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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屋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Q之力

    秦晨轻轻推开家门,厨房中母亲温月正忙的热火朝天,抬头一看,院中微白的雪地上站了两人,一人身背金色花纹宽刀,身披花豹披风,这不是自己的儿子吗身材好像更高了一些,头发也更长了一些

    “叮叮铛铛”温月拿在手里的碗碟摔了一地,眼睛盯着儿子不放,脚步却不停的来到屋外,即便是长高了些的少年,温月也要半蹲才能正视,一把把儿子搂了过来,仔细的上看下看,没有什么异常,才放下心来。

    正堂里的男人们听见厨房里的响声,止住了话声,秦鸿出屋看看情况,也看见站在雪地上的母子二人,心里一暖

    “臭小子,还知道回来看看老爹”

    “爹,你看看我带谁回来了”秦晨指了指门后

    “鸿儿哥,好久不见了,还好吗”这声音略微沙哑,充满掩饰不住的沧桑和心酸,想来是刚看见秦晨的母亲,想到了自己已经亡去的妻女罢

    秦鸿有些惊讶,心情转而变得激动,隔了十几步便大步走了过来,且朗声道“好你个双刃剑赵波海!明明知道你鸿哥我就在这北翟村,近20年了也没来看看我!”话音说罢,便到了波海的面前,狠狠的朝他胸膛给了一拳

    “鸿哥,我....”波海眼睛泛红,好兄弟像当年一样,在一起就不觉得孤单

    “哈哈,你什么你,走,今晚还有两个你想见的人”说罢拉着波海转头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跟秦晨说道“儿子,去村东头老刘家再搬四坛上好的潞州悦,对了,凯凯要是跟你一起回来的,把他也叫上”又对秦晨的母亲说道“温月,再辛苦下,跟凯凯娘多炒几个好菜!”

    秦晨很少见父亲这样,没有平日里的杀伐狠辣,老成持重!秦晨知道父亲这是高兴,跟王虎在一起喝酒的时候,偶尔也会这样。

    村东头的潞州悦算是北翟村的老字号,远近闻名。老刘头算对的起北翟村,无论酒水贵贱,卖给村里的人从不掺水,但要是其他村的就不一样了。也因为酒水便宜,又能弄到寻常人弄不到的正牌潞州悦,声音一直不错。

    但老刘头却是个光棍,喜酒嗜酒,没有什么心酸的家世往事,只是普通人,因为爱酒便做了制酒学徒,后来稳稳当当的开了这家店,手上也存着些积蓄,未娶妻并不是因为抠门舍不得花钱,实在是对男女之事没有兴趣,酒水便能陪他过一生!

    四坛子酒秦晨一个人倒是也能拿的动,赶巧不巧才出门就碰见了一脸懊恼的王凯,显然回到家是大门紧锁!在秦晨的招呼下便一同朝老刘头家走去,正是因为老刘头是个孤家寡人,他的酒肆在大年三十还开张!

    店铺门口歪斜的一个“酒”字幌子,便是刘家,难得今天老刘头酒还没喝多,躺在躺椅上盖了一件狼皮大被,眯着眼睛哼着小曲,一旁的小火炉呼呼的燃着,在他的身边升腾起一阵阵热气,秦晨进屋看了老刘头一眼,拱了拱手,从袖子里拿出铜板放在躺椅旁边的木匣子里,便招呼王凯去架子上拿潞州悦,眼睛半眯的老刘头开口了

    “可是西头秦家的小子没记错的话,你叫秦晨”

    “是,刘爷爷,我叫秦晨,他叫王凯”秦晨来这里买过很多次酒,但老刘头难得说一次话

    “嗯,告诉你父亲,李勇他们兄弟三人晌午在我这拿了30坛烧刀子,烧刀子烈,沾火即燃,即便是这大雪天,烧光一座宅院也是顷刻之间的事,拿后边货架上的潞州悦,没其他事就去吧!”

    “刘爷爷,这...”秦晨云里雾里,李勇是谁他可不认识,但总觉得这事跟自己有关系

    老刘头没有再说话

    秦晨和王凯拿了酒出了门,不忘把门带好

    两个少年加快脚步朝家里走去,径直抱着酒坛朝正堂走去,屋里的人比秦晨想象的要多,除了王虎、波海和自己老爹外,还有两人,一人发束铁冠,穿一身雪白色白袍,椅子后披一张雪白色的狐裘,不怒自威,虎目剑眉,看见秦晨后嘴角微露笑意,对着秦晨招了招手,另一个是坐于男子身后的少年,年纪应该略长于秦晨,与男子打扮类似,腰间系一条黄色镶玉腰带,不同的是,身上没有他面前男子的那股霸气,更像是富家公子哥

