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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南梅萼

    没想到,虽未探出时彦的老底,却得了另外两则有用的消息。尤其是赵合被禁足一事,实是耐人寻味。

    国丧期与人通奸杀伤人命赵枢都容忍了,那么那日赵合进宫发生了何事让他不能容忍至斯禁足,是为了让他不能继续入宫伴驾,从而制止某些事的后续发展,到底是什么事让赵枢如此忌惮呢

    长安边走边回想那日赵合进宫都发生了哪些事思前想后,也不过见了嘉容、太后、慕容珵美、贞妃和端王这几个人而已。若说赵合被禁足与这几个人有关,那关联又在哪儿呢

    首先慕容珵美、贞妃和端王可以先排除出去,因为并非每次进宫赵合都能看到这三人。剩下的便只有嘉容和太后。

    是为了避嘉容还是太后太后也不是赵合随便能见的




第35章 找怼
    因着被吕英耽误了一会儿, 长安回到甘露殿时, 已是晌午时分了, 但慕容泓还未用膳。

    长安也是来了甘露殿一段时间后才知道慕容泓金尊玉贵的身份却为何恁般消瘦的原因。此君不仅挑食, 而且肠胃虚弱, 有轻微厌食症, 每顿饭都吃得甚为艰难。

    长安想起外面那些卖儿鬻女的难民, 再看看慕容泓吃饭如吃药的模样,都不由暗道一声:作孽!

    今天慕容泓去了鹿苑鸡舍, 鸡嘛, 打扫得再干净, 也难免当场拉点新鲜的给你看, 估计今天这顿饭又是吃不成的多。

    果不其然,慕容泓在桌旁坐了片刻, 未曾动筷, 只抚着爱鱼对刘汾道:“朕没什么胃口, 让他们三个给朕试膳。”他指的是长安长寿和长禄这三个御前听差。

    刘汾当即安排人重新拿了筷子和碗碟来。

    原本长寿是第一个,但他借故往后让了让,于是长禄便成了第一个。

    陛下还未动筷的御膳,自己先要去尝一口,没经历过的人自然会心里打鼓。

    长禄这家伙尤其紧张,一筷子春笋夹了三次才夹起来, 临到嘴边却又掉在了地上。刘汾看得直摇头, 挥挥手叫他站一边去。

    长寿做了一段时间的心理准备, 看上去就镇定多了, 每个碟子里夹一点,吃得斯斯文文,品得仔仔细细,滋味浓淡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刘汾转过脸去看慕容泓,见慕容泓兀自低眸逗着爱鱼,并无表示,于是便又挥手让长安上。

    长安正饿得发慌,看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御膳,眼角余光瞥向慕容泓,心中暗自得意:每次都是姐吃你剩下的,今儿你丫得吃姐剩下的!

    如是想着,她一筷子伸出去,小半碟子的春笋木耳都被她夹了起来。

    刘汾瞠目,正想喝止,慕容泓一个眼风过来,刘汾乖乖闭了嘴。

    长安一阵大嚼,咽下肚后,赞一声:“好吃!”然后又双目放光地将筷子伸向下一个碟子。

    几声“好吃”之后,慕容泓的御膳只剩了一半。

    长安放下筷子,一抹嘴,心满意足地对慕容泓道:“陛下,御膳都很好吃呀。”

    刘汾实在忍不住,上前敲了长安一拂尘,斥道:“你个死奴才,叫你试膳,你把陛下的御膳吃得剩一半,撑不死你!”

    慕容泓失笑,道:“别打他,以后就让他陪朕用膳吧。”

    刘汾:“啊可是这……”

    慕容泓摆摆手,道:“别的不要紧,这奴才的吃相,让朕觉着饿。”

    长安一听,生怕慕容泓后悔一般忙不迭地跪倒在地,拖长了调子道:“谢陛下赏……识。”

    慕容泓眸底含笑地瞥了她一眼。长安抬头,露出个讨好的笑容,却不想方才吃得太急,牙缝里还嵌了一片菜叶。她牙白,衬得那片绿色菜叶格外戳人眼。

    慕容泓表情一僵,有些后悔自己刚做的这个决定,但最终还是很有涵养地别过脸,将猫递给长安,道:“去喂猫。”将她打发了。

    长寿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人眉来眼去,心底忽然明白什么试膳不过都是慕容泓想给长安恩典的一种手段罢了。他们这些奴才出身与慕容泓天差地别,口味又怎会一样可恨他还自以为是地演那一出,真是可笑之极!

