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空的英雄

    ‘能力。’

    “什么意思”在发出疑问后，汉墨就意识到一个被他忽略的事情。

    “我融合了她们的记忆，不只是记忆和能力这么简单，我还融合了她们对美琴的感情”

    “不，不对，不止这个，还有能力的问题。我的能力是从妹妹们身上获得的，而妹妹们的能力，是从美琴身上来的。”

    “真早追究根源，我的能力来自她，是从她那里分离出来的。同源能力的相互吸引，不，更重要的是，她是‘源’，作为‘子体’的我，会不自觉地去维护她。”

    “这也是我对她产生爱慕之情的原因。可是，受到外因影响产生的感情不是真正的感情。我和她，只是因为能力的原因，才会对彼此产生特殊的情愫。”

    这是汉墨无法接受的，他是很孤独，很想要寻找一个可以陪伴他的人，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如果没有了能力，那这种感情就会淡去。可没有能力，我又无法阻止一方通行……”

    如果真的没有解决的方法，他会选择保留能力。因为，他会来到这里，是为了拯救妹妹们。如果连这点也无法做到，那他还来这里做什么，完全是本末倒置。

    ‘这种情况并非拥有能力的代价。’

    “我明白，这并非副作用，只是正常的现象。”汉墨按照演算公式，激发出了电光。比起自己用计算力驱动，这样更加省力，但也失去了灵活性。

    演算公式已经包含了大部分情况，理论上已经够用了。但是，如果有人获得了这份演算公式，那他就能针对它，很轻松地研究出专门的应对方案。

    汉墨忽然想到了一方通行，那个人的反射，也是依靠特定的演算公式维持的。如果能获得那份演算公式，那就能获得打破反射的方法。

    计算出新的，有用的演算公式是一个困难的过程。一旦被人针对，在战斗中可没有机会进行‘更新’。

    话说如此，演算公式能够存在，自然有它的道理。

    例如御坂美琴的绝技‘超电磁炮’。如果不依靠演算公式去使用，那还不如直接释放电击更方便。那种对电流流向要求极为严格的技能，想只依靠自己的计算力来使用，实在太费力。

    “吶，你有解除这种现象的方法吗”

    ‘有。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嗯。”

    ‘使用了那个方法后，你使用能力会多出一些限制……’

    “你不觉得，对于她来说，太不公平了吗”汉墨打断世界的话，他知道世界不希望他这么做，有限制的力量，无论如何都会不方便。

    “她如今的人生轨迹，已经被潜藏在幕后的人物操控了。对，我借用她的能力，是能够帮她解决如今的问题。但是，代价却是付出她的感情，她现在唯一没有被控制的感情。她并非喜欢我，而是因为能力相吸才会出现这种情感。”

    “我来这里，是出自我的意愿，我是主动想去帮她。如果因此，我主动拿走她的‘东西’，那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为了掠夺吗如果是这样，我又和那些我讨厌的人有什么区别”

    “如果每一次都需要被拯救者强行付出这些代价，那，我做这些事情的意义有是什么我不过是将表面上的悲剧换成了隐藏得更深的悲剧。”

    “他们是人，是活着的生命。不是玩偶，不是游戏里的npc，他们是活生生的人啊。应该有自己的感情，有自己的记忆，能做出自己的选择，而不是如吊线木偶一样被人操控，活在别人的控制下。”

    沉默，世界陷入了许久的沉默，无论汉墨怎么呼唤，它都没有开口。

    直到过了接近一小时，汉墨回到家后，它才重新发出声音。

    ‘我可以帮你把能力转移到罪孽上，将它作为能力载体，但是它并非智慧生物，仅仅是一种‘生物’电脑。只有在你使用它的时候，它才能激发能力。并且，即使在其它世界，它也能引导你操控体内的生物电。作为消耗，只是会消耗掉你身体的部分电能。’

    “只是这些代价吗”汉墨皱起眉头，这些，听起来并没有苛刻的条件。

    ‘这是表面上的代价。你自己使用能力，虽然是暂时的，但也是更高层次的力量。对于你来说，这是将来踏上更高层次的阶梯，你会失去这个机会。你完全可以在事情结束后再那样做……’

    “结束之后，她受到的影响能被消除吗”汉墨反问了一句。

    ‘……’

    ‘拿着罪孽，我帮你引导能力到里面去。’

