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那只沉睡的夏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卷书帘
深离上下张着嘴,眼神几乎不敢直视深歌:“深歌,家里出了大事,爸爸也没有办法。”
深歌眼里一下子蓄满了泪,但硬生生忍着,眼睛朝上,逼了回去:“能有什么事”
“你还小,不必知道。”深离起身,“爸爸,要走了。”
深歌这才发现自己父亲的背了行李:“你要去哪里。”深歌很是着急,抓住他的手,“你走了,妈妈怎么办。”
“我等不了你妈妈了。”深离不忍心的撇开深歌强有力的小手,“乖,听话,爸爸会回来。”
深歌依旧不死心的继续抓住,带着令人心疼的哭腔:“不,到底出什么事了。爸爸,你为什么要走,你把我跟妈妈,一起带走啊。”
深离的面部颤抖着,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颤抖的嘴唇隔了好久才哽咽的说:“好好读书。”
深离狠下心,再次把深歌的手撇开,推了深歌一把,对着乔竹郑重的说道:“我走了,请帮我好好照顾深歌。”
深离快步走出门,上了车,深歌拍打着车门:“爸爸,你要去哪儿,你走了,我跟妈妈怎么办。”隔着车窗,深离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落下两颗老泪。
车子缓缓地开动着,深歌直至把手拍的麻木,那扇凝满雪块的车门依旧紧闭。深歌的心好冷,像一片地窖。
深歌追着车跑,大颗大颗的眼泪经受不住冲击夺眶而出,尔后凝在脸上,像一层白蜡,被寒风割得生疼。
深歌想不明白,她只是从莫失家出来,准备回家,事情竟发展到令她不可接受的地步。尽管疑虑重重,但父亲的离去,已经让她悲痛到窒息,身上的五脏六腑仿佛被人拿着刀切割。
她追的累了,脚步依旧慢慢的抬动着,直至失去力气,跪在雪地里。
空洞的眼神一张一合的望着远去的车影,直至变成一个模糊的点,然后,消失不见。
上天从不吝啬给一丝怜悯,也从来不会心疼任何一个命苦之人。这一刻,漫天无情的大雪从光线暗沉的天空飘洒下来,迅速落满了深歌的肩头。
一个身穿黑色漫装的男生,戴着一具黑色的面具,打着一把透明的伞,缓缓的走向痛苦至极的深歌。
他的脚步在移动,脑子却还在思考,到底走不走近她。直至那把伞撑在了深歌的上空,他才停止思考。
他跟她一起跪在雪
第九章 醉不成欢惨将别
油腻的桌子上七七八八倒着啤酒瓶。烧烤老板往肉串上滋溜溜的刷辣椒粉。
莫失唇上的死皮黏着口红,因为酒水的滋润,死皮泛着白,瓶口对着嘴唇又是咕噜噜的灌。眼泪哗啦啦的往脸上淌,像两条永不止息的河。
深歌醉醺醺的望着她:“原来,你这么能喝啊。”
“陪季阑应酬,练出来的。”莫失苦笑着,“可是,他已经不记得了,也许,是他假装忘记了曾经的种种,不然,怎么会这样。”
深歌趴在桌子上,眼睛深的像一口井:“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她痴笑着,把酒瓶一个一个的立起来,“我也想不通,看见你们曾经那么相爱,如今也是时过境迁。”
莫失哭的抽泣起来,精致的脸皱成一团,气儿一口一口的提着,说话也是一抽一抽:“我也......想不通......为什么......他就不爱我了。”她委屈的抱着酒瓶子,“怎么出轨对象......还是我.....亲妹妹......”
