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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第一甲

    有人已是忍不住抬袖遮面,抖动的肩头泄露了正偷笑的事实。

    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竟对他人夫妻之事指手画脚。

    且不说话说得正确与否,这做法却是不该的,没得被人看笑话!

    卢清楚做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萧姑娘果真心思玲珑,对我跟崔二公子之间的事看得如此明了,将来嫁为人妇定能夫妻和睦、夫唱妇随。”

    “我……我是说……你没有为人妻的样子!”

    “嗯,萧姑娘倒是很明白为人妻该是何种模样。”




第三十章 偶遇
    崔景崇也因躲避人群寻到西厢后的莲池边来。

    曾几何时,无意间看见她坐在凉亭中,支起绣架绣着图,那两个丫头也如此刻这般站在外头等着。

    一切恍如隔世,画面却又历历在目。

    眼前的景象太过珍贵,他怕会是幻觉,一出声就消失,故而一直矗立在远处。

    吉祥、如意率先发现了他,两人互相推搡了一阵,两人不肯上前行礼,干脆瞥过眼当没瞧见好了。

    卢清楚叹息一声,正打算起身离去,抬眼就看见崔景崇的身影。

    他迈步上前,经过两个丫头身前,二人再也不能装瞎,屈膝行礼。

    如意果真是个欠整治的丫头,一脸不情愿,嘴上却脱口而出:“姑爷……”

    吉祥狠拽她一把,她立刻反应过来,肃了神情改口道:“崔二公子好!”

    崔景崇脚下一顿,没有看两个丫鬟,径直朝卢清楚走去。

    二人之间隔着一张八角桌,彼此对望,一个眼中有隐忍的情感,一个只有良多的感慨。

    明知这种情形下他应该避开,却还是忍不住上前。

    “崔二公子……有事么”

    她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氛围,崔景崇看着瘦了许多的女子,不由得猜测她是否后悔了当初的决定

    随即否定了这个可能,卢清楚这女子……不会后悔的!

    他沉默不语只是盯着自己看,卢清楚开始拿不准他想作甚

    半晌后,吉祥如意差点上前去保护姑娘时,崔景崇终于开口了:“怎的瘦成这般模样可是没好好用饭”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个儿脸庞,有些无言以对。

    听他的语气,她是瘦成什么难看的模样了且……与他何干

    “倒是难得听你说这体贴人的话。”卢清楚微微笑了,示意他坐下,自己也重新坐回方才的位置。

    “其实……”他喉结上下滚动着,说道:“我也曾很体贴你,只是你不在乎。”

    见对面的女子表情微僵,他自嘲一笑,顿了顿道:“抱歉,让你受了那么久的委屈!”

    卢清楚睫羽扇动,说内心毫无波澜是假的。无关乎她心里有没有他,只是曾忍受份那些,终于得到了一声“抱歉”。

    来之不易!

    “我那时鬼迷了心窍,误会了你。还以为齐月娘是个安分守己的,却不想竟会使苦肉计!是我眼瞎心盲……”

    心底那点小波动过去,卢清楚恢复平静,淡然道:“都已过去,别再提了。今日贵府的邀请本不该应邀的,我之所以来是实在想念老夫人了。”

    她心下松了口气,也说不清是为何。

    或许只有自己明白,与崔景崇走到和离的地步……从来都不是因为齐月娘的陷害、他的误会。

    她只是不想再让他有所误会才解释今日来的目的,崔景崇显然明白这是要划清界限。

    脸色渐渐沉下来,不是怨恨她,仅仅只是将情绪暴露在脸上而已。

    两人似乎再无多余的话可说,气氛又归于沉默。

    正准备起身告辞,又来了不速之客。

    齐月娘牵着元哥儿缓缓朝这边走来,身后跟着丫头婆子。

    如意轻蔑地撇嘴,小声嘀咕着:“哼,这架势倒像是正妻似的!”

    吉祥低斥:“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这是别人的家事,轮不着你我置喙。”

    说的也是。

    如意不再多言,但始终不拿正眼瞧齐月娘母子,对方也不甚在意。

    毕竟她寻到此处不是为了同个连自己都不如的小丫鬟斗嘴。

    行至亭中,领着儿子规规矩矩给崔景崇福身行礼,抬眼怯生生地瞄眼卢清楚,柔声道:“夫人安好……呃!”

