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蛇皮宿主很欢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裴子非
“混蛋东西,”殷或骂了一声,“迟早掀了他,”
将军,您现在就几乎把人架空了,要不是这样,侯爷也不会回来,
不得不说,侯爷虽然有几分领军之才,但较之将军,逊色了不知多少,
大半年,就把整个沧澜山的兵权都抓在手里,手段不可谓不高超,
“漠北紫荆关的人卸了装备给我放回去吧,”殷或看完新呈上来的密报,剑眉一皱,“把谢寅手里最后的兵权给我逼出来,办完这事回昭京。”
“卑职遵命,”曲贺行礼退下,将军情绪不好,他还是躲远点好。
殷或知道自己没多少时间,动手更是简单至极,
第90章 一支穿云箭(6)
“原来是告状告到侯爷面前了,啧啧啧,”殷或嗤笑一声,嘴角上翘,细长的桃花眼遍布邪气,“真是不敢恭维。”
殷或当时虽然下手不轻,但是也就抽了一鞭子而已,直接捅到谢寅面前,可是下下策啊,看来他这位便宜哥哥,段数不高啊,真是让人颇为失望,
还指望能和他过几招呢
“放肆,这是我军中的副将谢奇,孽子,还不道歉!”谢寅冷喝,实在看不惯殷或嚣张的气焰。
殷或吹了声口哨,丝毫不惧谢寅的怒火,慢慢地回答,“我何错之有”
“谢奇就是擅闯了我的驻地,我给他点教训警告一下,不为过吧侯爷。”
殷或把腰上悬挂的宝剑随手一抛,宝剑稳稳的落在剑托上,往老爷椅上毫不讲究地一躺,翘着一条腿,舒舒服服地躺着,完全不顾忌谢寅铁青的脸色。
“没有传令,入我驻地,就算是我把人打死了,也怪不到我头上,只会说,你威远侯座下的人,不懂规矩。”
“混账东西,在我面前竟敢如此放肆!还不起来!”谢寅被殷或随意的态度激怒,他这个儿子,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
殷或单手盖住眼睛,他轻轻地笑了两声,之后的声音还隐隐带着笑意,
“父亲,漠北紫荆关来袭,回京述职一事,暂由我代劳,父亲好好应战吧,还有这位,谢副将。”
殷或漫不经心地看了谢奇一眼,那似笑非笑地眼神让谢奇背后瞬间布满冷汗。
“来人,沧澜山防卫暂由莫城接手,胆敢反抗者,就地处死。”
殷或从椅子上跳起来,黑色的衣衫下摆被风扬起,袖口护腕处,金色的麒麟栩栩如生,凶狠得仿佛要择人而噬。
“孽子!”屋里的痛骂声传来,随之而来还有茶盏碎裂的声音。
殷或不以为意,败局已定,不过是垂死挣扎,不过他回京月余,且看看谢寅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殷或回到昭京的时候,冬天已经到了,厚厚的白雪覆盖满城,像极了天极山巅千年不暮的雪,纯净无暇。
沿街的花红柳绿极为生动,把昭京和那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区分开来,变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让曲贺入宫述职,我要回侯府,”殷或马鞭一甩,在昭京城的大街上扬起一地雪花,墨发飞扬中,依稀可见昔年在昭京肆无忌惮的混世魔王,
“是,将军,”
“回京了,且换个称呼,”殷或留下一句话飘散在空气里,墨色的背影在落雪的大街格外出众。
容王府,
殷或打马来到城东的王府,瞅着高墙红瓦,忽然有些踌躇,是翻墙进去呢,还是走门,走门的话,是前门还是后门呢
容王出宫立府的事情他早就有所耳闻,听说和丽妃进了冷宫,容王和惠帝闹得不愉快,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把他丢出宫自生自灭了。
“这位公子,我家主人请您入府一叙,”殷或还未做好决定,就听见家丁打扮的侍卫前来邀请,
殷或微晒,兜帽下俊俏的眉眼舒展开来,无声地微笑着。
乌檀木的马车掀开车帘,露出主人月白色的衣袖和修长如玉的手,捧着暖炉的男子从马车上款款下来,眉目精致如画,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清贵之气,狭长的凤眼温柔通透,清澈如水,温润如玉。
