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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居平遥
    不是设备仪器的差距,而是所学之物系统性、全面性的差距。

    她前世虽只是个做新闻的,但因着职业的原因,也与法医打过些交道。

    法医工作之全面,之系统,的确是古时的大部分仵作难及的。

    如仵作这般验尸,遇上麻烦一些的案子,又怎能从死者身上得出些别的有用的线索

    “大人,此人身上除了腿上之伤外,并无其他伤处。且其衣着整齐,并无凌乱,应……也并未与凶手争执过。”

    见萧忱二人行来,一捕快上前恭声禀道。

    萧忱闻言眸微沉,缓声问道:“从死者身上可有查出何毒物”

    苏清宴听及此言,心下一叹,是了,今日这二人怎么看怎么都像中了什么药的模样。

    且,中的也应是同一种。毕竟,死状相似。

    可依目前这仵作验尸的法子,根本就难以验出。

    果然,便听那仵作面色微赧,颇无奈地开了口,“回大人的话,这……此人口鼻中并未发现有异物。所以,小的目前也只能猜测……应在死前食入了可致人昏迷一类的药物。”

    “”呃……至于……是否是毒物,这个恕小人才疏学浅,未能查出。”

    仵作虽赧然,但倒是一副极实诚的模样。

    而众人也未觉得仵作之言有何不妥,毕竟,这查案,查案,查案靠的又非仵作。

    而苏清宴对此也无微词。毕竟,既无仪器,又不可解剖,要验毒,本就颇难。

    除非……仵作本身就极通毒理,极熟毒物。

    对了……竹、禹。

    蓦地,竹禹感觉到一道极殷切的目光在望着自己。

    但是……总觉着冷飕飕的。

    “你……你干嘛”竹禹侧过身子,贴近了些,低声问道。

    苏清宴听罢也极利落地开了口,笑眯眯道:“你这么厉害,可能看得出……这人中了何物”

    竹禹听罢,面色怪异地一僵,但却转逝地极快,平淡道:“你想我来验这死人”

    苏清宴闻言虽有些赧然,但却仍旧笑眯眯地,“就是……瞧上一瞧即可。你这么厉害,想必定能看出些什么的。”

    她知此提议有些突兀,或许还有些强人所难,但……也是替萧忱办事,不是么

    “现在”竹禹出声道。

    “自然不是。但我想王爷应该会给你找机会的。”苏清宴眸子微亮,开口道。

    她能想到之事,萧忱又如何不会想到。

    果然,蓦地,便听萧忱在那方开了口,“梁大人,破案也非一日之功。今日,这线索怕是也只有这些了。”

    梁成甫闻言点头称是。

    无妨,这萧忱要如何便如何,只要莫半路撂挑子留他梁成甫一人傻迎安平候即可。

    毕竟……那老匹夫……

    “这样,你先差几个人送这老鸨几人回去。然后,再留三人随你我进屋去看看即可。”萧忱语气清淡道。

    “好。”梁成甫抬手轻捻了捻自己的八字胡,点头应道。

    “来,你们几个就把这几个人先送回去。”梁成甫指着后面几个衙役道。

    随即,将视线转到苏清宴二人身上,顿了顿,才开口问道:“萧大人,这……”

    萧忱闻言似是才想起了还有两个自己的人在此处一般,恍然过后便淡笑道:“无妨,他们两人很是胆大。再者,既是萧某的人,那便由萧某自行领回去好了。就不劳烦大人了。”

    “……好。”

    梁成甫虽然总觉得有何处不对,但听起来又是极有道理的,便点头应了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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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线索
    翌日清晨。

    蔼薄云淡,春融融。

    本来苏清宴是欲再带着竹禹出去,到茶楼酒肆一类的地方,看能不能再探听到些什么线索的。

    但叶笙却邀着她同去沉沙巷,苏清宴一思忖,左右去完也还是有时间去茶楼酒肆呆上一呆的,便应下了。

    “叶姐姐,朝廷对沉沙巷……就只能是这般了么”

    仍旧一身男装的苏清宴,正陪叶笙在小摊上买着东西。

    叶笙将钱一付,从商贩手中接过东西,才边走边开口叹道:“毕竟,朝廷一时间也寻不到地方安置。”