    上次刚与赵合搭上,赵合便再不曾来过,莫非天也要绝他长寿想到这点,便灰心丧气得很。

    午膳过后,慕容泓照例小憩了片刻,起身后又去鞠室蹴鞠,不曾想一时不慎自己跌了一跤,将额头都磕破了。

    伤口虽不大,但耐不住他面如美玉肤若凝脂,放别人脸上微不足道的一道伤,放他脸上却似雪地里一朵红梅,扎眼得很。

    于是第二日早朝时,丞相赵枢领衔奏事毕,便问:“不知陛下缘何龙颜受损”

    慕容泓脸不红心不跳:“昨晚起夜时不慎磕的。”

    赵枢道:“可微臣听说陛下此伤,乃是昨日在鞠室蹴鞠摔的。”

    慕容泓低眉看手中的如意,口中淡淡道:“丞相既知,何必明知故问”

    “陛下,别忘了国丧期停宴饮禁娱乐是您亲自下的圣旨!陛下身为一国之君,更应该以身作则表率天下,怎可于此时蹴鞠玩乐”赵枢高声道,活脱脱一副铁骨铮铮的谏臣模样。

    慕容泓闻言抬头,身子缓缓前倾,双肘支在龙案上,看着赵合问:“丞相知道蹴鞠的起源么”

    赵枢道:“陛下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慕容泓不以为意地一笑,抬起眼看着满朝文武继续问:“有哪位爱卿知道蹴鞠的起源”

    御史大夫王咎出列,道:“《经法十六经正乱》中有载,‘……黄帝身遇之蚩尤,因而禽之。其发而建之天,谓之蚩尤之旌,充其胃以为鞠,使人执之,多中者赏。’据此,后人多推断蹴鞠乃是黄帝所作。”

    慕容泓赞道:“王爱卿果然学贯古今博学多才,无怪乎这朝堂几经易主,你始终屹立不倒。”

    王咎面不改色,道:“陛下谬赞。古语有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卑臣秉奉此言半生碌碌,只求得遇明君安治天



第36章 迷雾重重
    “将国子学设在含章宫明义殿, 此乃陛下-体恤天下学子之拳拳心意, 依哀家看来并无不妥, 丞相因何反对”长信宫永寿殿, 慕容瑛听完慕容泓与赵枢的来意后, 直言道。

    慕容泓闻言, 眸光湛亮地往赵枢那边一扫, 意思不言而喻:丞相还有何话说

    “太后,历朝历代就从未有过将国子学设在宫中的旧例。何况这含章宫与后宫只隔一堵宫墙, 外男诵读之声直达后宫, 这、这成何体统”赵枢道。

    “丞相, 历朝历代没有这样的旧例, 不代表朕就不可以开创这样的先例。若都因循守旧固步自封,又何来那许多史无前例的佳话至于外男诵读之声直达后宫, 反正后宫之中又无嫔妃, 只有朕与太后。丞相是怕这诵读之声扰了朕, 还是太后”慕容泓问。

    他面色平和,那双眸子却委实生得好,波光潋滟清亮通透,这般盯着人看的时候,总让人分不清那明亮的底色里,到底是一轮遥映春光的月, 还是一柄霜刃未试的剑。

    “含章宫虽与后宫一墙之隔, 离哀家的长信宫还远得很, 怕是吵不着哀家。”慕容瑛侧过身去端茶盏, 观其面色,倒似有些不悦了。

    赵枢见状,知此事怕是无转圜之余地了,只得拱手道:“既然太后与陛下都同意将国子学设于含章宫,臣自然也无异议。”

