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轻狂:误撩妖孽王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弄墨砚浅
两天前,风兮音第一次来时,太后便只觉得此人太高孤傲,不但没行礼,说话的态度更是放肆。
当时她精神不济,便没说什么,没想到今日再见,还是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
太后脸色微微沉了一下,碍于此人能治她腿疾,故而忍着没有发作,但仍然板起脸,语气中故意带了几分威严,“神医怎么称呼”
“您就是宁王的母亲吗”风兮音没说话,茯苓却抢先开口了,她将药箱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笑盈盈的视线在君羽墨轲和太后身上转了一圈,神色颇为自豪地介绍道:“公子名叫风兮音,江湖人都称风神医。”
太后视线在茯苓身上一扫而过,“你是谁”
上次茯苓没来,所以太后并不知道她是谁,她也不认识太后。
“我叫茯苓,是公子的侍女。”茯苓微微一笑,亲和十足。
小小侍女也敢强在主子前面插话!
太后目光忽转严厉,责道:“哀家与你家公子说话,何时轮到你一个下人插嘴!”
茯苓本着一番好意,没想到莫名其妙地被斥骂了一通,她茫然地张了张口,瞧着太后凌厉的神色,顿时发现这老夫人并不像普通病者那般对他们百般讨好
她担心给公子惹麻烦,只好退后一步,满腹委屈地抿着嘴,站到风兮音身后。
“治不治了”风兮音很反感太后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厉眸扫向君羽墨轲,似有不悦。
君羽墨轲眉头轻皱,目光看向太后,沉吟道:“母后,风兮音是儿臣的师兄,性格向来如此,况且江湖人不拘小节,请母后不要见怪。”
“他是你师兄”太后面带诧异,似是没想到君羽墨轲会和一介草民扯上关系。
“是!此事日后再与母后细说,当务之急,还是让风让儿臣的师兄帮您医治腿疾。”君羽墨轲心底其实并不想承认风兮音这个师兄,但他深暗自己母后的性格,若不说出这层关系,怕是还要在身份礼节上计较个没完。
“原来是你轲儿的师兄!”太后自然清楚君羽墨轲小时候在秦岭拜师学艺之事,听他这么一说,再看风兮音的眼光立马变了。
这一眼望去,只觉得此人五官绝色,风姿卓越,方才让她十分反感的清高、倨傲,在这一霎,全部化为了一股舍我其谁,唯我独尊的孤傲之气。
这样的人做轲儿的师兄,倒也勉勉强强。
“风神医既为轲儿的师兄,那也是哀家的半个孩子,如此今后就不必再行礼了。”太后面色
第二百零九章 不想治了
门才被柏寒关上,太后也不管茯苓还在房间,登时勃然大怒,目光转向君羽墨轲,沉声斥道:“轲儿,这就是你找来给哀家治腿的大夫”
“江湖人不拘小节,还望母后别往心里去。”君羽墨轲只是蹙了蹙眉,神色并未有多大变化。
太后却是极为恼怒,除了前朝那帮余孽,还从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看了眼杵在桌角茯苓,声音冷得不能再冷,“说好听点是不拘小节,说难点听,就是不懂礼数!若不是看在他是你师兄的份上,就凭他这嚣张的态度,哀家定不轻饶!”
听到别人这般谩骂自家公子,茯苓就算再好的脾气也会忍不住,看着一脸怒意的太后,气不过道:“太后娘娘,恕我直言,如果不是看在宁王的面子,我家公子才不会大老远跑下山给人看腿疾。你不想我们治,我们更加不想接这吃力不讨好的活。”
“放肆!”太后面色铁青浑身颤抖地从床上坐起来,拍着床沿大发雷霆道:“你家公子也就罢了,你一个下人居然敢对哀家这么说话,谁给你的胆子!钟黎,掌嘴!”