莫失吸了吸鼻涕,声音哑哑的:“我真的......缓不过来......想不明白......我跟他几年的感情......怎么说没就没了。”
深歌摇晃晃的站起身,手撑桌子,双腿软绵绵的走到她的身边,一手抱着莫失,大颗大颗的眼泪滴向她柔软的头发,像一片黑色的丛林。
“你还有我啊,我不会离开你。”深歌的声音带着醉意,软软糯糯的。
莫失突然大哭起来,声音更是嘶哑:“我忘了一件......一件事情......我送给你的......护身符还在酒店呢。”莫失抱住深歌纤细的腰,“啥都没了。”
深歌破涕为笑:“没事,咱们一起去庙里求一个。”
莫失委屈巴巴的说着:“这样会不灵的。”
“不会。”深歌摸着她的头发,发现湿了一大片。
莫失扯起桌上纸巾,狠狠的擦着鼻涕,带着哭腔说:“也许根本就不灵,因为我跪在菩萨面前,特别特别的真诚的求菩萨,让我跟季阑在一起一辈子。”莫失哭累了,眼睛又干又涩,“可是,还没灵验,他现在已经不爱我了。”
莫失的脸蹭着深歌柔软的肚子,不再说话。
“会好起来的。”深歌喃喃道。
你辜负别人,别人辜负你,人与人之间无一幸免。
景音弦剪完片子,就直奔现场看俩磨人小妖精发酒疯,又哭又笑抱成一团。
景音弦架着这俩走路,莫失突然一个转身,哭嘻嘻的笑着,然后躺在地上;“你们看,天上只有几颗星星,我记得,最好看的星星,就是雪镇的星星最好看了。”
深歌见状,推开景音弦,坐在莫失的身边:“我也要跟莫失看星星。”
景音弦很是抓狂。眼看就可以到街边打出租车了。
他叹着气,坐在地上,看着深歌毫无形象的样子,真的可爱。
深歌突然拉住景音弦的手,痴痴的目光锁住他温柔的脸:“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就算我真的很糟糕。”
景音弦反握紧深歌的手:“我跟了你十四年,爱了你十年,到了大学终于在一起,我把年少的恣意疯狂都给了你,怎么会离开你。”
深歌一脸疑惑,眼里的泪还未干,歪着头,傻傻的问:“你跟了我十四年是怎么回事啊”
“就是,我很早很早,就认识你了啊。”景音弦宠溺的笑着。
深歌抿着嘴,有些不可思议:“真的吗”
“当然啦。”
景音弦飞快的在深歌的唇上点了一下。
他还不够大胆,不敢过多停留。
深歌呆住,缓过来时,心里却是满心欢喜。
一棵大榕树下的转角,蒋莲嫉妒的看着这一切。手抓着树干,似要将手嵌进去。
她蒋莲想要的东西,没有她得不到的。
肖森高高兴兴的为她买一份章鱼小丸子,回来时看见蒋莲的模样,眼底尽是失落与不甘。
景音弦把两人抱进出租车,车子在夜色斑斓中行驶着,夜风灌进车里,头发飞舞,莫失突然就唱起了歌。
风好凉,也好锋利,莫失的眼突然就有了泪,尽管她现在醉醺醺的脸很平静,但依旧掩藏不了她的伤心与绝望。
风将她的脸吹的僵硬与冰凉。
到
第八章 莫失遭遇背叛
远处明黄的车灯缓缓地驶来,待开近时,莫失摇下车窗:“还真是你俩,赶紧上车。”
深歌依偎在景音弦的肩膀。
开着车的莫失,从后视镜看着他俩,嘴角挑起一抹戏谑的笑:“你们俩,可算是修成正果了,这算不算共度磨难,经历生死的爱情。”
深歌有些不好意思:“哪有这么夸张。”
“哟,瞧瞧,瞧瞧,脸都红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视力这么好,还能从后视镜看出我脸红了。”
莫失抿了一下嘴:“我说你能不拆台吗配合一下多好。”
“我又不是薛之谦。”
“得!我闭嘴。”莫失转念一想:“不行,不能闭嘴,我还是要说一句,你们俩是不是疯了,怎么就不打电话让我接你们,好在担心你俩今晚回不来,租了这破车。不然你俩可就要在这荒郊野外过夜了。”
深歌讷讷的说:“你不是买机票回云南了吗”
“景音弦到处找不到你,整个人都快疯了,打电话到我这里,我不就知道了,立马就改签了机票,老娘对你是不是很好。”
深歌点着头:“是是,你最好啦。”眼神却充满感动的看着景音弦。
景音弦解释道:“其实,我是准备,让肖森来接我们。”
莫失并不搭理景音弦的解释,而是兀自对深歌说着:“深歌,你怎么就不报警呢。”语气有着不理解与生气。
“毕竟是我欠人家的。”
莫失在心里掂量着,没错的话,就是沈初夏的肆意报复。
莫失听到这个回答,气不打一处来:“你欠谁了,人家把你绑到这个鬼地方,把你打的遍体鳞伤,你还替她说话。”
“所以,你知道。”莫失一时语塞,之前装作不知道,现在看见她遍体鳞伤的样子,一时又是气急又是心疼,实在没有办法,再继续伪装下去。
“现在的问题不在于,我知不知道,而是你没必要为沈家偿还什么。那是意外。”莫失提高了音量。
“可是,他确实是因为那通电话。”
“就算真的是因为那通电话,可是,是他打给你的,明知下暴雨山路滑,还要给你打,这一点,是他自己作孽。”
“但他毕竟给我刷了大量礼物。”
“是他自愿刷的,是他想跟你建立长久的关系,这跟你没关系,是他自己内心的**害死了他自己。再说,你已经把所有费用退还给了沈家,你真的没有必要再自责。让他们伤害你。”
“但是,有一点,不可否认,如果我没有与他周旋,他就不会给我刷那么多礼物。是我为了金钱......”
