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那只沉睡的夏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卷书帘
深歌突然扑哧一声:“你怎么这么傻。你又不认识我,你干嘛跟着我一起跪。”
景音弦瞪大眼睛:“谁说我不认识你了。”
深歌疑惑的嗯了一声,拖了一个长长的尾音。可爱的蹙着眉,眼波流转,像是在回忆什么。
“我恍惚记得,上次,我喝醉,你说你很早就认识我了,好像很早就跟着我了对不对。”
“是啊。”景音弦毋庸置疑的回答着。
“天哪,你居然隐藏的这么深。”
“你不懂啦。”
“我怎么就不懂了。你老实告诉我,你多久认识我的。”
景音弦把声音压得低低的:“7岁那年。”
深歌在车里惊呼道:“7岁怎么可能。”
“就知道你丫的会不相信。”
但在深歌的心里,她一下子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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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过往便是过往
景音弦不知不觉的走到曾经读过的班级,发现教室的锁坏了,上面用铁丝捆着。他进来时,看见保安室没有人,他毫不犹豫的徒手扳铁丝。
蒋莲眼睛四周看着有没有保安巡逻,为他望风。
打开教室后,陌生又熟悉,往日的时光一帧一帧的在脑海放映,好像自己从未离开,时光也从未走。她依旧是最青春,最勇往直前的深歌。
她就坐在他的身后,调皮捣蛋,笑声充满活力,让人也不自觉的跟着笑。
他的嘴角浮上温暖的笑,脚步直直的向黑板报左侧走去。他半抬起手,抚摸着黑板上面刀刻的痕迹。
“虽然我的成绩名列全班第二,但是数学还是没有及格,就差那该死的一分。”深歌嘟嚷着嘴,手撑着脑袋,“最该死的还要罚站到下次月考。”
“谁让你脑子那么笨。”景音弦艰难的盘着腿,笑起来,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不过,我会陪着你站嘛,再说,数学不及格的又不止你一个人。”
深歌突然一脸正经的盯着他,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你挺会安慰人嘛。”
景音弦双手抱拳,笑得很是得意:“是不是心里好受多了。”
“确实好受多了。”
“不过数学老师真的是魔鬼,大魔鬼。”
虽然大家都知道景音弦喜欢深歌,但喜欢的程度确实超出了大家的想象。他不顾异样的眼光,也不顾老师的劝说,就那样义无反顾的陪着她站了一个月,连着富家公子辛长亭故意在课上捣乱,也陪着深歌站。女生都嫉妒的红了眼。
“音弦,你别动,我刻一个标记。”深歌踮起脚,伸出刀片在音弦头顶处刻下一个痕迹。
“鬼灵精怪的。”
“好了,你帮我刻一个呗。”深歌笑嘻嘻着,眸子清澈的像湖水。
景音弦乐意的接过刀片,轻松的在深歌的头顶处刻下一条横线。
总要留些痕迹,狠狠证明我们单薄的青春。
深歌转过身,兴奋的指着:“你看,是不是最萌身高差。”
“原来,我比你高这么多啊。”
“你之前是不是对你的身高有什么误解。”
“难怪你老是跟不上我的步伐,看来,我要小步小步的走。”
“你这不是变相说我腿短吗”
景音弦吐吐舌头:“嘿嘿。”
“笑个屁。”深歌一脚踢向他。
“哎呀,你不要老是蹭黑板,你看帽子上,全是粉笔灰。”他边说边帮她拍着灰。
“哎呀,没有办法嘛,就站在黑板前。”
深歌看着他,微风撩起深蓝色的窗帘,细碎的阳光透进来,折射到他俊俏的脸庞,光线将他流畅的轮廓勾勒得模糊,泛着绒绒的光。深歌竟感觉阳光像打进了她潮湿的心,她感到心里一片炙热,像火燃烧。
深歌摇摇头,回过神来,不行,不能喜欢任何人。什么都会变,什么都会不复存在。
“你摇头干啥呢。”
深歌打着哈哈:“我......就是突然发现,你越来越好看了。”好像不该这么夸。
“好看”景音弦歪着头,提出质疑。
“帅气,帅的无与伦比。”深歌此时此刻好想扇自己一巴掌。
