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妖气客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程砚秋
“为什么”余生不解。
“听说过为虎作伥没”
余生一惊,“你是说虎背上人是伥鬼”
叶子高点点头。
伥鬼有两种,余生封印卡的伥鬼为落水鬼修炼成伥。
至于为虎作伥的伥鬼,被稍有妖力的虎咬死后,灵魂不得解脱的鬼,他们只能作鬼奴侍奉于虎周围。
这类鬼魂同水鬼一般,若想解脱去往轮回,唯有为虎找到替代者,即帮虎害命。
或者把虎妖杀了也是可以的,倒不像水鬼那样只能寻找替代者。
余生若有所悟,很快有疑惑起来,“不对啊,那人骑在虎背上的,哪有侍奉虎的样子。”
叶子高道:“你被虎咬死了,报不报仇”
“盼我点好,要死我把虎咬死了呢”余生说。
叶子告鄙夷的看他,“那汉子修炼超过虎妖,翻身做主人了。”
“原来虎坐骑是这么来的。”余生有些遗憾。
“想以虎为坐骑找我啊。”叶子高说,“你忘了,我来自君子城,同乡全以虎为坐骑。”
“你是以猪为坐骑的。”余生说。
“一样。”叶子高说,“训猪和训虎差不了多少。”
“关键猪也不一定是你训好的。”白高兴取笑他,“看砒霜现在就知道了。”
叶子高为还原上头猪训练环境,时常让狗子,小白狐或毛毛追着砒霜跑,以锻炼它脚力。
但砒霜最近不知跟谁学的,一追就躺地上,四脚朝天把肚皮露出来,只等旁人来摸它肚皮。
叶子高找借口,“那是因为我把精力全放在了画画上,没把训虎之技融会贯通。”
“得了吧,你的画也就那样。”余生说,
叶子高不服气的从怀里掏出一沓画纸,“我的画怎么了,有那么不堪”
余生翻开一页,指着纸上描摹神祠里城主斩黑龙的画,“你看你画的,除了眼神哪儿像条龙了”
“你不懂,我练的是点睛之笔。”叶子高说。
余生端量着画上城主的眼眸,还真是流光溢彩,只觉城主在纸上看自己一般。
他把一沓纸合上,把头缩回车厢,抬头见到认真看书的清姨后,又若有所觉的把纸打开。
“你这点睛之笔有什么说头”余生问。
“借眼传神。”叶子高说,“人不同,眸子也不同,古人云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人的神全在眼睛上呢。”
余生听后迟迟不语,直到清姨察觉见余生在盯着他,头也不抬的问,“你看我做什么”
“哦,没什么。”余生把画稿合上,暗自摇了摇头,那日城主来过的。
“掌柜的,待会儿咱们去卖画,还有记着给我买点画纸和笔。”叶子高在外面说。
“你的画只有鬼买。”白高兴说,“一条条龙跟蚯蚓似的。”
“嘁,这是阳春白雪,你这下里巴人不懂。”叶子高说。
余生没去跟他们斗嘴,只是望着外面雨景,琢磨着心里忽然冒出来的念头。
“扬州城快到了。”叶子高说。
在他手指方向,城墙青影由烟雨之中浮现出来,安静矗立在那里,庄严而肃穆。
城门很快出现在眼前,有锦衣卫上前拦毛毛时,又被毛毛口水伺候。
“直接去城主府。”清姨抬头说。
不待白高兴指挥,毛毛自觉向城主府所在方向狂奔而去。
雨中扬州城安静不少,不过路上行人也不少,更有躲在屋檐下卖菜的摊贩。
或许是归家心切,毛毛没有去屋檐下叼摊贩的萝卜,这让刚喊出去的“驴,驴,驴”很快消失在雨声中。
但在快出西大街时,毛毛又停下来。
余生探出头去,见毛毛直直看着一系在路旁树上的小毛驴。
这毛驴头上挂着一红布条,身上已经湿透了,依然安然自若的呆在雨中。