    按照世界的指示，汉墨将罪孽拿到身前，蓝色的光子流从他身上浮现，慢慢流入罪孽中。

    这个过程持续了两个小时才结束，而罪孽中心的红色晶石，也变成了蓝色，通体黑色的表面，也多出了许多交错的蓝色纹路。

    与




第二十八章 没有正义的战斗
    一方通行没有和同等级的人战斗过，他的攻击对于普通人说足以致命，甚至可以说是灾难。

    但对于汉墨来说，太弱了。

    他全力一拳打在地面，能造成八级地震一样的效果，他与天秤座战斗了几天，甚至将非洲大陆打裂了。

    而他的身体，本身也能抵抗这种级别的攻击力。

    一方通行，他的防御力远比攻击可怕，而他平时面对的人，都只是攻击强大，却没有匹配的防御力。

    所以，他不需要开发出特别强大的攻击。

    十点力就能消灭的人，为什么要用一万点力去杀

    对于汉墨来说，只要不是原子崩坏那种攻击力，他都可以硬抗下来。在对点的攻击力上，原子崩坏比核爆更强。

    而在知道自己的防御有被打破的风险后，一方通行开始躲避汉墨的攻击。

    在经过最初的狼狈后，一方通行展现出了所有非原石类v5共有的能力，超强的学习能力。

    在他眼里，汉墨使用出来的招数，除却电气能力，其他的都是以纯粹的力施展出现的技巧。无论是短程高速爆发，力量的凝聚。能力为矢量操控的他，对于力的控制比汉墨更加恐怖。

    加之他能控制力，不会伤到身体。他在十分钟的时间里，就学会了汉墨大多数技巧。除了他的绝技破灭没用过，其他用过的技能都被他学会。

    当两人的拳头再次打在一块时，一方通行和汉墨的身体都没有后退，反倒是他们脚下的地面彻底崩裂。

    “混蛋，我看你还有什么招式能使用。”一方通行狞笑道，他现在一身狼狈，都是拜眼前这个人所赐。他身上已经多出了不少伤口，如果不是他能控制血液，让它们按照正常的轨迹流动，他的衣服早就会被血染红。

    “比起那些人偶，你似乎能更快让我成长啊。”

    汉墨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加大了力量的输出。他不得不承认，一方通行的绝对的天才。同样的招数，一方通行使用出来的破坏力越来越强了。

    他，已经计算出了那些招数的演算公式。甚至，开始一次次完善优化。

    在之前，汉墨不相信有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如此复杂的工作，而是还是在战斗中。一方通行的计算力，到底有多强……

    随着战斗的进行，他们破坏的范围越来越大。尽管汉墨一直控制在原先的那几个街区战斗，但现在，被战斗余波击飞的碎石在飞到几千米外也能轻易撞碎墙壁。

    “呼……”一方通行有些狼狈的站在一边，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十分钟的激烈战斗让他的身体进入疲惫状态，从未锻炼过的身体，在此刻成为了他最大的短板。

    即使矢量操控能够让他以一点力发挥出极其恐怖的效果，但他的体力依旧消耗了大半。

    “胜负已定了。”和他不同，汉墨的呼吸依旧平缓。他的力量是全方面发展的，力量、速度、防御、反应神经、体力，都是一个级别。

    即使是这种高强度的战斗，他也能维持几个小时。

    “你说什么呢，混蛋。”一方通行再度发动攻击。

    完全舍弃了操控其他物品的攻击方式，直接将身体产生的力增强。

    没有丝毫畏惧，汉墨直接迎面冲了上去。

    ……

    “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小时前，白井黑子发现某个街区忽然发布了避难警报。她试着让自己某个拥有高超电脑技术的朋友黑进那里的监控，但发现只是一片平静。

    就在她打算进去里面调查的时候，巨大的爆炸声就从那边传来。甚至，有大量的石头飞了过来，很多靠近那边的人被波及。

    “这种程度的冲击，是有人在那里打战吗”

    她现在距离那里有五千米左右，还能清晰感觉到地面在震动。

    在她前面一百米的地面，已经因为震动开裂了。更远处的楼房早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站在这里，她还能感受到强风扑面。

    “白井同学，我找到一个没坏的摄像头了！”

    初春饰利立即将她找到的监控画面发到白井黑子的手机上。

    在白井黑子看到画面的时候，她还在疑惑，画面里全是风沙碎石。

    很快，她就明白初春饰利的意思。

    画面中，有两个人影快速闪过。

    他们速度太快了，每次相撞都会引起一阵的气爆，激起烟尘。若不是这样，她早就可以发现那两个人。

    “白井同学，千万不要冲动。那两个人的速度太快了，我们根本反应不过来。”初春饰利的声音再次传来，试图劝住自己的友人。

    白井黑子不甘心地看着那个画面，她当然知道那种战斗不是她能够加入其中的，更何况要阻止她们。

    恐怕，她连一分钟都无法坚持。不，只要有一次躲不开，战斗就会结束。

    接着，她看见一抹蓝色的电光一闪而过。

    “姐姐大人”

