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江湖那个人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缺悦
那天,大雪漫漫,我遇到了你。
但我刻意接近你,便是为了杀你,我为了杀你,便去了解你,君子坦坦荡荡,公子如玉,执一把青伞,我怎下得了手。
后来,下定决心,若是有三生三世偿还,我想与你再续前缘,又一起同游江南。在躲过雨的柳树下等你出现,在同一条喝过酒的画船,一起停留过的江边,默默一转角和你擦肩。每个邂逅累积的尘缘,都像是桃花映客的窗边,竹林遮在月光前,诉尽衷肠在你我的耳边,许下不相忘的心愿!
…………
只是,终究下不了手……
想了好久,我才想出了一个办法,先让千里寨混乱吧,让你假死,最后带着你离开,归隐江湖,不问世事,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但我就是想要如此,便是废了你的武功,也要将你强行带在身边一生一世。
我不能让你去长安,那里,有人要你死,我不知道是谁,但是我知道你肯定对付不了。
我肯定不能杀你,我也不想你死,纵使你怨我,恨我,我也要如此……只是,只是,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必定失败了,必定死在了你的剑下,这,或许就是命中注定。
…………
这一封信,写了很多很多,顾青辞全都看完了,最后,从这封信里得出了两点,一个是长安城里有人要至他于死地,至于那人是谁,不得而知,不过,可以肯定,势力很大。
至于第二点,也是让顾青辞最无语的一点,白灵是个来刺杀他的杀手,然而,也不知道这个杀手是不是不太冷的缘故,居然不打算杀他了,想要制造一出假死的戏码,然后带着他隐匿江湖……
只是,白灵的计划没错,却死了!
顾青辞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在那张宣纸下面写到:
“都已经死了,何苦还让我心里如此纠结,我不觉得杀错了人,只是心里不太痛快,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若你就只是白灵,那或许会不一样吧,毕竟,缘分这种东西,谁能说得准。”
“落地花浣,一字一句提笔婉言,那时是风雨漫漫。雨纷纷风滟滟,半抹碑铭诉黄泉!”
最后,顾青辞将宣纸烧了,在夜里很快就化为灰烬,遥遥的望着夜空,他去马厩里牵了一匹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留下了一封信,向武奎辞别的。
武黎的死,虽然不是他亲手所致,但纠其原因,与他也脱不了关系。
其实,白灵挑起顾青辞与千里寨人火拼,差一点就成功了,但她画蛇添足了,说出顾青辞要求带她离开那一句话,便彻底败露了。
刚来千里寨那一夜,顾青辞曾与武奎和胡越聊了半夜。
在这中,他们聊了很多,武奎也询问过白灵和顾青辞的关系,顾青辞解释了,同时希望武奎他们能够收留白灵,他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可能真的带着白灵离开,更何况,他也不可能莫名其妙的的真的就带着一个女人行走江湖。
当白灵说出那句话时,武奎和顾青辞很有默契,同时出手了。
有些时候,就是如此,不管多么精妙绝伦的计策,都必须步步惊心,一步出了差错,满盘皆输。
夜里,顾青辞策马下山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昔人依稀,再见老头儿(求推荐)
赶马匆匆,一路风尘仆仆。
一阵寺庙钟声敲响,惊醒了世人的几场美梦,路过灵云寺,顾青辞很开心,“早就听说,天下武功出少林,我今天要去见识一下!”
商队里有人笑道:“顾兄弟,这是灵云寺,不是少林寺,也不会大光明寺,你想去见识武功,怕是怕是不可能了!”
“不都是和尚吗”
……
西城夕阳向西下,经郁山,赏一轮洪阳晚照,望一片松柏苍苍郁郁。斜阳偏照,天如云锦般绚烂,顾青辞颇具诗情画意的唱了一句“春水秋天白,郁山晚照红。”
有人大赞叹一声:“好诗!”
顾青辞微微一笑,这郁山风貌,楼阁亭榭,缭墙环绕,垂柳扶岸,九曲回廊,倒是可以加上一个“顾青辞到此一游!”
然后,被人骂死!
一路上,顾青辞带着商队的人,教会了请一个曲子,一路大喝,“与君歌一曲,不见故人归,天涯明月新,朝暮最相思……”
一群大老爷们儿,确实没啥唱歌的天赋。
……
自郁山出,观穆公灞桥,登灞桥,不得只将军般饮马,却可以在**桥上走一走。路过灞桥,顾青辞犹豫着要不要赋诗一首,几百年前有一学子曾写“初程莫早发,且宿灞桥头,”东流的灞水送着游子离别,迎着故人缓缓归,“筑堤五里,植柳万株”,早春的清风袭来,柳絮纷飞,是为人间三月天。
在这满天柳絮中,折下一枝杨柳,别在船头,孤舟泛泛而过,西行至阳关,便是黄沙散漫。乘舟折柳,仿着古人,自行送别,恍惚间可以看得见身着戎装披战甲的乱时将士,下马小憩,喝上几杯淡酒。
顾青辞端着酒,敬出去,“各位兄弟,有缘再见!”