驴身后拖着一辆
第二百零七章 相见时难
“这畜生……”
作为单身狗,余生对秀恩爱的有敌意,是以话说半截转身踢毛毛一脚。
毛毛继续恩爱,压根不理余生。
余生怕楚生误会,抬头对马上楚生说,“我不是说你。”
楚生郁闷,“你用不着特意说。”
余生这才对老者说:“这畜生跑得快,让它闲暇时去您那儿相会就成了,怎么样”
“哦,对。”不待老者回话,余生又道:“聘礼肯定有的,怎么说也是城主的驴。”
他看了看四周,“只是街上不方便,您看怎样”
老者身子佝偻,若大庭广众之下把聘礼给他,很可能为他带来麻烦。
余生把什么都考虑到了,又能和城主的驴攀上亲戚,老者还是很乐意的,于是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当下余生问明老者家在西城门外的西庙镇,又约定几句余生让叶子高买下一大半菜来。
叶子高把菜放车厢,“咱们就提这么多菜上城主府”
“就当见面礼了,去城主府你总不能空手去吧”
叶子高看这些蔬菜,“我觉着空手去比带这些有面子多了。”
余生不理他,让毛毛快点启程。
毛毛在催促声中依依不舍一步一挪向前走,直到见不到母驴后才狂奔起来。
望着远去的驴车,屋檐下躲雨的路人纷纷感叹,“啧啧,给驴娶媳妇,真稀罕。”一妇人掰着核桃说。
“有什么稀罕的,你没听见,那可是城主家的驴。”
“城主家的驴怎么给他们拉车”
“谁知道,不过那当家的小子挺逗的,衣服那么长,跟套麻袋里似的。”
“什么套麻袋里。”屋檐下店铺的主人走出来,他这店恰好是布庄。
“那是云锦,上面又有金丝绣,全城只有城主府有这布料。”店主说。
扬州城不大,经营绫罗绸缎生意的店主对这些还是知道的。
“他是城主府的人”众人疑惑,“城主府没听说有男人。”
……
出西街和周大富他们作别后,驴车一路向北,被一红墙黛瓦建筑群拦住后,城主府就到了。
城主府的门很高大,五个大柱子拱出三座门,中间走人,两旁走马。
在门外台阶下立着两个一人多高的门墩,门墩上雕刻着的不是狮子,而是两头不曾见过的威风凛凛的怪物。
余生坐在车上端量,这怪物脸似狗,耳朵同兔子一样,还露着俩小虎牙,说不清的别扭。
“这是什么,也忒丑了。”余生说。
城主府早有人候着了,不用余生他们下车,驴车直接进了城主府。
清姨道:“它和狗子谁丑”
“它丑。”余生说。
若整容,狗子下刀还不能随心所欲,这怪物,闭着眼下刀都是整容。
“那看来是你输了。”清姨说。
余生不解,清姨也不和他解释,在驴车停下后径直下了车。
“天色不早了,待会儿有人领你到客房歇息,事情明天再办吧。”清姨说。
“已经到城主府了,不见见城主”上次惊鸿一瞥,余生还没顾上和城主套近乎要见面礼呢。
“不用了。”旁边有侍女为她打伞,清姨摆摆手头也不回向城主府深处走去。
“见见又不掉肉。”余生嘀咕着从驴车上跳下来。
“扑哧”,恭候的侍女见到余生和身上滑稽的云锦衣后忍不住笑起来。
方才只顾着说话了,余生这才看到驴车周围站着不少白衣侍女。
这些白衣侍女也在好奇的打量余生,心说城主外甥长这样
陡然被貌美侍女围住,余生不觉别扭,倒是叶子高居然安静站在余生身旁。
白高兴推了推叶子高,“你今儿吃错药了”
“不是,”叶子高悄声说,“我选择困难,幸福来的太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不知所措,余生却游刃有余,打着招呼道:“你们好哇。”
侍女又忍不住笑
第二百零八章 八咏楼
