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那只沉睡的夏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卷书帘
深歌:“我瘆得慌,怕门突然就开了。”
景音弦:“镇定。”
肖森:“谁把铜铃抢走了。”
深歌:“我也被抢走了。”
蒋莲:“这个人的力气好大。”
最后只剩景音弦的铜铃还在摇。
片刻后,又是一片平静。
阴冷的风撩拨着竖起的汗毛。沉重的呼吸声在空中席卷耳膜,增添了恐惧与紧张感。
房间广播传来声音:“各位玩家请注意,鬼将出没,请你们拍鬼的肩膀两下,以便进入下一关。”
深歌的心跳了一下。
“他在拍我的肩膀,可是他闪的好快,我根本抓不到他。”景音弦语气有些无奈。
 
第十五章 密室逃脱一
蒋莲提前定了一家高级海鲜餐厅,深歌靠在柔软的背椅上,神情有些恍惚。自从家庭变故,她已很久很久没有来过这种高消费的地方。她不自觉的想起,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吃大餐已经过去很多年了,那时候母亲没有在监狱里艰难度日,父亲也不像如今这般冷酷无情,活在象牙塔的她天真的以为,这样的幸福会一直一直延续下去,想到这里,她的内心不禁涌起一阵心酸。
寄人篱下的深歌在一次偶然间打扫卫生时,发现舅舅乔竹的床下藏了一大包红色的钞票,难怪会收留她,原来是为了钱。
舅妈林流芳突然进屋,看见这一幕赶紧让深歌把钱放回原处,连眼角一丝皱纹都透露着惊讶与害怕:“深歌,什么都不要去问他。”
深歌颤抖着手,把钱放回了原处,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但声音依旧带着丝丝的颤抖:“舅妈,学校的人都在传。我妈犯了罪,所以在监狱。”
“你只管好好的读书,等过段时间我就带你去看她。”
深歌后退一步,木然的表情带着震惊:“所以,是真的。”
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噩耗。
不愿意。
林流芳抱着深歌,眼里隐忍着泪,她打心底的心疼深歌:“你心里都知道,所以要面对。”
“为什么爸爸不带妈妈一起走。”深歌捂着嘴,嘴唇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像塞了一口柠檬。
当透明液体要流出的那一刻,她转身狂奔出门,林流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因为她选择独自承担了所有。”
深歌躲进狭仄的厕所,雨帘倾泻而下,视线忽明忽暗,从模糊到清晰,清晰到模糊。她抱着自己,尽力给自己一点温暖,还有生活下去的勇气。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无力......
好痛苦......
她想见妈妈,但却又害怕。
景音弦为深歌剥了好几只虾放在碗里,见深歌坐着一动不动,景音弦低声喊着深歌的名字。喊了好几声,深歌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景音弦见她眼里闪烁着泪光,温声道:“我还想问你怎么了。”
深歌扯起一个笑容:“我没事啊。”赶忙往嘴里塞了一个鲜嫩的虾肉,来掩饰自己的悲伤。
景音弦知她想起了往事,便不再多问。
“深歌,看你不开心,等下我们去玩密室逃脱吧。”蒋莲期待看着深歌。
“我都可以。”深歌讷讷地回答。
景音弦轻轻的附在深歌的耳旁轻言细语:“要是不喜欢,我们便回酒店休息。”
“不用,不想显得那么小气。”低声回复着。
肖森嘴里吧啦吧啦的吃着,然后说:“我好久没有玩密室逃脱了,正好四个人,肯定好玩。”
景音弦打趣道:“就你这智商,我不多说什么。”
“喂,不带你这么损人的。”肖森不满道。嘴巴翘的老高。
“没事,我也是智商灾难区。可能还不如你呢。”深歌细心的解围。
肖森拿起手机:“那我定场次了,拼场的时候会有不认识的人一起,想想都觉得好玩。”他努力的带动着气氛:“定一个恐怖的怎么样刺激的比较好玩。”
蒋莲淡淡的说:“你安排就行。”
没有人再说话,气氛便冷了下来,这时蒋莲开口道:“后天就要去试镜了,你会陪我去吧,毕竟事先说好的。”语气带着确定意味的问。
深歌与景音弦手中的动作一顿。
景音弦感受到蒋莲炙热的目光,浑身不自在。
肖森的表情变得难看,但极力笑着:“大家都要陪你去啊。”
“是啊。”深歌附和着。
景音弦说了一句不着边的话:“前途无量,好好表现。”
深歌笑着:“我也觉得。”
一顿海鲜大宴下来,大家都吃得索然无味。
各怀心事......