殷或垂眸不答,沉默着随他进入王府,一直到书房,才停下脚步,
“别来无恙,谢英。”男子放下暖炉,换了温热的茶盏,声音清绝,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却一如既往地悦耳动听,
他望着殷或兜帽下露出的半截下巴,精致如玉,像是一些名贵的玉种,手感上好,让人忍不住一试。
殷或蹙眉,并未多想,隔着木几退后两步,怕身上的寒气传染给容王,才除了兜帽,露出眉眼,温和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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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一支穿云箭(7)
骆荣破天荒地笑了起来,他将殷或扶起来,清冷如玉的容颜带了暖意,
“谢英,我信你,所以不会将威远侯的所作所为与你划为一筹,起来吧,下次,不要再跪了。”
殷或顺势站起来,温和懒散的眼睛,不经意地扫过骆荣的表情,
殷或向来情绪收敛极好,不带一丝锋利,征战沙场多年,举手投足间竟然不见半分血气和冷厉。
容王殿下,不累吗
老子不就是被你逼进门的吗,刚才王府外那一出,太子和齐王的眼线绝逼注意到了,就算没给他们看脸,殷或感觉自己今后也不会太好过,
不过,既然是他殷或选择的人,
就算选错了,就算被背叛,被舍弃,那也是他的选择,
落子无悔。
不过是一世的忠诚和生死荣辱罢了,殷或曾是亡命徒,如今也只是烂命一条,自然无惧一场豪赌。
一腔孤勇,无所畏惧。
殷或垂眸,这是我最后一次试探你,从此以后,山河人间,绝无再疑。
“谢殿下,”殷或就算归入容王党,那也是地位杠杠的,书房这种重地,其实他不大想待,说了几句,话里话外就要告辞,
骆荣重新恢复面无表情,声音徐徐,“谢英,本王想让你提携一人,”
“殿下但说无妨,臣定当全力以赴,”殷或郑重道,觉得骆荣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地安插人手,
实在是太下策了。
“言重了,不必如此,是本王要还个先前的人情罢了,不必太过费心,”骆荣说,“此人是本王太子皇兄的庶长子,骆澜。”
殷或略诧异,倒不是因为此人的出生,而是因为,
这是男主啊,皇长孙殿下。
“臣遵命,”殷或没什么打探的意思,只是觉得还得问一下容王对这位什么态度,“不知殿下可有什么要求”
“无。”
于是乎,来年开春回沧澜的时候,殷或收获了可爱的幼年版男主一枚,
殷或觉得男主十分的合眼缘,把人训得服服帖帖的,有意无意地把男主往带兵打仗的方向带,他觉得昭国的将星在冉冉升起。
当然这是后话了。
“臣回京,带了不少兵士,可为殿下分忧,”殷或说,“如若发生意外,至少殿下不必担忧京畿四大营。”
坦坦荡荡,轻描淡写地说着如此事关重大的事。
骆荣瞳孔一缩,神色依旧是温和的,
“如此,那便多谢谢卿了。”
……
殷或出了容王府,寻了个没人的地方就除了兜帽,任由枣红马在街上溜达,
他从沧澜山来,风尘仆仆,满脸风霜,
归京之后,不去拜谒皇帝述职汇报,不回侯府和母亲团聚,无妻无子,无人牵挂,在这偌大的昭京,竟不知去往何处。
夹满身风雪,奋不顾身,只为了在年前见他一面。
她并非此间人,在这里也没有归宿,唯一想见的人对他不屑一顾,疑心重重,殷或扯出一抹笑,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吹了一阵风,又拉上兜帽,总算感觉到一丝暖意,
殷或收起莫须有的感慨,打马去了昭京的千金阁,总要找个地方休整,容王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
千金阁,
一盏千金酒,同销万古愁。昭京以美酒出名的酒楼,万古千金,一杯同醉,虽然比不上昭京出了名的销金窟回梦楼,但出入的格调非青楼能比,纨绔公子,世家少爷,才是此地的常客,寻常人家是撑不起这等消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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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一支穿云箭(8)
