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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第一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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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章 失望
    眼见女儿脸上神情逐渐变化,苏氏开始慌乱了。

    “我还记得我姐出嫁前的那一晚。”

    那天晚上,她舍不得姐姐出嫁,非要钻她被窝里去睡。

    姐姐轻声细语嘱咐她,往后不可任性,少惹爹娘生气。

    还未及笄的卢清楚望着姐姐的脸庞,没从那上头看到一丝即将嫁为人妇的喜悦,有的只是忧愁。

    那时她还不懂,以为姐姐舍不得家中爹娘和弟弟,于是窝在她怀里保证自己会好好照顾爹娘和弟弟。

    直到她要嫁给崔景崇时,想起那晚的对话以及姐姐脸上的神情,恍然大悟。

    那是种失望,也是绝望!

    女子无论是否得父母宠爱,仿佛生来的目的就只有一个——听父母之言,媒妁之命,嫁个能给娘家带来好处的男子,比什么都重要。

    她从不否认父母对她和姐姐的疼爱,可她们与别家女子也没什么不同。

    沉默了许久,母女之间的气氛实在僵硬,苏氏本就愧疚,如此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正想说点什么打一下圆场,便听女儿语气淡淡说道:“您想让我步上姐姐的后尘么”

    “阿楚!娘怎会让你步你姐姐的后尘莫要说这种气话!”顿了顿,苏氏叹息道:“娘只是觉着若你对崔景崇还有那么点意思,不妨试着……”

    “既然不想我步姐姐后尘,您就不必再说了。”

    卢清楚懂事后几乎没用这么重的语气同母亲说过话,这会儿是太过失望,顾不上轻声细语了。

    “当初我既选择了和离,就从未想过要回头,也没想过要再嫁。一个人过没甚不好,可以自由自在,做些生意,将来有家产能为您和爹养老,便足矣!”

    苏氏愕然,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你说你想做生意!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卢清楚似早料到母亲会有这般反应,也不着急反驳,只安静听她继续说:“你不愿跟崔景崇再复合,为娘不逼你。但你说此生不再嫁人,还要做生意,我绝不会同意!”

    大成朝商人纵然富裕,地位却不高,还总被官家看轻。

    苏氏娘家行商,虽家产丰厚,但嫁给卢严这个没落世家子弟都算高嫁!

    就这还经常被其他官夫人背后嘲笑是商户女,满身铜臭味。

    卢清楚知晓母亲在某些方面的固执,只要她不再提和崔景崇之事就好,至于做生意,完全可以自个儿私下来!

    中秋节后,卢青卫要回书院了。

    那日赏菊宴上的事他一点不知情,整个人始终保持乐呵呵的状态,毕竟多了个“好兄弟”!

    卢严一早便上府衙去了,苏氏母女二人在门口送行。

    卢青卫与母亲、姐姐道别后,神情变得惆怅起来。

    “怎么可是还有什么事”

    他摇头,眉目微微耷拉着,对姐姐道:“就是有些难受,走得匆忙,都未曾有机会同宋兄和崔长公子道别。这一去,不知又得何时才回,真想在跟他二人畅聊一番!”

    卢清楚嘴脸微微抽搐,却也感到好奇:“你何时跟崔景行这般要好了上回在王家不是连话都不愿与他多说”

    这会儿竟难受着没机会跟人道别,还畅聊……

    卢青卫尴尬地挠着后脑勺,说:“之前是我不对,心胸太过狭隘。这回同他聊了许久,发觉他真是个能人。能中头状之人,果然不同凡响。”

    苏氏白他一眼,虽然不舍,却仍然催促道:“别拍马屁了,人又没在这里,听不见。赶紧上路罢,别误了时辰赶不及在下一个镇子夜宿。”

    毛头小子更惆怅了,连母亲这会儿也“赶”他走。

    正准备上马,忽听巷子口传来一阵马蹄声,抬首望去,竟是崔景行身边的侍卫韩允

    “奉主子命,韩允特为小公子送来两份礼。”

    翻身下马,他递上两份锦云锻包的盒子,态度不卑不亢。

    卢青卫眼神亮了,一面道谢,一面接过盒子迫不及待地打开。

    一套文房四宝,瞧模样不见得是最贵重的,却都是极好用的,适合在书院念书,



第三四章 刁难
    萧锦身后跟着几名丫鬟婆子,另有两名护卫打扮的人。

    她神情倨傲,甚至未拿正眼看人。

    苏氏本就不待见这位,这会儿更是怒火中烧,若不是被女儿摁住,早就跳起来开骂了!

