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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蛇皮宿主很欢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裴子非

    骆澜手上用力,把卡在敌人身上的剑拔出来,温热的鲜血喷溅了他一身,嘴角扯出毫无风度的狂笑,

    真实,又狂野。

    劫后余生的喜悦固然令人心惊,但战场的局势瞬息万变,随后而来的担忧又冲淡了喜悦。

    谢英带人从一侧冲来,等到联军反应过来之后,攻击的力度接着就往一侧集中,

    笑话,就算屠了潍城,也比不上拿了谢英的人头好吗

    绕是骆澜后起之秀,精明能干,但是大昭南境的兵权,十之**都在谢英手里。

    谢英的强权和集权太过可怕,他有没有想过,他若是死了,大昭怎么办

    谢英根本不考虑自己败于人手的可能。

    如此嚣张,如此自信。

    殷或避开起来的一支箭,不慎被擦过一缕散发,旋即被截断,殷或眯起眼睛,狭长的眸子浮现惊人的光。

    谢英狼狈的脸上露出一丝挑衅的笑意,

    ……

    一场鏖战,持续半天,太阳一落,天耀和梁国的联军还是退了。

    殷或形容狼狈,却咧开嘴笑了,素来漫不经心的表情鲜活起来,带着北疆塞外的风沙,狂野粗犷。

    今天联军虽然猛攻,但是仍旧留有余力,这就是两国联盟的弊处,纵然敌军悍勇无匹,各国之间相互算计,只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若有利可图,立刻放手一搏,

    这样的联盟,太过薄弱,轻而易举就会被摧毁。

    今天应该是殷或几乎从天而降,梁国的将领顾着上报和询问梁国的战况了。

    而天耀的人坐山观虎斗,恨不得梁国的兵士和昭国撕个两败俱伤,他们好恢复元气,夺回失地。

    殷或揉了揉太阳穴,着实有些疲惫了,眯着眼睛往前走,半耷拉着的头有些垂头丧气的意味,十分萎靡,十分的精神不振。

    收了鞭子,随着马自行往前走,只留了余光注意前面的路。

    韩城那边一群硬骨头,不比潍城轻松,都拿到手里,还没捂热乎,就马不停蹄地支援潍城,

    真是天生的劳碌命。

    殷或舔了舔干裂的唇角,想着潍城的战况,嘴角不由得扬了起来,

    今




第97章 一支穿云箭(13)
    本来,天耀这边被殷或撕开了个口子,两国联盟试图夺回,同仇敌忾,好歹面子上还是过得去的。

    但现在殷或把梁国也撕开了,这就很没眼看了,谁不想夺回自家地盘啊

    都自作聪明得很。

    人心不齐,殷或接下来的日子便不会太难过,并且,他的大军随后便至,

    殷或有能力强兵压境,同时往天耀和梁国砸钉子,也就说明昭国本身的战力足以和两国匹敌,再不济,也是能弥补的差距。

    殷或不是那么轻狂的人,虽然也喜欢出奇制胜,但是介于这不是某人的老本嘛,他得悠着点。

    万一一个飘忽,就给玩没了了呢

    这就不好玩了。

    ……

    昭京。

    近日的昭京飘荡着一阵子喜气洋洋的气息,虽然不至于张灯挂彩,敲锣打鼓,可是威远侯南境大败联军的消息传的是街头巷尾,人尽皆知。

    中秋节临近,据说是谢英得了两国的议和书,班师回朝,可谓是一时风光无两。

    也是,这几年,威远侯的声名远扬,整个天下,只知有谢英,不知有新帝,御史台的折子大多是毁誉参半,说他谢英不懂宗室规矩,不敬父母君王的有之,说他谢英狂妄自大,拥兵自重的有之,