“这还差不多。”景音弦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蒋莲盯着横线突然开口,记忆的画面被顷刻间打断:“你已经又高出半个头了。”
景音弦笑得悲伤与温柔:“是啊。”
“这是我与深歌最美好的一段时光,只属于我和她。”低低的嗓音,像一段美好的旋律。
有那么一瞬间,蒋莲有一丝那么忏愧。她到底该不该介入这段感情,她该放弃吗
“你知道吗她的抽屉里总有稀奇古怪的东西。”不等蒋莲开口:“会有假蟑螂,会有假蜘蛛,书里总是卡着落叶,不过,好多都会碎掉成树渣,还有鬼面具,她总是在晚自习戴出来吓人。”
蒋莲的一颗心慢慢的沉下去,好似一颗石头沉入海底。
听着他说起他与深歌的过往,她很羡慕也很嫉妒。
蒋莲感受到腰部的振动,她拿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方的工作人员说:“请问你是参选全国微电影大赛72组成员蒋莲女士吗”
“是。”
“我看你各方面条件不错,想让你来试镜青春电影的女主角。你是否有意愿”
蒋莲语气极其平淡:“我会考虑。”
工作人员语气很是机械:“好的,稍后我会把试镜日期、地址、联系方式发到你的手机,请注意查收,很希望能在现场看见你。”
“嗯。”挂了电话。蒋莲心里有些窃喜与骄傲。
“你看一下手机有没有未接电话。”
景
第十一章 温柔只给她一人
蒋莲热情的同景音弦的爸爸妈妈打招呼,景音弦把蒋莲带到屋内,给她倒了一杯水。杯中的水还未荡平,蒋莲便趁机握住了景音弦的手。
景音弦一惊,急忙抽掉手:“别再我身上浪费你的青春了,我对你没任何意思。”
蒋莲心中一沉,漂亮的眼眸的起了雾:“你知道,我来到这里需要多大的勇气吗”
景音弦声音冷道:“与我何干。”
“景音弦,你就这是这么对待帮你的人。”
景音弦声音缓和道:“蒋莲,我等了她十几年,终于等到她牵起我的手......”
“够了。”蒋莲打断,“我喜欢你没错,但是你也没必要跟我说起她。”
“所以你要知难而退。”景音弦态度坚决,“蒋莲,世人皆有例外,不是人人都要喜欢你。”
蒋莲冷笑道:“景音弦,你够狠。”
景音弦拿起手机,开始查票:“我给你买最早的票,快回去吧,你的家人会担心。”
“我才来,你就要赶我走,你会不会对我太过分。”蒋莲落下泪。
“蒋莲,你知道什么人最过分吗”景音弦看着她,顿了顿,“就是毫不喜欢你,但对你献殷勤,百般讨好你,然后得到你,甩掉你。”
景音弦大概永远都不知道,就是这系话,就让蒋莲认定了站在他的身后。
蒋莲皱眉:“所以,你也觉得我可怜是吗”
“不,肖森对你是真心。”还不等蒋莲辩解,“可是你看不上他,他只是你随叫随到的跟班。”语气带着些怨气。
蒋莲愕然,抓住最后一丝生机:“我对你真心。”
“我很古板,只忠于深歌一人。”
“原来,我到这里是来自取屈辱的。”蒋莲垂下眸,眼泪不受控制的淋湿了整张脸,“希望你以后,也能说得这般理直气壮,毕竟沧桑巨变,世事难料。”
景音弦心里一震,脸上无任何波澜:“那也与你无关。”
“景音弦,我很认真的告诉你,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的男孩子,你值得拥有更好的,她只会让你遍体鳞伤。”
“那你眼拙了,我不好。”景音弦一字一句的说道。
蒋莲悲伤的上下点着头,闭着眼睛:“好,希望你永远永远都不要后悔。”
景音弦把蒋莲送上车,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蒋莲望着他的背影,他竟然可以对自己这般冷漠。他长得那么阳光,笑起来眉眼清亮,令人心悸与向往,是所有女孩心中最滚烫,最好的夏天。只是他所有的温柔,只给了她一个人。如果给我一点点也好,一点点就好。蒋莲心痛的想到。
蒋莲不想放弃,她想留下来。车子开到半路。她苦苦哀求让司机停车,谎称肚子痛想要上厕所。司机不耐烦的停下车,催促快点。
蒋莲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避开司机的后视镜,没入草堆向反方向跑回去。跑了一段距离后,她打电话给景音弦,声音很是委屈:“司机把我扔下车了,我现在一个人在马路上,你可不可以来接我。”
