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轻狂:误撩妖孽王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弄墨砚浅
九歌眸色微冷,容颜暗沉,眉目如刀地扫过太后,拳头紧了紧,强行压制着心中怒火,才没有出声顶撞。
她虽不懂古人的礼法,但听得懂太后话里的意思。
太后在告诉她,她母亲并非郁凌云明媒正娶的妻子,连继室都不算,说难听点,就是个登不了台面的侍妾,而她,当然也是侍妾生下的女儿
一番羞辱的话都不带一个脏字,看来她小瞧这个深宫里的女人了。
无双有些震惊地看着太后,似乎不敢相信这种刻薄的话竟是从她最敬重的人口中说出,想帮九歌说几句话,却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反驳太后,除了忿忿不平,她什么都做不了。
“母后多年未回宫,怕是还不知道,蓝氏早在年初回京时,便被皇兄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即便当年因战事紧急,没来得及和定北侯行拜堂之礼,但已经圣旨敕封,如今是堂堂正正的定北侯夫人。”君羽墨轲双眸深邃,定定地看着稳坐在床上的太后,微微眯起的眸子里跳跃着一团隐匿的戾气。
尽管那是他母后,但也由不得她随意诋毁九儿。
九歌偏头,深深地看着君羽墨轲,心底的怒意渐渐消散,又缓缓地低下头,被他握的手微微动了下,反握住他。君羽墨轲则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一分。
太后没有察觉到君羽墨轲语气中的冷意,因为她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君羽墨轲前半句话中,瞪大眼睛惊愣了许久,猛然地问道:“你你说什么蓝氏!她母亲姓蓝”
君羽墨轲眸色微暗,沉默了会,缓缓点头,“是。”
这不是什么秘密,定北侯夫人蓝氏,回京一查便知。
太后如遭电击,脸色唰一下惨白如纸,双眸死死地锁在在九歌脸上,有些激动地问,“那她叫什么名字”
君羽墨轲瞳眸微怔,低头看向九歌,九歌顿了下,语气平静道:“家母姓蓝,闺名淡雅。”
早在刚穿越过来时,她就已经从灵紫那打听好了这些基本信息,为得就是以防今日这种万一。
蓝淡雅
太后神情一滞,紧绷的身子骤然放松了些,可眉心却是蹙起又舒,舒了又蹙,忽地转头扫了眼九歌清冷的脸庞,心底越发肯定她和蓝吟雪之间定有什么关系。
蓝吟雪!蓝淡雅!
是同一人还是姐妹
太后眼底有些波动一闪而过,抬头看了眼缄默在一旁无双,慢慢收敛心间的疑虑,似是疲惫地挥了挥手,“哀家累了,想休息会,无双留下伺候,轲儿,你们就退下吧。”
“是。”君羽墨轲淡淡看了眼无双,俯身做礼后,便拉着九歌准备出去。
无双一脸茫然地看着二人并肩转身的背影,有些困惑,太后为什么要单独留下她
行至门前时,太后仿佛想起什么事,又柔声叫住君羽墨轲,特意叮嘱道:“轲儿,传哀家的命令,在追捕逆贼时,无需顾及你二姐的皇室身份,留她一命即可,其余叛党一律杀无赦。”
“母后应该知道,二姐或许会以命相挟,到时怕是不好下手。”
“她若如此不知好歹,那就不用手下留情。”太后声无波澜。
九歌心中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忍不住地插了一句,“所以不单要杀楚翊尘,连蓝珊姐也不放过吗”
“你虽在西北长大,但也是天奕子民,应该知道,包庇逆党者与之同罪!”太后冷声警告,眼底有一丝阴狠之色,“上次在官道上,你放走逆党一事,哀家看在轲儿和非叶的面子上没跟你计较,如今又要多管闲事吗”
“太后,您先别动怒,小九不是这个意思。”无双反应再慢,也发现了太后和九歌之间不对付,连忙轻言劝道。
“母后好生休息,儿臣会交代下去。”君羽墨轲眉心微凝,状似不悦,却没有发作。
他低头给九歌打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再管,可
第二百零六章 言归于好
按照君羽墨轲早上所说,花非叶在天黑之前应该就能备齐风兮音留下的药单,九歌心里记挂着楚翊尘解药一事,没在松月客栈久留,等无双出来后便一起回了醉仙楼,没想到孟无缘竟然不在。
无双招来掌柜,从掌柜口中得知,早上她们走后没多久孟无缘便出去了,至于去哪他没交代。
九歌思忖着,从昨天孟无缘办事效率上可以推测出,楚翊尘在樱城应该设有联络点,而孟无缘此时大概是去问消息了。
果然,下午太阳快落山时,孟无缘带回来了一方木匣和楚翊尘的亲笔书信,并转达楚翊尘的话,让九歌务必把这两样东西亲手交给风兮音。