    竟然比当初北疆求和时,还要夸张,不敬皇帝,贪功冒进的帽子上次直接扣到了谢英头上,

    可人家谢英不照样活的好好的,甚至立下的功劳,一次比一次大,

    谁知是他为皇帝宠信,还是皇帝忌惮

    总之昭京的赌馆里,还有猜皇帝这次会加封谢英什么爵位的赌注,

    着实有意思的紧。

    谢英已是一品军侯,手握天下多数兵权,虽不在朝堂,但可谓位极人臣,功高震主,早已经封无可封,

    只除了一桩事,

    姻缘。

    所以赌馆里的赌注,多下在这一件上,

    循着朝堂的风向,这也没错,骆荣面前的折子,确实是为谢英送姻缘的多。

    ……

    御书房。

    骆荣粗略地翻了翻面前的折子,一连看了几本,皆是为陛下分忧的,

    微凉的指尖点点额头,骆荣压下心中的浮躁,

    自从他登基以来,求选妃选秀的折子一直不断,以某女才华出众,兼有美貌为开头的折子层出不穷,令人烦不胜烦,

    偏偏皇室的规矩摆在那里,一群顽固的老古董,有事没事就是以性命死谏,

    谏个屁,朕一不傻二不蠢,用得着一群老头子死谏,你们懂个屁啊!

    骆荣和殷或相识已久,耳濡目染之下,也沾染了一些殷或的脾性,比如这骂人的言语,

    算不得粗俗鄙陋,不过这样一想,确实痛快很多。

    多年前,殷或曾拉着他去护国寺的后山,那里绿水青山,树枝横斜,比不上皇宫的精致华美,却别有一番清新脱俗的滋味。

    带着他登过山巅,却只字不提所谓的俯视天下,一览众山小,只是登高望远,看远处云卷云舒,休闲惬意。

    如此想来,他人生最痛快的场景,不是君临天下,冕冠称帝,而是曾经和谢英打马街头的三年光阴。

    十二旒下,群臣跪拜,他向来淡定自若,目无下尘,似乎只有在谢英面前,才会有点自如的情绪。

    可惜半生蹉跎,到了如今才发现,自己信的,最终只是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他回眸时,懒洋洋的一笑,

    于是,漫天星辰璀璨,山花烂漫。

    他活在皇宫的阴谋诡计里,从来不惮以最阴私的角度揣测人心,试探,怀疑,算计,却没有从这少年郎身上寻出半丝破绽,

    谢英是护国寺主持算出的贪狼星,功在千秋万代,绝不可能如此温和真诚,

    他不信。

     



