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明霸业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渤海郡公
自己就那么一个宝贝闺女,就让那个么家里穷的揭不开锅的穷鬼拐跑了,老爷子如何不生气
老爷子使劲办法,想要拆散两人。
奈何自己那女儿是个倔强的性子,又是上吊,又是绝食的。
最后老爷子没有办法,才同意了这一桩婚事。
不过当初女儿出阁的时候,老爷子还是坚持说了一句话,“这个冯先奇,如果发达了,自己就脱光了衣服,围着大明湖跑三圈。”
这句话才说出去几年这个冯先奇竟然果然混出了不的成就。
虽然只是个五品的千户,但是他的一桩桩事迹,却抽的老爷子的脸疼。
真定府率阵斩旗,居庸关领兵冲李自成的中军大阵。
这一桩桩故事,都已经在山东传开了。
谁都知道刘家招了一个前途不可限量的好女婿。老爷子也是个实在人,趁着大晚上没人的功夫,愣是当着冯先奇的面,围着大明湖跑了三圈。
老爷子转头看了一眼马背上抚摸着外孙脑袋的那一脸幸福的女儿,嘴角泛起一抹慈祥的笑意,“老夫算什么慧眼识珠,当初若不是女儿坚持,这好女婿可进不了刘家大门。”
陈半书微微 一笑,“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老爷字您虽然当初不同意这桩婚事,但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如今女婿做了一番事业,正是反哺刘家的时候了。”
刘老爷子脸上露出一抹奸猾的笑意,“陈先生,您也不必为老夫下套。什么反哺刘家,共兴共荣罢了。事先说好,此次这些百姓进入山东,老夫花费纹银一百二十万两与大人送来的银票二十万两银票,合计购买荒地,二百三十万亩,安置这些百姓绰绰有余。但是将来你们家主公若是想要安置更多的百姓,便要继续置地,老朽可真的没银子了,家里的宅子都卖了好几套的。”
那边的冯刘氏闻言,催着胯下的马哒哒的赶过来,不满的说道:“爹爹,家中的银子放在府库里也是生锈,何不都拿出来赠给将军,购置土地,安置更多的苦难百姓。”
刘老爷子闻言,顿时老脸一绿,人家的闺女都是往家里拿好处,自己这女儿倒好,恨不得将自己掏空了。
“你懂什么府库里剩下的银子,都是留下来给祖宗修缮陵寝的,岂能轻易动用”
老爷子一直吵着女儿挤眉弄眼,那意思很明显,哪里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咱们虽然投向徐梁,但是那银子可不是大风刮来的,怎么能一股脑都给了人家。
就算是给,也必须讨要到足够的好处啊。这一百多万两银子,就已经让老夫足够肉痛了。
“爹爹,别以为我不知道家里还有多少钱。”冯刘氏倔强的说道。
“混账,你个不孝女!”刘老爷子吹胡子瞪眼道。
陈半数微微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冯夫人,您就不要跟老爷子计较了。此次刘老爷子,能拿出一百万两银子来,已经是对我们家主公最大的帮助了。我们家主公想要成就大事,靠得是自身的本事,若是事事要靠刘老爷子扶持,那么还做什么大事别人哪里还有胆气投奔我们家主公”
冯刘氏看着老爷子气的模样,气的有些咬牙切齿,又有些无可奈何,“爹爹啊,爹爹,此时多投一分银子,将来便多一份收货。咱们既然选择了徐梁将军,就不该有任何的顾虑。这十几万百姓,人嚼马喂的可不是数目,光有地,现在没有口粮,你让他们去吃土坷垃吗”
冯刘氏一句话,让陈半书的心低到了谷底。
朝中的东林党遭到围攻,此次移民得不到朝廷的任何的支持,接下来百姓的口粮确实是个事儿了。
刘老爷子看了一眼愁眉不展的陈半书,嘴角的笑意一闪而逝。
“傻闺女,他们现在还没有到绝境,你就算是送再多的银子,也没有用。等到他们真的到了绝境的时候,咱们再把银子送过去,那个时候咱们与徐梁的关系可就不一样了。女人啊,终究是见识浅啊。”
第二百三十八章 龙泉寺
第二百三十八章龙泉寺
车辚辚,马萧萧,一路倒也顺畅,徐梁一行人驻足凤凰山。
这个时间段,就算是赶到京师,城门也已经关闭了。
最后还是大眼儿脸皮厚,腆着肚子敲开了龙泉寺的大门,与大眼儿心中的记忆不同,此时的龙泉寺也是香火惨淡。
寺里的老和尚释能饿的扶着墙迎着贵人入了寺庙。
连龙泉寺这等从汉朝便流传下来的古寺的方丈都流落到这种境地,可见顺天府处境之差。
龙泉寺挨着滚滚的南沙河,此河虽然比不过黄河的落日之美,但是怀城纳寺,藏山聚水也别具一番风味。
