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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没当上世子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江忆余
卫衍没什么兴致,说道:“上不上场都可以,反正我对夺魁也没什么兴致,那副骏马图我也不是非要不可。”
骏马图?
沈鸢吃了颗葡萄,听着骏马图有些耳熟,“骏马图?”
“就是上一代宫中大匠玉先生的那副骏马图。”卫衍解释道。
“咳咳……”沈鸢一听,差点被葡萄给噎着。
“吃个葡萄还能被噎着,都多大的人了。”卫衍轻轻拍着她的背,嘴中叨叨着道。
沈鸢侧头看去,果然顾行之和江启榆正随侍在云景帝身边,顾行之手中还抱着一支画卷。
那画卷她可是太熟悉了,那可是她当年画完之后,亲自装裱上去的。
那副骏马图的真迹还被她埋在墨竹苑的杏花树下面,现在顾行之手里拿着的,是她当年画的赝品!
沈鸢忽地目光灼灼地看向卫衍,道:“卫衍,你一定要赢。”
“嗯?”卫衍不太明白沈鸢的动力,他想了想,问道:“你想要那副骏马图?”
“嗯!”沈鸢用力地点了点头,目光倔强,又强调了一遍,“你一定要赢!”
卫衍扫了一眼现在马球场上的卫漓,勾唇一笑,问道:“那我和卫漓比,你想谁赢?”
“你赢!”卫衍若是赢了,骏马图就是卫衍的了。卫衍有的,就等同于她也有了,这样就不用害怕哪天被谁发现那副骏马图是赝品了。
若是卫漓赢了,她还得悄悄去找卫漓要,卫衍这个大醋缸肯定会知道,到时候肯定又要闹别扭。
沈鸢毫不犹豫地回答取悦了卫衍,卫衍给沈鸢喂了颗葡萄,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好,一定赢。”
擂鼓声再次响起,这一场卫漓大获全胜,几个臣子跟在他的身边,都赶着巴结他。
如今卫漓深受圣宠爱,许多人都开始站队卫漓,坚信卫漓会成为下一任储君。
卫漓从马场上回来,一眼便见着坐在卫衍旁边的沈鸢,脚步下意识地往那边迈去。
卫衍似是察觉到卫漓看向了这边,忽地低头对身边的沈鸢说了些什么,然后便见沈鸢给卫衍剥了一颗葡萄,喂到了他的嘴边。
卫衍就着沈鸢的手咬住葡萄,凤眸微阖,舌尖轻舔过她的指尖。沈鸢呼吸一窒,指尖酥酥麻麻的触感传至全身,脸腾地一下就染上一层胭脂色,飞快地把手收了回来。
“好甜。”卫衍坏笑道,余光瞥见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的卫漓,眼中得意。
卫漓上一次故意去抱沈鸢,这事他可还记在自己的小本本上。
卫漓深吸一口气,脚步方向一转,先回来云景帝那边。
沈鸢一手托腮,见着卫漓落寞的背影,瞥了一眼卫衍脸上还未收起的得意神色,甚是鄙夷地道:“幼稚。”
卫衍也没给自己辩解,只是又伸手捏了捏沈鸢的脸,又软又滑,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乖乖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夺个第一。”卫衍拿了桌上的青铜面罩戴着,掩着口鼻,只露出一双深邃的凤目。
卫衍站起身子,沈鸢抬头望着身边的男人,阳光在他周身描绘出金色的轮廓。
沈鸢微微眯了眯眼睛,心中忽地感叹道:“好帅……”





今天也没当上世子妃 第二百三十二章
马球场上,卫衍和卫漓二人的比赛是最让人期待的,不少人都开始私底下下注。
沈鸢看着马场上针锋相对的两个人,心想着要不要提醒云景帝,让太医在场边候着。
卫衍和卫漓几乎每次见面都要打一架,还都是不见血不停手的那种。
马球场上,比赛还未开始,众人就觉得空气中已经有火花噼里啪啦的炸开了。
齐王殿下和世子爷看向彼此的目光,简直就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作为裁判的小太监硬着头皮上前,道:“齐王殿下,世子爷,比赛要开始了。”
卫衍狠狠地剜了一眼卫漓,卫漓也没什么好脸色给他看,拐了他亲亲的师妹,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卫衍和平相处。
两人驾着马退回指定的位置,场边的大鼓越敲越响,节奏越来越快,随后便见马球被扔了出来。
卫衍驾着马如一道疾风席卷而过,比卫漓先一步抢到了球,但是也不知是谁的藤杖打到了卫衍身下马儿和马脚上,这是马球赛上常有的事情,骏马吃痛地有些不受控。
卫衍一手握着藤杖,一手攥着缰绳控制身下的马,身子测斜着,看着危险至极,就好像随时可能从马上坠下一般,但即使这般,卫衍也不肯放球。
沈鸢看得心惊,起身高声喊道:“卫衍!”
