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没当上世子妃

沈鸢跟了过去，月光照下，湖水波光粼粼，二人的影子在打在地上，保持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
“我已经派人去查楚旭的下落了，但是他独来独往，想要抓住他很难，不过他应该会直接回南疆。但是也不排除他留在大明继续找机会报复你们的可能，你们小心，楚旭那个人，很危险。”卫衍也说过楚旭是个很危险的人，就连卫漓也觉得。
沈鸢眸光微闪，道：“我不会在一个人身上吃亏两次，但是我一直想不清楚楚旭只身来长安到底是为了什么。”
“而且我可以很确定，卫衍身边有内鬼，也不知道那个内鬼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卫衍身边的，我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很被动。
“内鬼……南疆细作吗？”卫漓突然道。





今天也没当上世子妃 第二百八十一章 世子爷对世子妃的撒娇日常
沈鸢身形一震，不知想到了什么，呼吸重了几分，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地回道：“还不知道呢，反正我一定会把那个人揪出来的。”
卫漓停下脚步，侧眸看向沈鸢，有些犹豫地道：“说起南疆细作，师妹，你知道你娘亲是什么身份吗？”
卫衍上次提醒了他一下，卫漓一时间也不确定沈鸢知道多少。
沈鸢忽地一笑，道：“上次师兄想在我家祠堂里想说的便是我娘亲的事情吧，我知道我娘亲真正的身份是南疆的细作，但是即使这样，我也觉得我娘亲对我爹爹是真心的。”
这件事沈鸢在三年前还未回长安城之前就查到了，但是知道的也仅仅只有这样。
“那你喜欢你娘亲吗？”卫漓问道。
沈鸢嘻嘻地笑了两声，“那当然了，姐姐说娘亲是个很温柔的人，还说我是长得最像娘亲的人了。”
提到已故的母亲时，沈鸢的眼里充满了幻想。
面对这样的目光，想要说出口的真相，一时间全都卡在喉咙里，直到最后都没能说出来。
……
卫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眸光幽暗深邃。
沈鸢回来的时候，见卫衍正拿着一本兵书在看，卫衍听到动静看过去，见沈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问道：“去做什么了？”
“刚才和师兄去河边走了走，师兄问到我娘亲的事情，我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事情想和我说，但是开不了口，那件事很可能和我娘亲有关。”沈鸢回道。
卫衍心中了然，但也不打算这时候告诉沈鸢真相。
虽然那样的真相说出来，或许可以彻底斩断沈鸢和卫漓的联系，但是最终痛苦的依旧是沈鸢。
“下次我不在的时候，你别和卫漓独处了，他对你图谋不轨。”卫衍下巴微扬，说道。
“你还在吃师兄的醋啊？真是醋不死你，都几百年前的旧账了。”沈鸢注意力被转移，没有再想自己娘亲的事情，见卫衍又在乱吃飞醋，失笑着道。
卫漓现在确实对她已经没了当初的坚持，师兄知道自己将来要做什么，所以不会为了她而牺牲大局。
“当初要不是我回来的及时，你和他就要结为连理了，这件事这辈子都翻不过去。”卫衍理直气壮地道。
再提起这件往事，沈鸢心中虽然还有些触动，但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痛苦了。
“他可是在陛下面前帮了我们好几次呢，下次你对师兄和善点，别不是甩脸色就是打架的，我在中间很难做人啊。”沈鸢一边从旁边的箱子里翻出干净的衣服，一边嘟囔地抱怨道。
卫衍脸色更臭了，盯着沈鸢忙活的背影，像是要盯出两个洞似的。
沈鸢回头，与卫衍这幽怨的目光撞个正着，有些哭笑不得的。
“好了，我答应你，下次你不在的时候，不和师兄独处了。”师兄和夫君之间，沈鸢还是偏向后者，“真应该叫你的下属来看看他们英勇威猛的世子爷对世子妃的撒娇日常。”