“谁当主播不是为了钱啊,再说,你跟他也仅仅只是网络。”
“话虽这么说,但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景音弦听着对话,眉头紧锁。
躺在医院的深歌,两眼无神的盯着白色天花板,身上刺鼻的药膏味充斥了整个病房,隔壁病床的小男孩半捂着鼻子,表情不悦。
“其实真的没必要来医院折腾。”深歌无奈的看着自己手臂上一道道淤青,甚是触目惊心。
景音弦皱着眉,一本正经道:“很有必要,你不把身体当回事,我可当回事。”
“音弦,你对我太好了,反而让我觉得特别不真实,大概是因为我总怕这些好会消失。”
莫失坐在床沿一脸的心不在焉:“我先回酒店了,我心里堵的慌,老感觉有什么事会发生。”
深歌笑着:“是想着急去见季阑吧。”
“告诉你。我跟他早已过了热恋期了,我真觉得最近他有事瞒着我,而且是件大事儿。”表情很是凝重。
深歌拿起景音弦削好的苹果啃了起来,干涩的嘴唇得到了滋润:“我信你,因为女人的直觉很准。”
莫失眼皮朝上,回忆着,语气很是笃定:“而且上次,我帮他洗衣服,发现他衣服上黏了一根酒红色的头发,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水味。”
深歌停下咬苹果的动作:“你好厉害,这都能发现。”
莫失眼睛悠悠的看着她:“在男人有二心的时候,女人就是福尔摩斯。”
“那你怎么不去跟他理论。”
“就是上次吵架啊。”
“那他怎么说。”
“他先是一惊,然后很不耐烦的说我疑神疑鬼,说是在电梯里蹭上的。”莫失神情有些伤心,但脸上又立马出现向深歌拿主意的样子。
深歌看向景音弦的,不自觉得想要这么问他:“你觉得呢,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
景音弦不知回复着谁的信息,闻声抬头,一脸呆萌:“我不知道,说不定真是你多虑了。”
莫失双手叉腰,不服气的说:“不可能,而且,他对我的态度跟以前的态度,差别太大了,我心里特别不能接受,也好难过。”她把头低下来,像是要流泪。
深歌安慰着她:“
第七章 绑架风波二
天色渐渐暗下来,深歌小心翼翼地拉开破旧的门,但嘎吱一声,惊醒了两个绑匪。
简龙迅速的站起身,眼神警惕,快步走向她:“你就算逃,你也逃不远。”
深歌使出力气,把门拉开一个大口子,发现上了铁链锁。
深歌倚在破败的墙上,全身因为痛,在轻轻的颤抖:“沈初夏给了你们多少钱。”
“不多也不少。”简龙看着铁链锁,眼里有些不满。
“就为了那点钱,就要把自己送进监狱,真不值得。”
卓飞从地上站起身,神色很是慌张:“你报警了”
“我的朋友找不到我,肯定会报警,再说了校门口的监控一查,路上的监控一查,找到这里,轻而易举。
简龙显然是被话吓到了,便看向卓飞:“她说得有道理,要是警察找到我们,可就惨了。”
卓飞:“干脆咱们就先逃了,让她一个人待在这里。”
简龙犹豫道:“可是钱才拿了一半,要是走了,钱不就飞了。”
卓飞:“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简龙:“在道上混,讲究一个义字,要是就这么逃了,我这脸就没地方搁。”
卓飞:“要是进了监狱,还得通知爸妈,这才没脸。”
深歌在旁边听得直发笑:“你们俩该不会,也是学生吧”
卓飞:“是又怎么样。”
简龙:“你是不是傻,这么轻易就暴露了我们的身份。”
“原来还真是学生啊,是樟城艺术工程学院的学生吧。”深歌猜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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