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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蛇皮宿主很欢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裴子非
没看见一旁的男主变了吗?那副旁若无人的模样,殷或不指望他能跳出来送台阶,雪上加霜,让女主下不来台就好了。
“陛下,听来听去都是这些曲子,臣回京路上,车马劳顿,不如早些散了吧?”殷或笑嘻嘻地说,挥了挥手,打算告辞。
殷或的意思谁听不出来,多大朝堂,真的敢当年下他的面子的,没几个。
偏生今晚情况特殊,又不得不笑脸相迎,客套过去,有什么意见也得憋着,
南境的兵将,怕是都是殷或的靠山。
“谢卿随意,不必留到最后了。”骆荣一向拿不住殷或这个蛇精病的态度,索性随他去了,纵着点总是没错的。
……
归京之后的接风宴,殷或就摆出这幅不可一世的姿态,幸好接下来几日里,骆荣准了殷或休整,不然从上朝到退朝,问责殷或的折子,满朝的臣附议,
那多难堪。
殷或的日子波澜不惊,朝堂上的人,无论是谁在操纵风向,都翻不了天,毕竟,骆荣还顶着呢。
不过也能知晓一二,听说中秋节,骆荣下了旨意,让分封的诸位王爷回昭京团聚,
看来不知道是哪位,又不安分了。
真是的,
好好活着不好吗?
非得出来搞事情。
有能力也有这份心思的,就那么几个,稍微一算便能知道,是那位闲王,前太子日子过得好了,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殷或桃花眼不笑时,依旧含着三分弯弯的弧度,在他眸子里跳跃着恶意的光时,看起来会像是阳春三月的桃花,灼灼其华,
美丽,实则危险至极。
……
闲王府,
骆澜虽然在昭京有皇帝封赏的宅院,他却常常回到闲王府,他与闲王不太亲近,却有一个温柔善良的母亲。
前太子妃是太傅的女儿,从小娇生惯养,温柔贤淑,和那些长袖善舞的大家闺秀,掌家主母不同,她温柔内敛,无论是受了什么委屈,都不喜声张,是一副忍气吞声的温吞性子。





快穿之蛇皮宿主很欢乐 第100章 一支穿云箭(16)
索性,骆澜性子并非如此,反而更像他的父亲,冰冷无情,骨子里强硬固执。
“尚清,你皇叔如今尚未立后,膝下无子,再加上威远侯手握重兵,见天的折子都是参他的,难免心生不满,你听母亲一言,向陛下求个恩旨,离昭京远远的。”闲王妃苦口婆心,闲王如今被扣在昭京,如今的陛下君心难测,手段又一贯凌厉,
闲王如今谋的那些事,陛下岂会不知?奈何人心总是贪婪的,总觉得有些东西就是自己的,
骆澜微微一笑,并未把这些话放在心上,“母妃放心,我无意于此,这次在昭京停留的时日不会太长,边关战况瞬息万变,容不得暂缓。”
昭京争斗阴谋诡谲,还不比战场上刀剑无眼来的直接痛快,骆澜如是想到,
殊不知,有句话叫做天不遂人愿,有个词叫做,造化弄人,
但是此刻,他觉得一辈子在谢英手下混,带带兵,打打仗,想着哪天立了大功,把谢英都压的失了风采,
多好,
多美的梦。
……
殷或闲来无事,亲自落实了下自己的想法,官宦人家,只要有心有人力,可指摘之处不胜枚举,
青楼赌坊酒馆有什么仇怨欠债的,殷或通通掺了一手,虽不至于闹到朝堂上,但是只要有小辫子的,一个都没放过。
毕竟是朝臣骨干,不能说全掀了就一个不留。
这样一来,殷或倒是无意间发现不少良臣忠将,真是意外之喜。
他左右无事,凭借骆荣给的特权进了宫,就为了交一份可以说是大逆不道的折子,
难怪朝臣说他嚣张跋扈,
这般任性,着实世所罕见。
御书房里,骆荣瞧见了眉眼含笑的紫衣青年,神色舒缓几分,素来目下无尘的眼睛里,染上些许微光,
“你这几日,心里可是高兴了?”骆荣面带浅笑,在殷或面前,总是轻松很多,
殷或的手笔并未做什么遮掩,专门抓着那群喜欢盯着礼仪规矩的收拾了一顿,
今早有大臣上了奏折,说是殷或挟私报复,把自家的儿子打了,还有说青楼女子找上门的,林林总总,都逃不了殷或的大名,
也是,昭京出了名的纨绔子,这些个手段是不入流,却是对付这些古板最有效的,
“尚可,”殷或毫不客气地回答,把带进来的奏折丢给骆荣,“近几日忙着收拾人,查到了不少东西,你且看看,”
骆荣顺势接过接过折子翻看,白皙如玉的俊脸,清淡认真,长长卷曲的睫毛如同蝶翼,落下一片阴影,
殷或静静地看着,心底便生出细碎的温柔。
总归是很长的名单事迹,殷或百无聊赖地开口说话,
“陛下,究竟为何不立后?臣实在想不明白,要说这昭京,美人可是一抓一大把,环肥燕瘦,各色皆有,比那丰州府可强多了,女子唱个小曲都是吴侬软语,甜腻得很,我半刻钟就睡着了。”
不知碰到骆荣哪根筋,他啪的一下合上手里的折子,凤眼末端微微挑起,清高孤傲,目无下尘,
“谢英,闭嘴。”
殷或吃瘪,笑眯眯地换了个话题,接着说了下去,
“听说,陛下把闲王软禁了?”
