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养成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怼怼包
苏贵妃底下的太监长贵私底下与储秀宫的宫女做了对食,被抓了出来,隐晦宫闱,那是大罪,二人都被丢进了慎刑司。
年韵明白这是苏贵妃给她的交代,但是这并不是真凶。
便让采杏去打听了一下与长贵做对食的那个宫女。
“那宫女是储秀宫的琴辞姑姑,郡主可记得之前的冬雪”采杏打听到消息后回来汇报,“那冬雪被太子遣回了储秀宫,就是在琴辞姑姑手下做事。长贵的那个驱虫药也是琴辞姑姑从太医院拿的,是确确实实可以驱虫的,但是可能被冬雪暗中给换了。”
只是年韵已经暗中压下了此事,必然是不打算以这个由头再行处置了。
“冬雪……”
年韵皱了皱眉头,“她之前的主子是邹惜然,此事必然与邹惜然脱不了关系,可是邹惜然不是已经被指婚了吗”若是邹惜然在宫中,只怕昨夜的蛇就真的是毒蛇了,亏得她不在。
选秀过后,她觉得邹惜然既然已经被指婚,嫁了人尘埃落定,便不再关注,可是怎么会过了这么久邹惜然还有所动作
“邹三小姐是被指给了新科举的武榜眼,现在正在御林军中历练,前景很好,是一门好亲事。谁知回国公府后,邹三小姐就告病了,原本换上定下的五月完婚,到现在都还拖着。”采杏回。
年韵敲了敲下巴,上一回邹惜然就落井下石告了她的状,还好宇文昊及时赶到,带了姨父来救场,她才没有被重罚。
可是邹惜然现下莫不是觉得,她死了,宇文昊就不会坚持了
还有冬雪,冬雪是庭溪的妹妹,看在庭溪的面子上她不会要冬雪的命,可是冬雪留在宫内必然是个危险。
想了想,年韵拿出了宫牌,让南溪出宫查了一趟消息,宫内南阳王府没有多少人,但是在宫外就有了。
宇文昊生辰过去,他果然还没有回来。
年韵借着挑选人手的借口去了储秀宫一趟,好巧不巧的被冬雪给“冲撞”了,大怒之下年韵便让人打了冬雪十个板子,然后将冬雪赶出了宫。
若是冬雪是永生奴,就该打死在宫内,但是年韵提前将冬雪赶出了宫,也算是圆了冬雪想安然出宫的梦不是。
南溪暗中按照年韵的吩咐,在宫外安排了计划,这个计划包括绯玉和欺雪都是不知道的。
这一日,天气阴沉沉的,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趋势。
欺雪看了看天,“郡主,这个天怕是要打雷了,晚上可需要奴婢陪您。”
年韵怕急了打雷,从第一世开始就怕了,那时候的每一个雷雨夜,庭溪就会跑过来,钻进她的被窝抱住她。雷声于她来说就像是凿子,重重的砸向耳膜,发出刺耳的声音,又透过耳朵,让心脏都颤抖了起来。
这一世,她也一样怕。
小时候哥哥会陪她,长大一点娘亲会陪她,娘亲没时间,欺雪也会陪着她。
现在她进了宫,今年将是她进宫的第一个雷雨夜,以后也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定了定神,年韵沉声道,“不用了,今晚我想一个人过。”
就算欺雪来陪她,也是睡隔间,进了宫就不能再和以前一样了,她要学着自己克服。而且,很快就会到她第一个十四岁生辰了,三世了,她从来没有到过十四岁。
欺雪还想说什么,被绯玉制止。
夜里,雷雨如期而至,像是有人打翻了一盘豆子一样,稀里哗啦的。冷风吹得呼呼作响,听到耳朵里有些渗人,年韵紧闭双眸,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尽量不看外头刺眼的闪电,也忽略轰隆的雷鸣,蜷缩在床上,咬着牙根不肯叫出声儿。
饶是如此,额头还是生了冷汗。
民间都说,怕打雷的都是忤逆子,不孝父母,她三岁被卖进皇宫,哪儿还记得到自己的父母不孝顺也是正常的。带着记忆重生了两回,第二回也是个孤儿,这一回明明什么都好,却还是惧怕雷电。
风很大,外头树枝倒的哐当作响。
年韵捂死了耳朵,手脚也是钻在墙角不敢动,雷电声持续了很久,年韵的手脚几乎都已经麻了也不敢放下来。
尽管是闭了眼睛,也能感觉到闪电照射进屋内的一刹那,亮的让人心怵。
过了很久,雷电声渐远,年韵仿佛失了全身的力气,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额头满是冷汗的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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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吵个架吧
宇文昊继续道,“若不是我及时回宫!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就会上报言官手中!”
