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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水鸟与蝴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金枝sh

    毕宇辰如今位高权重,是个大忙人,根本也无暇顾及高若涵到底要不要去评这个正职。家里房子有好几套,钱基本上也用不掉,两个人又没有孩子要负担,这日子不这么过还真是想不出该怎么过了。

    对于蝴蝶对自己异趣的服装,高若涵自己倒是很大方地说:外国,每次出国我就喜欢那些当地的集贸市场,买当地的传统服装了。很便宜,真的很便宜。又好看,你看,怎么样本来我还想给你弄一套来——

    蝴蝶讪笑说:别,高阿姨,你自己请嘞!我不穿这样的衣服,我喜欢简单的。你看,一件t恤一条牛仔裤就很好。还有,你结婚时送给我伊斯坦布尔的衣服到今天一次都没穿过,供在那里。

    高若涵狡黠地笑了笑说:本来想等你结婚时怂恿你穿下,没想你都不搞仪式,悄默声把婚结了。

    蝴蝶说:我才不做跳梁小丑。

    高若涵就叹了口气说:其实那衣服真的很华丽,你人又好看,身材颀长高挑,穿起来一定迷人。可惜了,这衣服,白白放着。

    蝴蝶就表示想把衣服送还给她,她吐了吐舌头说:高阿姨若有你一半容貌和资质,也不用到处找这些衣服了。

    这些年高若涵每年很多时间都在国外跑,名义上是和一个诗歌团体,以诗歌交流的名义接受各国的邀请活动,实则,她就借此机会到处溜达,到一处玩一处,这些年去过了地中海,欧洲,中东,南美,打开地图她的足迹遍布很多很多国家。

    若是连着数月不来烦蝴蝶,就说明高若




第二百五十八章不期之客
    c_t;那还是高若涵饭后偶然提及,说是有个人自称是蝴蝶小时候的同学,那天恰好在法院遇上,向她要了蝴蝶的联系方法。

    蝴蝶一惊,就问是谁

    高若涵说:其实这个女孩我也依稀记得,小时候到家里来玩过,叫廖英晨。她那天看见我,还主动叫我高阿姨,我当时倒是一时没认出来,女大十八变,变化还真是大。不过细看,嗯,小时候的眉目还是在的。长大果真变漂亮了。

    蝴蝶顿时愣住了,想了半天就说:她问你要我的联系方法

    高若涵说:是啊,她说许久没联系你了,想和你联系联系,我想,是啊,难为人家还想着你,所以就把你的联系方法给了她。

    蝴蝶心里就是一闷,面上不便发作,细问:你怎么会遇上她的

    高若涵酒后有点恣意,说:我也是奇怪,她怎么会在法院,不知道去办什么案件。那天老毕正好汽车送去检修了,所以我就下午去接他,本来都准备走的,忽然说落下了份文件在办公室里,又回去拿了,就这时,廖英晨不知道哪里忽然冒了出来,远远叫我。

    蝴蝶还闷在那里,问道:你和她说了些什么

    高若涵想了想说:其实也没说什么,小时候她来过家里玩,但是我也不是很认识她。她只是询问你的联系方法。

    蝴蝶紧接着说:所以你就给了

    高若涵瞪大了眼睛,说:是啊,就给了,怎么了不过都过了那么多年,她居然还能一眼认出我,还真是不容易,无极,是不是高阿姨变化还不是很大

    她美滋滋地看着蝴蝶,满眼渴望得到蝴蝶几句正面的评价,但蝴蝶眼下可没有心情恭维她“日不落”的容颜。

    她觉得廖英晨莫名其妙要了自己的联系方法,到底想干什么本来自己已经从她的世界中消失,消失得甚是彻底,干净,无影无踪,因为以前的联系方法全部作废了,她也从心底里不想和这个女人有任何瓜葛。

    可是,忽然间割裂的联系又死灰复燃起来,蝴蝶委实感觉心里陡然又是闷,又是憋。

    她不便和高若涵详细解释自己和廖英晨之间的那些过节,毕竟都是些不愉快的往事,而且其中发生的那些事情,蝴蝶不愿意再次面对。那些事情,让她对自己产生一种肮脏的情绪。

    蝴蝶站了起来,说是去洗手间。

    高若涵恍若未觉,依旧酣畅地喝着酒。庄有生在一边已经察觉蝴蝶颜色变了变,神情从轻松一下子变得凝重。但是他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

