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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屋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Q之力

    “丹运,你跟我一样的,如果不是对丹阙还报有希望,怎么会在20年前接下那夭寿的任务换他一命1200人还是1201人丹运,你的心里也不好受吧你骨子里就不是一个嗜杀的人....”

    张丹运摇摇头“师叔,该出发了..”

    说话间,三个少年就吃完了玉米,各自跟在师父身边一路朝西进发,这淌香谷的疯魔的修为有高有低,百步内就碰见了不下5头,而且这疯魔们有个特点,10步内没有感知!只有进了它十步的范围内,它才会疯狂攻击,不论是骨瘦如柴的,还是体型魁梧的,浸染毒瘴几十年,皮肉竟也变的超乎寻常的坚实,不攻击要害常常不能奏效

    这些小喽啰,自然就交给了秦晨等三个少年,习武如逆水行舟,不动则退!即便对于10岁的少年来说,也是这样,但好在击杀还算顺利。

    又进数十步,秦晨碰见这次第一个硬茬,使烫金锤,锤不大但




黑矛彻夜寒
    这是一个银色的长型盒子,光滑如镜,只有一面刻了两个字:善用!

    字体的笔画拉的细长,仅两个字便占据了整个一面,盒子仅三寸余,字体用的北地古朴的刃文,笔画锐利,盒子沉甸甸的,摇晃盒子却没有声音,里面像是空无一物,但由于盒子质感很好,让秦晨爱不释手

    张丹运和张万灵也从没有见过这个盒子,盒子特别结实没有锈迹,更值一提的是这个盒子的出处,盒子正在“花刀”刀鞘之下,秦晨拔起刀鞘时带起一些泥土,泥土之下漏出的一点点寒光闪闪的东西,正是这个银色盒子。

    秦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都无法让这个盒子打开分毫,盒子上也并没有缝隙,看起来更像是一块铁疙瘩,用这个东西做板砖再好不过了,于是随手将它揣入怀中,以后再慢慢研究。

    再前进了百步,秦晨他们遇到了一名实力格外强劲的疯魔,手中使一杆纯黑色长矛,张丹运与他交手十几回合,虽然实力强于这名疯魔,但因为对方强化的身体,击杀也并不容易,比刚才遇见的那名疯魔实力强了不止一筹,无论是从武技还是功力,偶尔还能使一两手暗器,在场的几人都看得出,那把长矛也非凡品,虽然失了心智,这名疯魔动作依然流畅无比,所有攻击防御近乎本能,以前必定是一个苦修,而且绝对算的上是个高手。

    “秦晨,王凯,王垚你们三人速退,当心这疯魔袭杀”张灵运对着三人喊道

    果然,下一息,疯魔见眼前白须老者难以击杀,硬抗了张丹运势大力沉的一击甩手将手中长矛掷出,黑矛发出猎猎破空声,转瞬即至三土面前,如果这一矛掷中,三土绝无活命可能

    三个少年脸色发白,第一次有了这种死到临头的感觉,三土心里不断的大喊“快逃!!”而身体四肢却跟不上脑袋的反应,僵硬在原地,即便是王凯和秦晨两个习武的少年,也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动作缓慢的像蜗牛!其实不是他们慢了,而是这杆黑色长矛太快....

    张万灵见状,鼓足内力一拳朝黑色长矛轰去,其实这一拳他心里没有底,也没有把握可以挡得住这杆矛,但是三土是他的徒弟,内力运转极限即便会对经脉有损伤,此刻的张万灵还是毅然决然的迎了上去!

    “砰”一声沉闷的声响由拳矛相触的位置发出,张万灵极具爆发力的一击正打在黑矛的三分之一处,莫说普通兵器,即便是一些有些名气的刀剑,都要在张万灵这一击下被轰碎,但事实相反,张万灵全力的一拳也只是使长矛偏移4寸,略阻其势,后结结实实的钉在了三土右胸!

    秦晨和王凯目眦欲裂,但这黑色长矛并没有穿透三土身体,只是发出铛的一声,便将眼前这少年撞飞数丈,落地便喷出一口鲜血,黝黑的脸庞变得煞白,而黑色长矛终究力竭,掉落在了地上

    张丹运还是小看了这具疯魔,终于拿出压箱底的苦印内劲,配合一双宽大的袖袍沉闷的击打在疯魔身上,发出“铛铛铛”的声音,提防疯魔夺矛再次袭杀,疯魔失去这杆长矛,实力大打折扣,显然他对拳脚功夫的领悟远没有对长矛理解深,3击过后,疯魔的双臂骨折,无力的下垂,口吐一口鲜血,张丹运这就准备了结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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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的苦修
    秦晨等三个少年慢慢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胸腔里由毒瘴带来的刺激感更加灼热,看起来面红耳赤,咳嗽不断。

    张丹运见状说道“是丹药的效果快要到期了,咱们回去”

    张万灵抱着三土道“丹运,三土断骨不能移动,我先上去了”

    “小心些!”

