好几部,终于用了三年时间,修完所有课程,获得了回国的准许。

    下飞机后,顾谨城拎着行李箱,一路朝市郊最大的墓地跑去,一座坟一座坟的翻看过去,始终没有找到他日思夜想的少年。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天空开始飘洒濛濛细雨,大失所望的顾谨城终于忍不住跪倒在地,嚎啕大哭,委屈的如同迷路的孩子,“白檀,你到底在哪里,我怎么找不到你……”

    即使已经回了国,顾深与顾谨城这对叔侄儿也甚少相见,顾谨城用自己勤工俭学,辛苦攒下来的钱租下了一套单身公寓,之后进入顾氏,在段

    特助安排下,开始负责子公司的工作,当做是锻炼,历经两年,终于获得公司部分元老们的认可。

    如今,他再也不是空有名头的顾氏大少顾谨城,而是堂堂正正的顾氏继承人,再过几年,只待时机成熟,就可以将顾深从那至高无上的宝座上拉下来,取而代之。

    “什么事”

    助手小李听出顾谨城声音有异,却明智地选择没有多问,他知道这位少爷不喜欢人啰嗦,三言两句交代了事情经过:“顾少,之前跟您说过,徐导那边想要筹拍一部大电影,挑来选去相中了《乱世》,但是版权方面现在有些问题。”

    “《乱世》”顾谨城听说过这本书,似乎是有关历史权谋、宫廷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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