景音弦迟疑了一下,淡淡道:“把定位发给我。”
“好。”蒋莲露出得逞的笑。
景音弦开着自己父亲的旧面包车,驶向蒋莲所处的位置。
开车前,父亲景年塞给他一大把红色的钞票。嘱托景音弦好好带人家玩。
景音弦皱着眉:“爸,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看行。”景年呵呵的笑着,脸上尽是喜悦。
开车的景音弦,想着兜里的钱,心里很不是滋味。
景音弦从小家境贫寒,父母老来得子,对景音弦很是疼爱,如今以为他有了喜欢之人,便力所能及的给予他经济上的资助。
蒋莲坐在掉了漆的外围栏上,拍了一张周围景色的照片并附上自己的照片发了朋友圈。
过往的黑车,都摇下车窗,问她可坐车,她都使劲摇摇头,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她的心开始忐忑起来。
一辆白色的雪佛兰小车停在了蒋莲的面前,驾驶座上的人,摇下车窗,探出头,露出坏笑:“美女,去哪儿载你一程。”
蒋莲有些害怕:“不用。”
蒋莲看着他肥头大耳的样子,心里直犯恶心。
他四下看了看周围,猥琐的开了车门。蒋莲见状撒腿就跑,她在心里祈祷,景音弦你快来啊。
景音弦看见前方一个倩影在奔跑,他心里一激灵,便加了速。
“上车。”
蒋莲松了一口气,露出欣喜的笑:“还好你来了。”
心怀不轨的人见此情景,便放弃了追逐。
景音弦看着她吓得苍白的脸,叹了一口气:“以后,不要这么任性,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就是一辈子的事。”
“我知道了。”蒋莲眼里那抹秋波当真是婉转动人,楚楚可怜,“我们等下一起去吃饭吧。”
“嗯。”
蒋莲见他不开心,声音低低的说:“我不是
第十章 记忆堆满冷的感觉
转眼已是严冬,流言蜚语好似被寒风冻住了,渐渐停歇了下来。深歌渐渐补上落下的功课,稀里糊涂的考了第一名。
放了寒假,景音弦回了老家春水县。深歌不愿回到舅舅家看脸色,便留在了樟城。没有了学生,街道店面大多都关了门,不再营业,空空荡荡,冷清到没有人味。
深歌看着手机银行卡的余额所剩无几。她得赶紧找个工作。
深歌打开窗户,白茫茫的一片,寒风灌进来,屋子的温度急遽下降,更冷了。
昨夜樟城下了近几年最大的一场雪,下了一夜,厚厚的积雪包裹着树的周身,绵长的枝节像舞姬抛出去引人流连忘返的袖子,树的腰肢裹上了晶亮的雪绸衣裳。原以为经过一夜的折腾,雪儿不再飞舞,临近中午,簌簌的细雪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
深歌伸出手,迎接晶亮的雪花,因为手掌冰凉,雪花的消融,停留了片刻。
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
深歌回想起在年满14岁寒冬的那一年,春水县,也下了一场冰天冻地的大雪。深歌走在雪地里,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一辆红色的面包车,停在了她的面前。一脸胡渣,眼神冷漠的男人把她抱进了车里。
她认得他,是她的舅舅,乔竹。
因为路上积雪的原因,车子开的很慢。一路上,深歌都在询问乔竹发生了什么事。乔竹并不回答,而是很厌恶的让她闭嘴。
深歌在14岁的这一年,第一次在车里无形中感受到了凝重的气氛,像一座山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
舅舅把深歌带回自己的家。
乔竹一家人表情凝重的围坐在一起,还有深歌的父亲深离。
“爸爸。”深歌看见自己的父亲很是高兴,但她却笑不出来。
深离张了张嘴,看着深歌娇小,不知所云的样子,实在说不出口。
乔竹率先开了口,脸上很是不情愿:“深歌,日后,你就在我家住下了。”
“为什么。”深歌不可置信,带着好听的奶音:“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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