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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南梅萼

    慕容瑛原本以为查来查去,总要查到赵枢的头上, 听闻这个结果之后, 愣了半晌,明白了。

    在这开国之初, 比起赵枢这个文臣之首,显然是那些盘根错节的世家对慕容泓的威胁更大,因为这些世家手里不仅有文臣, 还有武将。慕容泓初生牛犊不怕虎,啃骨头都选最硬的先啃。

    当然, 就这点小伎俩不可能让张郑两家的家主信以为真。但是, 关系好的时候, 什么事情都可以不计较, 同样的,一旦两家关系不好了,什么事情都可以拿来作为决裂的借口。

    他们私底下的恩怨不好摆到明面上来说,但此事不同,眼下虽没有证据证明是张家指使陈修金投的毒,但因为有这层关系在,众人心中自然各有想法。以后若是张郑两家要翻脸,完全可以用此事来作筏,名正言顺,谁也挑不出理来。

    这便是慕容泓的阴险之处,比起手起刀落,他更擅长用钝刀子割人。东割一下西割一下,你觉着疼,但因为不见血,便容易被表面现象所麻痹。但是,如果你与旁人打起来,这些被钝刀子割过的地方,总归会比完好之处更快也更容易破裂。

    过了几日,这天慕容泓上朝回来,刚进内殿,一灰扑扑毛绒绒拖着条长尾巴的东西忽然从他脚边窜过,爱鱼紧跟着扑了过去。

    他吓得一个趔趄,大叫:“快来人!”

    “陛下莫慌,是假鼠,假鼠。”正趴在地上跟爱鱼玩的长安忙道。

    慕容泓定睛一瞧,发现那老鼠已经被爱鱼扒拉得翻了过来,底下居然是木头的,还装着四只小轮子。

    他定了定神,挥退在身后探头探脑的长福等人,走到书桌后坐下,抬头看着长安。

    他皮肤真的很白,而且是类似女人那种细腻剔透的白,郭晴林钟羡等人在男人中已经算是白皙的那类了,比之于他还是要黑一个色号。

    长安自觉自己比他也要黑一个色号。她心底暗自庆幸,好在有这么个面若好女的陛下帮她打掩护,如若不然,她的身份还真的未必能掩饰得这么顺利。

    “陛下,您不更衣么”不知为何,穿着龙袍的慕容泓总让长安感觉像是慕容泓的孪生兄弟一般,虽是容貌一样,实际上却是两个人。尤其是如现在一般,目色深深若有所思地看着人的时候,那种感觉便更明显了。

    “去把那只鳖扔了。”慕容泓收回目光。

    长安看了看猫爬架旁那只肥得都已经缩不回壳里的王八,下意识地问了句:“为何”

    “它与爱鱼本来就不合适,如今爱鱼有了新宠,正好让它解脱。”慕容泓拿过一本书,眉眼不抬一本正经道。

    长安:“……”这话说得,怎么听怎么别扭呢。

    “是。”她也不与他计较,过去捧起那只肥嘟嘟的王八就往殿外走去。

    慕容泓看了眼她的背影,没吭声。

    一个时辰后,爱鱼玩假老鼠玩累了,准备回猫爬架上休息,突然发现它的好基友鳖兄不见了。它开始殿里殿外地找,把它俩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找到鳖兄,这下急了,喵喵地叫个不停,见慕容泓不理它,还跳到慕容泓书桌上去,把他的笔架都碰翻了。

    慕容泓伸手把它抱到腿上,摸着它的脊背道:“你不是有假鼠了么还找它做什么你以为它会如你留恋它一样留恋你吗”

    爱鱼可听不懂他这番说教,见他没有要帮它找基友的意思,便又从他怀里跳出来,四处地喵喵叫。

    直到慕容泓用完午膳,它还没消停。

    慕容泓想如往常一般安安静静地午睡片刻,于是拿来小鱼干哄它,结果发现爱鱼居然流眼泪了。他养了它九年,第一次看到它眼泪汪汪的样子。

    它趴在猫爬架的中层平台上,耷拉着耳朵一副恹恹的模样,连他手里的小鱼干都无法吸引它的注意力了。

    他沉默片刻,用帕子将它眼睛上的泪水掖干,揉着它的头顶问:“竟会这么难过么”也不知是在问它,还是问他自己。

    爱鱼回答他的是一声可怜兮兮的“喵”。

    即便如此,慕容泓还是硬着心肠忍到了第二天,下朝回来,发现爱鱼还在廊下喵喵地叫,这才问站在殿前的长安:“那只鳖呢”

    “回陛下,已经扔进鸿池了。”长安道。

    慕容泓侧过脸吩咐一旁的长福:“去叫广膳房送一只鳖过来,要活的。”

    长福答应着去了。

    很快,长福便带着一只活鳖回来了,爱鱼一见,轻快地跳过来,结果只用鼻子嗅了嗅,便绕过那只鳖,继续做它的祥林喵去了。

    长福奇道:“安哥,你看这事儿可真怪了啊,难不成同样是鳖,味道还能不一样不成”