快穿之蛇皮宿主很欢乐 第98章 一支穿云箭(14)
城楼外,浩浩荡荡的兵马自崇山峻岭的远方而来,如流水一般涌进昭京,远远看去,便是一种震撼。
黑衣银甲的青年面无表情地高坐马上,从人山人海里走过,俊美的五官带着战场上的血气和冷厉,如同多年前的谢英一般,耀眼夺目,
大昭的卫将军,骆澜。
不比谢英的恶名远扬,嚣张跋扈,这位可低调得多,最起码,不会目中无人,拥兵自重,今日这样的场合,也避而不出。
嚣张的某人早已入京,此刻在大街一侧的酒楼里,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长长的队伍,眉眼又恢复曾经的懒散随意,手心的薄茧却昭示着他的峥嵘过往。
“侯爷,今晚皇宫里的庆功宴,何时动身?”苏城直言不讳,他不是青盏沉默寡言,有问题立刻直接来问,
“马上就去,”谢英抬起头来,微风吹散的发丝,遮住眼睛,嘴角依旧带着微微的笑意,
温和随意,漫不经心。
下了战场,来到昭京,身上竟然不带一丝血腥气,瞬间恢复成昭京混世魔王的德行,
谢英的适应能力,强悍得令人吃惊,即使是曾经的威远侯,也会慑于战场无情,满身铁血杀戮之气。
苏城敛眸,压下心里的惊讶,跟在殷或身后离开,视线里,深紫色的下次一片流光,绣样精致的暗纹折射出奇异的纹路。
无比华丽,高贵至极。
一离开那个残酷的战场,又是如此浅浅温和的翩翩风度,果真可怕。
……
虽说这是威远侯班师回朝的接风宴,一进宫,殷或就被骆荣提进了御书房,
卸了戎装,眉眼含笑,依旧是一袭紫衣,俊眼修眉,顾盼神飞,不带一丝戾气,一如往昔诚挚的少年。
殷或挑眉,漫不经心地笑笑,最近赢了大战,他心情颇佳,加上多年不见,耐心十足,
把他提进御书房寒暄半天,也没扯到正题上,难道他说话的目的就是引起过去那些回忆吗?
真可惜,他记性不太好,也不记得什么详细的内容了,如今提起来,只剩下模糊的印象。
正因此,殷或才有些意外,骆荣竟然还记得部分细节。
真是可怕,不过,这是要论及君臣情深?
不见得吧,这位可是心思深沉的很,当年老谋深算,把他的价值榨了个干净。
殷或摇摇头,不作他想,此事想多了,伤感情,况且他也想看看,骆荣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总归是之前欠他的,但愿手段坦荡点,他可不想被人丢一身臭鸡蛋和烂菜叶。
金城殿。
金碧辉煌,不负此名,骆荣一身素色的衣衫,像极了当年他还是容王的时候,眉目清贵,仿若谪仙。
因着骆荣身边不常跟随太监的缘故,一路走得颇为清净,而殷或也不是特别注意君臣礼仪的人,悠哉悠哉地跟在骆荣身后,清闲的姿态和漫步自家后花园没什么两样,
一些注意到殷或姿态的朝臣,又开始打算明日参殷或一本,或者上道折子,再和陛下捋捋这位威远侯的种种恶行。
这就是谢英长期以来为朝臣诟病的原因,在任何人看来,这就是无法无天,不把皇帝放在眼里,
虽然谢英自先帝时,便是如此作态,但今时不同往日,
大昭能容忍一个混世魔王的纨绔子,却不会留一个不经君王的重臣。
谢英的才华有目共睹,如今天下一统已成定势,
如此,狡兔死,走狗烹,
谢英看似繁花似锦的前程,实则如履薄冰,步步危机,
所有人都这样认为,奈何谢英依旧如此肆无忌惮,
大昭民风开放,男女虽不同席而坐,却不必以屏风相隔,因而殷或一进入大殿,便看见了如明珠一般的女主。
红衣长裙,姿容绝世,更难得是美貌中的一种傲气和风骨,犹如雪中腊梅,天寒地冻,我自盛开。
秀丽绝色的容颜里,带着一丝调皮的天真,不似那些历经千帆,心如死灰的人,
她也经过痛苦磨难,泪流满面,但终究不改初心,乐观地面对生活。
所以,即使在宫宴上,面对刁难磋磨,也依然面带笑容。
这并非是一张假面,她既然不会想在这宫宴有所得,自然没必要虚与委蛇,
殷或嘴角噙着一丝浅笑,颜色温润,温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真是个乐天的女孩子。
难怪会对骆澜那个眼睛长到天上去的家伙的胃口。
女子感觉颇为敏锐,察觉到殷或的视线,礼貌地回以一笑,笑容极为明亮热烈,几乎要照到人心底的阴暗处,
谢英如今炙手可热,可谓是权势滔天,英俊出众的相貌,加上威远侯府的男人一贯情深的品行,注意他的人不胜其数,
这一来回,便又给女主带去了麻烦,
殷或有些心虚,但也知道此时自己解围也无用,只能日后还债了,
转眼就把自己的便宜表弟卖了。
“谢卿方才在看什么?”前方的皇帝一身月白的锦袍,回眸一看,眉眼清贵绝尘,偏生又是这后尘俗世里,最握有权柄的人,
殷或把刚才的女主和皇帝,稍作比较,高下立绝,很好,骆荣无论是美貌还是才华都完爆女主。
微微一晒,殷或随意地说,
“金城殿的美人不错,多看了两眼,陛下,您不会生气吧?”
语气十分无赖,似乎是认真地把金城殿里的夫人小姐和歌舞坊的美人比较,
骆荣依旧是神仙模样,矜贵得很,神色淡淡,“谢卿若是对哪家小姐有意,朕十分乐意成人之美。”
你特么是皇帝,不是红娘,殷或嘴角抽了抽,敛下眸子,没把这句活说出来,
“并无。”
“谢卿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骆荣颇为感慨,一副老父亲模样,
殷或完全不感冒,原本小秘密的模样,眼皮一掀就怼了骆荣一脸。
“如此说来,陛下可是年长臣一岁,为何连妃子都没有?皇室可没有谢家的规矩,再说了,虽未成家,臣的功业可算是立了?”
中途转了语气,硬生生拉回了笑脸。
“陛下驾到,”太监的声音尖细,有些吵闹和私语的大殿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拱手行礼,不敢多窥探天颜。