卫衍凤眸微凛,绑成马尾的墨发在空中划过,眼尾的泪痣在这一刻为他添了一分邪气和冷然,手中的藤杖挥去,马球越过众人直直进了球门。
“秦王世子得一分!”
沈鸢立在原地,像是被吓傻了一样直愣愣地看着球场上的那道黑色身影,直到卫衍回头向沈鸢一笑,示意他无事。
“这点程度对世子爷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郡主放宽心,好好坐着等世子爷回来便好了。”身后传来一道轻快的声音。
沈鸢回头,见到易容成普通宫女的柳宿,银宝从她的怀里蹦到沈鸢的肩头,亲昵地蹭了蹭她。
马球赛五球定胜负,卫衍虽然率先赢了一球,但卫漓也还有机会。
后面的赵显还庆幸着自己抽签还好抽到和卫衍一队,不然非得被卫衍给虐死。
不过很快的,他发现和卫漓对立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不仅仅是赵显跟不上了,其他人也开始追不上这两人的速度了。渐渐的,一场多人的马球赛,被卫衍和卫漓打成了单挑。
赵显到最后都直接勒住缰绳,和对立队伍的一个兄弟勾肩搭背地道:“好了好了,我们躲远点,这两个太吓人了。”
其他人也纷纷赞同,这要是拿到球,不是被卫衍的眼神给撕了,就是被卫漓一杆子打下马。
两人来来回回,战况焦灼,各自得了两分,到最后一局的时候,就连云景帝都忍不住站起来观望。
沈鸢鼓足了气,开口便喊道:“卫衍,一定要赢!!!”
一定得保住了她的骏马图!
当然后面这么一句话,沈鸢当然没胆子喊出来。
虽然鼓声震天,但是沈鸢的声音还是传到了卫衍的耳中,卫衍对卫漓轻蔑地一笑,“不陪你玩了。”
卫衍一夹马肚,手中的藤杖击球,尘土四起,整个人如惊醒的猛虎一般,凤目之中杀气四溢,宛如有千军万马将来。
卫漓都被这杀气镇住一瞬,待他回神的时候,卫衍已经扬尘而去。
卫漓连忙调转方向,追着卫衍,想要将这球拦下来,但是却怎么都追不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马球滚落进球门之中。
“秦王世子胜!”
沈鸢激动地在原地跳了起来,见卫衍骑马往她这边来了,提着裙摆便下了石阶。
卫衍翻身下马,见他的小未婚妻像只翩翩蝴蝶一般往他这里扑,连忙伸手接住她,“一身的灰和汗,你还往上扑,一会儿别哭着和我说裙子脏了。”
对付卫漓,卫衍还是用了几分实力的,鬓发都被汗水打湿,贴在脸庞,身上的软甲上也沾了一些灰土。
沈鸢哪里顾得上这些,目光灼热地仰头看着卫衍,眼中满是崇拜,就像是在看什么救世主一般。
卫衍摘了面罩,殷红的唇缓缓扬起,心想着自己也不算白费劲儿,早知道这样能把沈鸢迷得五迷三道的,他应该早点让沈鸢见到自己打马球的样子。
沈鸢还不知卫衍此刻心里所想,像是念经一样,嘴里重复着道:“骏马图,骏马图,骏马图,我的骏马图!”
卫衍眼角抽抽,掐着沈鸢的脸蛋,神情狰狞地道:“你现在不该夸夸我吗?就知道骏马图,骏马图能有我好吗?”
沈鸢拉着他的手,皱眉撒娇道:“我就是想要,你快去拿嘛。”
那副赝品让她提心吊胆的,就怕云景帝突然想展开来看看,然后发现是副赝品,开始彻查真迹的下落。
到时候要是查到她身上,那可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卫衍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先顺着沈鸢,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坐着,我一会儿拿给你。”
沈鸢乖乖地点了点头,但是视线依然紧跟着卫衍,看着他被云景帝赏赐,然后直到那副画卷交到卫衍的手上,沈鸢这才猛地松了口气。
心中的大石落了下来。
然而,下一刻她又听到云景帝道:“这骏马图朕还真有些舍不得送出去,这幅画作可是朕最喜欢的一幅了,没想到今日被你小子给拿了去,展开让朕再看看。”
卫衍还不知手中的画作是沈鸢所画的赝品,他把画卷交给旁边的宫人,两个宫人将画卷放在云景帝的面前展开。
沈鸢倒吸一口凉气,抱着银宝的手都慢慢收紧,银宝吃痛,“呜呜呜呜!”