年韵不可思议的盯着地上的碎盘子:“屁大点事情你竟然这么凶我!我爹都不敢这么凶我你竟然凶我!”
宇文昊:“我不在东宫,你私自动手,你可知言官会如何说你,说你心胸狭窄无容人之度,不配为太子妃,更不配为未来皇后!”
年韵:“你一声不吭的就走,又悄无声息的回来,我一听到你的消息就紧巴巴的跑过来看你,结果你二话不说就为了邹惜然这么凶我!”
宇文昊:“你就那么想被言官弹劾,被上下指着,你我二人解除婚约吗!”
年韵:“你非得跟我这么大声嚷嚷吗!屁大点事情,我年韵做了就做了,需要我赔上一条命吗!”
霎时间,二人大眼瞪小眼,一瞬反映过来对方最后的话,异口同声道。
年韵:“没错!”
宇文昊:“你敢!”
门口的绯玉和南若听着书房内二人一句接一句,却又牛头不对马嘴的争吵,脑瓜崩都炸开了,这太子和郡主吵的都什么跟什么!
最后年韵瞪了宇文昊一眼,小脖子一仰,“有什么不敢!”
白了宇文昊一眼,提着裙子转身就走。
“你!”宇文昊额头青筋紧绷,看着年韵离去的背影,简直想把她的脑瓜崩拧下来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
看南若进来,咬紧了牙关道,“这丫头脑子里都装的是浆糊吗!本宫说她是为她好,她倒还要给本宫发脾气!”
南若摸了摸鼻子,“可是……方才太子和郡主争吵,郡主似乎没有注意到太子有说什么!”
“你说什么”他费了那么多口舌,年韵竟然没有听进去
“郡主……好像只是生气她一来见太子,太子就大声的对她嚷嚷!”南若有些迟疑,不知道二人这牛头不对马嘴的一番话,算不算得上是吵架
另一边绯玉跟着年韵走了。
年韵也是忍不住发牢骚,一路嘀咕,“多大点事儿,还非得那么大声说话。”
绯玉抿紧了唇,绯玉是看着年韵长大的,所以对自家郡主的性子也是十分了解。
小时候年韵做错了一件事,年四重就大声说了年韵,要罚年韵跪一个时辰的祠堂。年韵认罚,可是跪完了一个时辰的祠堂后,年韵并没有起来,还让人告诉王爷,她自知犯错跪一个时辰不够,所以还得继续跪。
本以为年韵是真的明白了,可是年韵一跪就是一天,还谁劝都不好使。后来王府里都明白了,年韵这一跪不是不认错,而是她不接受王爷大声的骂她,拿年韵的话来说就是,有什么事,要好好说话!
像是年时迁、年时勋,即便是年韵错了,也要耐心下来好好同她说。说白了,年韵就是不喜欢一贯宠着自己的人,突然就对自己凶巴巴的,那样她就会用自己的方式,达到自己的目的,总之就是一句话。
我做错了,你可以说我,但是不能大声凶我,一定要好好跟我讲道理,否则我就是不听。
而绯玉也从中摸清了规则,按照郡主的理解,所谓的凶,就是超过原来同郡主说话的声量,吓住了郡主的小心肝儿,那就是凶!
所以方才太子说的那些话,郡主当时肯定都没有听进去。
但是现在,肯定会思考。
果然,很快年韵的小脸就拧成了一团,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给宇文昊带来了什么麻烦”
绯玉正想开口,年韵又给自己打了气儿,“麻烦就麻烦,他处理不了,扔给我就是。”毕竟那件事她是计算着的,就算追究下来,最多不过一个善妒。
原本邹惜然和那武榜眼就是被赐婚的,现在最多丢个面子嫁过去罢了。
但是邹惜然已经不要脸面,死皮赖脸的缠着宇文昊,还怕丢这点脸面吗
“可是郡主,太子也是为了您好,不想您冲动行事。”绯玉劝道。
“那他可以好好说话啊!”况且宇文昊也不知道邹惜然对她到底做过什么,才会让她如此,就直接凶她!过分!
绯玉想了想,“郡主,奴婢是觉得,是因为太子太纵容您了,所以现在太子变了态度,您才无法接受,而郡主也可以同太子好好说。”以郡主的这种法子,也就对心疼郡主的人有用,说到底,自家郡主是把恃宠而骄这个词真的是利用的淋漓尽致了。
年韵还想说什么,却在此时门外来了宫人。
“皇上传郡主即刻到御书房见驾。”
年韵心头一跳,只见海公公在门口等着,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什么。
也没有让绯玉陪着,顾自跟在海公公身后前往御书房。
御书房内,齐孝帝面色沉笃,看不出来喜乐,手中拿着一份奏折,面色不定,见年韵来便将奏折放置桌上。
“宁兴参见表姨父。”
“宁兴啊,你可知姨父唤你过来所为何事”齐孝帝看着跪下的年韵,心头复杂。
宁兴是年四重最宠爱的幺女,所以性子偏颇是极为正常的,太子既然想立一帝一后,说明他对宁兴是极为满意的,可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还要皇家亲自出面
第74章 跪个痛快
姨父有说要罚她吗!他这么提不就是提醒姨父应该罚她吗!可不是自个儿往上撞!