    似乎才意识到称呼错了,面色尴尬地改口:“卢二姑娘安好。”

    如此拙劣的把戏,卢清楚实在想笑。

    吉祥如意却气得牙痒痒,尤其如意,恨不能上前去撕烂那贱人的嘴脸!

    崔景崇神色阴沉,语气回复我往日冰冷:“你来此处作甚这里的莲池丈高有余,若稍有不慎,元哥儿落水你可担待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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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章 檀香
    宋如尧,此人的确乃宋杰长子。

    不过本尊却没有李睿这么好的身子骨,那位天生带疾,体弱多病,不轻易出门走动,外人知晓其也不多。

    如此,借他的身份出门行走最方便不过。

    卢清楚心下无奈,面上客气地福礼:“宋公子。”

    太子殿下做戏做全套,也拱手一回礼:“卢二姑娘。”

    见弟弟的手臂还搭在人肩头,一副“哥儿俩好”的模样,她眉头微跳,道:“还不快把手拿开!哪有你这般不客气的”

    卢青卫愣了愣,看看姐姐又看看“宋如尧”,认为她是觉着宋家官职比他们卢家高,不能没大没小。

    于是笑着拍拍“好兄弟”的肩膀,道:“二姐你放心,如尧不是那种趋炎附势之人!是吧”

    最后两个字是对太子所说,对方忍着肩头的疼痛,微笑点头:“那是自然。”

    卢清楚简直没眼看。

    她弟弟自小手劲儿大,掰腕子时一般的男子都不是他的对手,偏他自个儿还不知轻重。

    瞧着方才拍太子那两下,大概不好受吧

    额角跳动,有些头痛,却只能忍着。

    话说回来,也是太子殿下活该……

    李睿也不想让她为难,便说:“令弟是个活泼有趣的少年,为人直白不拘小节,且我们二人对与许多事情的见解也很相似。卢二姑娘别再训斥他了。”

    身旁的少年闻言挺了挺胸膛,那脸上分明挂着“你看,我说得没错吧”得意洋洋的表情。

    卢清楚却觉着羞愧,活泼有趣,不就是没个正形么至于直白和不拘小节,实乃没大没小!

    也不知太子究竟喜欢卫哥儿哪点总之二人的确相谈甚欢。

    许妈妈送来了国公府后厨呈上的月饼,瞧着喋喋不休的卢青卫,满脸不可思议。

    好在那小子说话很投入,并未注意。

    卢清楚摆手拒绝了月饼,摇头示意许妈妈不要多言。

    崔景行也不爱吃月饼,待许妈妈转身离开后,微微倾身靠近身旁的女子,低声道:“回去后莫要告诉卫哥儿太子的真实身份,否则他会不自在。”

    他靠得有些近,卢清楚甚至能闻到那身上淡淡的檀香味!

    思绪不由得微微走神……

    当年她和崔家二房的崔芷兰,也就是长姐的小姑子,因长姐之事起了争执。

    年少的她轻易被对方几句话激怒,撸了袖子就上前厮打!

    崔芷兰嘴上厉害,动起手来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脸上、手上都挂了彩。

    闹到老夫人跟前,自然是偏袒卢清楚的。

    崔家二房主母不依不饶,吵闹说老太太不疼亲孙女,偏袒一个外姓丫头!

    国公夫人也气得直抹胸口,一口气堵着差点喘不上来。

    崔芷兰跪在堂中哭声震天响,她母亲也拖着语调喊:“列祖列宗呐,你们泉下有知看看吧,这崔家的亲姑娘被人给欺负成什么模样了!”

    卢清楚觉得脑子都快炸了,也不想老太太再为难,径直往外走。

    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中,她顿住,转身回来拉起跪地上的人,凶巴巴吼道:“要跪就一起去祠堂跪,在这儿跪着崔家的列祖列宗又瞧不见!”