    洗手间出来后,蝴蝶没有马上回席,而是径直走到外面,在十月的夜色中,沉默了良久。 庄有生见蝴蝶迟迟不回席,就出来寻她,看见她在门口站着,就问:怎么了

    蝴蝶回首望了眼他,淡淡说:没事,进去吧。

    之后的几天,蝴蝶就变得心事沉沉起来。她只是希望,永远不要再见到那个女人。但是她的这个愿望显然不会实现,因为就在他们回到魔都开始工作日的不久,廖英晨就神奇地出现在了蝴蝶的家门口。

    有些人你越是想躲,就越是躲不开。

    对于蝴蝶来说,廖英晨就是这样的人。兜兜转转了那么多年,以为自己可以永远忘记这个人,把她彻底从自己的世界中删除了,但她会在某一天,通过某个关系,忽然又重新找寻到了你,然后重新又出现在你面前。

    无论你怎么厌烦她,她就是这样不可想象



第二百五十九章 那房子
    c_t;只听她说到:无极,我知道你恨我,其实我也恨自己,今天来我并不指望你能原谅我,只是若是还能看在当年我们同窗的情分上,听我说两句话你看,你我都是四十岁的人了,年少时的伙伴我也只剩下你一个还有联系,其余的都消散在人海中。虽然我们之间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你毕竟还是我唯一的朋友,也许这个词我堪当不起,但是我是这样看你的。我知道你有很多心结,我今天来就是诚心想消除这些心结的。只是,希望你看在过往的情分上,给我一个解释清楚的机会。

    秋风中飘来远处雏菊的清香,幽幽淡淡。昨晚似乎下过场稠雨,早晨窗台上鱼池边都有湿漉漉的水渍。还有软体动物爬行过遗留的痕迹。早晨阳光洒下来后,所有与秋雨有关的一切生命迹象渐渐消失。

    此时,阳光已经很烈。这样的烈日下,只要呆上一小会,你就会微微出汗。

    蝴蝶很想快速打发了她,说几句让自己痛快的话,幸灾乐祸地看着她羞愧痛苦地离去,然后退回到凉爽的房间里,喝着咖啡,写上一个小时的小说,然后在房间宽敞处,来回走走,想想余下的构思,这样有条不紊地度过一个上午的时光。

    午饭后,她可以在鱼池边上看会儿鱼,或者干脆在门廊下的藤椅上小憩片刻,然后继续自己的写作。三点过后,庄有生和止鸢就会回来。

    到时候,可以听见熟悉的汽车声,然后她在通往车库的通道上,看见止鸢小兔子般地跑过来,一头扑到自己的怀里,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自己的胸膛,那种感觉异样而酥麻。

    自己则嗅着他一天下来略带臭臭且混合着的奇怪气味,多么熟悉而温情。紧接着,是庄有生缓慢的步伐,高大健硕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眼帘里,熟悉而陌生,但催生着自己对他的某种依恋情怀。他们只是眼神交接一下,并没有过多的语言。通常就是这样。

    庄有生习惯性把一串钥匙往通道墙壁上的储物挂钩上一挂,然后回他自己的房间去换身居家衣服,不过一会儿就会传来他在画室的呼唤,呼唤止鸢去画画。而蝴蝶就进入厨房,和那个准时前来上班的阿姨一同准备晚餐。

    其实,每当这个时候,蝴蝶很希望庄有生能上前来拥抱她一下。这种渴望的念头她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产生的,如今每天这个时刻,会在她心头闪现。不过她只能默默压着。

    她有时候甚至会冲动地想,如果自己主动去拥抱一下他,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

    这想法让她心神荡漾。

    不过眼下蝴蝶的确是怀着一种奇怪的心态,耐心听完廖英晨说的这一番开场白。而且,显然,今天以往的生活节奏注定要打破。

    蝴蝶在院子里,和廖英晨面对面坐下。

    阳光散漫地落在一米外的石板地上。

    整栋房子来说,这里是庄有生最喜欢的地方。整个庭院营造出一种中式古典风格,一侧花径挖地建了个鱼池,假山流水,终日叮咚;另一边则是蓊蓊郁郁的各种花木,有的采用陶罐,随意安放,并不讲求整齐,有的直接种在泥地里,落英藤蔓,交错纵横,说不上名字,但是四季都有开花,倒不显得寂寥。