    长安双臂环胸,挑眉道:“我又不是猫,哪知道这鳖与鳖味道有何不同”

    爱鱼不要别的鳖,慕容泓也没办法。可它白天叫晚上叫,几天下来,原本睡眠就浅的慕容泓眼下都泛了青。本着自作自受的觉悟,他也只好忍着。

    可是这天下朝回来,他意外地看到爱鱼又在廊下和它的鳖兄相亲相爱了。

    他忍不住抬眸去瞧一旁的长安。自选妃后,除非必要,他几乎没与她讲过多余的话。

    长安一脸无辜:“陛下您别看奴才,奴才真将它扔进鸿池了,可它是有脚的嘛,大约慢慢地自己又爬回来了。”她一边说一边还用两只手模仿鳖爪划动的姿势。

    慕容泓看了看她的手,也没吱声,到了内殿换完衣服,长寿来报说是寇蓉求见。

    “陛下,太后已经初步拟好了各位入选秀女的封号,着奴婢拿来让陛下过目,看陛下有没有要修改的”行过礼后,寇蓉恭恭敬敬地递上名单。

    长安接了,递到慕容泓手中。

    慕容泓展开一看,赵宣宜自是皇后,接下来两名美人,分别是陶行妹和周信芳。三名才人,分别是光禄卿陈钰秋之女陈琪,虎贲中郎将栾平




启蒙老师
    长安一直觉得慕容泓有黑化潜质, 或者说他现在就已经是黑化了的,只不过在她面前还保有一份纯真罢了。

    然而这样的特殊待遇并不让长安感到荣幸。她明白自己的分量, 就算目前在他心中她比别的他不熟悉的女子更重要,但再重也重不过他的血仇,重不过他的江山。

    这样的纠缠, 对他而言不过是一时的意乱情迷, 而对她来说却可能致命。若是被人发现他对她有这层心思, 他的政敌们不敢直接对他下手,就会将利爪伸向她。她不怕去战斗, 可她目前太弱小,还处于武装自己的阶段,和他们硬碰硬,那是以卵击石。

    那她能怎么做呢争吵过冷战过, 好坏歹话都说尽了, 都不管用啊。

    定了定神,长安做了一个决定。

    她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是错, 效果如何但她知道,人为什么爱看悬疑破案片呢不是因为人喜欢看社会的黑暗面,也不是因为人喜欢看警察为受害人伸张正义, 而是因为人有好奇心。什么人犯下的案件,他为什么要作案, 他是怎么做的案, 警察能不能抓到他这些才是驱使人们往下看的原始动力。

    同样的, 这个道理也适用于男女之间, 尤其是如慕容泓这般没有真正接触过女人的少年。他对于女人的一切都可能存在一种好奇心理,而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更可能在想象中将其美化。

    她想做的,就是打破他的想象,让他知道,任何事情都是有其两面性的,任何时候,都不是绝对安全的。换句话说,她想借此机会,给他上一课。

    念至此,她背靠着书架,抬头看着他,唇角微微一勾,道:“好啊。”

    慕容泓愣住。

    长安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挪开,转身去把内殿殿门关上,又回到书架这边,对慕容泓道:“既然陛下要求,奴才自然只有遵命。倘若陛下改变主意,也可随时叫停。”

    慕容泓眉头微微蹙起:她什么意思以退为进反将一军若是她不怕,难道他还会怕吗

    长安见他不说话,便走到一侧的书桌旁,背对着他,先将自己的宦官帽子摘下来,放在桌角,再将头上用来绑发髻的布带解开。

    她的发质不如慕容泓一般润滑垂顺,她的发丝细而轻,又长期绑成男子那样的发髻,故而一放下来便如烫了大波浪卷一般,柔软而蓬松地铺了满背,如此与众不同却又自成风韵。

    散开头发后,她宽衣解带,将茶色的太监袍服脱了下来,动作熟练地三两下叠好,放在桌角的帽子下面,然后,将身上的中衣也脱了下来。

    看着那细瘦的肩臂与不盈一握的腰肢在发丝的掩映下若隐若现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慕容泓真的呆住了。反应过来后,他双颊爆红,下意识地别过脸移开目光,不敢再看。想开口阻止长安,又恐被她轻视,忍了又忍,终是没有开口。

    长安去腋下解裹胸布的结头时,目光往慕容泓那边瞟了一眼,见他低着头脸颊泛红,便知他果然只是嘴上逞能而已。

    这样对待这个纯情的封建少年,是她残忍了。

    但谁让他要喜欢她喜欢上坏女人的男人,总是要比喜欢上好女人的男人付出更多的代价的。

    长安解下裹胸布,将它团成一团放在外袍里面,又将中衣穿起,回身看着慕容泓。

    慕容泓还在那儿天人交战呢,是阻止她,还是让她继续如果阻止她,他在她面前岂不就成了个外强中干的形象可是若让她继续,他又好紧张,紧张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陛下,您让奴才教您,您好歹也配合一些吧这副模样,倒似奴才要非礼您一般,让奴才何以为继呀”长安观察他片刻,轻声笑道。