    秦晨径直朝白袍男子走去,将怀中一坛潞州悦递给了他,又将一坛递给左手边的老爹秦鸿,王凯把酒水递给了王虎和波海

    “鸿,这是你儿子秦晨”坐在秦鸿右手边的霸气男子说话了,秦晨一愣,他第一次听见别人称呼父亲为鸿

    “是啊,这个是虎子的儿子,王凯”秦鸿补充道,转身对秦晨和王凯说道“你们两个臭小子,看见长辈没有规矩,这是我跟你们说过的,栗兆天,栗大将军,叫大伯”

    秦晨和王凯来到栗兆天面前半躬身体,抱拳道“兆天伯伯”

    栗兆天点点头说道“等会儿你婶娘她们做好饭菜你们一起入座,陪叔伯们喝上几杯”转身又对身后的白袍少年说道“小六子,去跟你两个弟弟试试武艺,今晚大年三十,谁能赢,我便提前把这礼物送了”

    白袍少年起身,径直朝屋外走去,临出门前说道“我叫栗磊,栗大将军独子,请两位指教”

    在坐的四个老家伙一愣,都哈哈大笑起来,栗兆天笑骂道“在你这些叔叔面前别摆那架子,在这里把宫里那一套收




南翟村李勇三兄弟
    秦家宅子第一次大年三十这么热闹

    满桌的鸡鸭鱼肉,醇香的陈年老酒,和着多年来的久别重逢,这顿饭足足吃了1个多时辰,戌末亥初,万物昏沉,但今天不是,村里陆陆续续的响起鞭炮声,辞旧迎新,从此刻起会持续到大年初一清晨。

    秦鸿早就备好了鞭炮,吃过团圆饭的一行人来到家门口的十字路口,秦晨、王凯、栗磊捂着耳朵点燃了地上的烟火,转眼间便在天上升起绚烂的火花,灯火掩映下众人脸庞上的笑意格外灿烂,空气里随风飘散的硝烟味道,是过大年的特色。

    即便是今天的良辰吉日,照样有不愿意闲着的,比如南翟村的李勇三兄弟,“隔村不同音”讲的是两个临近村子话音便不同,但实际反应的民俗文化也有区别,此刻的南翟村就远不如北翟村热闹,他们的鞭炮声,要到子时后才开始,现在都在家里做祷告。

    李勇、李忠、李义是南翟村有名的三兄弟,父亲就是被秦鸿杀死的南翟村村长,在南翟村是有名的地头蛇,与北翟村不同的是,南翟村几乎全村都姓李,是几百年前迁移过来的一个宗族,历史没有北翟村久远,但人丁很是兴旺,基本能做到一荣俱荣

    看来李家三兄弟也想在旧年里了结了这些恩怨,这与秦鸿想法不谋而合。

    酒壮怂人胆,喝罢酒之后的李勇三兄弟纠结了二十几个同姓亲族,推了几个用篷布盖着的独轮车,浩浩荡荡的朝北翟村秦鸿家里走去,街上突兀的出现这么多人,是人都觉得蹊跷,村民有闭门不出的,有胆大驻足观看的,有偷摸跟着的,活生生的人间百态,看热闹不闲事大,想来是原先调查过,一行人径直朝秦鸿家走去

    李勇下意识的看看后面那几位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又看了看那四辆独轮车,心里有了点底气,心里暗暗道“老头子,我们兄弟三个为了给你报这个仇,把大半身家全压上了,你泉下有知,就睁睁眼,让咱们把这事顺顺当当办成”

    嘴上开口吩咐道“阿忠、阿义,等会别管其他,先把这30坛烈酒给我泼上去,任他武功再高,也得葬身这火海里,大年三十,让北翟村过个红火年”

    李忠、李义表情变得兴奋,这么多年来,他们两个都听大哥李勇的话,唯命是从,多半是做些打杀勾当,久而久之两人就有了这个毛病,杀人放火时候异常兴奋,甚至隔一段时间不动弹都浑身不舒服,是彻头彻尾的恶人

    李忠开口问道“大哥,花了那么多人请过来的这几个“没面目”到底行不行,一个个一句话不说,要是秦鸿就这么烧死在宅子里,咱们不是白花冤枉钱了....”

    李勇转身瞪了他一眼,李忠赶紧闭嘴,他清楚这个大哥的脾气,发起火六亲不认,当年可是打两个亲兄弟打断了好几根实木棍,,要不是老头子拦住,李忠一点也不怀疑他会把自己打死,三兄弟间的李义平时就少言寡语,这个时候更是了,秦晨和王凯给三土报仇打过一个叫李二狗的刺青少年,便是李义老婆的侄子

    南翟村的众人到了秦鸿家门口愣住了,秦鸿家门口有大大小小的石头,打磨成了马扎的样子,此刻这几个马扎上,坐了三个少年,其中有两个李勇是认识的,至于那个身材更高大的白袍少年,李勇却猜不出来他的来历,场面一度变的十分尴尬,人群里不知道谁开始掷起了酒坛子,直朝秦晨砸去,眨眼间便被秦晨以刀身击飞,落在南翟村众人的面前。南翟村的李氏弟兄们各各甩开了膀子,一个劲地往这边砸酒坛,但都被三个神秘少年化解,30个酒坛能经的住扔几轮很快街面上布满了倾洒的酒水和满地的酒坛碎渣!