“告辞!”
萍水相逢,偌大江湖!
顾青辞满满饮下一口酒,将杯子放回桌子,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他要去泌阳府,去这个马世联的故乡,摸了摸黑木匣子,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会近乡情怯。
风吹来,那个酒杯蓦然化成了一堆灰屑。
那一堆灰屑飘落在桌子上,粘在了酒水印上,露出了几个字:
大夏江湖,中原汉地,青辞仰慕已久!
…………
传说很高的地方都很寒冷,位于塞外的天山便是如此,有诗云:
“天山雪云千峰,万岭雪崔北风,夜卷啸啸踏花开,一夜天山白,能吐秋时月,又看照银山,一剑过铁关。千鸟飞绝,维剩路上马蹄。
晻霭寒氛几万里,功成难上千丈冰。狐裘暖,不暖天山客,宝刀冻断不出鞘,只因天山雪下时,送君离时望断崖。雪中何以赠君别,惟有青青松树枝。”
天山上有道阁,远远望去,便是万柄冰霜剑,普通暴雨般从天而降,只是定格于此,遮蔽了上方苍穹的天光,微微荡漾的湖水,寒冷异常,却不结冰,名为天池!
在这天池旁,有一白色道袍的女子执剑而立,女子无垢,剑也无垢,人称剑谜,她叫秦可卿,淡然如冰雪无双。
天池另一边是一个青衫男子,手里同样提着一柄剑,沾满了泥土,包括那个人也是浑身泥土,头发乱糟糟的,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很大,说酒桶更合适,他叫刘亦青,也叫酒痴!
刘亦青看着秦可卿,说道:“秦可卿,你凭什么说我打不过你,我都已经入先天了好不好,”说着,刘亦青一拍酒葫芦,拿起来喝了一口,把剑往地上一扔,笑呵呵道:“哦,你是不是怕输给我,嘿嘿,你直说嘛,我肯定给你留面子,只要你以后见我就叫哥,我就不打你……”
刘亦青得意的笑容渐渐凝固了,换成了一副不可置信,慢慢地就是惊恐!
秦可卿没有说话,无垢剑出鞘,在天池旁舞动起来,一株桃树,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绽放
第一百二十一章:昔人依稀,再见老头儿(求推荐)
赶马匆匆,一路风尘仆仆。
一阵寺庙钟声敲响,惊醒了世人的几场美梦,路过灵云寺,顾青辞很开心,“早就听说,天下武功出少林,我今天要去见识一下!”
商队里有人笑道:“顾兄弟,这是灵云寺,不是少林寺,也不是大光明寺,你想去见识武功,怕是怕是不可能了!”
“不都是和尚吗”
……
西城夕阳向西下,经郁山,赏一轮洪阳晚照,望一片松柏苍苍郁郁。斜阳偏照,天如云锦般绚烂,顾青辞颇具诗情画意的唱了一句“春水秋天白,郁山晚照红。”
有人大赞叹一声:“好诗!”
顾青辞微微一笑,这郁山风貌,楼阁亭榭,缭墙环绕,垂柳扶岸,九曲回廊,倒是可以加上一个“顾青辞到此一游!”
然后,被人骂死!
一路上,顾青辞带着商队的人,教会了请一个曲子,一路大喝,“与君歌一曲,不见故人归,天涯明月新,朝暮最相思……”
一群大老爷们儿,确实没啥唱歌的天赋。
……
自郁山出,观穆公灞桥,登灞桥,不得只将军般饮马,却可以在**桥上走一走。路过灞桥,顾青辞犹豫着要不要赋诗一首,几百年前有一学子曾写“初程莫早发,且宿灞桥头,”东流的灞水送着游子离别,迎着故人缓缓归,“筑堤五里,植柳万株”,早春的清风袭来,柳絮纷飞,是为人间三月天。
在这满天柳絮中,折下一枝杨柳,别在船头,孤舟泛泛而过,西行至阳关,便是黄沙散漫。乘舟折柳,仿着古人,自行送别,恍惚间可以看得见身着戎装披战甲的乱时将士,下马小憩,喝上几杯淡酒。
顾青辞端着酒,敬出去,“各位兄弟,有缘再见!”
“告辞!”
萍水相逢,偌大江湖!
顾青辞满满饮下一口酒,将杯子放回桌子,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他要去泌阳府,去这个马世联的故乡,摸了摸黑木匣子,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会近乡情怯。
风吹来,那个酒杯蓦然化成了一堆灰屑。
那一堆灰屑飘落在桌子上,粘在了酒水印上,露出了几个字:
大夏江湖,中原汉地,青辞仰慕已久!