年韵暗暗磨了磨牙,但是在齐孝帝面前,年韵又不得不做出一副担心宇文昊的样子,眼眸自则是巴巴的看着齐孝帝。
方才年韵许了齐孝帝他想要的东西,齐孝帝就打算盖过此事了,年韵已经将道理说的如此明白了,他若是再罚,未免有些过河拆桥。
此事虽然被人知晓,但是皇室要揽在自己身上未尝不可,所以言官不可能让皇上去揽下此事,皇上下旨赐婚,国公府借病拖延,也是抗旨之举,所以互相制衡下,大事化了。
而且,国公府安的什么心思,齐孝帝不是不知道。
这些年齐孝帝没落,到现在老国公年过半百,膝下无子,所以想借女儿嫁得好,来维持国公府的颜面罢了。
可是现在太子如此紧张的跑过来,对齐孝帝来说,难得看到太子如此一面又觉得太子好像很想要被罚的样子。
遂干脆的板着脸,“既然如此,你们便去跪一个时辰的祠堂!”
宇文昊没想到,这罚的如此之轻,遂恭敬道,“儿臣领旨。”
相对于宇文昊来说,年韵就回的比较咬牙切齿了。
但也只能起身跟在宇文昊身后去祠堂罚跪。
二人走后,海旭只看到自家皇上笑的很开心,遂忍不住问道,“皇上罚了太子竟这般开心”往常皇上若是罚,那都是勃然大怒的。
齐孝帝敛了敛老脸上的笑意,“朕,从未见过太子如此。”
一直以来,太子都很听话,很认真,从未让他失望过,无论做何事都是有条不紊,循序渐进,冷静理智,有帝王风范。
可是方才太子进来的时候,他便看见了太子脸上的慌张。
不知为何,突然就想笑。
海旭开口道,“那是太子对郡主不一样,不过,太子要为郡主修改祖制,只怕不易……”
皇室有规定,皇上不可专宠一人,以免误了国事,现在郡主还未长大,太子就已经如此,而且郡主小小年龄,那张脸就已经十分可人,更别说再长大一些,怕是现在的后宫也无郡主那般姿色的,到时候若是左右了太子,那……
“太子历来极为克制自己,也极为冷静,所以他一定会知道轻重。”
祠堂内,宫人带着宇文昊和宁兴进去后吩咐道,“皇上说,太子和郡主只需跪上一个时辰便可,等时辰到了奴才会来告知太子郡主。”
“嗯。”宇文昊沉声应下。
整理了下摆,跪在面前的蒲团之上。
一边年韵站了许久,也不情不愿的跪下。
“父皇可有斥责于你”宇文昊开口,是担心年韵被齐孝帝斥责。
年韵抿紧了唇,目不斜视,直接盯着桌上的排位,充耳不闻。
“宁兴”宇文昊侧目重复。
年韵才朝着他翻了个白眼,“放心,姨父说话可比你好听多了。”
“你……”没得到年韵一个好态度的宇文昊,感觉自己所有的担心都被这小白眼狼给糟蹋了,“本宫方才对你的态度是差了一点,但是本宫是担心你!”
年韵看也不看宇文昊,对着牌位凉飕飕道,“是啊,你可担心我了,什么都不知道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骂。本来我都不用被罚的,你一来,让我还得跪上一个时辰。”
宇文昊僵住。
斜眼看着年韵,发现年韵皱着眉头盯着牌位,两颊还鼓鼓的,可不是气着。
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说。
年韵冲动行事,不是第一回了,在益郡的时候她放狗咬章小郡王,所以他以为这么多年年韵还没有长进,她是未来的太子妃,若是每回做事都如此不用脑子,他怕就像这次一样,万一他没有来得及赶回来,也来不及给她兜着错,她会吃大亏。
可是年韵明显一副暂时不想理他的神情,知道再谈此事她只会更气。
抿了抿唇,开口道,“南阳王世子妃怀孕月余。”
年韵浅浅了应了一声,好一会儿反应过来,面露喜色,“你说什么!清羽姐怀孕了!”那不是,她很快就会有小侄儿小侄女了!
暗暗搓了搓手,好激动好激动,王府马上就有小朋友可以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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