临近年节,殷或回了侯府,实在是他乐不思蜀,千金阁作为住所,确实是再舒服不过了,
烧了地龙,再寻几个美人,红泥小火炉,绿蚁新醅酒,素手纤纤,无论是煮酒,还是泡茶,都别有一番风景。
可惜殷或不喜熏香,而歌姬舞女,都是好颜色,颇为喜好兰草花香,而凡是喜好熏香,身上总有一股子香气挥之不去,一般还好,遇到一些特殊的香气,还是要过敏的。
殷或本人不喜香气,却对此并没有忌讳,便是这身体过敏了。
……
威远侯府。
玉宣公主还是那副温柔贞静的模样,传闻玉宣公主受皇帝宠爱,自信张扬,如今看来也不尽然,也许是这深宅大院,磨平了她的棱角。
“听说你回了昭京,却日日待在那千金阁中,也不归家,如此,之前告诉我回京作甚”
到底是这身体的母亲,殷或只得陪笑,“母亲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还是十八岁的少年郎,笑起来的时候,唇红齿白,神采飞扬。
玉宣公主顿时就没了气,“今日腊八节,你傍晚回来,怕是已经喝过腊八粥了,府里的粥总是不一样的,再添一碗可好”
殷或连连点头,痛快的表情让玉宣公主舒展了眉眼,
“英哥儿,你打小就是个有主意的,近来昭京不太平,你这时回来应当不是平白无故,我那些皇兄都不是简单的,我不知你想做什么,但是,都不要让自己后悔。”
殷或笑眯眯地点头,“母亲放心,换了天,母亲依旧可安享天年,荣华无忧。”
声音淡定,波澜不惊。
让玉宣公主忍不住好奇,究竟是哪位好皇兄,让她这玩世不恭的儿子,如此笃信。
许多话,并不能说出来,玉宣公主只得按捺下心中的好奇。
除夕年夜,宫里赐了年菜,
殷或端着三枚虾饺的小碗,并不在意,想着这怕是皇帝老儿最后的年菜了,
“英世子,今年侯爷带兵在外,陛下体恤,特赐了这道阖家团圆。”
太监尖细的声音唤回殷或的乱飞的神,殷或依旧面色寡淡,只回了一个字,
“哦。”
语气淡淡,颇为冷漠,
再看着小侯爷,一袭紫衣,尊荣华贵,衣角处绣了暗金的暗纹,不动声色地华丽。
天潢贵胄,从来目中无人。
太监心里不忿,但如今威远侯在北疆抵抗外敌,皇帝是不许此时对侯府有何作为的,只得将这口气忍下来。
……
除夕守岁,街上的人颇多,夜空也格外的漂亮,
此时家里的宴席已散了,殷或净了手,拢了斗篷站在房檐下,暗黑的天空炸开一朵朵烟火,璀璨美丽。
殷或脖子有点痛,忽然听到细微的声音,眉头一皱,“什么人”
一黑衣蒙面的人从墙外翻过来,便殷或低头行礼,“禀英世子,属下奉容王令,请世子过府一去。”
说实话,殷或懒得去,天气寒冷,实在不想出门,“殿下可有说何事此时去殿下府上,不妥。”
“世子放心,是在城西别苑,距侯府不过三条街的路程。”
话都说到这里了,再推辞就是摆架子,殷或拉上兜帽,牵了马随着暗卫出了门。
……
容王的别苑靠着河岸,若是上元节,登了楼可以瞧见河里各种花样的花灯。
周围生了火,暖意融融,轻易地吹散了殷或一路过来的冷气。
“见过殿下,”殷或拱手行礼,“不知殿下今日召见,有何吩咐”
“并无,”骆荣抿唇一笑,眉目清俊温润,端正如谪仙人,“年前皇家秋猎出了事,父皇便一直身体抱恙,今晚宫里不太平,受了惊吓。”
“秋猎怎么了我在北疆,不曾听过详细缘由,”殷或瞧
第93章 一支穿云箭(9)
皇帝驾崩,太子继位,庆王谋逆,容王匡扶大统,渔翁得利。
史书里的寥寥几笔,写不出丝毫的血腥风沙,落笔只见成王败寇,王者君临。
读着昭京传来的密报,殷或拢了拢袖子,有些寒冷,此时还未到上元节,这大昭,已然换了天。
太子为何如此容易落败,
威远侯府反水,谢寅迟迟不归京,将军府落入庆王一派,五城兵马司中立保皇,不参与党争,偌大昭京,太子除了金吾卫,竟无人可用。
剧情里,此时正是威远侯的从龙之功,自此荣宠不衰,奈何,出了个殷或搅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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