…………
传说很高的地方都很寒冷,位于塞外的天山便是如此,有诗云:
“天山雪云千峰,万岭雪崔北风,夜卷啸啸踏花开,一夜天山白,能吐秋时月,又看照银山,一剑过铁关。千鸟飞绝,维剩路上马蹄。
晻霭寒氛几万里,功成难上千丈冰。狐裘暖,不暖天山客,宝刀冻断不出鞘,只因天山雪下时,送君离时望断崖。雪中何以赠君别,惟有青青松树枝。”
天山上有道阁,远远望去,便是万柄冰霜剑,普通暴雨般从天而降,只是定格于此,遮蔽了上方苍穹的天光,微微荡漾的湖水,寒冷异常,却不结冰,名为天池!
在这天池旁,有一白色道袍的女子执剑而立,女子无垢,剑也无垢,人称剑谜,她叫秦可卿,淡然如冰雪无双。
天池另一边是一个青衫男子,手里同样提着一柄剑,沾满了泥土,包括那个人也是浑身泥土,头发乱糟糟的,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很大,说酒桶更合适,他叫刘亦青,也叫酒痴!
刘亦青看着秦可卿,说道:“秦可卿,你凭什么说我打不过你,我都已经入先天了好不好,”说着,刘亦青一拍酒葫芦,拿起来喝了一口,把剑往地上一扔,笑呵呵道:“哦,你是不是怕输给我,嘿嘿,你直说嘛,我肯定给你留面子,只要你以后见我就叫哥,我就不打你……”
刘亦青得意的笑容渐渐凝固了,换成了一副不可置信,慢慢地就是惊恐!
秦可卿没有说话,无垢剑出鞘,在天池旁舞动起来,一株桃树,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绽放
第一百二十二章:所行无碍,千里归家
这台下就有听客扯开嗓门,笑着道:“你这老头儿,楞得这多话!上次你说长岭县县尊一人独战北漠上万骑兵,单挑十余个大修行者,之后的事,你就不能快些说来罢大家伙说,是不是呀”
颜伯显然早已熟稔此等情景,老神在在地给自己倒了一碗酒,跐溜一声,津津有味。事实上在每回说书的尾声,卖关子抖包袱一事,本就是这些说书先生的绝招,吊足了听众胃口,才能有回头客嘛,听客偏偏就好这玩意儿。
顾青辞吞了吞口水,看着台上的颜伯,一脸茫然,老子啥时候独战上万骑兵了,还特么单挑十几个大修行者,我啥时候这么牛逼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颜伯怎么就这么没点逼数,口若悬河也得有点考究吧!
顾青辞无奈的笑了笑,慢慢走过去。
正准备开口的颜伯突然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顿时睁大了眼睛,张着嘴,一时呆在了那儿。
顾青辞微微一笑,道:“颜伯,你怎么在这儿”
颜伯愣了愣神,好半晌才惊讶道:“顾……顾大人,您……您……”
……
好半晌,颜伯才安抚了那些听客,带着顾青辞进了茶馆里,给顾青辞倒了一杯酒,才慢慢地说了起来。
原来,颜伯的故乡也是泌阳府,他离开长岭县之后,便跟着商队一路回来了,但是,几十年没有回家了,物是人非,已经没有人认识他了,兜兜转转来到这个村里,在茶馆里当了个说书人。
听完了颜伯的经历,顾青辞笑了笑,道:“颜伯,你与我,还真是有缘分啊,没想到还能在这里相遇。”
颜伯嘿嘿一笑,道:“顾大人,你来这里,莫非,马大人的故乡就是这儿”
“对啊,”顾青辞点了点头,道:“这村子还真不好找,我来泌阳府都好些天了,才找到这儿,还没来得及去世联家。”
“这个好说,”颜伯拍了拍胸膛,道:“我来这里也有大半个月了,认识了不少人,打听一下就肯定知道了,我们现在就去吗”
“嗯,也好!”顾青辞点头道。
“那您稍待。”
颜伯站起来就往外走,风风火火的势头一点没变,顾青辞无奈的笑了笑,看着颜伯那佝偻苍老的身影,微微叹了口气,背井离乡几十年,再回来,也没有个妻子儿女,以后的日子,怕也不好过。
顾青辞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想,而是慢慢地喝起了酒,这杏花酒,是他喝得比较多的酒,味道很香。
没过多久,颜伯就回来了,还在门口就喊道:“大人,大人,找到了,马大人在这里比较有名气,他家也很好打听,就在村东头。”
顾青辞站起来,突然间心头有些紧张,道:“他家里可还有些什么人”
“嗯,”颜伯想了一下,道:“听说有一个妻子,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儿子,另外还有一个未出阁的小妹儿,没有其他人了。”
顾青辞浑身一颤,摸了摸背上的木匣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声道:“唉,你这一走,我就不只是欠你一世荣华富贵,还欠了好几个人的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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