    苏清宴闻言默了默,没有再开口了。

    罢了,这不是她管得了的事。

    而开了春的沉沙巷,似乎也多了些生气。

    巷口的那棵上次还挂满了红布条的老树,此时已是重新抽换出了嫩绿的新枝,倒是一副喜迎三春的模样。

    “方爷爷!我来看你了!”叶笙刚跨入院门,就大声喊道。

    院中正借着白日的光,笔直端坐于院中习字的小七闻言笑开了,“叶笙姐姐,小苏哥哥!”

    言毕,便放下手中的笔,噔噔地跑了过来。

    “今日方爷爷不在么”叶笙放下手中东西,环顾了下四周,才摸了摸眼前这个孩子的头,疑惑道。

    说罢,苏清宴也发现了。不止小七的爷爷不在,连带着上次在院中做活的那些个妇人,今日也不在。

    “爷爷去官府交租了,婶婶们……好像是找到了什么好活计。”小七年纪虽不大,但心思却是极剔透的,就这么一并回了出来。

    “小七已是开始习字了么”苏清宴双手负在身后,笑着开了口。

    “嗯!”小七咧出了虎牙笑道。

    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殷切道:“小苏哥哥能否……替我看看”

    苏清宴听罢温和一笑,“好。”

    说罢,便随小七行至了石桌前。

    但霎时,苏清宴脸上笑容一滞,眸色微动,却很快恢复如常,端详着竹篾上的字,缓声笑道:“小七的字,写得倒是算不错的。但应是腕上力气未曾使对。”

    说罢,便握住小七的手落笔在竹篾上学着小七的字体,点下了一个永字。

    “小七用的这墨叫什么”苏清宴边落笔边开了口。

    “爷爷给我买的,好像……叫什么云沙墨。”小七思索道。

    苏清宴闻言眸色一凝。

    看来,那天那个龟奴,当真是有问题的。

    待永字彻底落下,小七眉眼一弯,笑开道:“谢谢小苏哥哥!”

    跟着又带着羡意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写成这样啊。”

    苏清宴听此稚言,敛回神色,笑道:“小七记得使好腕上与指上力气即可。多练练便是了。”

    旋即,又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小七,你这墨闻着很是特别,不知是从何处买来的”

    “嗯……是爷爷从平昌街尾处的李记铺子买来的。本来,我说可以不用的,可爷爷说,墨是一定要用的,不然就习不好字。”

    小七微鼓着腮,垂着头,语气中满是对爷爷的愧疚。

    苏清宴闻言,朗笑出声道:“无妨,小苏哥哥那儿有许多来不及用的墨块,下次让叶姐姐给你带上几块即可。”

    小七闻言一抬眸,正欲开口间,便看到苏清宴作势眯了眯眼,于是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应下了。

    刚去给巷中孩子分完东西的叶笙,一跨入院门,便听见苏清宴的话,干脆道:“好。”

    “放心吧,你小苏哥哥那儿的墨块都快置出灰来了。”叶笙很是会意地一笑。

    又呆了约莫一刻钟左右,苏清宴便起身拉着叶笙告辞了。

    “公子,您今日是……”叶笙在将出巷时才开口问道。

    毕竟,苏清宴平日里可不像是不等主人回来,就先告辞了的人。

    “是昨日那桩案子,我似是又发现了些眉目。”苏清宴脚下顿住,回头道。

    叶笙闻言便容色了然,随着苏清宴继续向外走去。

    只是……这去的方向是平昌街

    平昌街与沉沙巷离得极近,不过片刻,便转到了平昌街街尾。

    “到了。”苏清宴抬头看着这李记铺子的牌子,确认无误后,便抬脚迈了进去。

    “小公子,不知您来我这小店儿,是看上了些什么”店内并无小二,只有一掌柜在看了来人一眼后,仍慢条斯理地理着柜子上的书道。

    毕竟,这小公子通身看起来,也不像是能瞧得上自家店里东西的人。

    苏清宴微一打量,便道:“某只是听朋友无意间说起,说这平昌街街尾有家极有味道的店铺。”