话音一落,一道人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冰冷的目光看向茯苓,茯苓背脊一寒,睁圆了眼盯着正朝她一步一步走来的女子,还未走近,房内忽然想起一声低喝。
“够了!”君羽墨轲面上染上几分不耐烦,冷冷扫了钟黎一眼,沉声道:“钟黎退下。”
钟黎脚下一顿,并未立即退下,而是将目光转向太后,眼底带着一丝犹疑。
“轲儿,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后面色冷冷地看着君羽墨轲,语气有些冷硬,“难道哀家连个下人都不能教训”
君羽墨轲面不改色道:“母后教训下人,儿臣本不该管,但这丫头是除了风兮音外,唯一懂得怎么帮您医治腿疾之人,她的医术比起太医院那帮庸医只高不低,您确定要打”
太后脸色一白,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茯苓,实在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有那么大能耐,竟然比得过太医院那帮人
茯苓似是看出了太后的怀疑,无所谓地耸耸肩,朝君羽墨轲娴雅一笑,“宁王,您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治,是你母后信不过我,既然这样,那我留下也没什么用了,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了。”
君羽墨轲眉心微拧,却没阻止,任由茯苓收起图纸出了房门。而太后更不可能开口挽留了。钟黎则沉默地站在一旁,充当隐形人。
“母后不在的这些年里,江湖上发生了很多流脍人口的事,等会不妨让钟黎讲给你听听。”君羽墨轲的语气透着一股子冷漠的味道,淡淡看了眼太后,缓缓躬了下身子,“儿臣去给母后准备药材,先行告退。”
一楼大堂,九歌正悠闲地靠在临窗的桌子上,像是在等什么人,双手环着胸,半眯着眼望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偶尔会往楼上看一眼。
又是不经意地一眼,忽然发现有人下来,顿时眉开眼笑,“嗨,早啊。”
今日天气晴好,客栈的门窗都开着,阳光亮堂堂地盈了进来,将地板都照得金灿灿的。风兮音循声望过去时,就看到半边身子都在阳光下的九歌。
她肩后的乌发被阳光淬亮,一丝一缕都像是闪着金边,明艳绚丽,很是引人注目。
风兮音清冷的眼底滑过一丝暖意,转瞬即逝,走下楼梯时,抬目望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淡淡道:“日已高悬,不早。”
九歌笑了笑,道:“这不还没到午时吗,对我来说算早的了。”
风兮音看了九歌一眼,垂下眼帘,没有接话。
他当然知道九歌的意思,记
第二百一十章 神秘书信
茯苓吓了一跳,忙回过身,就看到君羽墨轲那张冷冽的脸。
她惊愣了会,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道:“宁王,你走路怎么也没个声音,吓死人了。”
跟在风兮音身边这么久,茯苓什么样的世面没有见过,受她家公子影响,对身份尊卑什么的没多大概念,所以,即便得罪了太后,她也没想多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后果,这种无所畏惧的样子,颇有点初生牛犊不畏虎的乐观与勇气。
君羽墨轲冷冷扫了她一眼,便将视线转向九歌和风兮音,目光一停顿,面色稍缓,语气却还是有些低沉,“准备出去”
九歌点头,夜亭会告诉她风兮音过来一事,当然是得了君羽墨轲的授意,她索性也不隐瞒,坦言道:“嗯,准备去醉仙楼。”
去做什么君羽墨轲心中有数,深深凝视了九歌片刻,未再说什么,他将目光转向风兮音,面上风云不动,“你要的东西已备齐,什么时候开始治疗”
“随时。”风兮音淡淡应了声,却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茯苓则是苦了脸,“唉!药材在哪,给我看一下吧。”
君羽墨轲使了个眼色,跟着他身后的柏寒连忙把茯苓请到一边,不得不说风兮音要的药材种类还是蛮多的,整整堆满了一张桌子。
茯苓随手拿起一根虎骨瞧了眼,摇着头道:“不行啊,这根虎骨一看就知道是只幼虎,粗细和弧度弯曲跟人骨完全不符,最好要成年硬朗的母后,还有这蛇毒和蟾毒”
她放着鼻间嗅了下,道:“还算新鲜,但有点少,而且要烘干提炼一下,不然就这样直接用,想毒死宁王母亲呢。”
柏寒眼角跳了一跳,惶恐地觑了眼君羽墨轲,不知该如何接话。
君羽墨轲却没理会这边,而是将目光重新落到九歌身上,“花非叶还没回,本王暂时走不开,让夜亭陪你一起去”
虽然是询问,但九歌很清楚,只要她说一句不同意的话,妖孽铁定立马翻脸。
与其惹怒他,然后被人跟踪监视,还不如顺着他,让夜亭光明正大的跟着。反正她和风兮音之间清清白白,问心无愧。
醉仙楼和松月客栈隔了两条街,九歌原意是准备走过来,但出客栈时,看到坐在马车上的浮生,又看了看身边绝色无双的男人,不禁怔忪了会,心想,直接走过来的话怕是会被人围观,为了避免造成街道拥堵,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上了马车。
灵回之巅一夕沦为叛党的风波还没过去,马车到了醉仙楼,大堂里正值人多,风兮音的出现还是造成了不大不小的轰动,最后在掌柜的亲自引领下,几人上了二楼,这回没有去宣于祁的专属雅间,而是直接进了孟无缘所住的客房,但闻得消息的无双很快就风风火火了过来了。