别扯我的毛,痛痛痛死狐狸了!
沈鸢垂着头,根本不敢去看云景帝的神情,静待着天子的怒火。
然而片刻过后,却听到云景帝感叹道:“不愧是一代大匠的得意之作,这八匹骏马栩栩如生,跃然纸上,简直堪称绝迹。阿衍,这次真是便宜你了,你可得好好保存,朕有空便去秦王府看看。”
“是,谢陛下赏赐。”




今天也没当上世子妃 第二百三十三章 卫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沈鸢听到云景帝夸赞的话,心中不明,那不是她画的赝品吗?
沈鸢心中一阵心虚,看着云景帝在那里仔细观摩着骏马图,一时间头皮发麻。
候在一旁的顾行之抬眼看着那副骏马图,忽地向身边的江启榆问道:“启榆,你觉得这幅画如何?”
江启榆恭敬地回道:“玉先生的骏马图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是旷世之作,无人能及。”
江启榆一脸正色,看向骏马图的眼神里满是憧憬。
顾行之忽地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还有很多要学的。”
“是,学生谨遵师父教诲。”江启榆没有听出顾行之的言外之意,还以为顾行之是在提点他。
卫衍把骏马图拿了回来,转手就交给沈鸢,沈鸢像是宝贝一样把画卷抱在怀里。
“一幅画也能把你高兴成这样?刚才见我的时候,还绷着张脸!”卫衍状似生气地捏了捏沈鸢的小脸,说道。
沈鸢讨好地笑了笑,又是给卫衍端茶倒水,又是拿着自己的团扇给他扇风乘凉的,“嘻嘻,我才没有,世子累不累,要不要我给你按按手和腿?”
卫衍“嗤”的笑了一声,忽地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对旁边的宫人道:“告诉陛下一声,本世子身体不适,就先出宫回府了,无法参加晚上的宫宴。”
睁着眼睛说瞎话!
但是那些宫人也不敢置喙卫衍的话,只能硬着头皮跑去云景帝面前禀告。
云景帝对此也只是摆了摆手,他也算是看清卫衍对沈鸢的态度了,先不说以后卫衍会不会厌烦沈鸢,起码现在谁要是敢动沈鸢,卫衍肯定会和那人拼命。
云景帝想着带卫衍和沈鸢成亲之后,再给卫衍送几个美人过去,省的他总是一心扑在沈鸢一个女人身上。
卫衍抱着沈鸢走在宫道上,旁边的宫人见了都纷纷低头行礼,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世子爷和郡主可真恩爱。”
“是啊,大婚在即,到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真想出宫去看看。”
“上次定亲的队伍就那么长,大婚肯定也很风光。”
待卫衍和沈鸢都走远了,几个活泼些的宫女便小声议论了起来,“要是我也能进秦王府就好了,没名分我也愿意在世子爷身边伺候啊!”
“别做梦了,快点干活,这几株花都是要搬进淑妃娘娘寝宫的,出了差错仔细你们的皮!”
沈鸢窝在卫衍怀里,抱着画卷,手里把玩着自己画的团扇,时不时地给卫衍扇两下,银宝蹭蹭蹭地跟在两人的身后,倒是也想爬到卫衍身上去,但是却被卫衍无情踹开。
“呜呜呜!”银宝不满地追在两人身后kàng yi,又蹦又跳的,大尾巴甩来甩去。
路过一片花圃的时候,一只秋蝶翩翩飞来,正巧落在沈鸢的鼻尖,沈鸢只觉得痒,鼻子微皱,忍不住地打了个喷嚏。
卫衍将沈鸢这副娇萌的样子收进眼底,再也忍不住地低头亲了她一口,“你怎么那么可爱,嗯?”