漫不经心,随意地像是在谈论今日的天气如何,殷或一向擅长以最轻松的语气,谈论别人认为重要的事情,
极其恶劣!
“闲王谋反,被朕扣在昭京,怎的?谢卿有意见?”骆荣语气已经有点不和善的苗头,
“没有没有,臣可是陛下的不二臣,说一不二,您杀人臣递刀的,”殷或弯了眼睛,神态自然,说出来的话无比谄媚。
骆荣叹了口气,并未说话,
“今日昭京有些乱,五城兵马司暂且交由你负责,朕不希望出什么岔子。”
殷或垂首,
“臣遵旨。”
恍惚间,仿佛看见骆荣额头,一点浅红,缓缓晕开,再一眨眼,恢复之间的白皙,像是错觉。
殷或皱起眉,心里有些不安,抿了抿唇,骆荣既然在自己面前遮掩,想必即使是有什么事情,也不会告诉他的,直接问起只会让他更加防备,
殷或眼眸微沉,他的陛下,可不要有什么意外啊。
……
殷或一生气,手段就极其狠辣,当然,他很少生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了几个贼首,丢进了天牢,
骆荣知晓此事后苦笑,精心策划了一场大戏,还没来得及拉开序幕,就被某人送上了结局,
罢了,结局既然是既定的,或早或晚的,也无所谓,后续的问题,也不是他该头疼的了。
“所以你究竟怎么了?”殷或有些苦恼地蹙起眉,目光有些焦虑地看着对面的人,
骆荣好不容易出宫来,但是心情好得很,清雅的眉目,露出一种近乎天真的笑容,
“谢英,你几乎把我的皇宫翻了天,就什么都没有查到吗?我不信。”
殷或看了他一眼,老子要是能查出来,还问你作甚?饮食,作息,衣着,生活的方方面面的都没有异常,
这么一闹,搞得像是他别有用心。
“陛下,如果没有问题的,请您直说可以吗?只要您说的,我会相信的。”
骆荣抿了口茶水,目光往窗外看去,湖水泛起轻轻的波纹,静谧无声,波光粼粼。
“我觉得临江楼的酒菜,比千金阁的好些,谢英,你觉得呢?”骆荣浅色的唇带着淡淡的笑意,温和地询问,
殷或负气扭开头,没好气地回答,“不好,天玉扇失了温度,水不是高山雪水,而是地下泉水,松鼠鳜鱼偏甜,还有甜点,就算老板口味偏淡喜甜,也不没必要所有的菜品都是这样的吧?”
“陛下,与我作比有意思吗?”殷或眉眼微凉,笑意不改,却添了一分讽意。
骆荣浅浅一笑,仿佛冰雪里开出花来,“没有,可我感觉不错。”
“谢英,你觉得骆澜如何?”骆荣又问,
殷或敛眉,给了个评价,“可造之材,”
“那比之我,如何?”骆荣冷静地问,
殷或毫不犹豫,未做思考,
“天渊之别。”




快穿之蛇皮宿主很欢乐 第101章 一支穿云箭(17)
无论是客观还是主观,骆澜确实在骆荣面前黯然失色。
骆荣嘴角的笑意加深,
“我竟不知,你对我的评价这么高。”
殷或对此没什么感觉,“不过是如实回答。”
“谢英,如果,我不做皇帝了,你辅佐他如何?”