城主府,八咏楼。
李清照换掉伪装的面目,穿着一身宽松衣服坐在椅子上听王姨说待处理的俗务。
“当前最紧要的是您那外甥惹得事。”
李清照抬头,“怎么,巫院还不罢休”
王姨点头,“巫院已经向城主府上交文书。”
“他们表示,余生杀人在前,成为锦衣卫在后,王子犯法尚且与民同罪,希望城主对犯事人严惩不贷。”
李清照不屑,“与民同罪东荒可没有这条规矩。”
王姨继续说:“巫院已在联络忠实信众,称若不能给他们满意答复,他们便来城主府当面向城主讨个公道。”
“别管他,让余生出面对付他。”李清照得意说,“这也是我把生儿带来的理由。”
余生这是个愣头青,王姨担忧,“若一不小心惹出乱子来怎办”
“那不更好。”李清照说,她就怕没乱子,“你知道四荒之王中,东荒之王为何最难惹”
王姨摇头,四荒王的传说对于普通人而言已经很遥远了,只存在于奶奶老掉牙的故事中。
“因为东荒之王最护短,最不讲道理。”李清照说。
“这也是东荒最早分崩离析的原因所在。”王姨说,她才不想扬州城也成一盘散沙。
“那又如何,当初结盟迎王的是各城城主,她才不在意权势。”城主说。
这时一侍女匆匆走进来,“小姐,余公子要见您,说是有好酒要献给您。”
“好酒,什么好酒”李清照不解,她不记着余生来时带着酒,唯一的礼物还是些蔬菜。
侍女轻笑,“他说那酒都没舍得让他小姨妈喝。”
李清照挑眉,“酒在哪儿”
“不在手里,应在车上吧。”侍女说。
“你去给我取过来。”李清照说。
待女走后,她不悦道:“这小子越来越放肆了,居然敢惦记小姨妈的人。”
一旁的王姨纳闷,这究竟是惦记城主的人,还是惦记城主这人
她不知,这乱子还是她惹出来的,是她让几个人以为城主喜欢女人。
侍女很快回禀,车快被拆掉了,也没找到那两坛酒。
“让他提酒过来,告诉他,若没有酒,小心我打他板子。”李清照说。
待侍女退下后,王姨道:“要不要让剑灵去见他”
“不用。”李清照说。她心中安慰自己,余生那榆木脑袋,一定认不出来。
但在她也不知的内心深处,也有对余生总是夸假“城主”漂亮的耿耿于怀。
在余生等待中,一侍女走进小楼,“车上没有酒,公子是不是记错了”
余生说:“藏在很隐秘的地方了,你们谁也找不到。”
侍女撇撇嘴,这俩人相互跟防贼似的。
留白高兴俩人在客房,余生领着侍女去驴车上取酒。
拉车的毛毛早不剑踪影,余生打听后才知道,这驴没去看他娘,又向西街奔去了。
让侍女在外等候,余生进车厢后召唤出系统,耗费功德值兑换出两坛游人醉。
一坛让侍女帮着提,余生提着一坛下了车。
侍女见真有两坛酒,把头探进车厢瞟一眼,很好奇余生藏在哪儿的。
八咏楼,扬州第一高楼,登上八咏楼,白云指尖绕,覆手可翻云。
关于八咏楼还有一传说,相传扬州建城时,不先建城郭,而是一夜之间起高楼,即八咏楼。
当时周围的妖兽不许,在晚上偷袭八咏楼,想要把高楼拔倒,给城主一点教训。
谁料这些妖兽刚到八咏楼,万剑由八咏楼射出,当时就诛杀了带头的大妖,把余下小妖吓的不敢动弹。
这也是扬州城附近很少有大妖的原因。
也有可能是大妖隐藏在大山或大海之中,毕竟扬州东为海,西为茫茫山林。
但现在所知的大妖,唯有北面妖城的城主。
一人提着一坛酒,余生被领到八咏楼前,抬头见到两行字,“剑气纵横三万里,气压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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