    张万灵双臂横抱着三土,脚底发力,像猿猴般灵巧的跃上岩壁,一掠3丈,身形飘逸,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在崖壁上消失不见,看起来轻功了得,事实上,张万灵的轻功在斗方山自然也是首屈一指,即便张丹运也是位居其后,不然也不会不带绳索便下入谷中,张丹运亲眼见过他踏鹤飞行、一苇渡江。他的内力与轻功相比,则差了很远了

    “徒弟们,老夫可背不动你们两个上去,辛苦点,用五绞绳吧!”

    同样是师父,待遇也太大了.....

    两个少年攀爬的也不慢,一刻多也过了毒瘴区,回头朝淌香谷西边看去,那里的毒瘴浓烈的宛如实质,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秦晨暗暗下定决心,下次一定要一探究竟

    师徒三人又用了一刻多到达了崖顶,检查刚才的收获,虽然物件都不太令两个少年满意,但自己辛苦得来的东西就是觉得比勿顺山里摆放的兵器好,王凯和秦晨把东西放在地上,与在阴暗谷底里看起来的并不太一样,比如这把黑矛,漆黑的矛体中竟然有细如血丝的红色纹路,密密麻麻像静脉血管一样,看起来不像是铁,更像是纯黑色的玉石,张丹运举起黑矛对着太阳看了下,竟然是通透的!这朔铁竟是这种沉稳内敛的颜色!看起来那叫张恒的疯魔,之前已经温养很久了。

    王凯越看越喜欢,虽然他更喜欢长枪,虽然都是长兵,但还是有区别的,长枪柄较软,用之可以省力借力,而且是兵器之君子,符合王凯对自己的定位,而长矛则不同,矛杆极为硬直,武功招式相较长枪少变化,多一往无前的杀伐,但此刻王凯已经说服自己接受了这把“彻夜寒”

    秦晨面前摆放的这把“花刀”,自己实在是不想多看它一眼,因为它与秦晨想要的窄长型的刀不同,是一把金丝大环刀,纯金色的刀身,现在还看不出来掉不掉色,不像是高人用的,更像是牛蹄镇上浮夸的混混们用来吓唬老百姓的玩意儿,刀口还豁了一个缺口,在太阳下也看不出什么,倒是分量比想象的轻些,秦晨真的已经动了将它扔回淌香谷的念头,张丹运拦住了问道

    “徒儿,你知道当今皇帝的除奸刀是什么刀就是开国皇帝羽臣留下的一把小匕首,传说羽臣曾用它杀猪宰羊。还有我们潞治城下第一大帮丐帮,帮主用的就是那不知道传了多少辈的打狗棒,就是一根当年老叫花子随手捡的一根梧树枝.....”

    “所以,兵器之名在主人,如果你的兵器名声大过你,你就会遭人杀人劫宝了!”

    “我知道师父,但是我还是觉得它丑,不过算是它主动找我,我就留它一段时间,用不顺手再扔掉罢”

    “行,到时候师父再给你找其他的也就是了.....”

    这时候这把花刀从刀柄到刀尖闪过了一阵寒芒,像极了绝世美女回眸一笑的时候。

    至于那把银色盒子,不说也罢,像砖头一样死气沉沉,啥也看不出来

    内功心法还是没有得到一本,谷下也有一些早就被风雨损坏的书籍,手一碰就消散,虽然可惜,也莫可奈何。

    不过内功心法还是可以等的,毕竟现在两个少年都没有领会内力,还可以慢慢找,秦晨和王凯两个人自从昨天张丹运带他们挑战过前山的师兄弟们,便成了放养状态,张丹运亲自教导,但一想平时掌门师父的事务繁多,两个少年反而成了斗方山最自由的两个。

    张丹运和两个徒弟居住的山峰名为创岩山,紧邻斗方山山门,掌门掌门,便



雪山上的对决
    即便大雪深厚,也不影响这两人的动作,秦晨和王凯连跃好几个山头,想要一睹两个人的决斗,在斗方山上师兄弟切磋的“点到即止”,都是互相喂招,看似华丽实则无味,不是生死相向的比试,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山巅对决的两个人早就发现了几百步以外的两个少年,但谁也没有废话,全心致志只关心自己手中的刀剑,距离够近,秦晨便看的更仔细了,以他的目力,甚至可以看清楚两人的眼睫毛,秦晨和王凯遥遥的向两人一抱拳,索性坐在雪地上看了起来。