“不如何,”殷或一口否认,“他还压不住我。”
心里有些气,还不说,这特么都开始考虑后事了。
骆荣温润一笑,眸色浅淡的眼睛里山花烂漫,温柔至极,
“谢英,你可还记得在护国寺的后山,你说了什么吗?”
殷或眨眨眼睛,调皮地问,“我说了什么?”
天可怜见,几年了,他好像不记得了。
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骆荣也不拆穿他,学着当年殷或的语气,他说,“殿下有朝一日想历遍山河,我当奉陪到底。”
“谢英,若我如今想你随我离开朝堂,你可愿?”
“陛下此言当真?”殷或垂眸,眼角翘起一丝调皮的弧度,微微的,浅浅的,因着一双桃花眼生来便如此,也看不出是人的情绪所致,面色冷淡懒散,心里如何,别人就不得而知了。
管他目的如何,总归不会杀了他。
朝堂纵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终究复杂了些,人心太深,相交太浅。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骆荣微微抬起头,清贵骄傲的模样。
“若陛下记得,臣当年还曾说过,誓死追随殿下。”殷或轻飘飘地回答。
“如此便好。”骆荣展眉一笑,不再是重楼庙堂的威严冷漠,如同初春新生的枝丫,新鲜生动,
……
闲王府,
因为一些前尘往事,骆荣一直对太子妃颇为尊敬,诸多让步,不然也不会让殷或带着骆澜去南境,不过是太子妃当年的请求,
“尚清他何德何能,得陛下如此看重?臣妇只想着让他安安稳稳地过完一生,还望陛下成全。”
骆荣看着跪拜在地的女人,一言不发,冷漠以待,
“朕的皇兄品行如何?王妃不会不清楚,治国之才有之,但朕还不至于蠢到如此地步。”
“既然是陛下费尽心机得来的皇位,请您来承担吧。”前太子妃并不松口,他的儿子,前些日子还说了,想回到战场上,上阵杀敌,名扬四海,她做母亲的,怎么也要成全。
骆荣甩袖,凤眼微眯,光芒泠冽,“你简直不可理喻!”
“烦请陛下,不要将自己的意愿强加于人,”太子妃一向性格绵软,如今为了儿子,倒是强硬起来。
骆荣无意多说,反正他也不需要一个女人认可,转身欲走。
殷或拂了拂袖口的褶皱,金色的麒麟在阳光下明亮照人,栩栩如生,他也并非多话的人,但是好像见不得骆荣被人误会,左右还是说清楚了好,心里叹了口气,缓步走了进内院,
殷或拱手行了礼,神色温和,他说:“舅母,好久不见,我是谢英。”
“小或,你来作甚?”太子妃露出和蔼的笑容,殷或随在骆荣身后而来,之间先帝驾崩,谢英又是一力站在骆荣一派,她自然知道其中关系。
“舅母,陛下并非恶意,只是陛下身体抱恙,时日无多,才出此下策,烦请舅母体谅。”殷或在对待一些长辈的时候,态度极好,
太子妃有些惊讶,“此话怎讲?陛下气色上佳,并无异状。”
殷或面不改色地讲故事,“宫中秘术罢了,陛下患此病已久,病入膏肓,先前命我带尚清去南境,便是为了磨炼他,也积累些声名人脉,如今我顶了恶名,日后南境近百万兵马,便是他坚实的后盾。陛下传位于他,自然是深思熟虑过的。”
“是吗?”太子妃有些迷惘,疑惑地又问了殷或一遍,
“舅母且信我一次,尚清有帝王之才,朝中直臣也会全力辅佐,且放心就是。”殷或好话说完了,接下来就是棒槌了,
“再者,舅母不为骆澜考虑,也要考虑考虑我大昭的国计民生吧,”
“我先前执意同时和天耀梁国两国交战,便消耗了不少的财富,而北疆虽已降服,却仍有不臣之心,”
“稍有不慎,三方同时反扑,便是我大昭危难之时。”
“陛下龙体乃是国祚绵延所在,如今这般,他国岂不会趁虚而入?”