    ……

    战斗持续了半个小时，除了汉墨和一方通行，没有第三个人加入战斗。

    汉墨抓住一方通行的一个失误，单手抓住一方通行的头，将他朝地面掷去。

    之后纵身跃起，调动体内的电流，在他与一方通行之间构成了一个加速通道。

    下一刻，他的右脚被电流包裹，整个人仿佛化作闪光，一闪而过。

    如流星坠落，恐怖的踢击将地面击裂成几份，落点周围百米的地面直接下陷了数十米，中心区域变成了深不可测的洞穴，形成一个巨大沙漏般的坑洞。惊人的冲击甚至激起了蘑菇云，浓尘铺天盖地，即使在城市边缘，也能看到那直冲云霄的尘土。

    这是属于他的‘超电磁炮’，将自己作为炮弹，以磁场进行加速，加之踢击，形成毁灭性的攻击。也是他目前最强的攻击。

    嗒嗒……

    清脆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汉墨转头看去，透过烟尘，他看到了那熟悉的倩影。

    “我已经战胜了一方通行，正面战胜他的。”汉墨指着洞穴边缘，在那里，一方通行的半个身子被埋在地下，身体只剩下微弱的起伏。

    “我没有杀他，他，应该由你进行制裁。”

    汉墨没有直接踢中一方通行，而是故意踢偏。即使如此，一方通行也陷入了重伤的状态，失去意识昏迷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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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赎罪之人
    第二天，汉墨就来到了一方通行所在的病房中。

    那天，御坂美琴做出了汉墨绝不会做的选择。她没有选择坐视不理，也没有选择在他反射消失的时间里，去复仇，而是去救他。

    根据冥土追魂的推测，一方通行会在今日醒来。汉墨就专门地等在了这里，等待他清醒过来。

    他手中拿着一台便携式电脑，在等待的时候，他一直用这台电脑资料。

    当然，在别人看到，他只是单纯的刷屏。

    屏幕中的文字不断向上翻动着，正常人只能勉强看清第一个字是什么，然后这一页就过去了，翻到下一页。一直到中午，一方通行才缓缓睁开双眼，清醒过来。

    “是你！”一方通行从没想过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会是汉墨，他刚想起身，就发现自己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针管。而他的动作也牵扯到这些针管，让他感到浑身传来痛楚。

    “你现在应该庆幸你没有开启反射，你不会喜欢这些东西倒刺进你身体里的感觉。”汉墨放下电脑，冷眼看着一方通行。

    一方通行看到汉墨眼里的仇恨，冷笑道:“怎么没有杀死我反而把我救了回来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他还记得那最后时刻几乎撕开天地的深蓝色闪光。

    几乎是一瞬间就冲到他身边，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攻击波及。

    他可不相信，失去了大部分反射的他能够抵抗那样的攻击。

    “我的确想要杀了你。如果不是最后时候她出现了，让我改变注意，你现在早就躺在地下了。”汉墨直白地告诉他真相，“你应该好好感谢她，是她把你送到了医院。”

    “她”一方通行脸上露出疑惑，紧接着变成了惊愕，“你说的‘她’，该不会是第三位吧怎么可能，她有什么可能救我……”

    之后，他闭口不说话，陷入了沉思中。

    “你是不是在奇怪，为什么你杀了那么多的御坂妹妹，她还会选择救你”汉墨打断他的沉思，“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品质极为难得，那就是善良。并不是那种伪善，而是真正的善良。她就是拥有这种品质的人，她选择救你，只是不想再有人因为自己死去。”

    “哈哈哈。”一方通行大笑起来，不过笑声越来越低，他用低沉沙哑地声音说道:“那你现在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就是想等我起来嘲笑我吗来嘲笑我这个所谓的最强吗”

    号称最强的能力者的他，被另一个能力者打败，不是诡计，没有偷袭，依靠自己的能力，正面战胜了他。

    他忽然有种放松下了的感觉，失去了最强的称号，他也不用去面对那无止息的挑战了。

    “不是。我是来，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汉墨操作电脑，点出一则消息给他看，“绝对能力者计划已经停止了，你也不需要去参加那个所谓的实验。但实验的后续影响并没有因此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