    祠堂的门被锁上,两丫头齐齐跪在祖宗牌位前,彼此两看两相厌,直到夜里。

    卢清楚太累了,跪着跪着便打起了瞌睡,连崔芷兰何时偷偷被人放出去的也不知。

    纤瘦的身子在蒲团上摇摇欲坠,在跌倒的前一刻,一道天青色的身影出现在她跟前。

    身子前倾,额头恰好抵在对方宽阔的肩头,猛地被惊醒。

    眼神惺忪地望着他,微撅着唇抬手想揉额头,被他给握住。

    崔景行蹙了蹙眉头,捏着她的下巴将那张精致的小脸抬高,语气不甚好:“怎的被人欺负成这般模样”

    唇角一点伤痕还挂着干涸的血迹,左边眼尾处、下颌骨处都有明显的爪痕。

    旁人都说她凶悍,其实也没讨到多少好处,崔芷兰那丫头不知多久没剪指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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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章 不知
    赏菊宴接近尾声时,卢清楚没见着母亲,许妈妈说一刻钟前看见老太太、崔夫人和自家夫人一同往花厅去了。

    估摸着还在聊天。

    “我知道是崔家对不住卢家,可你我都是做母亲的,平日里我也把清楚当做自己的亲女儿对待,如今怎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毁一生”

    杨氏的声音传出来,卢清楚顿住了脚步。

    许妈妈觉着这场景有些不对,想劝她先离开,她抬了抬手,示意不要出声。

    花厅里沉默了几息,大约是苏氏有些为难,只听杨氏继续说:“我自个儿的儿子我明白,他心里是有清楚的,只是性子太过阴郁罢了。”

    “好姐姐,许多事儿旁人不知晓,连清楚都不知景崇对她有多好。前面腊月里不是染了风寒么她烧得神志不清,把国公府上下急得团团转。你猜怎么着景崇二话不说就去了芳华院,衣不解带地照料清楚整整三天!”

    卢清楚记得那回重病,却不记得杨氏所说崔景崇衣不解带照顾她三日。

    扭头看向许妈妈,这事儿近身伺候她的人应该最清楚。

    许妈妈也记起此事,点点头,压低声音道:“是有这么回事,当时他不让咱们告诉姑娘您。”

    原本他也因此在许妈妈和吉祥如意心中刷了一顿好感,可后来似乎并没转换态度,依旧对姑娘冷淡,此事也就被她们抛到了脑后。

    卢清楚有些愣然,竟不知自己还曾受他照顾过。再回想方才凉亭的偶遇,心下不禁五味杂陈。

    苏氏本意的确想让女儿与崔景崇重归于好,但想起卢清楚回到范阳老家时的模样,她开始犹豫了。

    “我有两个女儿,婚事皆由我做主,结局都是悲。如今也不敢再替她做主了,全看她自个儿意愿吧。”

    老夫人知晓她作为母亲心中的无奈,柔声劝慰道:“在座皆是为人母的,谁能不知你心中的苦莫要自责,儿孙自有儿孙福。清楚若不愿,咱们就别逼迫她。”

    杨氏附和着点头,心下暗喜,听苏氏这意思是有门儿。

    卢清楚没多听,默默退了下去,寻一处安静赏花,权当方才没偷听过壁角。

    外头越热闹,里头越容易做些掩人耳目之事。

    齐月娘哄睡了元哥儿,嘱咐丫鬟婆子好生照顾,自己慢吞吞出了门。

    她住的院子有道垂花门,那里似乎已经有人在等候。

    那人一如之前几次见面,穿着过大的斗篷,脸上蒙着黑色面巾。

    见她姗姗来迟,沙哑难听的嗓音伴着不耐烦道:“不是告诉过你,不要飞鸽传书么快说,有何要紧之事”

    齐月娘小心翼翼看着他,似乎能感受到来自那双从未见过的眼睛里凌厉的光。

    不过利益至上,她得鼓足勇气说。

    “妾身为主子效力好几年,来了这国公府始终不受丈夫宠爱,如今他与卢清楚虽已和离,却分明对她还旧情难忘。我儿也是庶子,将来新主母进门……哪还有我们娘儿俩的位置!”

    说白了就是担心往后日子难过,没有依靠。

    那人冷哼一声,早已猜到她的想法。

    什么为主子效劳都是虚伪之言,若不是主子,她哪还有命留到如今早不知死多少年了!

    “我说过,只要你规规矩矩听话办事,往后不会少了你的好处。若是真到了那种地步,主子不会放任不管的。”

    齐月娘知他一向说话算话,听到犹如保证的话,不由大喜。

    “有您这话妾身就放心了,往后无事绝不敢再打搅您!”

    说完微福身,步伐轻松地离去。

    垂花门下的人也很快离去,身手敏捷穿过矮墙,很快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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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王府中,李珍与萧炎二人畅饮美酒。

    “今日邢国公府开赏菊宴,您怎的不去赴宴,反倒跑我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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