    如此静夜,她的轻笑传到他耳中就似探入耳道的羽毛一般,撩得人骨子里发痒。

    慕容泓恨自己在她面前总是控制不住情绪。他抬起脸看着她,见她又将中衣穿好了,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她虽披散着长发,却因眉目生得实在张扬,眼神又不似女子温软柔和,而是隐隐透着侵略的光芒,所以看起来依然如她衣冠整齐时一般,雌雄莫辩。

    然而尽管如此,却依然无损她的美。

    没错,在慕容泓眼中,她就是美的。不同于他从小司空见惯的温婉大方端庄贤淑,她的美离经叛道而又棱角横生,也许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才格外吸引他的目光。

    “陛下想如何开始”见他抬头看她了,长安十分坦然地问。

    慕容泓心中一乱,不答反问:“如何开始你不知道吗”

    长安腹诽:小样儿,自己看不见自己是吧脸红得都能摊鸡蛋饼了,还嘴硬!

    “奴才自然知道。”长安一边向他走去一边道,“若是陛下同意此番教学完全由奴才做主,奴才便不问您了。”

    说话间她已经走到慕容泓身前,惊觉这一年来慕容泓真的长高不少,如今她站在他面前,她的鼻梁只到他的下巴而已。

    前几天她刚给自己量过身高,一六五上下,那慕容泓目前的身高至少也有一七五了。

    虽是日日相处,每一天身边人都似乎与昨天并没有多少区别,但终有一天,他的野心与权力会膨胀到她完全无法企及的高度,就如他的身高一般。

    他终究会变成与初见时那个被她抓了一下脚就吓得大叫、再见时安安静静抱着猫的少年截然不同的一个男人,而今夜,只不过是他转型过程中的一个小插曲而已。

    “陛下,你怎么不说话可是怕了”长安双手搭在慕容泓肩上,踮起脚嘴唇凑近他的耳朵,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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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想离开
    慕容泓不是第一次吻长安, 但感觉却像第一次一般。以往他吻她,总是他主动, 而她要么没反应,要有反应也是戏弄式地回吻。

    但这次不同,他能感觉到她很温柔地回应着她, 前所未有的温柔。

    长安本意是演戏, 但演着演着, 她心里却难过了起来,因为她发现和他这样亲密, 她真的并非毫无感觉。

    上一辈子,从认识一个男人到发展成亲密关系,如果她同意对方摸她,对方摸的第一个部位肯定是胸, 就算是她的初恋, 高中时的校草也是一样,无一例外。

    但慕容泓打破了这一惯例, 他只摸了她的腰和肋骨,上下移动距离不超过三寸,就连此刻抱着她, 都是隔着衣服抱的。

    他如此纯情,如此小心翼翼, 倒让长安生出一种被珍惜的感觉来。

    被人珍惜……她两世为人, 被谁珍惜过就算是外婆, 对她也是责任多过于感情。

    想到这一点, 她心口有些泛酸,可是又能如何呢

    如果他与钟羡位置互换,她与他之间只隔着门第之别,或许她还能豁出去搏上一搏。

    可他是皇帝,一个身负血仇帝位不稳的皇帝。

    长安睁开长眸,结束了这缠绵一吻。

    慕容泓呼吸不稳,却也没有下一步行动,只眸光温软湿润地看着长安。

    长安低头,拉着他的手往软榻那边走去。

    慕容泓梦游一般地跟着她。

    到了软榻前,长安将他按坐在榻上,双手搭着他的肩,一条腿先跪上他身旁的榻沿,另一条腿借力跨过他的双腿,就这么与他面对面地坐在了他腿上,姿势极其亲密。

    她的里衣是宫里统一发的,原本就嫌大,经过方才那一阵厮磨,领口都斜到了一旁,露出一根细细的蝶翼一般的锁骨与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肤,在衣襟的边缘,有着雪原向雪山过渡的优美曲线。

    慕容泓双颊艳若桃李,泛着水光的清澈目光不知往哪儿看才好。

    长安轻轻叹了口气,道:“陛下这样害羞,看来只能用女上位了呢。”

    慕容泓愣了一下,不解地抬头看她。

    长安却伸手将他缓缓推倒在软榻上,顺势往上爬了过去。

    他早已起了生理反应,长安不想那样折磨他,于是避过那处往前挪了一点,轻轻坐在他小腹上,还用两腿支撑着自己的重量,唯恐他这瘦削的身子禁不住她压。

    她看着他,十七岁的少年眸若星子艳色惊人,就这么柔顺地躺在她身下,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样。有时候她真恨自己过得太清醒,做不到今朝有酒今朝醉,平白错失了很多乐趣。

    “陛下,这就叫女上位,当然,其实女方的位置应该更往后挪一点,真正做起来的时候,是应该这样动作的。”长安在他身上动作熟稔妖娆无比地起伏了两下。

    慕容泓被她那股妩媚风情的模样迷得头晕目眩,却又因为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而尴尬得无地自容。

    长安俯低身子,手撑在他头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陛下,您抱抱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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