卫衍一噎，恼羞成怒，“我才没有，你可别乱说！你才是每天都在抱着我，对我撒娇。”
沈鸢翻出干净的里衣，冲着卫衍做了个鬼脸，然后躲到屏风后面换衣服。
军队行进途中不是每天都可以沐浴的，除非愿意自己去湖里泡冷水澡，沈鸢可没有胆子大秋天的跑去泡冷水澡，所以只能暂时先忍着，用沾湿的布巾擦擦身子便罢了。
沈鸢换好衣服从屏风后面出来，卫衍眼皮一掀，道：“过来，我帮你把头发放下来。”
沈鸢正要去拿镜子把发髻散开，听到卫衍这么一说，也就哒哒哒地过去，跪坐到卫衍身边。
卫衍放下手中的兵书，直起上半身，动作轻柔地伸手把沈鸢发间的步摇发钗一一取下。
“这个蝶钗你还戴着啊，后面我不是交代了人给你又送了许多其他发钗吗？”卫衍取下那支蝶钗，便宜货就是便宜货，光泽都不如以前那么亮丽了，卫衍看着都有些嫌弃。
“嘻嘻，这可是你在我家砍了半个月的柴才攒够钱给我买的蝶钗，我就想一直戴着。”沈鸢笑了笑，看到卫衍喉咙上凸起的喉结，伸手轻轻挠了一下。
卫衍看着沈鸢脸上的那道伤痕，心中心疼，他怎么伤都无所谓，但是沈鸢不可以受伤。
沈鸢知道卫衍又在因为她的伤而自责，仰头主动吻了上去，安慰道：“楚旭那个老男人比我们多活了五六年，我们败一次不算什么，下一次我们连本带利的让他还回来。”
这次他们和楚旭都受了伤，但是如果是比损失的话，还是他们的损失大。
“好。”卫衍深深地看了一眼沈鸢，俯身继续刚才的吻。
细密绵长，温热的呼吸铺洒在脸上，卫衍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动了起来，沈鸢虽然被吻的脑子发蒙，但还记着卫衍腿上还有伤，抵着他的胸膛，道：“不可以，一会儿伤口又裂开了。”
“轻一点没事。”
“那也不可以！外面还有人呢！”
“那你小点声。”
“我%h……”
床下卫衍什么事都依着沈鸢，但是床上，必须听他的！
卫衍把沈鸢压在身下，沈鸢又不敢动作太大，怕扯到卫衍的伤口，只能任由他对自己又啃又亲又摸的。
“世子爷和世子妃已经休息了，两位姑娘若是有事，明日再来吧。”忽地，马车外传来小桃的声音。
随后又听到一道陌生的女声，声音温柔似水，想来也是个美人，“这行进路上条件简陋，世子妃怕是侍候不好世子爷，还是让我们进去帮忙吧，更何况我们是陛下赐给世子爷的人，就算你是世子妃身边的大丫鬟，这般拦着我们也不合适吧，进去禀报一声吧。”
软硬兼施，堵得小桃哑口无言。
沈鸢听到外面的动静，推开卫衍，神情严肃地问道：“陛下什么时候赐了美人给你？”
卫衍也愣住了，“有吗？”
卫衍好好回忆了一下，忽地想起好像确有此事，但那会儿他急着找到沈鸢，根本没注意听云景帝说了什么。




今天也没当上世子妃 第二百八十二章 以后改名叫卫三岁
外面的两个美人想尽办法都想进来，沈鸢轻哼一声，推开卫衍，自己扯了锦被就躺着睡了，“我困了，外面的你自己想办法搞定。”
什么旖旎气氛都没了，卫衍只觉得一阵头痛，他不知道为什么云景帝这么热衷往他后院塞人。
外面吵闹声越来越大，小桃似是要拦不住了，卫衍低声咒骂了一句，忽地伸手去捂住沈鸢的耳朵，对着外面就是一声暴怒吼声，“叫她们滚！”
外面的声音瞬间安静了下来，沈鸢拉过锦被，把脑袋缩进被子里，憋着偷笑。
卫衍显然被气的不轻，在沈鸢身边躺下，伸手把她搂在怀里，道：“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明天我就让卫漓把人都送回去。”
沈鸢手里玩着卫衍落下的墨发，一边说道：“算了，留着吧，明天你把人送回去了，指不定过几天陛下那边又给你送了新的人过来。”
“留着过年吗？到时候膈应你，你又要和我生气。”卫衍说道。
沈鸢嘟了嘟嘴，“我才不会，她们膈应不着我。”
反倒是她和卫衍的黏糊劲儿，不膈应死她们都算好的了。
……
有卫衍在身边，沈鸢在哪睡都能睡得好，第二日一早不到卯时，沈鸢便感觉到了身边的动静。
沈鸢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打着哈欠道：“你的伤还没好，你换衣服做什么？”
卫衍系好玉带，见沈鸢醒了，回头揉了揉她的发顶，道：“我就出去看看，两三天没露面，难免会被人抓了把柄。现在时间好早，你接着睡吧。”