    不清楚两人为什么在这里对决,也不知道是何门何派何种恩怨,但从招式术法来看,都算得上是高手,因为一些招式,秦晨自问肯定挡不下,比如此刻使斩马刀的这位,他的刀很宽,但仅有尺许长,算不上长兵,更像是加宽版的砍柴刀,刀法精妙,时而平砍,时而绕手甩刀,时而倒提横撩,一把笨重的刀此刻再他的手里看起来灵活无比

    反观这位使双刃巨剑的,武器在羽国少见,大小比寻常刀剑大了不止一号,巨剑至少半寸厚,一招一式威风凌凌,而且因为是双刃,每一次劈砍都有变招,剑身上有粗大的放血槽,显然,这武器用来杀人有些大材小用了。

    这是秦晨看过最长的一场比试,从清晨打到黄昏,从黄昏打到深夜,雪还未停,积雪更甚,二人却丝毫看不出力竭,惊讶了一天的两个少年此刻已经见怪不怪了,武林中真正的高手竟恐怖如斯!要知道,秦晨和王凯全力劈砍也只能支撑3个时辰,而这两位精神和身体高度紧张,已经整整一天,在此之前,秦晨曾经固执的以为,高手之间的比试都是高下立判的,这时他明白自己错了。

    直战到明月高悬,山峰上听见第一声狼嚎的时候,胜负已分。

    使斩马刀的男子腾身空中斩下一击,被格挡后又再次施展,再格挡再施展,看起来上黔驴技穷,实则一刀胜于一刀,持剑男子连挡三击略微光火,提剑直至头顶蓄力准备反击,显然刚才那3刀已经让他憋屈到极点,谁知持刀男子还有后招,落地后不求刀势凶猛,也无视对方高举的巨剑,将刀轻轻平推,斩马刀稳稳的抵在另一男子的丹田之外,腹肚之间!

    即便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的出,那一刀使出已经是强弩之末,因为前三刀早就耗费了他大半气力,短时间绝难回复,但这一刀也足够击碎对方丹田,而对方大力的一剑,拼死之下最多可以换他一条右臂!

    “波海,你输了!”持刀男子说道

    持双刃巨剑的男子缓缓放下手中的巨剑,说道“辰敕,动手吧,你杀我妻儿的那天,你我之间便是不死不休,你不杀死我,我就会杀死你!”

    叫辰鹏的这名持刀男子收起手中的斩马刀,叹了一声解释道“波海,我说过了,你的妻儿并非我杀,即便他们身体上的伤口是我的三斩刀法,刚才你已经知道了,如果是我使出三斩刀法,他们不会留下全尸!你我曾同为袍泽,同生共死,岂能中他们奸计挑拨”

    这名叫波海的持剑男子瞬间跌坐于雪地之上,无力的说道“那你告诉我,除了你以外,还有谁会这三斩刀法我已归隐山林近20载,早就不参与江湖纷争,还会有什么仇人想要我这一家三口的性命!”

    “波海,冷静一些,怒火已经减弱了你的实力,影响你的判断,你当年肯把后背交给我,今天就再相信我一次”辰敕眼睛通红的盯着波海,用近乎嘶吼的语气对着波海说

    话音还没落,两人立足的山峰上响起了轰隆隆的声音!是雪崩!!

    辰敕的声音引发了这片山上的雪崩,峰顶的大雪激射而下,万夫不敌!这样的阵势两个人在战场上见过,雪崩会扫平面前的一切,绝非人力能敌

    两人极速踏雪飞掠,目的地便是相距几百步的另一座山峰,也是此刻秦晨和王凯所在的山峰,两人的轻功很好,虽然比张万灵略逊,仍然腾挪间便可横移数丈,但即便如此,在距离秦晨他们还有几十步的时候,终于被滑落的积雪追上,而此刻他们距离山崖仅剩几步,但两山之间横跨足有10丈以上,绝难飞过!

    叫辰敕的男人行事果决,秦晨在对面清楚的看到,在将要被积雪吞没的前一息,



大年三十的北翟村
    秦封看着三人下山的背影,跟旁边的女子说道“辰星,听说都俊子投靠了枫露国这艘大船还对女帝行三拜九叩想不到堂堂紫金国的战神,也有屈人权柄的那天,一直下棋的奕手便成了棋子,哈哈”

    白袍女子转身凝视了秦封三秒,缓缓说道“秦封,你莫是忘了我也姓柯”

    秦封毫不在意枫露国这个最尊贵姓氏背后的滔天权势,而是贴近柯辰星的耳边笑道“我秦封此生行事最是放荡不羁,早就超脱了世俗的仁义礼智信,即便在女帝面前我也不曾行礼,更何况.....是她的公主呢即便最得宠又如何!”