九歌接过书信,上面写着“风兄亲启”,问孟无缘他也不清楚里面写着什么,无双表示很好奇,想拆开来看看,但被九歌阻止了。
“既然写明要兮音亲启,我们还是不要乱看比较好。花非叶那边如果能在今天凑齐药材,按照君羽墨轲雷厉风行的作风,明早就能将兮音请到松月客栈,想知道里面写了些什么,到时候直接问不就行了。”
无双听罢,虽然遗憾,却拎得清轻重,故而没再坚持。
九歌答应了君羽墨轲晚上会过去陪他用饭,临走时,又将信函交还给孟无缘,说是等见到风兮音时,直接带他过来取,暂时让孟无缘好生保管。
不管怎么说,楚翊尘现在身份敏感,她担心信函里面会涉及一些重要的内容,如果被君羽墨轲看见,免不了又是一起风波。
无双打心底里还是挺怕君羽墨轲的,所以九歌走时她没嚷嚷着要一起去,早上她就没吃饱,晚上她怕更加消化不良。
回到松月客栈时,天色已近完全沉黑,饭菜已备上桌,花非叶也在,看样子就等她了。
君羽墨轲坐在桌前,蹙着眉不知和花非叶说些什么,听到脚步声,忙抬起头,看到进来的人是九歌,唇角旋即扬起一抹笑,“还以为你不来了,快坐下吃饭。”
九歌看着他清润的笑颜,轻轻“嗯”一声,在他旁边的坐下,而对面正好是花非叶。
刚才本来还在聊着正事,可花非叶看到九歌,废话立马来了,“小表嫂怎么这么晚才来再晚一会,估摸着黑狐狸就要去醉仙楼寻人了。”
九歌仿佛没有听见他的挪逾一般,睨了他一眼,反调侃道:“咦,花世子怎么有空坐这东西都找齐了”
“那是,也不看看本公子是谁。”花非叶抬头挺胸,一脸嘚瑟。
“看不出来啊,办事还挺效率的嘛!”九歌若无其事的称赞了一句,夹了口菜,继续道:“怪不得总被人奴役,原来是能者多劳,现在理解了,以后也请花世子再接再厉。”
花非叶黑线一下,忍不住从凳子上跳起来,刚想要拍桌子以表示自己的不满和愤恨,才扬起手,却听君羽墨轲凉凉地来了一句:“不吃就一边去,别在本王面前上蹿下跳。”
“我靠,黑狐狸,本公子忙了一天连口水都没喝,都是为了谁啊,不带你这样过河拆桥的!”
花非叶郁闷啊,他在深山老林里兜了一天,好不容易忙完了,想找人开几句玩笑放松一下,才开口就被怼回来他也认了,反正他也习惯了,哪知这还有一个帮腔的。
花非叶瞅着这二位,有点鄙视道:“你们还没成亲就打算夫唱妇随么哦不”他用扇子在九歌和君羽墨轲身上来回比划了下,笑得没脸没皮,“是妇唱夫随。”
君羽墨轲瞟了他一眼,没去理会。
不得不说花非叶这话正合他心意,不管是夫唱妇随还是妇唱夫随,都很中听。就看这四个字的份上,原谅他大呼小叫了。
“呵呵,”君羽墨轲无所谓,九歌却不想再听这痞子叨叨没完,眸光闲闲地睨着他,淡淡微笑,“你再啰嗦一句,信不信我揍得你三个月不能人道”
花非叶眨了眨眼睛,他可不认为小表嫂能打得过她,只是嘛暗暗瞄了眼正在慢悠悠吃着菜喝着汤,并在自己偷偷瞄他时,给九歌碗里夹了一块肉的某狐狸,激昂的斗志瞬间怂了。
花非叶咳了一声,缓缓坐下,拿起筷子故作淡定地扒饭,“食不言寝不语,吃饭,吃饭。”
九歌斜了他一眼,勾唇一笑,不再言语。
晚饭过后,花非叶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处理,君羽墨轲不方便走开,所以在九歌准备回醉仙楼时,先是东拉西扯地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直到天色渐晚,才进入主题,“九儿,这个时候无双也该睡了,不如今晚就别回去了,留下来陪本王好不好”
“只是作陪没动其他歪脑筋”九歌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眼,问得直白。
君羽墨轲扬起唇角,荡漾着一抹惑人心弦的笑容,“如果九儿希望本王动其他心思,本王绝不介意。”
九歌沉吟了下,忽地淡淡问道,“明天风兮音过来吗”
话刚出口,君羽墨轲脸上的笑容马上就凝固住了,取而代之的是阴郁,凤眸紧紧锁在九歌脸上,语气听不出喜怒,“你想见他”
“嗯,”九歌大大方方的承认,“找他拿散功散的解药,之前说好了的。”她抬眸看着君羽墨轲,展颜笑道:“说起这件事,还要谢谢你。”
君羽墨轲眉梢一动,“谢什么”
“若不是你告诉他我有事相求,还不知道要拖到何时才能帮楚大哥拿到解药。”
 
第二百零七章 信你一回
夏日里泡热水澡不是什么舒服的事,这不,九歌还没下水,额头上就已经被热气蒸出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
她坐在桌边喝了会茶,直到心情静下来,水温也渐渐凉了,才关上窗,脱去衣服坐进浴桶里。
浴桶里有一股淡淡的香草味,是镇静安眠用的。
这妖孽还蛮贴心的嘛。