“舅母好好想想吧。”
殷或上面的话不是危言耸听,大昭看似繁盛,花团锦簇,但实际危机重重,
呃,不过对于善于抓住机会的人来说,这是挑战,也是机遇。
千古一帝,一统大陆的机遇。
……
此时夕阳西下,周围笼罩着一层浅红色,温暖舒适。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街上,凉风习习,街角清静人少,
“还不能说吗?”殷或低声询问,
“小或,我身中剧毒,缘由复杂,便不多说了。”骆荣目光温和很多,如同多年前,眸色清淡,静谧渺茫的少年。
“什么毒?是否能解?”殷或皱着眉问,
“反正昭京没有解药,”骆荣回答,
之后,骆荣寻了间茶楼,丢给小二一块碎银子,拉着殷或去了雅间,
他坐下,指尖碰了碰眉心,声音恬淡,“你且看着,”
青年额头,一点浅红,缓缓晕开,如同胭脂一般浅淡美丽,却有因为边角的纹路,美得森冷诡异。
“江湖上,有一奇毒,名唤,玉生花。此毒埋伏在人体内十年,逐步发作,除眉心一点红外,与常人无异,眉心花成型之时,便是毒发之日。”
殷或喃喃地重复两边,“玉生花?是北疆宗玉山的毒?”
骆荣有些好奇,“你是如何得知?”
“之前与北疆有些商路往来,略有耳闻,”殷或坦然地说道。
“确实出自宗玉山,”骆荣说,“我母妃是出身江湖,和宗玉山有些渊源,”
恐怕不是什么好的渊源,殷或心想,宗玉山,可是邪教啊。
“你既然知道宗玉山,也该知晓,那不是什么好地方。”骆荣素来如湖水般静谧的眼睛,冰冻三尺,带着彻骨之寒,冷冽至极,“母妃是被抓上山的毒人,但是她聪慧果决,从宗玉山逃了出来的。”




快穿之蛇皮宿主很欢乐 第102章 一直穿云箭(18)
“此后便一直面对着宗玉山的追杀,直到遇到了父皇,”
“丽妃这一生还真是丰富多彩,”殷或眉梢一挑,“情绪塑造得不错。”
大家都这么熟了,能不能真诚点儿?
骆荣这人就算再厌恶,再憎恨,表现在外,表情几乎看不出来,也就是说,骆荣虽然不是面瘫,但他披着一张假面,除了本身的表情,其他的生动的情绪,都是早已演绎好的。
骆荣无奈,清俊的脸庞又随意地带出浅笑,恍若谪仙。
“劳烦陛下,说重点,”殷或敲了敲桌面,清脆的响声如同石子,打碎表面的平静安宁。
“谢英,我可以信你的吧?”骆荣很认真地看着殷或的眼睛,
殷或微晒,“不信拉倒。”
骆荣了解他的脾性,习惯性地摩挲了下腰间的玉佩,缓缓开口。
……
丽妃原是宗玉山根骨最出色的弟子,身上养的毒也是宗玉山的镇山之宝,几代人研究毒术的心血,
十年一代玉生花。
玉生花是毒药,同时也是神药,意在激化人的潜力,强行提高习武之人的内力,用寿命,换实力。
宗玉山的人,本意是想用此药制作出忠心不二的保镖,结果此药难得,更是掌握不好火候。
因而药效,也便十分不稳定。
丽妃一个女子,仗着药效发作时强横的内力逃了出去,离开的时候打开了关押毒人的地牢。
宗玉山大乱,丽妃才得以来到昭京,遇见先帝成了宫妃。
说来可笑,玉生花,在丽妃体内爆发那么一次后,便再无端倪,直至骆荣出生,内心一点微红,
让丽妃慌了神。
“这便是我常年去往护国寺的缘由了,主持的内力深厚,常为我疏导经脉,然而此毒来自母胎,无法肃清,只能将郁结的毒素再行疏散。”
“待我十七岁时,内力大成,主持也无法为我疏散其毒,此后,内力愈发精进,身体却日趋虚弱。”
殷或压下心中别的情绪,抬眸的时候一片光明,还有心情调侃一句,“怪不得内力,我从来比不过你。”
“我几时与你比过?”