    李勇的眼睛半眯了起来,才半年不见,眼前的少年似乎武功又有进步,想着,从腰间缓慢的将佩剑取了出来,身后的二十几个人也不动声色的抽出了刀,剑拔弩张,对面的秦晨却突然说话了

    “你就是李勇李忠、李义在吗我爹说了,之前的账今天一并解决,如果今夜你们杀了我们三个小孩,长辈绝对不追究,但是你们也做好了被杀的觉悟,对吗”

    李忠说道“老子就是李忠!就你们三个黄毛小子,也敢来这里送死真当我们南翟村没人行,你说吧,怎么玩老子奉陪”

    王凯听了李忠说的几句话,刚好嗓子有点不舒服,咳了一口痰吐在了一边,但在李忠眼里看来这就是完全是看不起自己,五大三粗的汉子脸色憋的通红,不时的瞅瞅大哥李勇,只待他一声令下,自己就能冲过去生撕了这三个小鬼

    “今夜是年三十,别破了这喜庆,在横跨南北翟的那条大路上吧,你们死了也好收尸”秦晨笑眯眯的对着李勇说道

    李勇转念一想,那里确实不错,第一不怕埋伏,第二即便打不过,只要能跑回南翟村,随时可以叫支援,他们能奈我何想到这里,李勇点点头“好,两刻钟后在那里等你们,三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鬼头不会不敢来吧”

    “放心,一定准时”

    &



自斩一臂的源丽国女人
    北翟村的鞭炮放的热火朝天,李勇一行人却心底发寒,仅刚才出现的三个高手,就足够把他们全员斩杀,哪里能让他们走到这里秦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李勇咬咬牙,握紧手中的砍刀,他们本是一群欺行霸市的混混,地头蛇,怎么能想到今天再秦鸿手里成了待宰的羔羊,李勇不由得低声骂了起来

    “老头子惹的好事!一大把年纪了给年轻人出什么头还有老三女人家的侄子,今晚能回去老子非扒了他的皮!”

    说话间一行人站上了这条分界道,此处距离南翟村只有二十几步了,李勇和李忠心里算是踏实了下来,李勇不由自主的转头看看身后紧跟着自己的一个黑袍男子,这个人是李勇花大价钱请来的,据说是一个赏金浪人,可以是保镖护院,也可以是鹰犬杀手,之所以一路没有出手,是因为他的任务只是保护李勇一人,此人并非潞治城本地人,从服饰上就看的出,黑袍下踏着一双木屐,走路却轻若无声,据说是流浪至此的。

    加上这个人,李勇一行人还剩余9个,独轮车早就载不动十八具尸体,被一群人抛弃在路边的田垄里,这些尸体不论出现在南翟村还是北翟村,都是一场轩然大波,李勇虽然在牛蹄镇和潞治城有些关系,但相信也不足以压下这么大的事情,所以今夜他是打碎了牙只能咽到肚子里,还得老实的把尸体处理好,他是江湖中人,明白这个道理,也擅长这个

    南翟村一侧的草地里发出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尽力压抑的呼吸声音,一颗歪脖子老树后边,正藏了李家老三李义,远远的对着大哥打了个手势,李勇点点头,刚才他叫李义抄小路回去,就是为防万一,这手段他用过不止一次,屡试不爽。李勇的这些点子要说天生的,倒也不是。他就是比一般人多读两年书,又爱听评书,里面一些英雄好汉排兵布阵,设置伏兵的谋略,让他改造用在了打家劫舍上面

    李忠也看到老三到了,算是彻底放下心来,一改之前草木皆兵的紧张,岔开了两条腿,双臂抱于胸前大声朝北翟村方向喝道:

    “秦鸿家的小王八蛋们,爷爷到了,有种的滚出来,让爷爷随便捅上十个八个窟窿,说不定念在同乡份上,留你个全尸...”