徐梁寄宿在寺庙之后,并没有马上休息。
而是去了听泉榭煮了一壶茶,选了个靠近泉水的位置,陈圆圆架起琵琶,叮当的弹奏。
白豆腐将密信拆开,递给徐梁,徐梁看完将密信折成纸团,大概是上辈子养成的破坏意境的习惯,在老和尚呲牙咧嘴的表情中,扔入泉水之中。
几只锦鲤鱼以为是鱼食儿,争相跃出水面。
“几条鱼,也想吃了我这只巨鲸么”
陈圆圆低着头,忙着抚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景的看着这个男子,这一看,便恍惚记起了自己从少女到长大这十几年的时光。
自己从懂事儿开始,便是学习琴棋书画,供那些达官贵人做乐,靠卖笑给妈妈争取银两。
一直在遇到徐梁之前,还从来没有人把自己当做人看。
至于公主,这一路之上就没怎么说话,就算是笑,也有几分怒气,给人的感觉像是融化前的冰山,温润中带有几分冷意。
太子少不更事,趴在护栏上垫着脚,用石子去扔水中的鱼儿。
也只有这个时刻,他才会褪去皇族的信念,像极了无忧无虑的孩童。
多想想肆无忌惮的享受这温柔的时光啊。
徐梁忍不住呢喃着对大眼儿说道:“信上说,陛下终于出手了,对外宣称李邦华感染了鼠疫,直接关了起来。这皇帝也忒瞎了一点儿,这朝中还有几个肯说实话的人这莫名其妙的就关了起来,跟莫须有有什么区别,以后谁还敢给朝廷卖命。”
公主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打心眼儿里也反对父皇的做法,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吧。
徐梁品了一口茶,笑眯眯的说道:“密信上还说,最近江湖上也是热闹非凡,不少多少年不出世的老家伙也站出来了,希望为朝廷献一份力,好事儿的还给排了榜单,也不知道这翠微山的老神仙和二神仙是什么样的人物。皇族供奉里有个叫夺命银针的家伙也榜上有名。我很好奇,这份榜单是怎么做出来的这里面说的这些人物,我竟然都没有听说过。那日在运河里遇到的乘舟的老人,我估摸着应该排第一才是。还有那李自成手下的尚神仙,真定府战死的金甲将竟然也都榜上有名,只不过都是孙山之辈,我很好奇,这前面的能人,都是什么水平
公主,你说我哪天,会不会放着将军不当了,提着把刀,混个第一当当
想想武林盟主的名号,心里就激动的很,做江湖的皇帝已经很是畅快吧。”
公主负气的转过头去,并不言语。
倒是陈圆圆忍不住说道:“将军潇洒倜傥,英俊不凡,若是落身江湖,定然是流芳百世的大侠。”
徐梁从未看不起陈圆圆,一来陈圆圆才色双全,别看这个丫头曾经流落风尘,可是徐梁每次看到她,总是感觉心里像是喝了一壶甜水一般舒服。
比起方晴和公主给自己的压迫感,徐梁更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
二来,徐梁从来就秉承着惹人平等的感觉,从来不认为自己是男人就该高高在上,她是个风尘女子,又是陛下赏赐给自己的女人,就该轻视她什么。
徐梁摸了摸腰间陛下赏赐的龙泉宝剑,忽然嘿嘿的笑了起来。
哪个男人没有想过仗剑江湖快意恩仇呢
听曲儿有些疲惫了,徐梁起身说道:“走,去金龙桥逛逛,听说当年继升大师就是在那里坐化的,咱去那里兴许,还能被天地点化一番呢这些日子,天天打打杀杀的,身上的戾气着实不少,进了京师那繁华地界,切莫让身上的杀气,吓坏了百姓。”
寺庙外黄韬和杨大牛轮流值夜,此时正是黄韬当值,点了一堆篝火,烤着一只肥鸡,将一只鸡腿扔给和尚。
和尚含着眼泪,狼吞虎咽的将鸡腿吃了下去。
嘴里念叨着,“既然贫僧以入地狱,酒肉穿肠过又何妨说着还觊觎的看了黄韬腰间的酒葫芦两眼。
黄韬不是气的人,将酒葫芦解下来,扔给和尚,和尚猛地灌了两口,强的脸蛋儿通红。
金石桥长达十二丈,是一座古老的独孔古桥,桥下是涓涓流水,桥墩上不少文人雅士留下了墨宝。
徐梁领着陈圆圆等人走在金石桥上,一步一拜,以示对佛的尊重。
礼佛只是个形势,徐梁的心头却将京师的时局盘算了一个遍,随口挑了一个话头,轻声说道:“这一路上也太安静了,李自成的探子就能安心让我回京师”
大眼儿皱着眉头说道:“莫非他们想在京师里动手”
徐梁点头笑道:“要是我死在京师,这吴孟明可就头疼了。在城外,李贼的探子势力,吃不准我身边有多少士卒保护,不敢轻易动手。可是到了京师,他们虽然不敢轻易在明面上动手,但是保不齐在暗地里推波助澜,这东林党说倒就倒了,其中未必没有闯贼的人推波助澜。
大眼儿,你说我明日若是大摇大摆的出下京师,将陛下赏赐的蟒袍穿上,骑着五明骥招摇过市,是不是太打那些盼着我死的人脸了”