    前几年庄有生不知哪里来了兴致,种了些蔬菜瓜果,南瓜丝瓜黄瓜,满地满墙的藤蔓,密密丛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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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一泣一诉
    c_t;因为里面物品贵重,这些房间很少出入,虽然蝴蝶是这家的女主人,但是房间的钥匙只在庄有生手里。

    楼梯下有个隐蔽的储物间和一个小型的酒窖,储物间里面全是庄有生干活用的工具和一些杂物。终年阴暗的酒窖里是庄有生四处购置来的酒。不过外面一点都看不出,因为雕花的木架上摆放着画轴画纸和一些绘画书籍之类的东西,要移开木架这道门才能进入。

    一道后门通向一个半沉降的花园,花园比前院小很多,鹅软石和大理石交错铺设的地面,疏落种了些竹子和芭蕉,一侧小门的甬道可以走到车库。

    从进门的这一刻开始,廖英晨就一直在默默观察着这整栋房子。

    她一边走,一边暗暗讶异,她完全没有想到,蝴蝶住着这样漂亮一栋房子,过着这样舒适的一种生活。她内心的不平可想而知。

    再看看蝴蝶,脸上一点都没有岁月的痕迹,显然保养很好,身材略略有些发福,眉梢飘浮着缕幽怨,不过她一贯都是这样,即使展颜也觉哀伤,但是风情不逊,仪容卓然,穿着身甚显体态的居家服装,盈盈然走在前面,居然有种华光四射的魅力。

    显然如今的蝴蝶,生活安逸,婚姻幸福。那天她曾听高若涵提及,蝴蝶嫁给了一名画家,叫什么庄有生。自己也曾网络上查询了,是个归国的旅美画家,虽然结过一次婚,但家世身份都很是了得。她就纳闷,蝴蝶怎么如此好运能结识到这样的金龟婿她不过是个不名一文的小记者,如今却因此一跃上位。

    廖英晨虽然今天在来之前经过一番精心的修饰打扮,她不希望蝴蝶看出这些年她过的有多不易,有多伤情,但是此刻与蝴蝶一并而立,无形中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堪。

    一样是女人,为什么现实就如此的不公

    这一腔酸楚徒然而升,顷刻间溢满整个胸膛……

    蝴蝶委身在一把靠背椅上坐下,既然接下来可能要听上一番长篇弹词,她就尽量让自己坐的舒服些。

    看着桌子对面的廖英晨。一缕阳光射到她的半张脸上,峭瘦明亮,透过清澈的瞳孔,可以看见一个怎样复杂而深邃的女人心。

    出于礼节,蝴蝶沏了壶柠檬红茶放在两人面前的桌子上,对面对一盏玻璃的小茶杯。蝴蝶一般喝啥都不放糖,所以糖就省却了。

    蝴蝶假虽假,但是再假也是要挤出点笑容来的。不过这笑容又淡又薄,委实经不起推敲,很快就让人察觉不到了,隐到一层苍冷的表情背后。

    廖英晨扫了一眼,她不在乎这些。她今天来的目的只有一个:为了她那入狱的男友墨林。他如今因为涉嫌贩毒被捕正面临着审判。而办理这个案件的法官恰好是毕宇辰。

    自从她通过层层关系打听到审理这个案件的法官是毕宇辰后,就一直往法院跑,希望能够和他见上一面,希望他知道,自己男友是被冤枉的,不是毒贩,是被人陷害的。但是一直没有实现。

    毕宇辰是个严厉刻板,办事认真严谨的人,任何案件的审理都依循法律章程,依法办事,一点都没法通融,甚至连面都见不着。她觉得关键就是搭不到一点关系,为此她甚是焦头烂额。