沈鸢面色一红,伸手将卫衍的脸推开,瓮声瓮气地道:“你这偷亲的习惯不好,这是在宫里呢!那么多人看着,你不羞我还觉得羞呢。”
花圃里还有许多打理花草的宫人,此刻都低着头,在卫衍的目光扫过来时,连连道:“没有没有,奴才们什么都没见着。”
他们都只是听闻秦王世子将昭和郡主视为掌中宝一样宠爱着,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世子爷金安。”一个宫女拦住了卫衍的去路。
沈鸢被卫衍抱在怀里,侧目看了一眼,随后便拿着手中的团扇掩着脸。
卫衍只是扫了一眼这宫女,随后便要抬脚离去。
“世子爷,皇后娘娘要见你。”那宫女连忙叫住卫衍,高声道。
卫衍神情慵懒,抬眸道:“本世子和皇后娘娘没什么好说的,皇后娘娘在未央宫禁足思过也挺辛苦的,本世子就不过去恼她了。”
眼前这个宫女他是认识的,秦皇后身边的女官潇潇,聪明能干,前两年被秦皇后留在身边,成了秦皇后身边的大红人。
潇潇神情莫名地扫了一眼卫衍怀中的女孩,敛下自己的情绪,对微扬福身道:“皇后娘娘想知道四殿下如今在何处。”
“四殿下不见了吗?”卫衍似是意外地问道。
潇潇从他眼中看不出任何异样,心想着会不会是皇后娘娘多想了,四殿下遇刺,应当不是世子爷做的才对。
潇潇不动声色地回道:“四殿下昨日出宫游玩,今日还未归来,皇后娘娘便以为四殿下同世子爷在一起,所以让奴婢来问问。”
潇潇这话说的丝毫没有破绽,现在四殿下一点消息都没有,若是将四殿下失踪的事情放出去,定会招来不少麻烦。
“那你们该多派人出宫找找,而不是来向我要人。”卫衍目光微冷。
潇潇只觉得背脊发凉,意识到自己还挡着卫衍的去路,连忙退到一边,“世子爷恕罪,奴婢逾矩了。”
待走远之后,沈鸢挣扎着要下来走走,卫衍便把她放了下来。
“怎么又不高兴了?”卫衍察觉到沈鸢的情绪又低落了下来,还以为她在介意刚才那个宫女的事情,“那个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潇潇,明年大概会赐婚给卫晟,虽然她对本世子有几分意思,但是她不敢违抗皇后娘娘的旨意。”
沈鸢“咦”了一声,目光促狭,“原来她对你有几分意思啊……”
卫衍脚下差点栽了个跟头,什么叫不打自招,说的就是现在的他了吧,“那你在不高兴什么?”
他还以为沈鸢是在吃醋,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
沈鸢目光放得悠长,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卫晟失踪的事情是不是你也掺了一脚?”
想起昨晚卫漓和她说,还有一队人马也在针对卫晟,想来是卫衍的人。
卫衍没有承认,但是沈鸢知道自己猜对了,“卫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不是他。”卫衍已经不想纠结沈鸢的一些恶趣味了,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那就是皇后娘娘……”沈鸢的话还没说完,忽地意识到什么。
秦皇后得罪的,可不是卫衍,而是她。




今天也没当上世子妃 第二百三十四章 我想多一些人对你好
沈鸢停下脚步,手里的团扇也放了下来,一双如麋鹿一般清亮的眼眸里映着卫衍的模样。
卫衍喉咙微紧,伸手覆住她的眼睛,然后在她耳边道:“她敢伤你,我自然会要她付出百倍代价。”
从秦皇后上一次想要伤害沈鸢开始起,卫衍就已经决定斩断曾经虚假的过去。
为了沈鸢,他与谁为敌都可以。
沈鸢心里暖洋洋的,她搂着卫衍的腰,轻声道:“谢谢你,卫衍。”
无论曾经他们经历了多少风霜,在这一刻都是值得的。
有夫如此,今生何求?
沈鸢出宫与卫衍坐了同一匹马车,沈鸢将手中的画卷展开,眨了眨眼睛,问道:“这幅画好看吗?”
卫衍不明所以,骏马图自然是好看的,“好看。”
沈鸢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嗯,我也觉得自己画的挺好看的。”
卫衍眸色微顿,“这幅画……”
沈鸢嘿嘿地干笑了两声,“三年前在如意馆的时候,我不小心把骏马图的真迹给弄脏了,我怕被罚,便画了一幅赝品。”
卫衍的视线重新落回这副骏马图上,眼中惊异。
云景帝观摩骏马图不下百次,今日竟是没辨认出这副画的真伪。
卫衍虽然不懂丹青,但是也赏过上万名画,现在仔细瞧着沈鸢所画的这副骏马图,与真迹几乎别无二致,真假难辨。
“难怪你刚才吓成那样。”卫衍笑了一声,想起刚才沈鸢那副心急的模样,没想到竟然会是因为这幅画。
沈鸢用力点了点头,“要是被如意馆的顾先生和江画师知道了,我得被他们生吞活剥了去。”
“那骏马图的真迹在何处?”