    柯辰星冷哼一声,她知道眼前这个杀父弑母,背叛兄弟的混蛋,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说道“秦封,我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不要忘了现在只有枫露国能保你!”

    秦封勾起嘴角笑了笑没回答,看着山下渐行渐远的三人,眼睛微微眯成了一条缝,自语道“半年了,倒要看看你这小子在斗方山究竟习的如何!”说罢便不顾白衣女子柯辰星,踏雪朝山下飞掠,脸上不知何时覆上了一副面具,面具栩栩如生......

    “海叔叔,我跟晨哥每天按师父要求,攀爬15遍创岩山修习轻功,听说斗方山离我们北翟村只有230里,我们也想试试轻功练的怎么样了”王凯边说边和秦晨两人各自拿下身上的负重,腿上,腰上,胸口,甚至鞋里都负了铁块,至少有几十斤,差不多相当于两个少年大半体重,拆下之后在山脚挖出一个坑暂时掩埋并用石子做下标记!

    两个少年身形明显小了一圈,但感觉身体充满了压抑已久的爆发力。

    波海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两个少年,想起了曾经年少从军作为赤袍军的后备军,和秦鸿、辰敕他们一同在羽国大荒漠训练的时候,那时候的年纪也只比他们大一些,靠的都是相互鼓励帮忙才活了下来,想到这里波海像回到那个时候一样,但紧接着辰敕的事情又把他拉回到残酷的现实,无奈的摇摇头,再次提醒了自己一遍“不论背后是什么人,只要让我查到,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好小子,看来你们的师父也有些手段,既然如此,那你们两人就试试能不能跟上我这个老家伙”波海哈哈笑道,然后把巨剑往背上一卡,朝西北方向冲了出去

    雪渐渐下成了鹅毛般大小,天地一色,三个黑色的小点一路飞掠,文人墨客如果在这里的话一定能写就一首好诗或者做一副好画,人生何处不江湖

    已经飞掠到山腰的秦封看着山脚下极速飞奔的三人,一脸惊讶。但转念一想,应该不是发现了自己,毕竟以自己的目力在这大雪天气从山巅看对方都有些勉强,更不提山下的三人了,秦封打消了“教育侄子”的想法,他们三人速度不慢,秦封的肚子也有些饿了,没由来的想吃些烧鸡和竹叶青,遂向山上招手做了个手势,一展身形朝山南跃下

    秦封在山上有种奇怪的感觉,像针芒在身一样,而且他甚至可以大致判断出方向,正是那斗方山,早就听说斗方山有些高手,此时事情没有节外生枝,先撤为上!

    看着对面山头



栗兆天父子
    栗兆天父子

    一路算的上相安无事,阔别半年的北翟村显得亲切而又略感陌生,亲切是对这里无与伦比的熟悉,陌生则是因为这份熟悉上的微小变化。比如谁家又修了新房,哪里又多了几棵树,北池和南浆水位涨落等。

    王凯和秦晨进村后就各自往家走去,秦晨一路朝西,北翟村的道路上并不见深厚的积雪,在漫天的雪花下,街面还露着浅浅的一层黑褐色的土地,街道两边是早就打扫过的积雪,不似潞治城里的有钱人,下雪天街道都有专人打扫,农村的讲究个“各扫门前雪”,为的是往来的行人不至于走不开,或者滑倒!虽然也花费几把子力气,但家家都这么做,邻里之间闲聊几句间,倒也干的热火朝天,虽说天渐黑了,但街面上都是打扫最后一遍街道的村民们,因为子时要去庙烧香,辰时要去拜大年。

    秦晨跟村上的叔叔阿姨,大爷婆婆打了一路招呼,背着那把花刀走进了自家的那条巷子,巷子不宽,秦晨家是西起头一家,门口却停了2架马车,看来有客人至!

    大年三十的这个时辰还有客人,这在往年可不常见!秦晨的脚各支各支的踩在雪地上,眼睛四下张望,似乎想把这半年的离别和家里的变化都看到眼里去,门口的对联是父亲秦鸿亲笔写就的“天作芦苇地做毡”“日月星辰伴我眠”屋内灯火通明,还没进屋就听见了王虎爽朗的笑声,一旁的波海听见这熟悉的声音,脸上神情舒展“好久不见了,老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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