沈鸢有些不赞同地看了一眼他受伤的那条腿，但是她也知道卫衍做了的决定不会轻易改变，只能扯过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气闷地道：“随便你，一会儿伤口又裂开了，我才不会再抱你！”
卫衍失笑，自从成亲之后，沈鸢的这些小脾气都是他宠出来了。
卫衍收拾好自己之后便出了车厢，敛去面对沈鸢时的柔情，神色肃穆，眉眼间的冷冽如一支穿破云霄的利箭，让人不敢直视。
行走的时候，让人完全看不出来他腿上还受着伤，所有将士的目光都汇聚到了他的身上。
……
卫衍已经醒了，卫漓也就到了离开的时候，沈鸢以茶代酒，敬了卫漓一杯，“师兄，希望下次再见，或许就是你封太子的那日了。”
长亭里没有外人，只有他们三人，沈鸢说这些话自然也不需要再避着。
“好，那为了早些见到师妹，我会努力当上太子的。”卫漓轻笑一声，余光挑衅地看向卫衍。
卫衍颇为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找打吗？
卫衍和卫漓两看生厌，不干不脆地喝了一杯酒，卫衍直接拦腰抱着沈鸢就走了，卫漓气得直想把手中的酒盏砸到卫衍脑袋上，但是想想又算了。
卫漓叹了口气，最后那样的真相还是说不出口，卫衍似乎也没有告诉沈鸢的打算。
也是，那样的真相告诉了师妹，带给她的只有烦恼和痛苦。上一辈的事情便让它留在上一辈吧，但是他和母亲亏欠沈鸢的，他一定会还，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对她好。
沈鸢顾忌着卫衍腿上的伤，连忙挣扎下来。
沈鸢走在他的身侧，掩唇轻笑，“小气鬼。”
“就小气，以后不许对着别的男人那样笑！”
沈鸢翻了个白眼，道：“你以后改名叫卫三岁算了，卫醋缸也行。”
不出意外，沈鸢脑袋上被卫衍轻轻敲了一下。
两人小打小闹地往回走，卫衍追着沈鸢就要敲她脑袋，沈鸢抱着头大喊大叫地道：“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沈鸢一直留意着身后追上来的卫衍，没注意到迎面走来的人，直接和那人撞了个满怀。
甄容被撞得往后退了几步，好在身边的周云云及时扶住了她，甄容心中气愤，含怒的眼眸看过去，正要和那人理论，却不想就看到了卫衍出现在她们面前。
两人一时间都愣住了，随即立刻垂头跪下，“世子爷金安！”
沈鸢刚才撞到甄容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右手手背上的伤，此刻疼得直跳脚。
卫衍沉着脸扫了一眼跪下的两人，脸上带着薄怒，“眼睛长了当摆设用的吗，看到世子妃跑过来还不会躲？”
周云云眼中闪过一道暗芒，低声细语地道：“求世子爷赎罪。”
要是不让甄容撞上世子妃，世子爷的视线哪里能注意到她们。
“还不都是你追着我打，不然我至于撞到别人吗？”沈鸢吹了吹自己手背上的伤口，安抚道。
沈鸢垂下目光，正巧撞见跪在地上的一人正偷偷打量着她。
甄容确实在偷看沈鸢，都说世子妃是长安第一美人，但是今日她脸上带了面纱，也就无法窥探她的容貌，只是露出的那双桃花眸，妖而不媚，甚是勾人，也难怪世子爷那么宠着世子妃。
甄容心想着自己姿色也不差，而且肯定比娇生惯养的世子妃要更会伺候人，只要她好好表现，说不定就能引得世子爷的青睐。
周云云则是一直低垂着头，看上去安静又胆小。
沈鸢自然是不知道这两个人的想法，还以为她们是跑出来的侍女，便说道：“都起来吧。”
“谢世子妃。”两人齐声开口道。
然而甄容一开口，沈鸢便认出来这道声音，可不就是昨晚在马车外吵着要进来的那道声音吗？
沈鸢看过去，果然长得都不错，甄容的长相成熟艳丽，周云云则是小家碧玉，两人各有千秋。
“你们就是陛下赐给世子爷的美人？”沈鸢问道。
甄容和周云云对视一眼，然后低声应道：“是。”
“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唤甄容。”
“奴婢名唤周云云。”