    卢严初来乍到,许多事还未成定数,卢清楚不想给父亲惹事。

    一匹布料她还是让得的,问满脸为难的掌柜:“可还有多的”

    掌柜尴尬摇头,若是还有多的,他也不至于如此为难。

    萧府的掌上明珠他不敢得罪,眼前的卢府富主他也不想得罪……

    “那便算了,我另选别的就是。”

    掌柜如蒙大赦,连连点头哈腰,一面让人将杏色素丝绸给萧锦包好,一面亲自去拿了其他珍藏之品出来让卢清楚崇重选。

    素丝绸倒是多,只皆不如先前那杏色的料子好,但也能将就。

    重新挑了一匹淡紫色的,还未开口,就听坐在一旁喝茶的女子道:“那匹料子我也要了。”

    苏氏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怒道:“你这丫头好生无礼……”

    话说一半被女儿拦住,只能气哼哼地坐回去。

    萧锦也不在意,只洋洋得意地瞥一眼母女二人,语气轻蔑的讽刺:“果真是商户出来的,徒有满身铜臭味罢了。看那一身装扮,啧啧啧,我过世祖母都嫌难看!”

    苏氏拍案:“你!”

    掌柜的算看出来了,合着今儿还以为财神上门,结果是瘟神附体!

    这萧府千金一看便是来找茬儿的,他可得当心着点。

    卢清楚眼神示意母亲稍安勿躁,不紧不慢吩咐掌柜的将店里最贵最好的绫罗绸缎、金银首饰都搬出来。

    萧锦一听,她分明是要同自己比阔气,无论如何也不能输下阵仗来!

    眼瞅着掌柜的和小二忙前忙后的拿东西,好胜心又被激了起来。

    卢清楚挑中一样,她便抢买一样,随行的婆子几度小声劝解都无用,只能暗自着急。

    掌柜的这回不担心被殃及池鱼了,犹如之前,笑得见牙不见眼。

    管他谁出钱,只要自个儿能赚钱就行!

    苏氏怒气渐渐消散,慢悠悠嗑着茶几上的香瓜子儿,闲适的看起了热闹。

    只顾跟人抢东西的萧锦,无意间一瞥,丫鬟婆子连带护卫怀里都已经抱满了东西,婆子小声提醒:“姑娘,不能再买了!”

    她后知后觉,又着了这卢清楚的道,顿时发怒:“你是故意的!故意同本姑娘过不去是么”

    倒打一耙说的便是这萧千金了吧!

    卢清楚觉得好笑,她见过没脑子的,只是没见过如此没脑子的。

    “这里诸多双眼睛看着的,到底是萧姑娘故意与我过不去,还是我故意为难萧姑娘,大伙儿心里明白。”

    顿了顿,拍拍双手蹙眉道:“我很好奇,到底出于各种原因,萧姑娘要一而再地刁难难不成仅仅因为性格刁蛮任性”

    萧锦瞪大眼,不可置信:“你骂本姑娘刁蛮任性!哼,凭你一个下堂妇有何资格说我没皮没脸,跟人都和离了还去邢国公府上晃荡,不知廉耻!”

    旁人闻言皆倒吸一口凉气,这萧千金未免也太过口无遮拦。

    别人的私事暂且不论对错,岂是她能随意拿出来说道,甚至刻意羞辱的

    苏氏“啪”地将香瓜子儿拍在桌上,声音震天响。

    萧锦的话无疑是在给她心上插刀,去邢国公府是她强迫女儿去的,如今被人拿来如此说道,如何能忍

    旁人都被这声音吓住,萧锦也只呆了一瞬,立刻扬了下巴高傲道:“怎的想动手么我萧府可不会怕你们!”

    “大庭广众之下出口伤人,言语刻薄,甚至要与人动手……”苏氏冷笑着:“我若是有这样的女儿,非得将其塞回肚子里不可!”

    “你!你们……”

    偷鸡不成蚀把米,掌柜的暗戳戳的想着,也不管这话用在此处适不适当。

    到了,卢清楚也不知萧锦为何针对自己,这姑娘脾性大,大约是被家里人宠坏了,一言不合便动手!

    她一声令下,丫鬟婆子护卫们也不敢不上前,否则回去后有他们受的。

    苏氏母女二人哪料到会遇上动手的情况,身边压



第三五章 如梦
    萧锦很早前便对晋王心生爱慕,平日里他也对自己多有照拂,又温和体贴。

    不曾想今日竟为了一个下堂妇大声呵斥她!