“小九小九,我听说风神医来了”这不,人还没进来,声音就先到了。
“急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九歌笑看了无双一眼,嘴上虽骂着,但还是侧过身,让开了被挡在身后的人。
彼时风兮音正风轻云淡地坐在茶桌旁的一把太师椅上,听到声音,目光淡静地看了眼傻站在门边的无双,略一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
“风神医,”无双眼前一亮,虽然有些拘谨,但神情间却掩不住兴奋,“上次京城一别,好久不见了。我听宣于祁说,武林大会那天,他约了你在洛川山下的听风亭一叙,既然都来了,怎么不去洛川山庄看一看,那天我和小九都上了台,而且小九还连败了数人,如今可是武林高手榜排行第七的高手呢。”
此时房间里有五人,除了九歌、风兮音和无双外,还有站在角落里以保护之名行监视之实的夜亭,手拿着一方木匣和一封书信还没递出去的孟无缘。
夜亭默不作声,充当隐形人。孟无缘则是有些诧异,“风神医在武林大会之日去过听风亭”
风兮音静了下,微微点头。
“去过听风亭怎么了”九歌对洛川山地形不熟,看了眼面无波澜的风兮音,表示不解。
孟无缘笑了笑,“九歌姑娘有所不知,听风亭位于洛川山脚,位置极佳,可将洛川山庄内的情形尽收眼底。假如风神医当日在听风亭,想必对庄内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
九歌愣了下,忽然想起那日,她和连秋练一战虽然最后胜了,但身上的伤势着实不轻,可第二天一觉醒来,竟然全都好了。后来君羽墨轲告诉她,风兮音来了。
当时她没多想,现如今看来,那天早上听到她一番连讽带嘲的话,他虽愤然离去,却并未因此与她置气,心知自己不愿见他,所以悄无声息地帮她疗了伤后,便悄然离去。
九歌一时间有些心慌意乱,她努力克制自己不去多想,怕一旦深入,便会多想、会摇摆,会心软、会愧疚
“交换之物”风兮音没去看九歌恍惚的神色,淡淡了问了句,目光则很肯定地落在孟无缘手上。
“正是。”知道原委的孟无缘忙稳步走过去,将匣子和书信放在风兮音手边的桌上,向来清润平和的神色难免有些紧张。
他不知匣子里是何物,更不知书信上写了什么,但却清楚,这里面的东西关乎盟主武功是否能恢复倘若风神医不满意,一口回绝了该怎么办
无双背着手站在一旁,满眼好奇地盯着匣子,心中暗忖,这里面的东西能用来换散功散解药,那定是极贵重之物,可这么小的一块方匣也装不了什么所以会
第二百一十一章 锦书难托
夕阳西落时,在松月客栈忙了一天的茯苓提着一筐药篮子回来,一进梅林,既看见坐在小楼前的风兮音,手边的石桌上放着一方匣子和一封摊开的书信,信上压着一只碧玉萧。
有风拂过,吹起信纸一角,寥寥几笔的墨迹在夕辉之下若隐若现。
茯苓目光瞟了眼信纸,然后转回风兮音身上,微微屈膝行了一个礼,“公子。”
风兮音抬看她一眼,淡淡道,“那边如何”
“宁王手下的人办事很快,药材下午就已备齐,我打算先用药浴调理三日,三日后再重铸膝骨,疼痛肯定是少不了的,等熬过后,再请公子行针连脉。”
没有旁人在的时候,不管茯苓性子多活泼,都没办法在风兮音面前展现。人只需一个眼神,就能将她冻住,还怎么活泼热情。
风兮音点头,未再多言。低眸看着石桌上的书信,原本清冷的眸色,多了几分虚无缥缈的柔和。
茯苓见此,甚是惊奇,诧异地睁大了眼睛。自二月从京城回来后,公子脸上除了冷厉、淡漠,极少出现第三种情绪,而现在,是她眼花了吗
那生来冷漠无情的眼底浮现的温柔是怎么回事
她循着风兮音的视线,瞅了眼桌上的书信,眼珠子一转,壮着胆子试问:“这信是九歌姑娘写的吗”
除了九歌姑娘,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让公子心绪出现浮动。
风兮音眉目清浅,似是未闻,沉默了会,忽地目光一抬,冷不防地问:“你可记得,她肩后是否有一枚胎记”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茯苓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公子口中的‘她’是谁。
年前九歌不幸在黄河落水,被风兮音救起时,重伤昏迷了几日,那几日正是由茯苓照顾。
时间有点久,记忆有点模糊,茯苓认真想了会,渐渐记起了一些,“好像是有一枚胎记,形状有点特别,瞧着像是火焰状”
风兮音冷眉微挑,目光凝着一处,静了须臾,并不常笑的嘴角似是勾起了淡淡的弧度。茯苓有些错愕,稍微怔愣了几秒,回过神后,心中暗道:果然和九歌姑娘有关。
其实她若能细心些,便会发现风兮音这抹难得一见的笑容里有些苦涩,甚至还带着几分自嘲。
“公子怎么突然问这个”茯苓认为公子心情应该不错,于是胆子也跟着大了几分。
风兮音抬眸看了她一眼,没有直面回答,微微仰首,目光落向远方,清冷的脸庞又恢复了平静,淡漠的眼眸中透着一种黯然。
茯苓望着自家公子,心中有些纳闷,一会笑一会神伤,公子今晚很是反复无常。她看了眼石桌上的书信,犹豫着走了过去。
在看书信前,茯苓先觑了眼风兮音,在一片沉寂中,才敢垂眸,看信中所书:
“泓渊元年,蓝后诞一子,封太子;九年二月,椒房殿产女,取名漓。世事兴衰变迁,几经辗转相逢,最初难相认,最终骨肉亲!
今遭逢变故,生死难料;知兄情重,若有意,愿将吾妹托付,盼携手终老,勿令失所,吾将死,亦心安。
——愚弟刘逸,字翊尘,敬上。”
这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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