沈鸢记下了这两个名字，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卫衍，什么都不说地就绕过她们走开了。
卫衍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甄容见卫衍要走，连忙出声道：“世子爷，陛下派奴婢们来……”
“滚。”
甄容的话都还没说完，卫衍便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甄容一阵脸热。
周云云微微抬头，看向卫衍的背影有些出神。




今天也没当上世子妃 第二百八十三章 那绿珠的事情是不是正中她下怀呢？
接近黄昏的时候，本该在秦王府养伤的轸宿和柳宿被接了过来，长途跋涉让两人的身子都有些受不住，但是两人都没有任何怨言。
轸宿被留下来给卫衍看伤，柳宿则是被安排到了后面的马车上。
“惦记柳宿的话就跟去看看吧。”卫衍见沈鸢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说道。
沈鸢回神，她是惦记柳宿的伤，但是见到柳宿的时候，也同样想起那日假扮心宿的人，会是柳宿吗……
“先让轸宿给你检查下身体吧，楚旭擅长蛊毒秘术，我不放心。”沈鸢坚持道。
卫衍对轸宿点头示意，轸宿上前，为卫衍看诊。
外伤都已经被军医处理好了，内伤不重，喝两副药便能调理过来，但是……
轸宿搭在卫衍脉搏上的指尖微点，抬眸看向他，卫衍目光微凛，轸宿便道：“世子爷的身子已无大碍，属下开两副调理内伤的方子，喝三日便好。”
有轸宿这话，沈鸢也放了一大半的心，笑着道：“那就好，我去后面看看柳宿怎么样了。”
轸宿点了点头，他虽然受了罚，但身上的伤不如柳宿严重。
照理来说，柳宿身上的伤起码要卧床半月，然而这般被急急招来，怕是之前几天的静养白养了。
待沈鸢出了车厢之后，轸宿一改刚才淡定的样子，神色紧张地看向卫衍，“世子爷……”
“在后颈上。”面对轸宿，卫衍也没什么好瞒着的。
轸宿起身，拨开卫衍后颈的长发，便看到那颗极小的朱砂痣。
轸宿眉头紧皱，南疆的蛊毒成百上千种，卫衍身上这种光是看，轸宿一时间也不能确定是哪一种蛊虫进了卫衍的体内。
“世子爷这两日觉得身体哪里奇怪吗？”轸宿问道。
卫衍摇头，“与平常无异。”
“许多蛊虫藏于体内都不会立即发作，它们也有休眠期，除非是外界有人控制它们，否则在休眠期的时候，它们不会乱动。”在和南疆交战的那一年里，卫衍几次中蛊，轸宿也潜心研究了一番南疆蛊毒，对这些邪乎的东西倒是不至于一无所知。
“属下先取世子爷的一些血回去研究一下，这段时间世子爷一定要特别注意自己的身体，若是有任何不适，请务必告诉属下。或许只有蛊毒发作一次，才能判断这究竟是什么蛊。”但是蛊毒发作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样子，轸宿无法想象。
但愿在研究血样的时候就能判断出来，这般便可提早做好准备。
“好。”卫衍鸦青的眼睫微垂，也摸不清他的情绪，只听他又道，“不许告诉世子妃，不然后果就不是抽你几鞭子就完事儿了。”
轸宿瞬间感觉背上的伤又在隐隐作痛，但这罚他也认，“属下知错。”
……
柳宿被安排在心宿和小桃同一辆马车上，她们坐的马车自然是比不上卫衍的马车要舒服，没有床榻，只有靠墙的长凳。
小桃在长凳上垫了两层被子，柳宿爬上去也能舒服些，柳宿泪眼汪汪地看着小桃道：“要是我是男儿身，我一定踏着七彩祥云来娶你。”
小桃脸皮薄，被柳宿调戏得脸都红了。
沈鸢一进马车便听见柳宿打趣小桃的话，轻笑着道：“柳宿，你这是不要青儿姐姐，移情别恋了吗？”
心宿和小桃见沈鸢来了，连忙行礼道：“世子妃金安。”
柳宿不能起身，但也笑眯眯地道：“世子妃金安。”
沈鸢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小桃和心宿不敢与沈鸢平坐，便跪坐在地上，马车里一下子显得有些拥挤。
沈鸢见银宝无精打采地趴在小桃怀里，不由得问道：“银宝怎么了？”
“回世子妃的话，银宝昨晚去湖里抓了生鱼吃，然后就拉肚子了，奴婢有给它喂药。”小桃将银宝递给沈鸢。
沈鸢顺了顺它的毛，听到它有气无力地呜呜叫了两声。