    她委屈又难过,但绝不想在卢清楚面前示弱,故而那副梗着脖子,眼里闪着泪花的模样着实让不知情的人心生怜惜。

    一匹绸子而已闹成这般场景,并非卢清楚所愿。

    此刻晋王将“罪魁祸首”以高价买下相赠,实在不在母女二人的意料之中。

    苏氏的拒绝有一半原因是不敢收。

    卢家算太子一派的人了,这会儿因女人间的小打小闹便接受晋王的赔礼与馈赠,难保太子不会多想。

    仿佛不知母女二人的顾虑,李珍态度越发诚恳道:“我知卢夫人与令爱受了委屈,回去后会将今日之事告知萧大人,让其严加管教。只是这绸子乃夫人先看中,实不能夺人所爱,还请夫人定要收下!”

    话至于此,再不收下便是得理不饶人。

    且对方已十分体贴了,并未说是卢清楚看上这布,防着旁人说三道四。

    她只犹豫一瞬便有了决定,福礼道:“多谢王爷美意,清楚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萧锦气极,又不好在心上人面前发火,只能娇嗔着跺脚,将脸扭到一旁。

    卢家母女不再多逗留,很快离去。

    李珍本想再关心关心卢清楚的伤,奈何她实在走得太快,并未给他机会。

    掌柜的战战兢兢,瞧着萧姑娘那堆货物,不知该不该提醒对方给钱……

    晋王眼光一瞥,对她淡淡道:“还杵着作甚嫌不够丢人是么”

    萧锦咬着唇,委屈巴巴地搅着手帕,心虚地瞅了瞅那堆贵重物品:“那些……我……”

    “你萧府不是家底丰厚么方才与人比阔气的气势去了何处既然你都喜欢,那便全买下罢。”

    扭头吩咐掌柜将账目送往萧府,害得萧锦连忙追了上去。

    李珍原本就是偶然遇见此事,也算是上天给了个好机会。

    方才卢清楚的进退有度令他很是满意,那女子果真与众不同。

    黄昏时分,卢严下公回府得知白日里的事,实在忐忑,连公服都没换就掉头往邢国公府赶去。

    崔景行也才下值,听闻卢严来访,很快换了衣服出去接见。

    听他说完事情经过,比起晋王送了一匹丝绸,他更关注卢清楚的伤势如何。

    末了,卢严只听他淡笑道:“世叔不必在意,只是赔礼道歉而已,无关乎其他。”

    得到这句话,卢严顿时放松下来,拒绝了崔景行留饭的好意,又匆匆回了家中。

    夜深人静时,崔景行唤来了韩允,丢过去一瓶膏药,刚想说什么,顿了顿又拿回来叹道:“罢,还是我亲自跑一趟吧。”

    虽然她是个没良心的女子,却依然是他放不下的执念。

    韩允望着主子离去的背影,神情茫然,不明所以。

    月上柳梢头,长安城内一片寂静,只更夫缓慢行过,敲着锣懒洋洋地喊:“夜半三更,小心火烛!”

    一道黑影自街市边的屋顶掠过,悄无声息,犹如鬼魅。

    更夫似有所察,脖颈后一阵冰凉,回头望去啥都没有,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匆忙从街市而过。

    卢清楚今夜睡得晚,前半夜手腕上的疼痛让她难以入眠。

    不曾想那护卫力道之大,竟将她的手腕伤得如此重,红肿不堪,甚至影响了关节灵活性。

    喝过药之后又饮了好几杯酒,都有安神的作用,这会儿虽是睡沉了,却始终拧着眉头。

    黑影一路畅通无阻进入女子闺房,里头的沁香一如她的体香,只这回隐约杂夹着淡淡的酒香。

    她睡得很不安稳,缠着厚厚布条的手腕搁在锦被上,眉毛耷拉成委屈的“八”字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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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章 赏赐
    他铁掌握着女子后脖颈压向自己,唇舌侵袭她的,大有不顾一切的气势。

    许久后,卢清楚双眼迷离地望着身下男子的脸,眉目又变得委屈,小声嘀咕着:“莫不是被人欺负狠了太想他梦得这般真实……”

    崔景行犹如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凉水,从内到外凉了个头。

    她如今的一切磨难皆是因他而起,若时光能倒流,当年他定然不会选择离开她身旁!

    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只剩无尽的心疼与悔恨。

    卢清楚趴在他胸膛之上,脸颊紧贴在他颈窝蹭了蹭,寻了个舒适的姿势闭上眼道:“天亮你就会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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