九歌背靠着木桶往水里滑下几分,温凉的水立刻漫到她的下巴,掬一捧水泼到脸上,整个人顿时清爽多了。
正在这个时候,木门吱呀一声,九歌听到响声目光一凝,君羽墨轲只是嘴比较欠,但该有的分寸还是有的,没经过自己的同意,绝不会她在洗澡时闯进来。
“谁”九歌身无寸缕,不方便起身,但她能肯定,能光明正大地从房门走进来的人,就算没有君羽墨轲的允许,也应该是他身边的人。
回首一看,屏风后是一个女人的身影,据她了解,客栈里只有三名女子,她、太后,还有被君羽墨轲派去伺候太后的钟黎。
“加水。”
不出意料,来人果然是钟黎,她手里提着一个木桶,说完来意后,不等九歌出声便从屏风后走了过来,几乎没有脚步声,只有木桶里的水细微的晃颤声。
此人绝对是个高手。
九歌满心惊疑,她自认跟钟黎并不熟,无缘无故的,她怎么会过来给自己加水
是君羽墨轲授意的,还是太后授意的
前者还好,如果是后者
九歌目光扫向她手中的木桶,眼底满是警惕,这该不是一桶滚烫的开水吧
“你等等”
第二个‘等’字刚落音,钟黎就直接将一桶水倒进了她所在的浴桶里,便是要阻止也来不及了。
出乎意料的是,水温刚刚好,不冷也不热。
九歌愣了一下,是她想多了还是说水里掺杂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正当她细细分辨水质是否有不同时,忽然感觉到披散在木桶外的长发冷不防地被人撩起,九歌吓了一跳,赶紧抽身后退,蓦然转头时,正对上一双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睛。
“帮你绾发。”钟黎语气很生冷,不带半点情绪,就像她给人的感觉,冰冷如霜。
“不用了,”九歌将湿漉漉的长发扫至胸前,遮住水下若隐若现的春光,沉住气道:“我不习惯洗澡时有人在旁边伺候,有事我会叫你,你先出去吧。”
钟黎默然无声地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拎起木桶,躬身退了几步,和刚才一样,走路没有半点声音。
关上门时,从门缝里透过屏风深深望了眼九歌白皙莹润的后肩,冰眸底闪过一道暗芒,垂下眼帘,将门完全合上。
经过这一小插曲,九歌没心情再泡下去,速度清洗干净后,便从水里出来,擦了身子穿上干净的衣裳,遮住了肩后一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火焰胎记。
床头矮柜旁有个木架,木架上搭了两条干净的棉巾,九歌走过去扯过其中一条,是君羽墨轲的,还能闻到他身上特有的气息。
九歌没有迟疑,放心地用它来擦拭自己本来没打湿的长发。
不多久,门外的走道上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那人在门口进立了片刻,确定里面没有水声后,放缓缓推开门。
“回来了太后找你什么事”九歌没有抬头,坐在床边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君羽墨轲目光沉静地看了她片刻,缓缓走过去,拿起木架上另一条棉巾,包住她的发顶轻柔地擦拭着,“九儿向来聪明,不用本王多说,相
第二百零八 神医脾性
翌日巳时,一辆外表普通无奇的马车从喧闹的人群中缓缓驶来,最终稳稳停在了松月客栈门前。
“公子,到了。”茯苓回头对马车里的人说了声,便径自从马车上跳下来,环顾了眼伫立在门外的严阵以待的黑衣侍卫,一双乌溜溜地眼睛眨啊眨啊。
这种感觉很奇妙,感觉像自己家门口被一群陌生人给围了,想进去还要先派人通禀,得到别人的允许后才能进自己的地盘。
茯苓带着一股复杂微妙的心情从浮生手里接过药箱,本想让马车里的人稍座片刻,她先上前禀报,话还没说出口,车帘就被掀开,风兮音探身从马车里走了下来。
只见他放下撩起的衣摆,带着一派清贵疏离的气场,目不斜视地走进客栈,从头至尾没有看守在门外的黑衣人一眼。黑衣人也没有拦他,而且风兮音从他们身边经过时,还立刻躬身让行。
茯苓瞅着这些人,眼底盛满了新奇,这些都是宁王的人么挺有眼力劲儿的啊。
候在客栈里的掌柜柏寒见风兮音进来,忙上前引路,“少谷主,这边请,二公子一早就在等您了。”
风兮音略略点头,和茯苓一起在柏寒的引领下,上了二楼。
敲了门,柏寒低声通禀一声后,打开门,便将风兮音和茯苓请了进去,自己则在门外候着。
房间里,除了坐在床上双腿不能动的太后,便只有君羽墨轲在。九歌没来,花非叶昨晚一夜未归,而钟黎也许在房间的某个角落,只是没有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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