    慕容泓笑意微微道:“如此甚好。对了,丞相,知行的病如何了”

    赵枢道:“犬子不过偶染时疾,调养些时日便可痊愈,并无大碍。多谢陛下垂问。”

    “知行病下有十余日了吧,依朕看丞相也不可大意,待会儿还是带个御医回去给知行瞧瞧。朕久居深宫孤陋寡闻,也不知当下如朕这般年纪的官家子弟中流行何种打扮时兴什么话题,到时明义殿同-修,还指着知行给朕做参谋撑场子呢。丞相可别为着担心朕将他带坏了就将他拘在家中不令他来国子学,若是这般,朕可是要亲自去府上讨人的。”慕容泓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赵枢忙颔首道:“臣不敢。”

    慕容瑛一边喝茶一边听他们说话,啜了一片茶叶在口中都不自知,待发觉,又不好当场吐出,便含在舌尖。

    好在慕容泓与赵枢又聊了几句赵合之后,便向慕容瑛告辞,赵枢也没什么借口可以单独留下,遂与慕容泓一道走了。

    见两人消失在宫门外,寇蓉递上唾壶,让慕容瑛将那片茶叶吐了出来,轻声道:“丞相,似是有话想对太后您说。”

    慕容瑛冷哼道:“畏手畏脚杞人忧天,老生常谈的话哀家都听腻了!”

    寇蓉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慕容瑛眸光一转,问:“近来长乐宫那边有什么动静”

    寇蓉道:“还是那样,若说有什么不同,大约是陛下宠那个名叫长安的小太监宠得有些奇怪。”

    “奇怪如何个奇怪法”慕容瑛问。

    “刘汾说,看他俩平日里眉来眼去那情状,倒颇似东秦时的乐王与贴身太监何欢。”寇蓉道。

    慕容瑛眉头一蹙:“乐王与何欢”思量片刻,她倒是又缓缓笑了起来,自语道“若是如此,便更好了。”

    寇蓉小心翼翼道:“太后,若陛下真有龙阳之癖,您说他如此挂念赵三公子,会否也是别有所图”

    慕容瑛愣了。

    寇蓉忙道:“奴婢只是猜测,太后不必当真。或许真是赵三公子的才华令陛下折服也不一定。”

    慕容瑛斜她一眼,道:“你紧张什么即便是真的,倒霉的也不会是你。”

    入夜时分,钟慕白从西郊大营回到太尉府,听下人说钟羡回来了,便径直去了他的秋暝居。

    “此行可有什么收获”父子二人见了面,钟慕白开门见山。

    钟羡放下笔,从书桌后走出来,与钟慕白一同在窗下几案两侧坐下,给钟慕白斟了一杯茶,这才抬头道:“虽无什么大的收获,却发现了一些以前未曾留意的线索,也算不虚此行吧。”

    “哦什么线索”钟慕白打量着钟羡,短短半个多月,他瘦了不少。想来也合该如此,故地重游,本就容易勾起离思别绪,更何况,这个故地,还是他的至交好友——慕容宪命丧之地。

    “古蔺驿人去楼空,并未能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于是我又往前赶了一个驿站。也就是在三垟驿,我偶然听人说起,古蔺驿的庖人做得一手好饭食,是因为该庖人不管做什么菜,都爱加一点鸡骨猪骨混熬出来的汤,故而尝起来格外鲜美。”钟羡道。

    “那又如何难不成问题出在这骨汤上”钟慕白问。

    钟羡摇头,道:“问题在于,慕容泓根本吃不得荤腥。”

    钟慕白伸出去正欲端茶的手一顿,抬眼看着钟羡道:“吃不得荤腥但当时先太子的随行侍从以及那驿站中人不是都作证,看到他与先太子一同用膳了么”