沈鸢不语,只是抬眼盯着卫衍看,卫衍有种不好的预感。
沈鸢没有直接回忠义侯府,而是先跟着卫衍回了秦王府墨竹苑,然后找了一把小铲子,蹲在一棵杏花树下挖。
银宝见沈鸢挖的这么费劲儿,也跑过来拿爪子刨土,一人一狐在树下刨的起劲,动作还很同步。
卫衍坐在后面的石桌上看得很想发笑,顺喜过来给他倒茶,见沈鸢和银宝在挖土,二丈摸不着头脑地问道:“世子爷,鸢儿姐姐在挖什么呀?看着很辛苦的样子。”
顺喜有些心疼沈鸢,在他印象里,沈鸢就该是娇滴滴的,被人捧在手心里爱护的娇娇xiao jie,怎么能干这种粗活?
“哦?心疼她?”
“嗯,当然了。”顺喜还神游天外,听到有人问出他的心声,自然而然地便回了一句。
但是下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对上自家世子爷似笑非笑的目光,顺喜心想着,现在认错还来不来得及。
“世子爷饶命!”顺喜一个腿软便跪在了地上,平日里卫衍对墨竹苑的下人都很好,也不像外界那般传的冷酷无情,反而甚是护短,以至于让他有些得意忘形了。
鸢儿姐姐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他来问,顺喜一个劲儿地磕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世子爷饶命,奴才知错了!”
沈鸢似是听到后面的动静,疑惑地转头看来,鼻尖还蹭着一点土,跟个小花猫似的,“顺喜怎么了?”
卫衍脸部冷峻的轮廓一瞬间就柔和了下来,没有刚才那般骇人的气势,就好像是怕吓到自己的小未婚妻一样,“在这里跪两个时辰。”
这样的惩罚可以说是再轻不过了,要不是有沈鸢在,他肯定不止是罚跪两个时辰这么简单,“谢世子爷怜惜。”
沈鸢一铲子下去,终于挖到自己当年埋下的红木盒子,拍干净上面的土,跑回卫衍身边。
见着跪在地上的顺喜,有些诧异,“顺喜犯错了吗?”
顺喜虽然胆小,却也心细,鲜少会受罚。
卫衍应了一声,也没打算解释太多。沈鸢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硬邦邦的石板,笑着对顺喜道:“那你去杏花树下跪着吧,我和世子有话要单独说。”
杏花树下都是松软的泥土,在那里跪着可比跪在这石板上要舒服得多。
顺喜不敢应,他看向卫衍,卫衍道:“她是世子妃,还不过去跪着。”
顺喜感激地向沈鸢磕了一个头,然后起身跑去杏花树下跪着了。
卫衍放下手中的奏报,把沈鸢抱在腿上,一边给她擦着脸上蹭到的泥土,一边道:“你倒是挺会惯着他们的。”
沈鸢嘻嘻地笑了笑,拉扯着他的大手,道:“这世间对你好的人本来就不多,我怕你把他们都吓跑了,我想多一些人对你好。”
“墨竹苑的人都对你忠心耿耿,顺喜虽然不如柳宿危宿那般能干,但是对你也是肝脑涂地,我不认为他这样的人会犯什么大错,顶多是些无心的过错罢了。”
沈鸢的话像是一阵舒爽的春风,三言两语便抚平了卫衍心中的躁意。
“嗯,我知道。”卫衍终于松了口。
沈鸢笑了笑,然后献宝似的将她挖出来的红木盒子递上来,道:“这个就是骏马图的真迹了,可惜当初被我弄脏了马蹄。”
沈鸢想起自己当时的一不小心,就甚是自责。
卫衍展开骏马图的真迹,确实如沈鸢所说的那般,马蹄那一块沾了些污秽,想要恢复原状实在有些不大可能。
“那便将这副画烧了吧。”卫衍忽地开口道。
沈鸢一惊,“这可是真迹!”
“这幅画烧了,你画的那副便成了真迹,以后你也不用再提心吊胆了。”自家媳妇儿闯祸,他当然得好好善后。
……
最后沈鸢还是阻拦了卫衍疯狂的想法,把骏马图的真迹保存了下来。
卫衍将沈鸢送到忠义侯府的门口,看着她踏进门槛儿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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