走出餐厅的时候,天边最后一丝光线被黑暗掠夺。
肖森定得密室逃脱在写字楼的24楼。
走进去一股阴森之气扑来,整个店面灯光暗沉
第十四章 跨年夜
两人享受地躺在床上。深歌眼眸含情地看着他:“现在距离跨年还有四个小时,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
“你想做什么。”景音弦坏笑着。
深歌戳着他的胸口:“你这笑容怪怪的,是不是在想什么坏事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心里可是坦坦荡荡。”
“听着这话,好像是话里有话啊。”深歌撒着娇,“我是想跟你一起看电影,一起吃零食。”
两人舒服的窝在沙发上,投影仪上放着很多年前的老片子,是泰国片《初恋那件小事》
这种简单的幸福真好。
“音弦,我渴了。”深歌吃下最后一片薯片。
景音弦笑而不语,把饮料吸管递在她沾满薯片屑的唇边。
深歌边喝边说:“我困了。”
“不准睡,缓一缓,不然对胃不好。”
“你别这么紧张嘛,我不会睡,说好一起跨年的嘛。”幕布莹白的光照在她笑得幸福的脸蛋,打了一个饱嗝,“这是我们真正在一起,跨的第一个有意义的年,所以应该喝一杯。”
“不胜酒力,还要喝酒。”
深歌从桌子底下的柜子拿出一瓶红酒和一瓶雪碧,转而咚咚的跑向厨房拿了两个透明的高脚杯。
“还有十分钟哦。”红色的液体倒入杯中,清冽的葡萄香气充盈鼻间。
深歌不喜欢红酒浓烈的酸涩味,便向自己的杯中倒了些雪碧,这样好喝些,口感比较舒服:“你要雪碧吗”
景音弦看着她手中的动作:“你都往你自己杯中倒了,你觉得我会不要吗。”
深歌嘻嘻的笑着:“懂了懂了。”
深歌重新坐在景音弦的身旁,哈了哈自己冰冷的手。
“你这手怎么一会儿就冷了。”景音弦握过手,紧紧的贴在胸间。
深歌顺势坐在景音弦腿上:“可能就像武侠片里演的,寒冰之症。”
景音弦轻轻的将额头抵在深歌光洁的额头:“瞎说。”
“嘻嘻。”
“空调坏了,也不叫人修。”景音弦带着责怪的语气。
“都回家过年了啊。再说了,你不是来了吗还是人工的多好。”深歌带着一丝羞涩。
俊俏的脸笑得温暖,带着一丝的坏笑。
时钟滴答的转着,两只手同时举起酒杯,“砰”的一声撞出幸福的尾音。两人笑得很是开怀,同时说出:“新年快乐。”
一杯饮尽,电影也接近了尾声。
景音弦以为悲伤的过去从此落幕,他真真实实的拥有了深歌。
他抱着她,灼热的气息像小虫子的触须挠着深歌的脖子。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景音弦深沉的爱意。这么多年的情意,任谁也抵挡不了吧。
借着酒气,景音弦有些粗暴的吻着她,带着不那么熟练的吻技和疯狂想占有她的内心。
此刻海城的某个别墅内,蒋莲努着嘴一直打着景音弦的电话,但一直都处于关机状态。无奈只得发送微信内容说句新年快乐。她用另一个手机号,打给深歌,发现深歌也是处于关机状态,她心里很是窝火。往嘴里狠狠灌了一口热牛奶。
蒋莲收到很多条新年祝福,但没有一条是景音弦发来的。
云南的某个小镇里,莫失全家人和和气气的坐在一起,剥着瓜子,看着湖南卫视的跨年晚会。
笑得乐呵的爸爸妈妈,并未发现莫失与莫忘的异样。莫失憋着气,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倒是莫忘一脸假笑的陪衬着,让莫失心里很不是滋味。
零点的时候,季阑同时给莫失莫忘发了新年祝福。一起响起的手机提示音,让莫失心里一震,也许,她和他,一直都在纠缠。
莫忘嘴角勾起一抹阴笑。
转眼,因为时间的推移,过年的气氛慢慢的消散。深歌总是克制自己不要想起在监狱的母亲,她不敢面对,也害怕心酸的滋味涌上心头。
当深歌还在适应飞机颠簸带来的眩晕时,飞机已经安全着陆上海虹桥机场。
肖森和蒋莲坐在咖啡厅等了他们一个小时,因为他们的航班晚了一个小时。
蒋莲率先起身,萧森接过蒋莲爱马仕的包,乐意的背上。
深歌与蒋莲目光对上的那一刻,深歌尴尬的低下头。倒是蒋莲装作很大方的样子,其实在蒋莲的心里,