    钟羡道:“我记得很清楚,十一岁那年秋天,先帝与父亲你们外出征战,留先太子、慕容泓和我在崇州。见无长辈管束,先太子与我便偷偷出去行猎,猎了一头鹿。不敢叫人知晓,便在外剥了烤。烤好之后,先太子使人去将慕容泓也叫了过来,分了块鹿肉给他。慕容泓不吃,我笑他扭捏,他一怒之下便吃了。结果回程时便尽数吐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慕容泓当晚虽与先太子一起用了膳,但因为菜中有荤腥,过后他又吐了所以先太子中毒身亡,而他却安然无恙”钟慕白问。

    钟羡点头道:“我认为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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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怨念
    隔了几日, 慕容泓拿到了国子学的学子名册, 晚间无事, 他便坐在窗下翻阅。值夜的长安凑在他身边与他一起看。

    当看到钟羡的名字赫然在册时, 长安瞬间高兴起来。虽不能把他怎样, 但如此合她胃口的鲜肉, 能常常视奸一下也是好的。尤其是今时不同往日, 即便她明目张胆地视奸他,他也不能如那日一般扭她脚踝来加以报复, 那气恼万分却又无可奈何的小模样一定勾人极了!

    大约想得太激动心跳呼吸都变快了些, 慕容泓侧过脸来看了她一眼, 结果就看到她盯着花名册双眸放光, 饿狼看到了肥羊一般。

    他顺着她的目光一路寻去,最终定在“钟羡”这两个字上。目光凝了凝, 他侧过身, 好整以暇地盯住长安。

    长安瞬间回过神来, 见慕容泓眼神不对,知道自己方才的小动作恐怕又被他给察觉了。好在他不知她心中所想,还可以补救一下。

    如是想着,长安便指了指钟羡的名字,然后捧起自己的手腕做凶狠啃咬状,随即一脸谄媚地凑到慕容泓腿边, 小心翼翼地拖过他的手, 在他手心划下“陛下放心, 奴才定给您报那一摔之仇”。

    慕容泓看着她不语, 映着灯光的眸子如夜幕下的海,月色迷离温柔静谧,却不知那宁静的表象下是否潜藏着澎湃的暗涌。

    长安假笑得腮帮子发酸,见他这样,心知不妙,眼珠转了转,又想在他手心划字表忠心。

    慕容泓一把甩开她的手,伸指勾住她下颌抬起她的脸,自己俯身过来。

    看着那张妖孽似的脸朝自己压下来,长安吃惊地瞪大了眸子,心道:擦,这公鸭嗓干嘛难不成想亲我不对呀,我是个太监,他若亲我,那他岂不就是个断袖不行,绝不能让事情发展到那般不可收拾的地步。既然是危险,那就该提前规避!

    她正在考虑是捂住慕容泓的嘴好还是捂住自己的嘴好,慕容泓前倾之势却停了下来。

    “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做欲盖弥彰”慕容泓鼻尖与长安相距不过两寸,用只有两人可闻的声音道。

    长安:“……”她欲盖弥彰了么好像……是有那么一点。

    “可是,奴才真的只想咬他一口替陛下出气而已。”长安讪笑,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慕容泓,可惜眼睛狭长,眼珠子又太过灵活,这样的动作由她做来不显可爱反显奸猾。

    “想得垂涎三尺”慕容泓目光往她唇角一扫。

    长安下意识地抬手一拭,暗骂:擦!上当了!

    慕容泓弯起唇角,收回挑着她下颌的手道:“朕不过好意提醒你罢了,钟羡此人不是好相与的。到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可别找朕来哭。”

    长安:……他以为我想对钟羡做什么相由心生,莫非自己方才意淫得太欢,淫-笑出来了不对不对,我是个太监,万不可让他把我往好男风的方向去想,如若不然,万一正合了他胃口呢

    需得尽快岔开话题才行……长安正七想八想,冷不防垂在身侧的手背感到一阵绵软,她低眸一瞧,原是爱鱼过来蹭了她一下。

    她正想伸手抱它,那家伙往她跪坐在地上的腿上一跳,然后借势跳上了慕容泓的腿,喵喵地求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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