    骂了半天,李忠尤觉得不过瘾,从怀里拿出一把瓜子,右手从左手里拿起一个扔进嘴里,嘎嘣一声,将瓜子磕开,脚上也没闲着,嚣张的站在路北的一块石头上,嘴里舌头勾动了几下,呸的一声把两片瓜子皮吐了好远,下一秒人却直挺挺地从石头上朝后倒了下来

    落地抽搐了几下便吐血咽气了,嘴里的那颗瓜子还没来得及咽到肚子里便随着血液一起吐了出来,手里还攥着半把上好的五香瓜子,脸上还保持着一瞬间的恐惧,李勇转头看向李忠,脑袋里像烟花一样,轰的一声炸开了,有那么几秒全是空白,回过神来后先朝草丛里做了个下压的手势,李义明白这意思,后双目通红的看向路北李忠身边的凶手,不是别人,正是手持一把金色宽刀的秦晨!

    秦晨看了看手中的花刀,略有些惊讶,这刀似乎除了坚硬外,还锋利的有些过分,甚至他觉得不下于栗磊的不周,甩甩刀上的血迹,秦晨对李勇说道“原本想给你们一条生路,长长教训便罢,谁知你们杀心犹在,你说谁会容忍一个随时想至自己于死地的仇人存在呢我父亲说,是他低估了你们这些睚眦必较的地头蛇了,这次让我来赶尽杀绝...”

    李勇怒道“就凭你老三,给我出来!”

    呼啦啦,草丛里站起了十几个人,膀大腰圆,相比之前死去的那十八个,这十几个才像是打架斗狠的主,手里的武器制式不一,有砍刀、长棍、长刀、钉耙等,无一例外的特点都是很长!跟李二狗一样,身上雕龙画凤的,有一个脸上都刺满了刺青,让人看不清真实面目,即便见了李忠惨死,但指望一个少年把二十来个成年男人吓倒,那他们不用在南翟村混了,不过,几息之后,他们就彻底改变了这个想法

    持刀少年身后又出现了两个少年,一名持剑,一名持矛,李勇指了指秦晨他们三个,随意的说道“去把去吧,杀人他们三个”

    李勇身边的二十余人一边破口大骂壮胆,一边狠狠地用手里的武器竖劈而下,秦晨一看,二十余人全部都是这一招,他猜想这一招用过后,对方紧接着就是一脚横踢,这几招秦晨在和南翟村的少年们打架时早就见过了,像是家传的似的,“三板斧”轮过之后,便是锁喉、抓头发、砸石头、打耳光这样更上不得台面的下三滥了.....

    果然,对面这些壮汉像是排练好一样,一刀不成,提跨就是一脚,这些招式被三个少年轻松躲过,少年毕竟是少年,秦晨和王凯都是很轻松的就让对方丧失行动力。躺在地上哭爹喊娘不止,栗磊这边则能杀则杀,眨眼间他这边就躺了5、6具尸体,秦晨和王凯都心惊不已,暗道栗磊杀伐之气太重,全不像是在那座巨大的深宫中长大的隐忍之辈。

    栗磊看了看秦晨和王凯惊讶的表情,淡然笑道“弟弟们不用大惊小怪,我从小被父亲送到深山随师父修行,躲了十几年的暗杀偷袭,杀人对我已经是家常便饭,庙堂之上同样是江湖!”

    谈笑间二十几个大汉全都倒地不起,对面仅余李勇、李义和一个黑袍浪人,看李勇没吓的转头逃跑,初出江湖的少年也猜得到那浪人来者不善

    黑袍浪人解开袍子,露出了一张雪白到



武神庙老君赠言
    栗磊秦晨和王凯三人按照栗兆天的话处理了李勇三兄弟的尸体,在南翟村没有人会在意平日里欺行霸市的地头蛇死活,负责动手掩埋的混混们早就吓破了胆,也明白李勇他们招惹了惹不起的人,此事过后,李勇他们就是人间蒸发,没有人会再提半字,连追随李家三兄弟的鹰犬也纷纷改邪归正,做起了正经营生。

    三个少年赶回家的时候,北翟村正中心广场的塔楼里,响起了第一声钟声,辞旧迎新。秦鸿他们拜的是村东头的武神庙,相传供奉的是不知道多久以前享誉中原大地的一位将军,自领兵起便未尝一败,更亲手割下三个帝王的头颅,曾经脚踏江湖和庙堂两座世俗权力的巅峰,助帝王君临天下,最后一统之战胜利后,坐北朝南羽化,死后帝王奔丧,亲赐“武神”称号,更将自己皇宫正殿上正悬的四字大匾,摘其二字赠与,以寄痛惜!大匾四字为“苍山负雪”,所以武神也被人称作——武苍山,寓意对于皇朝来说,将军就像苍山负雪一样,背负着万物兴荣,帝王对他的感情,可见一斑。

    武神的故乡正是在北沧江以北的北地,故居的旧址在如今枫露国宫墙之外,是天下信徒朝圣之地,也因为崇敬武神,北地多尚武,又心系家国天下,江湖中人多选择投军报国,才有了如今枫露国女帝的国力整合和“双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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