    “遂



第四十八章 欲始
    待苏清宴刚从平昌街转出,便看到前方人潮车马有些拥攘。

    这是

    不过那带着惑意的眉还未蹙起,便已先平落了下来。

    也是,今日可是会试的最后一场了。

    而前方又为去贡院的必经之路,也难怪会拥成这般模样了。

    “快点,此番见到少爷,只管茶水点心,衣物的伺候着,明白了没”一小厮模样的人对着一众丫鬟仆役肃声道。

    “娘,爹爹今日回来是不是就能陪小豆玩儿了”

    一荆钗布衣的妇人牵着孩子从身边走过。

    “一定能中,一定能中的。”又一少女打扮的人提着篮子匆匆朝前走去了。

    人涌声喧,意切切。

    就是不知,今年又是哪些人折桂蟾宫,题名金榜了。

    苏清宴轻舒出一口气,唇畔微弯,眸子里盛着希冀。

    是对别人的,也是对自己的。

    ……

    而不曾想,苏清宴这刚回至萧府,便与萧忱正撞了个着。

    这人难道是只需应卯,都不需按时散衙的么

    苏清宴思及此眉微挑,才敛神恭谨揖道:“……舅舅。”

    萧忱闻言轻颔了首,便欲向书房而去。

    见萧忱准备径直离去,苏清宴才开口唤道:“小侄有一计,不知舅舅可否屈尊一听”

    萧忱听及此,一愣,来了兴趣,顿下步子,开口道:“且说说。”

    “掀、浪、捉、鱼。”

    苏清宴明眸微闪,嘴角噙笑,字字顿道。

    萧忱闻言唇角一勾,笑中带着些深意:“你且再说说,怎么个掀浪捉鱼法。”

    “你该知道,这浪掀不好……可是要翻船的。”

    少年模样的人听及此,也是一笑,才开口道:“想必舅舅也知,这该是仇杀。”

    “而姜二得罪过,欺负过的人也不在少数。逐一细查的确是个法子,但来得未必太慢了。”

    “清宴不才,只有个猜测。清宴猜……姜二平日里预下的,那晚却并未去呆的院子许是个突破口。”

    萧忱听罢一笑,这小姑娘脑子倒是好使,竟也想到了此处。

    “你是让我去查那晚那姜二为何未在院子里,而选在了那花娘的屋里”

    苏清宴闻言轻点了头,“这是其一。不过也并非要查个水落石出。这事查得了多少,便是多少。剩下的,便是开局一张嘴——瞎编。”

    蓦地,萧忱乍然一笑,好整以暇道:“编个来听听。”

    “譬如……冤魂索命,花神下凡行道之类的。”

    萧忱闻言嘴角一滞,不曾想,眼前之人竟当真一本正经地诹起来了。

    “总之,越玄乎越好。因为只有这般,百姓才愿意传,愿意听,也愿意帮着编。而那些受过姜二欺辱的人,大概也会混水摸鱼一番。如此一来,那凶手,也必定会坐不住的。”

    萧忱听罢剑眉微扬,“若是凶手只为杀人呢”

    苏清宴摇了摇头:“舅舅忘了那小厮了凶手既将其摆成了跪姿,那不难猜出,他对姜二之恨甚深。”

    随即又继续道:“而至于为何未对姜二如此,想必是未找到合适时机。总归其仇人不会是小厮,不是么”

    “既如此,那此恨又怎是简单的人死身灭可以消得了的”

    苏清宴眸光微凝,朝萧忱笑望来。

    萧忱见状唇角微勾,挑眉笑着,“要他姜二名声大损可这姜二……何来名声可言”

    “所以这就需近月来连破旧案,号称铁面阎罗的萧大人出马了。”苏清宴很是上道地笑夸着。

    萧忱轻笑出声,而后才施然地就近坐于石凳上,开口道:“让我去申冤定罪”

    “贤侄真想得出来。”

    “这也得归功于舅舅这极好用的名声。”苏清宴上前几步轻揖道。

    “若是既无用又得罪了那缠人的安平候,当如何”萧忱挑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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