第十三章 原来是你
蒋莲不情愿的回了海城,肖森不知道从哪里淘了一辆小破车,送蒋莲回家。
因为堵车的原因蒋莲的心情很是烦躁,肖森同她说话,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
樟城的天空开始慢慢的放晴,明亮的光线有些刺眼,冰雪在慢慢融化,志愿者拼命的铲着雪。
景音弦站在火车拥挤的车道里,疲惫着闭着眼。
火车里各种味道混在一起,臭得很是别味。景音弦,差点没一口吐出来,他的内心感到十分绝望。
下了火车,他理了理被挤皱的黑色大衣,用手使劲舒展着皱褶。
他出了站,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时候,整个身体舒畅了起来,别提多享受了。
深歌穿着一件雪白的羽绒服,头戴一只白色的钟型帽,里面套着毛衣拼接裙,脚上穿着黑丝英伦皮鞋,整个人看上去清透,纯洁。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的。她快步的走向他,拦下景音弦要打车的右手,摘下黑色口罩,惊喜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景音弦呆呆的定住了,深歌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什么表情啊,傻啦”
过了好一会儿,景音弦才缓过来:“我没有告诉你,我要来啊。”
“是不是我的出现很意外。”深歌俏皮的眨着眼。
景音弦牵起深歌冰凉的手:“你是怎么知道我要来啊。”
“因为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说人话。”
“这怎么就不是人话了。我说的是实话啊。”牵起的双手来回摆动,好不甜蜜,“对了,我有给你带口罩。”
难道是蒋莲告诉深歌的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贴心了。”心里一暖。
“谁贴心了,主要是樟城实在很冷,狂风吹得脸很疼很疼,像刀割一样。要是感冒了怎么办,我还得照顾你。”深歌斜眼瞅着景音弦憋笑的嘴角,“一个口罩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折腾嘛。”深歌努力辩解到。
景音弦笑着看穿了她的伪装,嘴上却配合道:“是是,你说的对,而且还是情侣口罩。”
深歌不好意思的笑着,一脸甜:“眼神真好,这都看出来了。”
“这上面一半的红心图案不是明摆着吗。”景音弦翻起来,左右看看。
“我给你戴上。”
深歌踮起脚为景音弦戴上口罩,冰凉的手指触碰到他温热的脸庞,惹得脸一片潮红。
深歌痴痴的看着他,好看的月牙眼半眯起来像是在回忆什么。
这般模样,这双眼睛,好像......
深歌闭上眼睛,回忆着雪地那双坚定而哀伤的眼睛。
景音弦疑惑的看着她,好像全世界的喧闹都不复存在,只有他们两人。
当深歌睁开眼,直直的对上那双清亮的眼睛,才惊觉是他,这么多年,她居然不曾发现,曾经陪她跪在雪地里,见证她最狼狈的模样竟然是他。
“是你。原来是你。”深歌眼含泪光。
“怎么了”景音弦手无足措的看着她。
深歌忽而笑起来,挽起他的手:“你以前干嘛穿着黑色漫装跟我跪在一起。”
景音弦一惊,随后招下一辆出租,两人坐好后,景音弦回忆起那日的场景,开口慢慢说:“我去商场做漫装角色挣钱啦,回来的时候,就见你跪在雪地里,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顿了顿又继续说,“当我还在犹豫要不要靠近你的时候,身体就很诚实的走向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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