“感觉啊,”殷或微笑,“陛下您有强者的气息。”
“胡说,”骆荣说,“谢英你莫不是讨打,之前不说,你偏要问,如今我讲与你,你又在此插科打诨,究竟是何意?”
殷或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十分温和地看着他,
骆荣眉目舒缓了些,再说话的时候,内心的波动便没那么严重了,“这些年,我陆陆续续派了不少暗卫去查,却毫无进展,甚至还曾经折损过一批暗卫。”
“我想,大概是,宗玉山的玉生花,炼成了。”
殷或蹙眉,皇室的暗卫,实力自然不差,比起顶尖的江湖客,也不会逊色太多,一批都尽数失联的话,确实只能作如此考虑。
“之后没有在派过人吗?”殷或问,
骆荣摇头,皇室的暗卫可是很珍贵的资源,白白送了一批人的性命,他便没再去试探。
“什么时候失联的?”
“昭和二十四年。”
罢了,总归是故去事,他参不了手,殷或不做多想,“你可知如何能解?”
“北疆有言,宗玉之巅,有花名曰夕照,可解百毒,起死回生,”骆荣说,“传言大多不可信,但宗玉之毒,只溯源,不留外人解。”
你特么吓死我了,那种bug类型的天材地宝,一般是位面气运的一种产物,他若是去了,还真不一定能得到。
“所以说,要去一趟宗玉山,对否?”殷或晃了晃茶杯,把糕点推到骆荣面前,语气温和妥帖,“清水巷的莲花糕,清甜可口,只是有点碎,你试试看。”
骆荣尝了一口,微微眯起眼睛,凤眼里流泻出清浅的光。
……
骆荣和殷或都是雷厉风行之人,说不干立马甩手丢给别人,等到站在北疆的土地上,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是被王座囚禁的皇帝了。
沧澜山。
城中别苑,落梅山庄。
宅院修建的颜色颇为素淡,灰墙黑瓦,低调内敛,与某人的风格一点不搭。
“殿下,进去吧,”殷或下了马,交给门口的侍卫,笑着邀请骆荣,“镇守这里泡面,多少也有些家底。”
这是有些?骆荣完全不信,果然殷或这人就是勾结外族,居心叵测!
对上骆荣怀疑的眼神,殷或竟然还笑得出来,“臣可是冤枉啊,朝臣们弹劾臣的奏折真要堆起来,那都能把臣给埋了,”
“意图谋反的罪名臣可担不起,至于冒认军功贪墨军饷,纯属那些清官嫉妒臣家财万贯,无中生有。臣的功勋白日青史可鉴,绝无虚假。”
“哦?”骆荣笑吟吟地问,“可是还有告你走私盐铁,与胡商暗通款曲呢?”
“臣对殿下的忠心日月可鉴,”殷或竖起三根手指装模作样地摇摇,嬉皮笑脸地模样十分随意。
骆荣不置可否,进了这所宅院。
殷或出品,必属精品。
虽然北疆三年,他很少但这里来住,但是修缮得颇为完备,也长期有人打扫,清闲干净。
北疆一年有三成的时间都是冬天,也只有梅花能在这里盛开,后院种了许多美术,净是些胡商送来的新奇品种,
殷或向来与浓艳热烈的颜色绝缘,他素来偏爱冷色调,认为其干净利落,对于大红大紫的颜色,说不上讨厌,不甚感冒,
因而园子里的梅花,除了绿萼,便只有深深浅浅的白梅,乍一看上去,还以为日前落的白雪未化,清雅绝尘。
一如曾经白衣的少年,高山雪湖,静谧渺茫。
殷或招呼下人给骆荣一件披风,“北疆风大,殿下身体受不得风寒,且小心着。”
骆荣颔首,接过了披风,手下的触感柔软顺滑,过不留痕,
上佳的白狐皮毛,果真必属精品。
殷或注意到骆荣的目光变化,笑了起来,“殿下,臣可真是冤枉啊,这只狐狸,是臣之前在猎场猎的,非是收受的贿赂啊。”
“呵,”骆荣系上带子,缩了缩肩膀,着实有点冷,
“陛下,后院有引进的温泉池,您可自行前往,臣去城里换些去北疆的路子,告辞。”




快穿之蛇皮宿主很欢乐 第103章 一支穿云箭(19)
茫茫雪山,天地的界限将近模糊,一道人影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进,仔细看着,又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人背着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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