徐梁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心里话,并没有丝毫估计,大眼儿是自己人,公主殿下是陛下的人,可是自己毕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果不其然,公主只是表情有些冰冷,却并没有任何的怒意。
靠近桥头,阵阵清冷的箫声传来,一个穿着朴素的年轻书生倚在一颗柏树上,吹得正是迷离。
大眼儿本想将这人赶出寺去,可是徐梁无意间却看见他半张脸。
顿时有些错愕,大眼儿很少看见徐梁这般表情,一时间有些紧张,将腰里的雁翎刀抽了出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以为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却不料徐梁只是轻声的说道:“你们先离开一些。”
第二百三十九章 同是天涯沦落人
第二百三十九章同是天涯沦落人
等到大眼儿等人退了下去,徐梁猛地抽了龙泉剑刺了过去。
剑尚未刺到,已经掀飞了书生的衣角。
衣角嘴角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身子轻轻一侧,便躲开了徐梁的剑招。
却不料徐梁这本来一记实招,忽然变了虚招,一把龙泉剑,忽然变成了十几条游蛇。
没有人分得清这剑那一把是真,那一把是假。
看的大眼儿和太子等人瞪大了眼睛,这才多少时日,将军的武艺竟然进步到这种地步了!
那儒生动了,身子轻飘飘的,忽然移开了一丈。
就在这个时候,“笃”的一声,剑尖已经刺入柏树之中,深入三寸。
徐梁的手腕一颤,竟然直接将柏树炸开,露出三寸多深的大洞。
那儒生临危不惧,丝毫不为所动,嘴边的箫声不断,换了个姿势,弓着腰,吹得更是欢畅。
徐梁猛地使了个海底捞月,剑取下盘。
儒生的脚尖轻轻在徐梁的剑刃上一踩,徐梁便感觉双手发麻,手里的剑差一点儿被踩掉。
过了两招,徐梁便知道自己完全不是人家的对手。
从怀里解下剑鞘,负气对着桥上的石墩子便敲了起来。本来大家以为这儒生此次多半要对牛弹琴了。
却不料两个人竟然配合的颇为默契。
箫声如月下流水。
石墩的敲击声,若大和落日,大山崩踏。
“嘤嘤!”
“咚咚!”
过了不知道多久,那儒生终于放下了玉箫,“徐将军原来也是文雅之人,信佩服至极。”
徐梁瞥了李信一眼,撇着嘴,“你们这些穷酸,就爱整这些酸腐的东西,焚琴煮鹤,典籍温酒,岂不快哉”
李信有些留恋的回忆着刚才的配合。
他总是感觉自己跟闯王没有什么共同语言,闯王贫苦出身,都做了皇帝,张口还是乡间的粗俗语言。
心里美了,便唤几个军中的老卒,唱上一曲陕北的信天游。
看起来粗犷豪迈,却不是李信这种文雅的书生喜欢的。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徐梁既然懂得音律,为何偏偏又有些嫌弃呢
“将军心有锦绣,何必搞得自己如九月的干柴一般粗糙”
徐梁将宝剑插回剑鞘,倚在石墩子上,笑着说道:“李信啊,李信,你在李自成帐下时间也不短了吧怎么就没有入乡随俗呢这文雅的东西虽然好,但是能打天下吗我看你这副德行,在闯军中混的定然好不了。是不是天天被排挤你跟一群大老粗将文雅,不如跟他们说那个娘们的胸脯大,来的畅快。”
不出意料的,一辈子在闯军中郁郁不得志的李信竟然将玉箫一把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笑骂道:“连徐将军都说这这文雅不值一钱,看来这天下果然礼崩乐坏了,这玉箫以后不吹了也罢。”
徐梁看着地上碎裂一地的玉箫,哈哈大笑说道:“对嘛!男子汉大丈夫,要么击鼓,要么舞剑,弄这娘们的东西做什么。”
李信愣了一下,感慨说道:“将军不愧年长我几岁,确实比我看得开,这江山如画,文人握笔,这丝竹确实入了道。也罢,男子汉大丈夫,何不把酒畅天下,将军可有酒”
徐梁整了整有些散乱的发髻,笑道:“已经温上了,还需要一段时间。”
李信咋了咂嘴,“闯王帐下没有知己对饮,今日能够与将军相遇,实在是缘分,明日入了京师,却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喝几杯杜康,一解心中烦忧。”
徐梁诧异的问道:“京师你不是来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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