快穿之蛇皮宿主很欢乐 第99章 一支穿云箭(15)
殷或刚摆出一副笑脸,结果就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威远侯跟在陛下身后,言笑晏晏,态度亲近,
笔直的身板站在骆荣身后,不弯腰,不行礼,与世隔绝一般看着金城殿里的人拱手作揖,
刚才在御书房里,差点没被骆荣的扔过来的折子砸死,他很不高兴,
这群人,之后有你们好受的。
殷或脸上的笑容一收,懒懒散散地随在骆荣身后,在众人低垂的身影里,踱步到自己的位子上,期间在那些看他不顺眼的人眼里,那叫个趾高气扬,
骆荣讲了几句场面话,今晚的重头戏方才开始。
晚宴嘛,少不了女子争才斗艺,这等绝佳的节目,倒不是专门为他所设,是宫廷历来便存在的,殷或不过是占了些中秋节的光。
从殷或日常里沉迷酒楼乐坊中,便可得知一二他的兴趣所在,应该是受他欢迎的。
可惜,也算不上是投其所好。
殷或向来把弦乐当成催眠的曲子,因为自己五音不全的缘故,鲜少会去欣赏音乐。
之所以常去乐坊,不过是他们那里的酒水味道独特罢了。
不过世人既然误会了,他从来懒得解释,纨绔子的名声可比什么救苦救难的活菩萨顺耳多了,
倒不是殷或看不上那些大善人,不过他做不来那等人人夸赞的姿态,生来无拘无束爱自由,不喜为人所束缚。
无论是拿家族利益,还是家国观念,亦或者是更大些的人类生死存亡来要求他,他都极其厌烦。
殷或此人,并非利益至上,却天生反骨,逆反心理极强。
台上的女子一茬一茬,看得殷或昏昏欲睡,他心里想,要是在不来个热烈点的节目,他睡过去了可不怪他啊,
这些个绵绵柔柔的曲调,着实催眠了些。
殷或抿了口杯中的美酒,眯起眼睛,修长的眉,斜飞入鬓,显得人更加的英气俊俏。
此时这懒洋洋地神色看起来,和多年前昭京长街纵马的少年郎极为相似,
曾经的少年郎,骑着枣红骏马,像所有话本子里的好儿郎,潇潇洒洒,情深似海,一生只爱一个人。
那双眼睛睁开时,漆黑幽深,锋芒内敛,便不再是那个策马走过,落一地绢花的少年郎,而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大昭威名赫赫的战神。
曾经向着殷或抛绢花的姑娘已经嫁人生子,曾经的春闺梦里人,也随风而逝,只有当切切实实地看着彼时的少年,变成了如今的好男儿,心里才会生出一丝感慨,和微不可查的失落,
原来,我曾经看上的少年,
是那么好的人。
……
殷或可不知女子的细腻心思,他从小狂野散漫的像一把草,无所顾忌的生长。
“皇兄,据臣妹所知,莫大小姐精通音律,不知可否有幸听一曲?”皇室的十七公主娇俏地询问,表面上是调皮的模样,眼里的恶意却瞒不过殿里的人精们。
莫大小姐,莫婉,也就是这个位面的女主角。
殷或垂手,悠悠地续了杯酒,听着轻缓的笛声,着实昏昏欲睡。
大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彩虹?
emmmm
反正他不管,这又不是他宝贝媳妇,
抬眸瞅了眼对面蓝色锦袍的青年,和自己一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殷或挑眉,想看好戏。
咱们的女主大人,会怎么翻盘来着?
骆荣本不想参与小女孩争宠出头的戏码,奈何殷或眯着眼多看了几眼,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只能行了十七公主的话,
“莫家大小姐可在殿内?”
莫婉有些犹豫,她是到哪里都能过得不错,可并不代表她愿意进皇宫啊,恭敬地行了个礼,
“臣女右相府莫婉,愿献上一曲,庆祝威远侯大胜还朝。”
声音不高不低,却刚好叫醒众人,就算殷或在嚣张不好听的名声,今晚也是他归京的接风宴,
在这种场合争艳,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殷或有些好奇地抬眸,这位女主同学,她是不是,不会玩乐器啊?
别翻车了啊?
殷或想了想,为了避免这种可能性,他还是出口解了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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