在秦王府的时候，银宝顿顿都是大鱼大肉的，现在自然是有些顾不上它的伙食，没想到它竟然还嘴馋的出去自己觅食。
沈鸢安抚好银宝，随即看向柳宿，问道：“要不要一会儿让轸宿过来给你看看伤势？”
“谢过世子妃好意了，不过再怎么说属下也是女儿身，总是被一个大男人看身子的，我清白都不要了，以后我还等着世子爷给我分配个好夫婿呢。”柳宿不正经地道。
反正轸宿也给她留了药，晚些时候让小桃或者心宿给她擦擦药就好了。
沈鸢见旁边的果盘里还剩两个橘子，便自己拿了一个剥着，小桃想帮忙，但是被沈鸢拒绝了。
“绿珠那些人赶走了之后，还有人找你麻烦吗？”沈鸢问道。
沈鸢突然问起绿珠，柳宿指尖微动，但还是面不改色地回道：“当然没有，徐侧妃都没有安排人进来和属下一起住，一个人养伤也是无聊的很。”
沈鸢没有再回话，只是心中突然冒出一种想法，如果柳宿是内鬼的话，那绿珠的事情是不是正中她下怀呢？
但是沈鸢也不敢保证绿珠的事情是柳宿故意借她的手清理了那些人，毕竟有许多不可控的事情，不是光靠算计就能成的。
“剥好了，给。”沈鸢敛下眸中神色，分了一半橘子递给柳宿。
“多谢世子妃，属下惶恐。”嘴上虽然这般说，但也不客气地吃了沈鸢递来的橘子，酸酸甜甜的，就是有些凉。
小桃和心宿有些羡慕地看着沈鸢同柳宿的相处方式，她们不像上下属的关系，反倒是更像知己朋友一样。
然而这般平和的表面下又暗藏了多少猜忌与杀机，只有她们两人自己心里清楚。
沈鸢又向心宿问了些她被骗出府的那日的事情，但心宿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回答，她并不知情。
她当时只是因为肚子疼去了一趟茅房，没想到沈鸢便出事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无论是柳宿还是心宿，都无法证明她们说的是真话，毕竟没有证据也没有目击证人。
沈鸢又同她们聊了几句，交代她们好好照顾柳宿，随后便离开了。
只是脑子里还一遍一遍回忆那个把她骗走的心宿的样貌细节，希望能找出些破绽。




今天也没当上世子妃 第二百八十四章 以后谁要是当了大小姐的枕边人
卫衍见沈鸢回来了，放下手中的墨笔，问道：“问出什么了吗？”
沈鸢在卫衍身边坐下，随手拿了一本书，背靠着他的臂膀翻了几页，但是里面的字却是一个都没看进去。
“还是一无所获？”卫衍轻轻捏了捏沈鸢的脸，凉润柔软。
沈鸢顿了顿，道：“虽然不确定是柳宿还是心宿，但是我觉得柳宿还有事情在瞒着我。”
“这么肯定？”
“你别小看女人的直觉。柳宿的性格和我有很多共同点，我和她都是属于那种说谎也不会脸红结巴的人，越是假话，说的便越是顺口。”沈鸢回道。
只听背后的卫衍轻笑一声，然后自己便被他从后面抱住，“你平时哄我的话也是张口就来，这么说都是假话？”
“……”沈鸢一阵心虚，也不全是假话。
卫衍原本只是想逗逗沈鸢，没想到沈鸢还真沉默了，脸上的笑意僵住，直接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坐着，与她对视，“你和我说的那些好话是不是又过嘴不过心？”
沈鸢移开视线，轻咳了两声，狡辩道：“怎么可能……”
只是这话说得有些底气不足。
卫衍咬了咬牙，在沈鸢的唇瓣上重重地咬了一下，沈鸢吃痛地推开他，“疼！”
“小白眼狼！”卫衍低声念了一句，然后又想俯身过去咬她。
沈鸢抵着他的胸膛，哪里会让他得逞，“我才不是小白眼狼，明明是你欺负我！”
卫衍知道沈鸢怕痒，伸手在她腰上挠了挠，沈鸢身子蜷起，连忙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你被挠我痒痒！”
又是笑又是哭的，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卫衍倒吸一口气，按住她的腰，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别乱动！”
沈鸢狡黠一笑，主动在卫衍脸上吧唧地亲了一大口，“乖，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