    但是墨林在里面每次都用一种绝望又哀求的目光看着自己,既渴望自己能在这个关键危难的时候拯救他,又对她感到无望和怨恨。口口声声说是自己害他,拖累他。若是他们当年本不相识,或许根本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他甚至



第二百六十一章 深陷囹圄
    c_t;她那边凄凄哀哀,如诉如泣地述说着,一边说,一边还不停抹一下眼角险些要滑落的泪水,不断抽泣着,不胜哀楚。落泪泣诉的同时,倒也是不忘拿起眼前的杯子喝口滚热的茶水,润润嗓子,继续着一曲花自飘零水自流的曲牌,可叹的是天教憔悴度芳姿,物是人非事事休,一衰烟雨——

    她说的有板有眼,有情有缘,种种无奈,都化为那一声声哀之极尽的叹息之中。

    若是旁人听着,都不免替她唏嘘扼腕,同悲感怀。纵是铁石心肠,眼下都不免心生一缕温情来。

    蝴蝶不得不承认,好些时候,自己的确差点被她洗脑,开始心生同情之心怜悯之情,不免自己也拿起杯子,喝口滚热的茶,压压惊。

    本来就在让廖英晨进来之时,蝴蝶已经打好了腹稿,只要廖英晨一提当年的事,自己就准备毫不客气地羞辱她一番,本来大家已经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算了,你既然不自量力地又跑到我面前,那么请原谅我也绝不客气,该怎么以牙还牙的道理,还是懂的。

    所谓此恨绵绵无绝期,有仇不报,非君子。虽然手段没有你那么肮脏龌蹉但是该出的恶气自然要出下。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廖英晨居然一开头就服软装可怜,完全表现出一个弱者,很不堪的弱者,还是可怜到了极致,任是让你无从愤怨,甚至连气都没法生。

    蝴蝶感觉这茶水都让她几乎噎住了,怔怔坐在那里,望着廖英晨,心下没了方寸。

    已是午后,阳光变得更加灼人。高墙之外,蝉鸣凄切。

    这别墅区一到午后就显得更加寂静消沉。

    廖英晨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暗暗观察着蝴蝶的神情,她先前凛冽的眼神渐渐柔和了,冷厉的表情也在不知不觉间融化了,虽然还不甚清她的心里状态,但是有几分的把握就是她的确听进去了。

    作为女人,廖英晨深知一点,要想打动女人的最好方法就是让她觉得你很惨,比她惨,惨多了。

    当一个女人觉得自己成为了另一个女人的强者,可以高高在上俯瞰她卑微的人生时,她就会完全没了警惕和戒心,甚至会因为那吊诡的怜悯,而施舍一些她的恻隐。

    廖英晨的这一招无疑戳中了蝴蝶的软肋。

    的确,本来蝴蝶想借此嘲弄讥诮一下,或者幸灾乐祸地说几句报应之类的风凉话的想法后来渐渐就没了,她木愣愣看着廖英晨,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是可怜她,还是讽刺她一下。

    就在蝴蝶发懵之时,廖英晨话风一转,就说到了她男友墨林的这桩官司。说他遭人陷害,被诬陷说是贩毒,如今正在关押,案子已经到了法院这边准备审理,而据她所知,审办这个案子的法官正是毕宇辰。

    她承认墨林的确吸过毒,但是贩毒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毕竟没有这个胆量,他吸毒只是因为偶尔精神空虚,纯粹追求一下刺激,但从来就没有贩毒过。那次查出汽车轮胎里的毒品不是他的,是别人偷偷放在他的车上,那车他中途借给过别人使用,说不定就是这个时候被人家偷偷安放了毒品想通过他驶回魔都时带回。

    她说她男友如今百口莫辩,因为抓获时可谓是人赃具获,当时他就软瘫在地了。只是若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一枚玉蝉
    c_t;顺便婉转而体面地把这桩事情推脱掉,就在她极力思考时,廖英晨忽然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无声悄然地放到了蝴蝶的面前。

    光影里,一枚晶莹剔透的吊坠,是一只雕刻的无比玲珑剔透的蝉,一副振翅欲飞的样子。通体碧绿透亮,那种温润和细腻在日光下看来好似一汪欲流动的泉水,无论是水头还是材质,一看既知是上等之物,价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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